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邦,你聽好了!”墨君無用天州話對著那一身銀白色鎧甲的圣騎士說道:“我墨君無的劍,也從來不斬冤死之鬼,為了讓你做一個明白人,你聽好了!”
“哼…”德邦冷哼了一聲,目光先是在墨君無的臉上停留了一會,隨后就把目光移動到了他手中帶鞘的青冥劍上。請:。
“我,浩然劍圣墨君無,就是今日斬殺你之人!”墨君無話音落下,手中帶鞘的青冥劍,已是“錚”地一聲豁然出鞘,如一條被困住的青色長龍猛地掙脫出來,青芒灼灼,映在整個昏暗的神殿上,竟是把那數十只大鼎上幽綠色的光芒都完全掩蓋住了!
“你,可敢與我一戰!”
“來,異教徒,要戰便戰!”圣騎士德邦也是大喝一聲,猛地一伸手,竟是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匯聚在他的手中,須臾之后凝成了一把一人多高的巨劍,光芒耀眼璀璨,幾乎讓人感覺他拿著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團光一般。
“好,今天叫我領教一下你云中國的劍道,究竟如何!”墨君無話音落下,整個身體已是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射出去,劍隨影動,就在他沖向德邦的間隙,竟已是青色劍芒耀眼輝煌,連續出劍,朝著德邦的身上斬去!
“就你這樣的實力,也敢自稱為‘圣’。好,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圣’!”德邦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墨君無,竟是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仰天大笑道:“我看你不過是星杰階中段的實力,讓你三招又有何妨,免得你說我欺負你境界低微,來!”
“你可不要后悔!”墨君無聽得德邦這般傲慢的話,以他儒門劍圣一身傲骨,哪里能受的這般羞辱,頓時勃然大怒道:“三招之內,看我取你狗命!”
墨君無話音剛落,已是手腕一番,趁著整個人前沖的力量,猛地將青冥長劍倒拖在地上,大吼一聲道:“浩然劍斬!”[]397
青色劍刃拖在地上,與神殿的地面不斷摩擦,竟是都迸濺出火花來,這一劍,顯然,被激怒的墨君無使出了出了十二分的力量,隨著他整個人來到了德邦的身前,縱身一躍,右手的長劍也是猛然一翻,竟是以整個人作為杠桿將青冥長劍凌空掛住,雙手握住劍柄,居高臨下直接朝著德邦的頭頂劈了下去!
面對這一道恐怕連儒門天刑賢者莫礪劍都不敢硬撼的一劍,德邦竟是站在劍風之中,紋絲不動!
“你自己尋死,休怪我!”墨君無大吼一聲,青冥長劍挾風雷之勢爆裂而下。
“鐺!”德邦抬起手來,右手輕輕一側,竟是直接用右手的臂甲去阻擋墨君無劈下的青冥長劍!
“這個圣殿騎士的團長也太過托大了…”秦孤月看到這一幕,不禁皺眉道:“尋常的鎧甲哪里經得住墨君無這樣一劍,且不說這青冥劍本身就是削鐵如泥的靈兵,光光這浩然劍斬,平時連法器都斬得,何況墨君無現在含怒出手…恐怕這個圣騎士,馬上就要丟下一條膀子了…”
以往秦孤月說什么,上官天琦無論是贊成還是反對,總是要說上幾句,但是這一次…旁邊的上官天琦卻是一反常態,自始至終都沒有接秦孤月的話茬,就好像沒有聽到秦孤月說的話一樣!
“錚!”這一劍斬下,火星四濺,甚至在臂甲與青冥劍碰撞的地方,都因為摩擦而產生出刺眼的火花來了,半空中的墨君無就好像與德邦卯上勁了一樣,雙手握住的青冥劍狠狠斬在他的臂甲上,不肯退讓半步…
就在這時,上官天琦終于開口了,說的卻是:“墨君無恐怕要吃虧!”
話音還沒落下,只看見德邦猛地朝前一推自己的右手,竟是好像在甩掉黏在自己臂甲上的什么東西一樣,剛才還一劍斬在他臂甲上的墨君無陡然就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猛地向后飛掠了數十步,才穩住腳根,剛想說什么,那邊的圣騎士德邦又說話了。
“已經第一招了!劍客,拿你全部的實力來,你還有兩招的時間!”
傲慢,自信,桀驁,自負,幾乎就這樣寫在了圣騎士德邦那一張英俊的臉上,還有對著面前,這個來自天州的,浩然劍圣,無比的蔑視!
“混蛋,你會后悔的!”墨君無暴喝一聲,左腳在前,右腳在后,身體已是挺直如松柏一般,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也為之一振,就好像是山谷之中,百折不撓的青松一般。
“松柏后凋,傲骨劍斬!”青冥長劍頓時由一道青色劍芒,在墨君無的手中,化成萬壑松柏搖曳,整個荒廢神殿之內似乎都變成一片林海,隨著墨君無的劍勢而向前激蕩著,松濤陣陣之中,無數的劍芒竟是化為竹葉朝著前方的圣騎士德邦席卷而去!
這一劍,比之當初對抗莫礪劍時候的傲骨劍斬,無論劍勢還是劍意,都已強大了許多,顯然是墨君無這么多天,一直鉆研的成果,然而就在秦孤月為墨君無的這一劍振奮時…上官天琦說的卻是:“還是不夠的…”
話還沒說完,圣騎士德邦又開口:“可以,但是想要打敗我,還遠遠不夠!”話音落下,他猛地雙臂抬起,雙手前屈,兩道臂鎧如同一面盾牌一樣,擋在了自己的身前。[]397
只見無數化為竹葉形狀的劍芒伴隨著“咚咚咚咚咚”的悶響著,撞擊在德邦面前合攏的臂鎧上,每一下都火星四濺,但卻沒有一片可以突破他的防御…
“我感覺到…”上官天琦微微閉上眼睛,隨后又睜開來,看著面前還在不斷用劍勢沖擊著德邦臂鎧防御的墨君無說道:“這個圣騎士的一身鎧甲上,好像有一個很強的禁制,應該是西方老祖這樣的高手給他下的…有了這一身鎧甲,等于就是在除了西方老祖這個境界的對戰之外,立在了不敗之地…”說著他用惋惜的語氣,看著還在拼命揮劍的墨君無嘆息道:“墨君無…他…是沒有任何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