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帝國的皇帝,本就只是皇室族長的傀儡,雖然說是傀儡,但是又不同于普通意義上的傀儡。皇室族長平時是不會出面干涉皇帝的執政的,但是如果是在特殊的情況下,皇室族長就會出面干預。而以往的那些族長,并不像是現在的皇室族長這般過多的干涉皇帝的執政。只有在到了皇帝解決不了的事情時,才會出現來幫助皇帝共度難關。但是現如今的皇室族長,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干涉皇帝的執政的,久而久之,皇室就養成了只認族長,而不識皇帝的樣子了。所以皇帝雖然說話管用,實在是有了力不從心。因此當皇室族長有所隱瞞時,自然就引起了皇帝的不滿。雖然不滿,但是他并不敢說什么,正是狠狠的咬咬牙,他是在提醒自己,只要自己能夠堅持下去,不要在那老祖化道前將自己換掉,皇室的統治權力自然是他自己的了。
所以在接到皇室族長的話之后,他便按照對方的意思去辦了。所以現在對于皇帝來說,他也不怕丹盟盟主會招惹出什么是非了。既然族長都這般安排了,那么出現了什么問題的話,那也是皇室族長說了算的。只要是造成了比較大的損失的話,那一切就是由族長來承受。不過按照皇帝的看法,或許就算是這我東玄帝國的族長錯了,也是沒有人敢說些什么的。因為對于他來說,無論做對了,或者是做錯了,皇室組長都是皇室的最強者,一個最強者,又有誰敢于出面來職責對方呢,更別說是懲罰對方了。所以,皇帝現在完全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而時間也慢慢的轉到了傍晚,丹盟盟主可是必須在傍晚之前趕回去的,他到是不用完全的遵守這個約定,但是丹盟盟主向來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因此他既然已經答應了皇室族長,而且現在看起來事情也如同他猜測的那般,就是皇室族長當真是沒有離開皇室的皇宮,所以丹盟盟主便可以確定,那皇室族長今日的舉動確實是有些異常。
為了繼續探查皇室族長到底在背地里干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丹盟盟主尋找了一個機會,便在幾十位皇室族靈元境修士的追蹤下消失不見了。到了這一刻,皇室的皇帝以及眾多修士都是感覺詫異,尤其是皇帝,他先前并不相信老祖的猜測是對的,但是畢竟是老祖說的話,他也只能夠遵守了。所以在現在看到追蹤的那個強者果然再次消失不見時,皇帝就感覺有些太奇怪了。他可以想到的是,要不然這位強者的出現是老祖安排的,要么就是他已經知道這強者只是虛晃一槍,并不會對皇室造成什么威脅。因此皇帝倒是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他現在在心里盤算著,是不是等到見到了族長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雖然如此想,但是皇帝其實在心里皇室有些不敢如此去問的。因為按照往常的想法,如果皇室族長心情好的時候,他這么問對方倒是可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但是在很多時候,如果皇帝如此去問的話,大多數時候都是會得到皇室族長的訓斥的,大致的意思就是培養了皇帝這么多年,沒想到在一件什么事情上還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之類的。所以皇帝雖然好奇,但是最終他只能夠將這個疑問憋在肚子里,只有在等到皇室族長自己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時候,皇帝才會繼續問對方更多的問題。因此,丹盟盟主在消失之后,皇帝便將那幾十位靈元境修士叫到了面前。他只是告訴眾人,如果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不要上報,他們直接跟蹤便是,只要對方沒有將帝都破壞之類的,或者是滅殺了修士,那就不必上報了。因為現在皇帝心中其實也是很氣憤的。畢竟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每每都是皇帝跑腿兒,所以在皇帝眼中,他自然是有些抱怨的。
當丹盟盟主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之后,便急忙換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而后向著皇宮趕去。他可是帶著那些人在帝都來回跑了幾圈,所以距離皇宮皇室比較遠的。再加上現在距離傍晚不遠了,所以丹盟盟主走路簡直就是帶風,很快便回到了皇宮之中。而此時的皇室族長心情別提多高興了,畢竟已經確定洛天已經身隕了。現在就算是丹盟盟主知道了什么事情,他也是無所謂了。畢竟洛天的死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就算是丹盟再怎么與皇室爭斗,那也是于事無補了。所以除了皇帝在帝都追查鬧事之人的事情他多少還有些掛念,可以說,現在的皇室族長處處都透露著春風滿面的樣子。而當他看到丹盟盟主風塵仆仆趕回皇宮時,便心想著問問皇帝,畢竟他早先就猜測,鬧事的很有可能是丹盟盟主。正是因為如此猜測,所以丹盟盟主回到這里時,皇室族長才會想著是不是現在可以確定鬧事之人的身份了。
