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城主快快請起,這事和你無關,是本君和他們之間的恩怨,城主萬萬不可自責!”
無名的態度讓百里長恨的好感頓生,嚴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容,親自過來攙扶著無名,道:
“城主府有很多房間,而且安保措施比較完善,還望武安君不要嫌棄,就下榻城主府療傷如何!”
無名捂住胸口,此刻自身的傷勢確實比較嚴重,也就不再推遲,道:
“有勞百里城主了!”
到城主府之后,百里長恨將他安排在城主府后院的廂房之內,并且在后院設下重兵把守。
無名對于住哪里一直都是沒有什么太大的要求,仔細打量一番之后,屏退了左右之后。走到床榻邊,就在床榻上盤坐調息起來。
全身的真氣被無名調動起來,開始全力修復傷勢,做好所有的準備之后。無名將自己的意念放在處于丹田氣海之內的無名劍上,試圖引導木屬性的劍意來修復沉重的傷勢。
木屬性的劍意有些抗拒無名引導的意念,隨后就看到黑白色的劍刃發出淡淡的光滿,黑白雙色將無名的氣海都映照成黑白色,或者說是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而無名劍正處在這黑白雙色的中央,在無名的氣海之內形成了一個陰陽太極。
在陰陽太極的黑白雙色籠罩下,五行屬性的劍意發出格外醒目的光芒,五道劍意分別直撲五臟六腑所在的屬性。
赤紅色的火屬性劍意率先奔向無名的心臟;緊隨其后的是白金色的金屬性劍意直奔肺腑;其后依次就是青色的木屬性的劍意奔向肝臟;明黃色的土屬性的劍意盤踞在脾臟;漆黑色的水屬性劍意在氣海被一分為二,最后盤踞在無名的腎臟位置。
五行劍意在各自對應的臟器停留下來之后,無名氣海中的無名劍開始緩緩轉動起來,隨著無名劍的轉動,氣海中的陰陽太極也開始和無名劍同步轉動起來。
剛開始無名還沒有感到什么特別的地方,但伴隨無名劍的速度開始加快,無名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那沉重的內傷開始在緩慢的減輕,最后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一幕,震驚的無名連嘴都合不攏。
無名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從重鑄成功以來,一直孕養在體內的無名劍,居然還有此等功效,這當真是不可思議,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等奇效。之前,無名還在抱怨無名劍那奇怪的劍刃,現在看來,那黑白雙刃,不僅不是壞事,還是大大的好事。以后他想要調動無名劍,將五行劍意運轉自如,恐怕還必須借助這陰陽劍刃的力量,或者它引導才能發揮出來。
此刻,在五行劍意同時運轉的狀況下,無名現在身體的恢復能力像是加了火箭助推器一樣,完全不是之前單靠木屬性劍意所能比擬的。
無名沉浸在身體快速恢復的快感之中,身體也在五行劍意的滋潤下,變得比之前更加的強橫和抗揍。
最讓無名驚訝的是,處在實境中期的真氣修為,在這一刻竟然有了突破的跡象,這樣的機會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無名自然不會放過。
周身的真氣波動開始愈發的恐怖起來,在散發出體外之后,又一次被無名吸收了回來,就像是不斷的在壓縮自己的真氣,一遍又是一遍壓縮,釋放,在壓縮...
此刻,城主府內,一片嘩然!
“城主,今天和武安君對戰的那兩人已經查清楚來歷了。男的是儒家長老團的長老,叫宋吉;那貴婦是他的夫人,魯國的魯姬。這兩人的實力都不弱,尤其是宋吉,他的真氣修為已經到了實境后期巔峰,一手浩然正氣用的可以說是爐火純青,居然被武安君打敗了,這其中恐怕不簡單。
說話的人叫著陳權,在越國小有名氣。陳權停頓了片刻之后,又接著說道:
“還有一年前的那個死在云澤城外的宋陽,是宋吉的獨生子,這一切都和武安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現在把人留在城主府,會不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權穿著越國客卿都有的服飾,八字胡顯得格外有特色,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冒著精光,似乎時刻都在想著什么壞主意。
坐在左側的一名身穿將軍服飾的粗壯大漢,在聽了陳權的看法之后,卻不以為然的對百里長恨說道:
“城主,末將不這么認為,他小小年紀,能被我王封為武安君。而且,一向妒賢嫉能的孟嘗君居然沒有反駁王上的旨意,可見其能耐非同一般。現在又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正面擊敗儒家的長老宋陽,絲毫不懼怕儒家這尊龐然大物,從側面也能夠證明,在武安君的背后定然也有著不懼儒家的實力。”
百里長恨從桌上拿起一杯茶抿了一下,臉上流露出剛毅的笑容,道:
“孫將軍,難得你這次還有這般遠見!”
“城主,過獎了!”
孫巖趕忙推辭,他可是知道的,這百里長恨就是一只老狐貍,他夸獎誰,誰就會倒大霉的。
百里長恨看著活寶一樣的孫巖,無奈的笑了笑,道:
“兩位一文一武,所說的又各有道理,本城主會在權衡定奪的。”
隨即目光凝重的朝著兩人身上掃過,不怒自威的說道:
“他畢竟是王上親封并昭告天下列國的武安君,今天的談話...”
百里長恨刻意把話說到一半就不在說下去,后面的意思就得靠他們自己領悟了。無論陳權還是孫巖怎么領悟,他都有應對之法為自己開脫。正因為處事圓滑,八面玲瓏,所以越王才把他調到這樊城當城主。
“哈!”
百里長恨見到孫巖和陳權兩人都低聲不語,現場的氣氛一度尷尬至極,隨即無奈的搖頭笑道:
“兩位不要緊張嘛?武安君現在深受重傷,必然要修養的時間會很長,到時我們可以視情況再說嘛!”
兩人對視一眼,城主都開口了,他們兩個作為協助百里長恨治理樊城的小人物又怎敢不從。
很快,三人都似乎在刻意避開無名的話題不談,開始討論一些無關輕重的事情,三人有說有笑,直到深夜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