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婉君的神色一變,只得低下頭說道:“弟子愚鈍,請師父示教。”
“只有四個人!”灰衣男子信口回答道:“尚宇穹星魄階極限已卡了二十多年,上一次出現在云京城好像還是給秦家那個廢柴兒子看天賦的時候,還是星魄階極限,想必他這么短的時間也不可能晉升到星魄階,那么除去他,龍隱閣的三位長老就是上官天琦,易恒云,載莫言三人,其中易恒云和載莫言兩人早在三年之前就宣布閉關沖擊星杰階二品,也就是四枚星璇之力,那么除去龍隱閣主不算,在外行走的就只有上官天琦一人了。”
“師父…您怎么如此肯定?”婉君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面前的師父問道。
“雖然不排除易恒云和載莫言兩人提前出關,但是這可能性極小…”
灰衣男子將右手從婉君的衣物里伸了出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我倒是希望這兩人方才好一些,上官天琦,也許你們下面的弟子不知道,我們賢者之間卻都是知道的,此人實在是一個…說得好聽一些異數,難聽一些,簡直就是變態。二十多年前,如果不是前任龍隱閣主應邀與那西方老祖戰于西北荒漠,竟是戰敗隕落,死前將象征閣主之位的扳指交給隨行的大弟子,也就是現任閣主的話,立下口諭,傳位于他的話,恐怕現任閣主就是這上官天琦了。”
“師父…”婉君也是聽得好奇了,不禁問道:“此人何德何能,竟然比他的大師兄還…”
“何德何能?”灰衣男子輕笑了一聲,“呵呵,他二十多年前就是星杰階四品,五枚星璇之力了,恐怕現在都要到星杰階六品,六枚星璇之力,即將要碰觸到那星杰階之上玄奧莫名之境界了。就憑這一點,夠是不夠服眾?要知道,自從他那大師兄繼任閣主之后,就一直宣布閉關,至今也只是聽聞他斷斷續續地出關了幾次,實力似乎也只是拉到了星杰階五品,五枚半星璇的實力,你說他哪里有功夫出來管墨君無的這等閑事?”
婉君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師父你就是那相術師就是上官天琦了?”
灰衣男子的左手放在了婉君的大腿上,笑了笑說道:“如果那過去執行任務的幾個圣徒都死了,那為師就可以確定,那個相術師就是上官天琦了!”
原本以為自己這個美女徒弟對說:“師父你真是神機妙算”,誰知道對方說的卻是:“師父,那您恐怕只猜對了一半!”說著她從自己儒服中寬大的衣袖里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寶珠,遞給灰衣男子說道:“師父,婉君今天所來,就是把這個呈給您看…”
“這是天機秘瞳?”灰衣男子看到一枚寶珠,皺了皺眉說道:“乃是弟子有緊急事務,無法面呈給書院,用以攝下影像,如果自己的眼瞳一般,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任其自己飛回報信,呈報秘聞,怎么了?難道有什么異常嗎?”
“您自己看吧…”婉君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趁機從灰衣男子的大腿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物,雙手將那一枚天機秘瞳托在手心遞給了灰衣男子。
“婉君,你什么為師都喜歡,唯獨這一點,喜歡賣關子,為師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灰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將那一枚天機秘瞳放到了眼前,右手捏住,舉在眼前,身體微微向后一仰,瞇起左眼看了起來。
但是他才看了一會,立刻臉色一變,竟是驚聲道:“好…好快的劍啊!”
待到他看完之后,竟是整個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站起身,在衣服上輕輕彈了一下,哪里還有剛才那種調戲自己女弟子的閑情逸致,臉上的表情也是如臨大敵一般,沉聲問道:“這黑衣人是誰?到底是什么來歷?你可有去查過嗎?”
婉君似乎也預料到自己的師父會吃驚,于是低下頭,沉聲說道:“還不曾查出來,不過,根據對方的出劍來看,似乎應該是哪一個劍修派閥的傳人。”
“元修士嗎?”灰衣男子沉吟道。
“應該不是。”婉君此時的回答十分地冷靜干練:“雖然婉君的境界不高,但依舊可以看出,此人出劍狠辣,看似只是以快取巧,實則功力也極其深厚,想必成名已久,只要在我們圣賢書院已知的劍道高手名冊之中尋找一番,對方的劍道又如此有特點,必定能夠有所收獲。”
“你說的不錯,婉君。”灰衣男子點頭夸贊道:“只是這樣一來,一個墨君無,再加一個上官天琦,再加上一個不知名的黑衣劍手,每一個都至少是星杰階的實力,可真的很不好辦啊!”
“師父…”婉君對著灰衣男子微微拱手行禮道:“為今之計,還是請亞圣再派兩名賢者與您同去吧?三人一齊前往西北荒漠緝拿,否則恐怕此事就只得不了了之,師父您怕也免不了亞圣的一番責罰。”
“不可!”灰衣男子聽到這個建議,一下子立起了自己的手掌來,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似乎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萬萬不可!且不說我天刑賢者莫礪劍執掌律法司十年來,未曾有我處理不了的事情,單說這一件事給亞圣的印象就是大大的不好,這樣一來,倒是與這件事情做砸了沒有區別了。有些事情,做了倒還不如不做。”
“師父,難道這件事就這樣不做了嗎?”很顯然,婉君再聰明一下子也難以理解自己師父的言語行為。“這做總比不做好吧?亞圣的怒火也…”
灰衣男子聽到婉君這句話,冷聲一笑道:“為師什么時候說過不干了?”說著,他微微一笑,卻是伸出右手來,在左手的手背上摩擦了一會,如同在思索什么:“為師與墨君無也是有過交情的,此人…怎么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