“會!”蘭陵侯的回答也不含糊:“若是沒有其他的變數,臨溪王就不是臨溪王了!”
“爹,還能有什么變數?”蘭陵侯之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說道:“臨溪王以為殿下在云京城內,所以沒有封鎖云京城外通往應天軍駐地平津城的要道,如今在云京城下腹背受敵,進退不得,已是必死之局,如何還能有什么變數?”
對于自己這位太子太師的話,無夜太子似乎也不是太贊成。
蘭陵侯搖了搖頭,用責備的語氣,看著面前的愛子說道:“虎兒,我跟你說過無數次,兵法虛虛實實,難辨真假,凡事不要如此絕對…”說完他輕輕抖動軍扇,卻講了一句讓大帳之內二人有些不寒而栗的話:“如果臨溪王早已洞悉了殿下的計劃,故意放殿下來向應天軍求援呢?如果這一切只不過是他想要趁機找借口鏟除我們父子的計劃呢?”
“這…”蘭陵侯之子頓時啞然。
“畢竟十萬應天軍在這里,還不聽他的話,若想不激起兵變,最好的辦法就是…”蘭陵侯說著手中軍扇輕輕一抖,橫在身前冷笑說道:“全部解決干凈!”
“父親,您這是自己在嚇自己!”蘭陵侯之子似乎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來掩飾內心之中的恐懼。“十萬應天軍,豈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
就在這時,無夜太子垂下眼來,輕聲說道:“如果增援臨溪王的隊伍,是天下第一的秦家軍呢?會怎么樣?”
“啪嗒”一聲,蘭陵侯手中一直盈盈握住的牡丹軍扇,竟是毫無征兆地掉落在了地上!
“秦戰天真的如此毫無保留?”蘭陵侯的聲音在發抖。
“他不愿意,但有的人已經歇斯底里了!”無夜太子面帶憂色說道:“我有一個關鍵的人,如今與我那替身,同時被困在皇宮之內,如有他在,則秦家軍不但不會變成我等之敵人,反而會成為一大助力,讓臨溪王聰明反被聰明誤,掉進自己的陷阱,敲響他的喪鐘!”
“殿下,何人有如此能力?”蘭陵侯不禁追問道。
無夜太子想了想,壓低聲音,沉吟道:“秦戰天之長子,秦孤月!”
“此人竟還活著!”蘭陵侯之子驚呼。
“何止活著,你還曾經見過他!”無夜太子眼神閃爍,對著他說道:“雁翎山圍獵,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是…是他?”蘭陵侯之子頓時驚住了:“他失蹤這么久,竟是做了上官天琦的弟子嗎?這可真是一場天大的造化。”
“哼…”無夜太子冷哼了一聲說道:“豈止是上官天琦的弟子,他身上的秘寶和傳承,多到連本宮都有些妒忌了,天知道他都得到了多少亂七八糟的傳承,但總而言之,現在他是全局的關鍵…”
也是本宮憂慮的根本原因。
如果他落在了臨溪王的手中,可想而知…腹背受敵的將會是我們,他們不過面對的是十萬應天軍,我們卻要面對天下第一的秦家軍!
“殿下,那現在怎么辦?”
無夜太子想了想之后說道:“只有讓人親自去皇宮一趟,將他救出來了…本宮本是想要他配合那替身把戲演的逼真一些,誰知道一不小心讓他陷在了皇宮之中了。”
“從我軍的陣線到皇宮,要穿過叛軍的營地,恐怕…”蘭陵侯之子連連搖頭說道:“就算是再精通隱遁術的高手也難保不會露出馬腳來…”
“不…”無夜太子擺了擺手,對身旁的蘭陵侯說道:“侯爺,本宮聽說您早年在山中游歷時,曾經得到過山精一族的傳承?”
“唔,確有此事。”蘭陵侯曾經得到過山精傳承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他也從來都不否認。
“那五岳鎮山鼎,就在您的手中嘍?”無夜太子聽得蘭陵侯的話,不禁追問道。
“不錯,但是此物乃是大兇之器,高某不敢擅用。”蘭陵侯搖了搖頭說道:“我往日都將他鎮封在平津城內,以保一方百姓平安。”
無夜太子點了點頭說道:“本宮猜測臨溪王必定會動用驚世法器想要攻破皇宮的法陣禁制,到時候蘭陵侯催動五岳鎮山鼎,直接將那人護住,帶出來如何?”
“殿下真的有如此把握?”蘭陵侯有些詫異道。
“不錯,如果臨溪王僅是固守待援,倒不是他的作風了。”無夜太子終于露出了笑意,看著遠處飄蕩的青云昊天旗說道:“想必他現在已經開始做攻破皇宮的準備了吧!”
果然,午時之后,整個圣天王朝的皇宮驟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只見無盡星芒竟是從虛空之中匯成一道星河,直接朝著下方的皇宮沖擊下來!
還未曾到達皇宮上空百尺的距離,無數法陣已是在轟鳴聲中接連發動,伴隨著無數機關轉動的聲響,萬千豪芒沖天而起,仿佛是開天辟地一般,與那漫天星芒沖撞了起來!
霎那之間,日月無光,方圓百里的天空之中,各色光芒亂舞,恍如諸天邪魔鬼魅相互攻殺,互不相讓!
雙方軍士,無論是在城外廝殺的,還是在云京城內巷戰的,此時竟是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