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么著急的?”秦孤月不平道。
“你難道以為云中國很安全?”上官天琦竟是對秦孤月冷笑道:“你也許這三天都在閉關修煉,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你要知道,云中國都已經全國戒嚴了!”
“什么!”與已經知道這個既定事實的墨君無,淡定的表情形成巨大反差的,則是秦孤月驚訝的表情:“不就是死了六個圣殿騎士嗎?至于全國戒嚴嗎?云中國的教廷勢力居然這么大?”
“哼,我也不知道哪里我們出了差錯…”上官天琦哼了哼說道:“教廷居然知道了,擊殺這些圣殿騎士的人,不是他們本土的高手,而是天州來的異族強者,所以才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應該不會啊!”墨君無聽得上官天琦的話,立刻解釋道:“我殺那些圣殿騎士的時候,連劍都沒有拔,也沒有使用任何一招天州的武學,完全就是憑借力量和技巧,他們怎么會知道?”
“對,問題應該就是在這里!”秦孤月聽得墨君無的話,接著話茬說道:“尋常的云中國武者,就算蠻力上比你強,可是哪里會有天州武道那么講究技巧性,教廷的人,看一看傷口,應該就知道不同尋常了!”
“唉,該死,當時百密一疏啊!”墨君無倍秦孤月這樣一提醒,不禁一跺腳說道:“早知道就把尸體都給銷毀了!”
“好了,暴露了就暴露了。”上官天琦伸出手來,壓了壓說道:“對方也只不過是知道是天州的強者下的手而已,又不知道就是我們,而且他們這樣緊張,對于我們反而是好事!”
“為什么?”
面對秦孤月不解的眼神,上官天琦直了直肩膀,對秦孤月說道:“你爸爸沒教過你兵法?”
秦孤月剛想說:“嗯,他什么也沒 教的時候…”上官天琦已經開口說了:“渾水摸魚的道理,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如果這一潭水不攪渾了,我們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又平平安安地出來呢?他們既然知道有天州高手來襲,卻又不知道究竟來了多少,實力究竟如何。那肯定要全面加強戒備,教廷手里能夠對抗我和墨君無,這個層次的高手,能夠有多少位?資源就那么一點,散開來就是一盤散沙…如果能讓他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那是最好不過了!”
秦孤月剛想說:“咦,你怎么好像兵法學的也不錯…”上官天琦就已經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了:“大家準備一下,一刻鐘之后,我們就出發!”
果然,一刻鐘以后,這間房間的客人退訂了房間,一切就如同其他的客人一樣,付了三枚下品靈石的房錢,以及兩枚下品靈石的小費之后,兩名仆人模樣的人,簇擁著其中的一個金發青年離開了客棧。
一切看起來都是這么正常,可是…這三個人出了客棧走了幾步,立刻就拐進了一條小巷里,隨后片刻之后,再從小巷里走出來的,已經是三個穿著全副蒙面鎧甲,胸前的鎧甲上刻著銀色十字的圣殿騎士了。
“咦,圣殿騎士不都是騎馬的嗎?”看到這三個步行的圣殿騎士,過路人,以及道路旁邊的商販,立刻就有好事的人相互竊竊私語了起來。
“是啊,真是奇怪啊,他們的馬呢?”
“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有可能啊!”
但是這些人分明想說卻又不敢明說,一來,就算這三個人真是假冒偽劣的圣殿騎士,對這些市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損害,反之,如果他們是真的圣殿騎士,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沒有騎馬的話,對不起,今天這些嚼舌根的屁民們,明天,最多后天,都得要被請到修道院去喝茶了!
“不好,失箌失算啊!”這些市民嘰嘰呱啦的話,墨君無和上官天琦聽不懂,這兩個家伙,還倒是圣殿騎士走在街上就應該是受到市民的注目禮,以表示地位尊貴一樣,還自鳴得意呢,只有聽得懂云中國語的秦孤月心中暗叫一聲:“麻煩大了!”
“怎么了?別這樣一副焦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表情好不好?”上官天琦微微側過臉來,隔著蒙面的全副頭盔,有些鄙夷地看了秦孤月一眼,用傳音入密說道:“自然一點,不然你不被人戳穿,那才奇怪呢,表情和態度都要自然一點…不要以為隔著面具,別人看不見你的臉,你就可以放松了!”
“放松,放松你妹啊!”這一下,秦孤月是真的要暴走了:“上官天琦,你怎么能這樣呢?”
“我干什么了?”上官天琦正走著,聽得秦孤月的話,不禁停下腳步來,看了秦孤月一眼,嘴上沒說話,當然了,他也不敢說話,而是用傳音入密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說粗話,說粗話很…”
還沒等上官天琦嘮叨完,秦孤月已經迫不及待地把上官天琦的話給打斷了:“我說師父啊!您可長點心吧!圣殿騎士,圣殿騎士,是騎士啊!我們的馬呢?我們沒有馬,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們是假冒的嗎?”
“啊!?”上官天琦聽得秦孤月的話,剛要詭辯,秦孤月的話已經把上官天琦的話給封上了:“知道為什么這一路上這么多人看我們嗎?”
“難道不是民眾自發地對圣殿騎士行注目禮,表示尊重嗎?”上官天琦一副茫然到可笑的嗓音說道。
“是你個大頭鬼啊!”其他的事情,上官天琦都精明得跟鬼似的,唯獨扯到語言不通的問題上,他立刻就變成了坑,而且還是巨坑啊!“他們都私底下說,我們是…冒!牌!貨!”
“什么!”沒等上官天琦反應過來,旁邊的墨君無也是用傳音入密說道:“是啊,前輩,我也感覺到,這身鎧甲,如果不騎馬,實在是太變扭了,而且里面也太寬大了,不合身,走起路來,很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