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胎換骨!真正的脫胎換骨!
如果說之前的姬冰雁只算是個高手的話,那現在的方明,一身武功已經直入絕巔,放眼整個天下,能夠與他爭鋒的恐怕也不超出五指之數!
“爺!”
方明拍拍手,兩名肌膚如玉,眉目似畫的美人款款走進,眼睛柔得幾乎足以滴出水來,看向方明的目光更是被滿足與仰慕充滿。
“迎雁、伴冰,準備酒菜,我要好好小酌一番…”
“難得爺有此雅興,我們姐妹今晚可要好好陪陪爺呢…”兩女吃吃而笑,這對姬冰雁原本的姬妾,也是他最親近的床上之人,居然也沒有發覺姬冰雁絲毫的變化。
“因為本來就沒有變化啊…”
方明舉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
精美的瓷器里,裝著精美可口的菜,白玉雕成的酒杯里,盛滿了琥珀色的酒,旁邊還有十幾個酒瓶,從茅臺、大麴、竹葉青,到關外羊乳酒都應有盡有,瓶子看來雖不大,但每瓶裝十二兩美酒絲毫不成問題。
菜是江北的大蝦米、金華的火腿,還有福州糟魚、福州燒鵝、無錫肉骨頭、長白山的梅花熊掌…整個天下最好的下酒菜,都在這里了。
這對于任何老饕來說都是一副最美的畫面,更不用說,旁邊還有兩朵予取予求的解語花巧笑解悶。
無論怎么看,方明都已經是人生贏家了,更是足以引起所有單身狗的怨念!
“叫小潘進來!”
方明又夾了一筷火腿,忽然道。
迎雁與伴冰依言而行,因為她們知道姬冰雁的話雖然不多,但每個字都無法更改。
“爺!您要我查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
小潘其實早已不是小伙子,至少已有三十來歲,但卻天生著一張娃娃臉,沒說話就先笑,說完了還在笑,更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長江南北,大河兩岸,福建嶺南,黔貴川鄂,無論哪一種方言,他都能說得流利自然,就和在那邊土生土長的人完全一樣,無論做什么交易,都只管放心讓他去做,他就算閉著眼,也不會吃虧的。
但就是這樣精明的一個人,此時在方明面前,他還是大氣都不敢喘,低著頭仿佛一截木頭,更不敢看兩個美人一眼。
“沙漠之王札木合三日前在漠北現身,一刀就割下了三個反抗他的馬幫匪首的腦袋…”
“嗯!你下去…”
得到了想要消息的方明揮揮手,小潘當即輕手輕腳地出去。
“看來劇情還沒開始啊…”
這札木合號稱‘沙漠之王,無影神刀’,勢力遍及關內關外,武功刀法深不可測,又為中土刀法第一名家,其刀法之快,無形無影,縱橫沙漠三十年之久,乃是戈壁大沙漠中的無冕之王!
當然,無冕之王這個稱號很有些水份,若不是此時的石觀音正在做著龜茲王妃,要以一人取得一國權柄之美夢的話,札木合的腦袋恐怕早就被她摘下來了。
而這札木合在楚留香傳奇開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死在了‘天一神水’的暗算之下,變成了一具浮尸!
方明既然查到札木合現在依舊活蹦亂跳,那就說明血海飄香的劇情還未開始。
“這札木合武功也就那樣,但手上的‘大風刀’乃是海內十三件神兵利器之一,我天王金刀未在手上,便不妨先取了用用?”
方明摸了摸下巴。
他此次乃是神魂穿越,天王金刀并銀蛟劍都留在了大乾世界,雖然武功到了他這個地步,縱使手上所持乃是廢銅爛鐵也勝過普通人的神兵利器不知道多少,但作為一名刀客,一位刀法名家,看見任何一柄寶刀總會動點收藏把玩的念頭,就仿佛酒鬼看到了好酒,縱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嘗一嘗那樣!
更何況,被這么一個貨色霸占天下第一刀法名家的稱號,令他很是有些看不順眼。
“爺在想些什么?”
迎雁取出一瓶竹葉青為方明斟滿,嫣然道。
“我只是在想…沙漠之王這個名號也就罷了,但那個中土第一刀法名家,札木合他不配!”
方明左擁右抱,滿懷,但無論迎雁還是伴冰都不覺得他在說笑。
而她們也是生活在西北之人,自然知道札木合的可怕,簡直便是大沙漠中的皇帝!
“呵呵…怎么?你們害怕嗎?”
