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節:和真的一樣
還好墨君無臉上戴著人皮面具，否則可能這會就從白臉變成大紅臉了。
看到他這副表情，秦孤月急忙一拉他的衣袖，提醒他：“注意點，注意點，別露餡了。”然后他則走到那名侍者面前，揮了揮手，做了一個讓這些女仆離開房間的手勢。
這一下可就讓那名英俊的侍者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剛才這三個人看到三名美女的時候，恨不得一口就撲上來把人家給吃了，那垂涎三尺的模樣，他都看不下去，怎么才過了一個霎那，都變成教廷的人？還都不近女色的？
“先生，這個…這個其實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侍者似乎是怕秦孤月等人是初次來這樣的場所，有點放不開，于是就拉起皮條來了：“我們拍賣行可以滿足客人們的所有需求，當然了，只不過有一些是要額外收費的罷了，您，您真不要她們留下來？”
雖然秦孤月骨子里還是很正經，很傳統的，不然他也不會糾結于千尋雪，蘇溯和緋羽琉的感情上了，要是一些無良一點的紈绔，直接都收了，還要長幼有序，雨露均分，不服的調教到你服…但是他還沒有像儒家的人那樣，假正經到說“小姐請你自重”這樣的話來，誰不想身邊有幾個波濤洶涌的美女環繞著？
但是，不是不想啊，是不能啊！秦孤月的精神投影異能如果同時跟幾個人講話，那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那會變成，所有人聽見秦孤月說話的口音，都是他們的鄉音，萬一說漏嘴了，說你也是哪里哪里的人，豈不是完蛋了，人多口雜啊！
秦孤月堅決地點了點頭，那名侍者只得無奈地做出一個讓這些女仆退下去的手勢，這可別提多掃興了，那好幾個放下手里端著的盤子，已經自動自覺坐到墨君無和上官天琦懷里的，甚至有一個還摟上了上官天琦的脖子，這一下，那幾個性感的女仆只得悻悻地又站起身來，拿起端東西進來的盤子，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這一下上官天琦不樂意了，張開嘴，想說話，陡然一下想到一到一說話就要露餡，只能用一種老鼠看著油瓶在面前走來走去，卻不敢去偷吃的表情，怏怏地看著那幾個前凸后翹的女仆走了出去。
“我就在門外，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話，您叫我就好了，我叫威廉瑞恩，您叫我威廉就可以了。”那名英俊的侍者朝著秦孤月鞠了一躬，自己就要退出房間去時，秦孤月卻開口了：“你留下！”
這一下可就輪到威廉困惑不解了，剛才他挑選了三個大美人進來陪他們三個大老爺們，臉一板就給轟出去了，這會反倒叫自己單獨留下來，這是什么道理？難道說這群人是…一想到之前有一次也是在這樣的包間里被一群大老爺們圍住，還對他動手動腳的場景，威廉就覺得背脊心發涼。
“不，不，不…”威廉說話都有點不連貫了：“我，我還是站門外比較好。”他一邊說著，一邊小碎步朝門外挪著，右手食指戳著門外說道：“我，我給你們三位把…把風…”
“不用了，不用了！”秦孤月說著就要去拉威廉瑞恩的肩膀，這一下，可真的把我們可憐的威廉給嚇壞了，幾乎是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朝后跳了幾步，拔腿就要走，秦孤月這才意識到，對方可能是誤解了，于是只得把手收了回來，用精神投影對他說道：“你，你不要誤會啊…我家主人不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希望由你來為我們叫價，怎么樣？”
這樣一說，威廉瑞恩可算是心里有底了，頓時為自己把對方想成了那種齷齪不堪的人而感到一陣羞愧。這種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連出價也請拍賣行的人代勞的客人，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大客戶。
這樣一來，他的精神反而一振，正要點頭，秦孤月似乎是知道規矩似的，已是抓了一把下品靈石出來，大概有六七個，倒在了威廉的手里說道：“這是給你的小費，不要客氣，如果能夠拍到我們主人心儀的拍品，還會有更多！”
“謝謝您，謝謝您。”威廉這一下可真的是開心了，雖然說在普朗拍賣行做侍者，一個月的收入也有不少，大概是二十個下品靈石的樣子，大多數收入都是小費，一般就是一枚下品靈石頂天了，還有的小氣鬼是拿鑄幣付賬的，但是像面前這位那樣，一出手就是這么多下品靈石做小費的土豪，可還真的是很少見啊！
“呃，您，您真是太豪爽了。”威廉簡直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自己激動的情緒了。
