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秦孤月坐不住了,急忙就從房間里跑了出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墨君無和上官天琦兩個都是星杰階高手,不吃不喝都不會死,放到秦孤月這里可是會死人的…
這通神小徑說是小徑,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呢,萬一走上個十天半個月的,秦孤月怕就要變成餓死在這通神小徑上的第一個人了。
而且不巧的是,這個人還是圣天王朝秦家的大少爺,御符神皇的第八代傳人。
可是就在秦孤月火急火燎地跑出來時,卻哪里看到桌上有什么早飯,上官天琦和墨君無也在戴上人皮面具之后,搖身一變,變成了皮膚白皙的金發云中國人。
“早飯呢?”秦孤月盯住面前的上官天琦問道。“我要是不吃一點東西就上路,說不定要死人的!”
“拿著!“上官天琦一抬手,已是扔了一個墨綠色的錦囊丟到了秦孤月的手上。
沒等秦孤月反應過來,上官天琦又說道:“別說你是一個人,就算你是一頭大象,怕也夠你吃得了,還不上路,磨磨蹭蹭的想干什么?”
說實話,秦孤月手里拿著那個墨綠色的須彌錦囊,心中還是感覺到暖暖的,上官天琦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啊,居然準備了一整個須彌錦囊的干糧給自己…這簡直就是寵上天的節奏啊!
可是他的感動,也就存在了這么大概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因為他在用精神力觸手去感知那個須彌錦囊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堆積如山的食物,而是空空蕩蕩的一間空屋子!如果不是這個須彌空間的邊界里,放著幾只明顯是裝干糧的布袋和幾只散落在布袋旁邊的行軍水壺,秦孤月簡直會懷疑上官天琦給他須彌錦囊給錯了!
錯了,那顯然是門內有錯啊!
面對秦孤月朝著自己豎起的中指,上官天琦也只是習以為常地說道:“怎么?你是飯桶嗎?一個須彌錦囊的干糧都不夠你吃的嗎?”
聽到上官天琦這句話,跟在秦孤月身后的出來的吉賽,一下子就對秦孤月投去了那種吃驚的表情。吉賽吉賽是知道,一個須彌錦囊的容量是多少,那就是一整間屋子啊,難道秦家的人不僅智商很怪物,食量也這么怪物嗎?
眼看著吉賽誤會了,秦孤月也只得一聳肩,表示:我認栽了。于是墨君無就上來打圓場了,“好了,我們都等你快大半個時辰了。你一出來就和前輩頂嘴,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說著,他轉過身來,看了看吉賽說道:“吉賽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這邊請,各位,我已經讓商隊的人為你們準備好馬匹了。”吉賽一邊引路一邊說道:“為了保密,我對我說是跟你們回云中國一趟談生意,只有我一個人跟你們走。”
“那真是麻煩您了。”秦孤月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誰知道吉賽立刻就說道:“不麻煩,不麻煩,能夠為秦公…”
秦孤月這一下差點就要伸手去堵吉賽的嘴了,好在旁邊的人似乎都不太聽得懂天州話,吉賽也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急忙掩口道:“是,我們的榮幸。”
片刻之后,沙巴特城喧鬧的商業街上,只見四個人騎著四匹長鬃的駑馬,從一條小巷子里拐了出來。其中一個人,大家都是認識的,那是約翰商會的會長吉賽,但是另外三個人就有點奇怪了,每一個人都穿著大風衣,似乎是怕受風寒一般,還拉著風帽,從風帽下露出的半邊臉來,是云中國的人,可是身材卻似乎比街上面的老外都要小上一號。
更加讓一些外鄉人稀奇的是,吉賽騎著馬,手里還牽著一頭毛色純白的小綿羊,就這樣亦步亦趨地跟在駑馬的后面。
不過好在這條商業街是進出沙巴特城的主干道,每天來來往往還不知道有多少奇裝異服,稀奇古怪的人,所以那些商業街上閑逛的人們在關注了這四個人一會之后,立刻就被其他更有意思的事情吸引去了。
待到這一行人出了沙巴特城,一開始還是大道上走,但是走了一陣子之后,吉賽很快勒住馬,往回走了一頓,然后就折進另外一條小道上去了。
“把這個套上吧!”說著,吉賽停下馬來,從馬鞍旁邊的褡褳里拿出好幾樣東西來,隔空扔給了秦孤月等人。
秦孤月伸出手接住,卻看到是一副皮質的馬匹護具,這種東西,在天州叫做馬鎧。云水山莊的秦家私兵,只要是騎兵都會配合,只不過秦家的至少都是鐵質的馬鎧,這里吉賽給他們的是皮革的罷了。
“給馬套上…”吉賽一邊麻利地給自己的駑馬套好馬鎧,一邊對著有些不明所以的秦孤月等人解釋說道:“這一條路很難走,如果不套上這些,估計通神小徑,你們就只好用腳走了…”
好在秦孤月等人都不是墨跡的人,聽到吉賽這樣一解釋,也都紛紛下馬,麻利地給自己的駑馬套好了馬鎧,吉賽套好馬鎧之后,一順手還把那牽在馬后的小綿羊抱到了馬鞍上,轉過身來對秦孤月等人說道:“請跟好我了,接下來的路會很繞,一個不小心就會迷路的,請幾位務必要跟我。”
一開始秦孤月還不以為然,畢竟,想要讓一個相術師迷路?開什么玩笑?實在不行,我開縮地成寸術,用土遁術直接走行不行?
