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議長,不只是錦府城,如果按照現在兇獸挺進的速度,那么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整個東方十三城地域的兇獸,將會增加百倍!”
諸葛翼的聲音中充斥著陰冷的道:“而且,現在從裂縫之中涌入的兇獸,以飛蝗獸為主,如果讓他們再涌入三日,那就會產生巨變。”
鋪天蓋地的飛蝗獸,想一想都讓人心寒。
“所以,我們應該早做決斷!”
諸葛翼的聲音生冷,里面好似沒有絲毫感情,那早做決斷的建議,好像是對人直接宣布死刑。
金再田、呂祛病以及在場的諸軍頭領,一個個都顫顫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雖然東方十三城還有不少秘密的基地存在于空間裂縫產生的小空間里。
可是一旦失去了東方十三城,那些基地就是無根之源,最終只能走向衰落。
可是,不做準備,他們又能怎么做。
“我們可以先躲避,等武神回來之后,說不定就能夠恢復一切!”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圓潤的臉上雖然充滿了沉靜,但是他顫抖的雙腿,卻已經出賣了他。
呂祛病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讓那中年男子的臉色一變,他就好似一只受傷的野獸,重重的盯著呂祛病。
剛才他自己的表現,自己很清楚,現在呂祛病這般不給自己面子,讓他覺得很是憤怒。
更何況,呂祛病命不久矣!
他得到的消息,是從神都一個保密級別的中心得到的,呂祛病在這個世上,只有二十天的時間。
對于這樣一個將死之人,他本來是打定主意,不得罪,畢竟這樣的人,瘋狂起來不值得。
但是同樣,對于他來說,一個只有二十天時間的人,也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因為,一個將死之人,又能夠翻起多大的風浪!
特別是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候,興龍軍幾乎全部壓向了錦府城,他更沒有太多的顧忌。
“呂大都督,你剛才咳嗽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或者說,你有什么更高明的辦法不成!”
對于這中年男子,呂祛病一向不喜歡,但是畢竟此人是金再田的親信,所以他也奈何不了對方。
對方的話,他本來就不喜歡,如果按照對方說的,那么將要放棄的,就是整個東方十三城,將近九成的人。
“你說的話簡直就是放屁!”呂祛病的聲音中,蘊藏著無窮的怒火,而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你怎么罵人,今日你要不給我說出比我高明的辦法,我…我和你沒完!”說到此處,中年人大聲的朝著金再田道:“副議長,士可殺不可辱,我…”
金再田一揮手道:“好了,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老呂,你有什么辦法嗎?”
“副議長,現在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請羅云陽試一試!”呂祛病沉吟了瞬間,最終還是堅定的說道。
“他鎮守的天落要塞,是現在最安全的要塞,碧骨鳥并沒有動!”呂祛病又咳嗽了一聲,一塊枯黃的手絹,被他從衣袖之中取出,而后擋在了自己的嘴邊。
“現在能夠出動的神級強者,也唯有他最有希望!”
呂祛病的話說完,四周一片平靜,沒有人吭聲,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著金再田。
畢竟,金再田才是他們的主心骨。而這種關系到整個東方十三城生死關頭的事情,也只有金再田來決定。
“羅云陽在神榜之中排名第十,雖然也算是頂級強者,但是他距離至強者還有很遠。”
一個面容清秀,但是看上去已經五十多歲的男子輕聲的道:“我們請出的五名神級強者之中,就有排名第十二的烈枋峰,可惜,他也墜落在了那太古蠻牛的牛角之下。”
“羅云陽的實力是一方面,他鎮守的天落要塞,更是關系到神都的安危。”
那面容圓潤的胖子,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道:“神都乃是東方十三城的根本,一旦神都出現大問題,那么比錦府城的事情還要棘手。”
“呂大都督,你這純粹就是在賭博,而且還是毫無根據的拿我們這些人的性命再賭!”
“羅云本就對付不了太古蠻牛!”
呂祛病的咳嗽聲更劇烈了,而會議的氛圍,此時也變得越加的僵硬,一時間,空氣就好似凝滯了一般。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聲,呂祛病沉聲的道:“我請諸位相信羅云陽,他…”
就在呂祛病準備再次說服的時候,一個穿著興龍軍軍服的中校快速的跑了進來。
以他的級別,本來是不應該進來的,但是此時,他滿頭大汗,看得出他跑了不少的時候。
“報告大都督!”那人來到呂祛病的近前,沉聲的道:“羅都堂已經離開了天落要塞,趕往錦府城!”
這個消息,讓本來難以做出決斷的眾人,一下子驚到了那里,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那圓潤的中年人,此刻大聲的咆哮道:“怎么回事?他…他怎么可以擅自離開天落要塞,他知不知道,天落要塞是什么地方,他…他這是無法無天!”
“處理他,一定要狠狠的處理他!”
四周沒有人開口,但是那圓潤中年人的咆哮,卻依舊在寬大的會議室中不斷地回蕩。
“他是神榜第十人,雖然不是至強者,但是他是神級強者,我們…處理他…”說話的是諸葛翼,他的話語中沒有半點譏諷的意思。
可是,那慢慢的譏諷,卻讓所有的人,都能夠感覺的到。
特別是那胖胖的中年男子,更感覺自己的臉,好似被猶如門板一般的東西,重重的撞擊了一下。
但是這一刻,他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在他叫囂的時候,他忘記了一個最根本的事實,那就是羅云陽,已經脫離了他能夠接觸的范疇。
神級強者,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就是羅云陽出不出手,實際上都已經不是大聯邦能夠決定的,一如那位約翰。
“他…他這純粹是去找死嘛!”最終那圓潤的中年人,說出了一句非常不甘心的話。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