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地一聲輕響,那虛無縹緲的十方屠滅劍劍體竟是如同被劈散了的竹子一般四散崩裂開來!
隨后萬千之前被十方屠滅劍斬殺的相術師和元修士的怨念竟是在一霎那之間,被爆發了出來!
十方屠滅劍,顧名思義,不知道滅殺了多少實力強大的相術師,和道行高深的元修士,此時一下自爆,等于是將這些人的怨念一齊爆發出來,威力可想而知?
頓時,加隆揮出的那一道拳影一下子就被纏住了,而之前抵住了十方屠滅劍的圣光也好像是被什么東西腐蝕了一樣,迅速地消散著,迫使大祭司彼得不得不將原本以為了吟唱“公義審判”而展開的雙手,騰出一只來,如同防護一般地舉在喉嚨前,用手中的圣芒不斷地凈化著十方屠滅劍中逸散出來的怨魂!
然而,就在教廷四位高手一下子被秦孤月的這一把出奇制勝的十方屠滅劍弄得陣腳大亂時,緋色琉璃手鐲又動了!
只見一圈銀白色的光芒從防護罩上分裂出來,一下子就將秦孤月和上官天琦都包裹在了里面,隨后在這一圈防護罩之內竟是一下子空間裂開,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蟲洞來!
“不好了,他們要逃了!”看到這漆黑的蟲洞,如果圣女愛麗絲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一些什么,她這個星杰階的強者也實在是太名不副實了。
蟲洞其實就是瞬間移動而在空間之間進行折疊跳躍的點,就好像是一只蟲子將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咬了一個洞,自然而然就出現在了紙張的另一段那樣。
虛空降臨其實也是利用了蟲洞,只是一個人瞬間移動,所以蟲洞極小,幾乎肉眼不可及,但是多人的瞬間移動,蟲洞就可以看得見了。
現在緋色琉璃手鐲顯然就是想要一下子將秦孤月和上官天琦一起通過蟲洞帶出去!
如果是剛才秦孤月沒有放出十方屠滅劍,四名教廷的高手合力之下,還有可能打碎掉緋色琉璃手鐲這借力而來的防護罩,一舉將秦孤月等人一網打盡,可如今大祭司彼得被這詭異的十方屠滅劍纏住,加隆也不得不幫大祭司彼得解圍,一下子四人教廷團隊之中最強的兩人都是手忙腳亂,單單留下圣女愛麗絲和圣騎士德邦兩個星杰階的強者,雖然強也很強,但哪里奈何得了西方老祖留下的禁制力量,根本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啊!
于是,在愛麗絲和德邦的目送之下,那一只黑色的蟲洞一下子就將秦孤月和上官天琦一起吸了進去,隨后那緋色琉璃手鐲也是在防護罩之內晃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跟下面起的要跳腳的教廷四人組打一個招呼再走一般,在半空中晃動了一下,隨后拽出一道緋色的淡淡星芒也飛入到了那只黑色的蟲洞之中!
蟲洞閉合,防護罩粉碎!
剛才還堅不可摧的防護罩頓時變得如同齏粉一般,“呯”地一聲炸裂開來,變成了無數細小的銀芒,好像是一場小雨從半空中散落下來。
十方屠滅劍似乎也因為力量被耗盡了,嗚咽之聲,化成一蓬黑色的煙塵四散飄開了。
此時,整個荒廢神殿里一片狼藉,除了呆若木雞的教廷四位高手之外,沒人會知道這里剛才發生了什么。
就在這時,突然有悉悉索索,什么東西移動的聲音從那些鼎里傳了出來,很顯然,絕望煉獄大陣的陣眼被秦孤月破了,這些原本被鎮壓在鼎里鬼東西,也都動了起來!
“趕緊走!別再在這個空間里逗留了!”在意識到,這些聲音的來源后,大祭司彼得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只見那些為絕望煉獄大陣提供劇毒能量的鼎紛紛倒塌下來,從這些鼎里爬出來無數渾身纏著綠色的液體,有的還能依稀辨別出人形,有的甚至都不成人形的怪物來了!
“所有人都走!我要把這個空間毀掉,該死的,這些鬼東西!”大祭司彼得一聲令下,其他三個人哪里還有逗留下去的道理,紛紛從這空間之中奔逃了出去。
“德邦,你出去之后,去敲響警世巨鐘!”
大祭司彼得竟是對圣騎士德邦說了這樣一句話。
“什么?您,您真要敲那個鐘嗎?”圣騎士德邦竟是一下錯愕,原本要飛走的身影竟是在半空中愣住了。
“不錯,幡已經丟了,正如師尊所預言的那樣,我們與天州人的恩怨,該到了一個要了結的時候了!”大祭司彼得話音剛落,已是一股圣芒將德邦直接傳送了出去,隨后他的身影也是融入在神圣的銀白色光芒之中。
片刻之后,在一片距離荒廢神殿數里之外的荒涼草地上,幾只趁著夜色在附近覓食的野狗一下子就被一圈黑夜之中驟然出現的銀白色光芒給驚嚇到了。
只見這一圈銀白色光芒炸裂開來,卻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甚至連地上的野草都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卻是有一枚黑色的空洞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然而那空洞之中,兩個還穿著銀白色鎧甲的人被狠狠地拋了出來,也許是落地的角度有一點措手不及,這兩個人竟是直接被摔在了地面上!
“哐當!”還好,這兩個人穿鎧甲,也還好,這兩個人著落的地方是一片草地,泥土還是很松軟的,要是沒有防護,著落的地點又是一條石子路,那問題可就很嚴重了!
“哎呦,我滴乖啊…”一個大叔模樣的人,捂著自己似乎被撞到的腰,哼哼唧唧道。
“我說師父,自從你不用五行乾坤壺裝我,好久…好久沒有跟地面這樣親密接觸了…”另外一個人也是捂著直接與地面親密接觸的左臉頰,趴在地上埋怨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雙白皙的,如同象牙一般的手垂了下來,伸到了那個少年人的鼻子前面,很顯然,這是一雙女孩子的手,而她的意思也很明顯:“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一把…”
“哦…謝謝了…小姐,不過…不必這么麻煩的…”那個少年人一邊嘟噥著說著,一邊慢慢地從泥土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我自己還能夠起來,你還是…還是去拉我一下我的師父吧,我怕他…嗯?!”
怎么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