可是很快他就后悔了,因為自從吉賽帶他們從大路拐出到這一條小道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籠罩在自己的上空。
這種威壓卻又不像是兩個高手對抗時候的威壓,那么具有震懾性和壓迫力,但卻是可以阻斷秦孤月與外界相術力量的溝通,也就是說,自從拐上了這一條小道,秦孤月就變成了一個不能用相術的普通人了。
倒不是說他把相術咒語都忘得一干二凈了,而是念了咒語沒有反應罷了,就好像是回到了當初秦孤月被尚宇穹看天賦時的囧鏡了,有精神力,卻沒有借代力。秦孤月當然不會是認為自己一下子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從借代力全沒有了…畢竟他已經不是初學者了,后土五重的相術師,一下子變成一個不會相術的普通人,那只有一種可能,識海破碎了。不過那也不是普通人,而是神經病,或者是白癡了。
秦孤月顯然還沒有變成那種樣子,所以必定是這個地方有什么詭異之處。
“師父!”秦孤月一邊坐在馬上,一邊用傳音入密對上官天琦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里很古怪?”
“噓,不要說話!”上官天琦直接用傳音入密對秦孤月說道:“這里籠罩著一股絕強高手的威壓,雖然不是他的本體,想必是有什么血脈相連的法寶鎮壓在這里,你的實力不夠,所以才會被壓制得死死的…”
說到這里,上官天琦的眼珠一動說道:“就算是我跟墨君無也要小心翼翼的,免得讓那個冥冥之中的存在通過那件法寶感覺出什么異樣來,我只能盡量隱藏自己的氣息,要知道像我們這個境界的人,想裝成普通人其實還是很難的,不過你倒好,直接就裝普通人吧,記得不要用相術,更不要去嘗試用精神力觸手去探查那個未知的存在,知道不知道?”
他似乎是生怕秦孤月這小子好奇心發作,直接用自己的精神力觸手去感知籠罩這里的威壓了,那可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雖然秦孤月也有四千多條精神力觸手了,可是,這種都沒有星辰力量淬煉的精神力觸手,在那種存在的面前,抵什么用啊!
好在秦孤月還是很識趣的,你說不,那就不,他也知道,這種東西,還不是他可以探查得了的,至少現在還沒有辦法。
就這股詭異威壓的籠罩之下,四人大概又行進了一刻鐘的時間,吉賽竟是七繞八繞,到了一片荊棘叢林之前。
“咴咴!”就在這時,吉賽跨下的駑馬一下子凄叫了起來,吉賽急忙翻身下馬,他看了看駑馬的蹄子,原本緊張的表情,好不容易長舒了一口氣,從馬鞍旁邊的褡褳上取出一點藥,小心翼翼地搽在了馬蹄周圍。
“怎么了?”秦孤月拽住駑馬,停了下來,對著為自己的馬上藥的吉賽問道。
“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還好,只是馬蹄子被荊棘扎到了而已。”吉賽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早知道出來的時候,選幾匹有馬蹄鐵的駑馬了。”
秦孤月看了看前面的荊棘叢林,勒了勒馬,皺起眉頭對吉賽問道:“還要往前走嗎?看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往前走了啊,路已經被這些該死的荊棘封死了啊!”
“當然要繼續往前走了。”吉賽直起身來,將藥瓶收回到馬鞍旁邊的褡褳里,摸了摸自己馬的鬃毛說道:“這就是我為你們準備馬鎧的原因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