他倒是不敢直接質問丹盟盟主,畢竟丹盟盟主是他求著人家來替自己療傷的。所以現在對于皇室族長來說,他倒是覺得,不如借此機會慶祝一番。除了是因為洛天已經身隕之外,還有就是慶祝自己這次終于再次將丹盟給踩到了腳下。不過這件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明說出來的。而皇室族長想的是,最好能夠編出一個理由,比如今日是他的生辰之類的借口。不過如果真的說生辰的話,丹盟盟主倒是不會相信皇室族長的,因為丹盟盟主對皇室族長可是非常的信賴的。因此對于皇室族長來說,他需要想出一個丹盟盟主不知道的借口,最好這個借口是關于皇室的,當然,最好是關于皇室族長自己的。
“呵呵,老友可好,你離開這皇宮不過半日,怎么看上去如此疲憊的感覺呢。是不是離開帝都去比較遠的地方了呢。說起來,現在時間剛剛好,不如這樣,既然老友看起來如此的勞累,那咱們療傷就不著急,不如先去與我喝些靈茶,慶祝一下我的傷勢恢復的如此順利如何?放心,只要老友心情平靜下來,咱們就可以再次療傷了。不知道老友是如何想的呢?”只聽皇室族長問道。
聽了皇室族長的話,丹盟盟主自然顯得非常警惕。因為按照他實現的預料,既然這皇室族長等著自己為對方療傷呢,而自己正好是按照約定的時間去做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對于丹盟盟主來說,他并不知道皇室族長到底在想些什么。丹盟盟主雖然想不清楚這件事情,但是對于他來說,既然這皇室族長想出了這么一個理由,那么對于他來說,何不順水推舟看看對方到底想要耍什么詭計呢。所以在聽到皇室族長的話之后,丹盟盟主倒是沒有反對對方。現在丹盟盟主本就已經對皇室族長失望了,如果不是因為丹盟與皇室是兩大勢力,如果他們兩邊真的鬧翻了,不只是兩大勢力的修士會遭殃,而且會影響整個玄元大陸的發展的話,丹盟盟主估計就直接撕破臉皮不給對方療傷了。但是因為丹盟向來奉行不與任何勢力為敵的原則,所以他才沒有那么做的。
“恩,好吧,我這半日出去,確實是去了不少地方,畢竟我可是丹盟盟主,雖然丹盟有長老會處理大部分事情,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這個老家伙來處理,要不然我還怎么做丹盟盟主呢。老東西,我倒是想問問你了,你這慶祝自己療傷順利的借口,似乎也太小兒科了點吧。說說吧,到底是因為什么,看你今日心情這么好,我倒是覺得你不應該是為了這個借口來慶祝的呢。所以現在看起來,我只想告訴你,你這老家伙向來詭計多端,不會是又給我埋下了什么圈套讓我鉆吧。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可就真的不敢再待在你們皇宮了。這里是什么地方啊,簡直就是圈套和陷阱的集中地啊。”只聽丹盟盟主一邊與對方走著還一邊說道。
他自然是要如此說的,其實并不怕對方生氣,因為丹盟盟主向來的感覺都非常的靈敏的,所以他認為,現在皇室族長如此做的話,是肯定有什么貓膩的。然而無奈的是,他也實在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因此,他這么說有兩個目的,第一自然時探探對方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夠得到什么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算是沒有答案,丹盟盟主還真不相信這皇室族長真的就是能夠做到說謊言都絲毫樓不出破綻。所以他這么問的同時,也在仔細的觀察著皇室族長的一舉一動,如果對方與先前的行走速度,或者說是如先前談笑風生的樣子有所不同的話,那么丹盟盟主就可以猜測出對方的目的之類的。當聽到皇室族長這么問的時候,皇室族長自然是假裝毫無破綻,但是他可不知道,這一次丹盟盟主可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來觀察皇室族長的。
一般而言,如果一個人說謊的話,最先表現出的是不敢直視對方的雙眼。這一點丹盟盟主知道,而皇室族長也是知道的。所以在丹盟盟主看著皇室族長的時候,皇室族長其實也是在看著丹盟盟主呢。他知道這樣可以識別一個人說謊,所以皇室族長便主動與丹盟盟主對視。如此看起來,皇室族長可謂是非常的狡猾,而且是個說謊的高手了。除此之外,如果一個說話,他的言語之中也會有所變化,如果只是一兩次被人欺騙,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之前丹盟盟主已經回想了多次皇室族長欺騙自己之時的神情。以為一個人說謊就算是成性了,但是無論如何心底都是有一分不自然的。所以如果皇室族長說謊了,那么他在說話時,也是有所不同的。但是這種不通在皇室族長身上體現的并不是很明顯,除非是非常了解的皇室族長人的,要不然是根本不可能識別出對方是不是說的真假的。
