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吉賽不應該感到不開心的啊,因為到了云廄之后,生意是如此得好做,以至于,他當初在沙巴特城,一件瓷器換三百個下品靈石,運到這邊隨隨便便,一枚下品靈石都是二十兩,三十兩,甚至五十兩黃金的高價,而三百個下品靈石,在云中國的兌換價是,十兩黃金,還是最高的兌換價…
可是讓吉賽苦惱的是…他的商隊里,除了他和妻子,也就是被稱為"吉賽姐"朵芙莉之外,基本上沒人會說天州話,所以語言不通就變成商隊伙計們偷懶的最實際,也最實用的理由.
但是吉賽卻老是看到他們在青樓,用蹩腳的天州話跟青樓女子跟,這時候怎么就不存在語言不通的問題了 而且又很不巧的是,吉賽他唯一的賢內助,會說天州話的朵芙莉…還懷孕了.
老天,你還是給這個可憐的年輕爸爸一根吊繩吧!
至于秦孤月那幾個,那吉賽就更不要指望這些個大爺了…
此時在掛著云中國文字和天州文字,雙語書寫的"吉賽商行"的牌匾下面,正有一個少年坐在二樓的窗臺上,雙手抱肩,靠在窗臺上,看著下方云京東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嘿,小子,過來幫我一把!"就在少年人,很酷地,用很冷的眼神看著下方熱熱鬧鬧的街道時,一個大叔的聲音,要死不死地響起來了.
那個被稱為小子的,正是堂堂的,兵戈侯秦戰天的長子,秦孤月.
前段時間,他還是整個云廄里的焦點人物,失蹤了半年了,倒是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冷門人物了,以至于可以用這樣路人甲的眼神,冷眼去看這個繁華的云廄了.
只是少年那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顯然因為大叔的這一聲吆喝而變得更糟了.
"煩什么煩!"秦孤月頭也不會就這樣扔給了那大叔聲音的來源一句話.
"我說你小子,為師都跟你說了多少遍,多少遍了,蘇溯要明天才能回來,你這樣扒著窗戶看,就算把眼珠子都看掉下來,也不會看到她的!"!"大叔被秦孤月頂撞了一下,立刻就戳著秦孤月的痛處還擊道.
"哼,我樂意,你管得著"秦孤月一撅嘴唇,冷聲道.
"好了好了,小子,過來幫為師看看,這個符箓做得怎么樣…"經不住師父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少年人只得轉過身來,走到房間里,冷不丁地就感覺到一陣寒意.
外面正是仲夏時節,穿兩層衣服上街都會覺得熱,這房間里倒好,一個不小心就把秦孤月凍得牙齒一個哆嗦,不禁就問道:"師父,你這是干什么呢"
"吶!"只見之前趴在桌上刻著符箓的上官天琦一下子把頭抬了起來,遞了一張銀質的符箓給秦孤月說道:"你試試看,捏碎掉,是什么效果."
"這是…"秦孤月好奇地拿起那一枚符箓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觸手只感覺一陣冰涼,秦孤月此時相術境界早已是后土五重,精神力更是達到匪夷所思的四千六百條精神力觸手,再加上他又有可能是第一個做出禁咒符箓的相術師,平時也沒少拿相術符箓陰人,基本也算是半個制符大師了,于是看了看,又摸了摸,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手里抓的符箓是什么東西了…
"寒霜風動咒…再加上威力弱化的不動冰棺咒…還有滴水成冰咒…"秦戰天一邊捏著那手中薄薄的銀質符箓,一邊如數家珍地把上面銘刻的陣法和相術咒語都報了出來."師父,一張符箓上刻三個不同的陣法,也虧你做得出來啊…可是這三個咒語又都是威力弱化得一塌糊涂,都只能基本維持一個效果而已,別說傷人還是增益了,能用出來,都是奇跡了…"秦孤月捏著手里的符箓,用看著垃圾一樣鄙夷的眼神問道:"師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捏掉就是了."上官天琦看到秦孤月說了這么多,愣是不動手,不禁催促道:"你捏呀!又不要你的錢!"
"哦…"秦孤月將信將疑地伸手"咔"地一聲就把手里的相術符箓給捏爆了,然后只見一圈銀白色的,好像是穴一般的顆粒四散開來,在秦孤月周圍圍繞了一圈就飄散開來了.
"有沒有什么感覺"上官天琦有些急不可待地問道.
"沒什么感覺啊!"與上官天琦的著急相比,秦孤月的回答就比較隨性了.
"怎么可能呢"上官天琦聽到秦孤月的話,差點都要咆哮了,一扭頭,甩開擋在額頭上的一縷半黑半百的劉海就吼道:"你怎么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是啊,除了冷了一下,哪里還有別的什么感覺"秦孤月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看前面氣急敗壞的上官天琦說道:"你想要什么效果直接用這幾個弱化得不能再弱化的相術,把一個后土五重的相術師給凍結起來那究竟是師父你教得太差了呢,還是我太挫了呢"
"要是,也是你實力太挫了!"上官天琦的節操似乎還沒被完全撿回來,立刻就厚著臉皮回答道:"你明明感覺到冷嘛!怎么能說沒有一點感覺嗎我就是要你覺得冷,那就對了!"
"呃.[,!]…"秦孤月聽得上官天琦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就反應出來,上官天琦想要干什么了!瘋狂啊,太瘋狂了,這個死大叔,簡直太瘋狂了啊!
他居然要用相術做符箓,然后用這些弱化到不能再弱化的相術來…制冷避暑!
在荒野里,用個炎系相術生個火什么的,還可以理解為情勢所迫,他這拿相術來制冷,又是什么道理 不過秦孤月剛想吐槽上官天琦,話到嘴邊立刻就咽下去了,拿相術制冷算什么東西跟秦家以前造的,用冰獸的內丹來制冷的豪華馬車比,簡直就是弱爆了啊!
可是秦孤月很快就知道自己又錯了,他還是太低估上官天琦無恥的程度了!(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