方明看著兩女蒼白的臉色,忽然笑道。
“不!只要是爺說的話,妾身都信之不疑!”伴冰說道,眸子里面似乎有著某種光彩。
“奴奴也是呢!”迎雁倒在方明懷里,身上仿佛沒有一塊骨頭。
“也是!這種事和你們說做什么?人生在世,應當及時行樂,縱情享受才是…”
方明香了兩個美人一口,笑道:“我可不是楚留香那個老臭蟲,放著嬌滴滴的三個大美人朝夕相對,郎情妾意,都硬是忍著不動…”
楚留香名滿天下,縱使是迎雁與伴冰,驟然聽聞,臉上都是微動:“我們也想見見這位盜帥呢!”
“放心,很快你們便可以見到了…”
方明不再說話,低下頭去噙住了伴冰的櫻唇,懷里的兩具嬌軀忽然一片火熱,似乎都融化了開來,簾幕拉下,不時傳來幾聲細若簫管的嬌吟…
方明是個想做就做的人,一夜興盡過后,當即西出玉門關,騎著駱駝深入戈壁沙漠,追尋沙漠之王札木合的蹤跡。
黃沙莽莽,狀若蛟龍。
方明騎在駝峰凹陷處,眉目似開似闔,整個人似睡非睡,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乃是高手中的高手,正以最高的道家‘蟄龍眠’功夫,保養全身元氣與精力。
與此同時,一門武學也開始緩緩在方明識海當中流過。
“上次在射雕世界當中,融合天下五絕而創出的絕頂內煉之法…”
方明靈慧閃現,坐忘經運轉之中,明白此功的理論已經完美到了極點,接近改無可改,接下來便必須進入實際的修煉當中,查找問題與缺陷,再進行彌補。
這一步也是最為艱難的一步,古往今來,死在內功修煉中走火入魔的高手,遠遠比死于刀劍仇殺的高手要多得多!
“這第一步就非常麻煩,幸好我已經有著一個非常適合的人選了…”
烈日高懸,沙漠中熱度蒸騰,周圍景色都微微扭曲,直如海市蜃樓。
方明走了一天,總算趕到了一個小鎮。
鎮子上只有一家客棧,推開破舊的木門之后,數十道狼一樣的目光射來,帶著狼的兇性、貪婪,普通人恐怕一下就要被嚇倒在地上。
但方明仿佛絲毫未覺,隨意拍了拍身上的衣衫,他穿著月白色的錦袍,此時經過一天奔波勞碌,卻還是潔白得一絲不染,仿佛天山上的雪蓮,邊緣的云紋更是若水波般蕩漾,眼力好的一看就知道這是皇室御用的第一大師傅,神針薛的心血。
幾十道目光忽然收了回去,縱使是刀頭舔血的刀客,也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給我的水囊灌滿,再上兩壇酒,一只烤羊腿!”
方明給出一錠金子,在這沙漠邊緣,水已經差不多比得上金子的價格了。
酒很烈,烤羊腿很香,一滴滴的油脂呲啦著,冒著香氣滾落,方明現在還沒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因此吃得很開心。
但其余桌子上的客人卻都凝滯不動,一個個臉上更是仿佛被砍了一刀似的,眼睛死死盯著門板,又嚇走了兩波想來投宿的客人。
踏踏!踏踏!
終于,外面響起了一陣馬蹄,似乎有著三四十騎,又似乎只有一人,因為所有的馬蹄居然踩到了同樣的頻率上,一起抬,一起落,直如悶雷,而客店當中的刀客臉色也變化得更厲害了。
馬蹄停下,一撥人翻身下馬,推開了門板。
“楚老三,出來!”
一陣烏云涌了進來,真的是一片烏云,因為為首者穿著黑斗篷,黑斗篷里是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黑腰帶,黑馬靴,黑色的小牛皮手套,手里緊握著黑色的長鞭,只有一張臉是蒼白的,蒼白得可怕。
祂的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緊閉著,顯示出祂的堅強、冷酷,祂眉梢上揚,漆黑的眉毛下是一雙深沉的眼睛,深沉得瞧不見底,沒有人能瞧得出祂的心事。
在這張完美得可怕的臉之上的,是一雙深沉的眼睛,這雙眼睛本來如海水般深邃沉靜,此刻卻似天邊的云霞,多姿多采,變幻莫測,帶著憤怒的情感。
“是黑珍珠!!!”
但此時店里原本的刀客見到這黑斗篷進來,卻仿佛見到了鬼一樣!
有的人看見黑斗篷,雙手雙腿已經在發抖,而有的人卻握緊了手里的刀柄。
“小王爺!”
外面的一群黑衣刀客也沖了進來,大戰一觸即發。
“果然…這就是札木合的女兒黑珍珠么?眼睛很漂亮!”
方明暗自贊嘆了一句。
黑珍珠的眼睛此時滿蘊怒火與殺機,仿佛篩子般篩過對面,忽然道:“楚老三,你做下的事,難道還不敢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