當然,通過對方的言語以及雙眼的對視,還不足以識別出皇室族長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丹盟盟主可不只是想出了這么兩個識別的辦法的。他不知道為何,腦子突然生出了許多的辦法,這些辦法就像是在頭腦之中來回的旋轉起來。因為對于皇室族長來說,丹盟盟主是非常熟悉對方的。所以除了上面的事情之外,丹盟盟主還知道另外一些變化,比如,如果皇室族長說謊的話,他走路的速度就會慢一些的。當然,并不是非常的明顯,丹盟盟主知道,如果是皇室族長這種人的話,他肯定是會偽裝自己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現在看起來,他只能夠繼續觀察。果不其然,現在皇室族長在說那些話的時候,雖然行走的速度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丹盟盟主發現,就在自己問出那些話的時候,皇室族長的步伐果然是減弱了片刻,但是接下來,他便再次恢復到了原本的速度。
有了以上的這些證據,丹盟盟主可以確定,皇室族長肯定是說謊了。當然,除此之外的,他也是不知道皇室族長到底在做些什么的。所以現在看起來,丹盟盟主也只能夠先與對方向著皇室偏殿的地方走去。因為在丹盟盟主回來之前,皇室族長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丹盟盟主還不知道,此刻皇室族長心中已經樂開了花,畢竟他心中慶祝的,可是自己滅殺了丹盟的洛天。所以現在雖然他知道丹盟盟主是有意在試探他,但是皇室族長還是難掩自己心中的喜悅的。因此,皇室族長露出的破綻倒是不小,但是畢竟不是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欣喜,所以對于丹盟來說,或許洛天對丹盟非常重要,但是丹盟盟主并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到洛天的下落的。丹盟盟主自然是想著能夠找到洛天。所以現在看起來,丹盟盟主是相當的用心去尋找皇室族長的破綻。
而在與此同時,皇帝也返回到了皇宮。皇帝雖然對皇室族長非常的氣憤,但是畢竟身不由己。他回到皇宮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稟報族長關于那件事情的結果。因為不出皇室族長的所料,那就是那位修士果然在傍晚的時候消失了。皇室族長已經交待過皇帝了,無論事情的結果是什么,都必須告知皇室族長的。所以對于皇帝來說,他先是向著丹盟大殿趕去。因為此刻皇室族長已經與丹盟盟主來到了偏殿,所以皇帝第一時間并沒有找到族長。之后耽誤了一些時間,才知道族長竟然療傷順利,暫時離開了皇室大殿。
“啟稟族長,那件事情已經辦妥,不出族長所料,那人果然在傍晚時分消失不見了。晚輩來此,就是來稟報這件事情的。”只聽皇室族長說到。一般而言,皇室族長是不允許在外人面前說一些大事的,但是這一次,皇室族長卻是示意對方說出這件事情。好像是故意要當著丹盟盟主的面如此做的。皇帝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皇室族長已經懷疑是丹盟盟主做的,所以他雖然看到丹盟盟主在,也只能夠那么說了。
“哦?那人果真消失了嗎?呵呵,果不出我所料。不過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讓老友你知曉的,那就是今日聽聞,在帝都之中有一位修士四處搗亂,所以給帝都造成了不少的麻煩。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對于我們來說,現在皇帝回來稟報,那人在傍晚時分消失不見了。如此想起來,或許只有老友你這樣的實力,才能夠做到半日時間都讓這些人難以制服了。不知道老友聽了這件事情,作何感想呢?”皇室族長故意說道。
皇室族長自然是故意如此說的,因為對于皇室來說,洛天已經身隕了,而在帝都之內擁有這等實力的,也就只有皇室族長和丹盟盟主了。但是現在皇室族長受傷了,是不可能那樣做的。而除此之外,就要數丹盟盟主的嫌疑最大了。而皇室族長的言外之意,明顯就是告訴丹盟盟主,這件事情明顯就是丹盟盟主做的。丹盟盟主聽了這件事情之后,自然是非常的緊張。他認為自己已經算是做的天衣無縫了,但是這皇室族長不但沒有出現,而且似乎根本就不懷疑這件事情是洛天所為,這里就是丹盟盟主最為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說,他已經懷疑,既然皇室族長很確定是自己制造了今日擾動帝都的事情,那么很有可能洛天就已經身死道消了。因為按照皇室族長的性格,如果洛天沒死的話,他是不可能穩坐在皇宮而不出去查看了。
想到這里,丹盟盟主只是與皇室族長隨意的說些什么,但是此刻,他心中就像是壓上了一塊巨石一般,讓他覺得心中異常難受,而且心中竟然多了一絲憂傷。根據皇室族長的性格,如果丹盟出現了一位超過他的存在,比如洛天,那他絕對會將這件事情上升到兩大勢力孰強孰弱的高度的。所以根據這一點來說,丹盟盟主倒是可以有理由懷疑對方滅殺洛天是有動機的。就算不是如此,那么對于丹盟來說,如果失去了洛天這個助力,對丹盟也是一大削弱的。
所以到了后來,丹盟盟主越想越后怕,因為他發現,或許皇室早就對丹盟虎視眈眈,只不過丹盟實力太過強大,他們不能夠直接連根拔起才沒有動手的。而且由此聯想到的,就是或許年輕的皇室族長之所以認識了丹盟盟主,或許也是有意安排的。他們為的,就是尋找一個能夠克制丹盟的族長,還有就是一個能夠被利用的丹盟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