“別謝我，謝我的主人吧！”秦孤月這樣用精神投影對威廉說道，可以說，把仆人的戲份整個都做足了。
“呃，這個給您…”說著，威廉就從懷里取出一張的紙遞給了秦孤月。
秦孤月觸手就感覺那一張紙不像天州的宣紙，不說，感覺一點也不粗糙，但就是這樣的紙上，居然還能寫上字了，只可惜秦孤月根本就看不懂，只見滿張紙上密密麻麻都寫著字，一看就頭大，像鬼畫符似的。
“嗯？這是什么？”秦孤月有些不解地皺起眉頭問道。
“拍，拍品清單啊！”威廉簡直都有點懷疑秦孤月在故意逗他玩了，您都拿到手里看了，那張紙上最上面寫的幾個字不就是“拍品清單”嗎？難道看不到？這還要問我嗎？
唉，現在的有錢人，真是難伺候啊，不帶這樣尋人開心的啊！
“哦？這是拍品清單？”秦孤月這時點了點頭，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哦，好的，好的…”
看到秦孤月這樣一副，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的模樣，威廉趁著秦孤月不注意，已是伸出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了：“這，這也太入戲了吧？”
可是秦孤月馬上就遇到了一件很囧的事情，那就是，拍賣總要知道拍一些什么吧？可是這拍品清單全部都是云中國的文字，他哪里看得懂一個字哦？怎么辦呢…
秦孤月一邊糾結地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邊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琢磨著什么，遠遠地已經可以聽見下面二樓拍賣場里吵雜的聲音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
顯然，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威廉看著面前的秦孤月，站在他面前，一副好像很難抉擇的模樣，他算是頭腦徹底的短路，以這位可憐的侍者的智商，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不就是一張拍品清單嗎？有什么難以抉擇的？或者說，有必要這么糾結嗎？
“先生，您…您還嗎？”就在威廉懷疑秦孤月是不是有精神病，善意地提醒他一句時，秦孤月陡然一下子轉過身來，一把就兩只手拍在了威廉的肩膀上，就在對方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的秦孤月，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那因為詭異的興奮而兩眼發光的眼睛的時候…
天主保佑，就算是現在秦孤月突然張開嘴，露出兩顆獠牙，像民間傳說里的狼人或者吸血鬼那樣在可憐的威廉的脖子上咬一口，他都不會感到有什么意外的，可是事實，卻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太好了，你…你，你，對就是你！”面對秦孤月這樣重手拍著他肩膀的行為，威廉在感覺疼痛難忍的情況下，更多的是感到了莫名其妙。
“這樣，你把拍品清單念出來，給我的主人聽一聽，還有，你…”秦孤月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連推帶搡地把威廉推到了窗口的位置旁，在那張鑲金的桌子前坐了下來，說道：“一會你替我們出價，知道了嗎？我告訴你數字，你喊價就可以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沒有問題！”威廉聽到秦孤月這樣說，一顆懸著的心才終于落到了地上，原來不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啊！威廉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按住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臟，暗自說了一聲：“還好，還好…”
“好了，威廉…”秦孤月拉過一張椅子，在上官天琦的旁邊坐了下來，對威廉說道：“把拍品清單念出來，給我的主人聽一聽！”
“好的，先生。”威廉說著就拿起那一份拍品清單念了起來、
“傳說騎士鎧甲一套，起拍價三枚中品靈石。”
“璀璨水藍鉆石一顆，起拍價五枚中品靈石。”
“不落神木種子一顆，起拍價六枚中品靈石。”
“天州上品茶藝瓷器一套，起拍價十枚中品靈石。”
這邊威廉說一件拍品和價格，秦孤月就用傳音入密對上官天琦和墨君無說一遍，不時地還用傳音入密相互交流一會，就這樣，只見威廉不停地說，墨君無和上官天琦不時地點點頭，倒是好像真的是聽得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