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機槍瘋狂地吐瀉著子彈,硝煙彌漫,讓兩人無處可躲。
原王青將吳天雨死死護在懷中,自己則是以背部擋住了飛射而來的子彈。
赤色的鮮血飛揚,濺在了吳天雨稚嫩的俏臉上。
吳天雨呆呆的看著原王青,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么,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鮮血不斷從體內流出,原王青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冰涼。
他吃力地推開了吳天雨,然后從衣服內掏出了一把匕首,擲向了那機槍。
正中把心!
機槍的槍口被匕首堵住,刀劍戳穿了機槍,將它破壞了。
“抱歉,我只能做到這些了…”
原王青朝著吳天雨微笑了一下,隨后“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鮮血灑滿地面,他也徹底失去了氣息。
吳天雨用手指刮了一點臉上的鮮血,隨后,放進嘴中吮吸了一會兒…
“你的味道,我記住了。”
吳天雨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但是,幾秒后,又變得開朗起來,笑的很開心。
就在這時,她的背后開啟了一道暗門。
吳天雨瞥了那暗門一眼。
“原來如此…”
“這里…”
“本來就是只有一個人能出去的啊。”
出去的條件,就是達成只能存活一人的條件。
這就是游戲規則。
“謝謝。”吳天雨輕聲說道。
隨后,便走向了暗門。
另外一邊,郝楓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那是一間房間。
郝楓推開了大門,走進了房間。
房間不大,里面很亂,最顯眼的就是那張還算整潔的辦公桌了。
辦公桌上,搖曳的燭火似乎隨時都要熄滅,燭燈下,壓著一張已經泛黃的紙條。
郝楓抽出了紙條,看起了上面的內容。
你好啊,我。
開頭第一句話,就讓郝楓瞳孔微縮。
這是以前的自己寫給現在的自己的話?
他繼續向下看去。
我知道現在的你一定很無措吧?嘛,失去了記憶的話,是這樣的。我猜你現在一定想通過這張紙條來回想起自己的記憶吧?那你早點放棄吧,我的目的可不是這個,我只是來提醒你的。(大段墨痕)。算了,不解釋了,太麻煩了,還是直接說吧。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了,請務必要在這次成功。否則的話,我想你不會想要知道后果的。
紙條上的內容到此就結束了。
郝楓試圖從墨痕中開出些什么內容來,但痕跡實在是太深了,根本看不出來以前寫的是什么內容。
最后一次機會?
什么意思?
他…不,應該是我指的是什么?
“線索又斷了啊。不對,沒有斷,或許…這本來就不是寫給我看的呢?不,嚴格來說,不是寫給現在的我看的。而是之前的我,卻又不是太過于之前,而是屬于現在與過去的夾縫之中的‘我’。那樣的話,‘我’也許就會明白了?”
有點繞,但郝楓卻意外的明白了些什么。
“哎,這樣的話,就必須得盡快結束游戲了啊。呼,也正合了我的意思,已經有些無聊了呢。”
說罷,將擺放在桌角的左輪手槍與匕首收入囊中,離開了。
跟著陳鬼夢的那一隊人,也許是因為陳鬼夢超凡的運氣的緣故,他們并沒有碰到任何的麻煩,或者說,是走了一條最正確的道路,從危難中脫險了。
吳天雨從另一條道中走了出來,身邊的原王青卻是不見了,身上也沾染著血跡。
杜樹和詩小魂則是傷痕累累,但好在都沒有出事。
隨后…
郝楓從一條暗道中走了出來,與眾人再次匯合了。
氣氛有些詭異。
郝楓微笑了一下,率先開口道:“諸君,結束吧?”
“什么意思?”知華皺眉問道。
“我現在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
“不知道。”
“不知道?”
“嗯,但是,‘我’會知道的,所以,我必須要盡快了。”
“莫名其妙…”
郝楓的話讓眾人有些懵比,完全就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
“原王青死了?”郝楓看向了吳天雨,直白的問道。
“嗯…我殺的。”
眾人瞳孔微縮,皆是后退了一步,唯有郝楓,雙眼微瞇,隨后嘆了一口氣。
“好了,別說謊了。且別說動機,你也沒有合適的武器,而且就算有,按照戰力來算,你也贏不過他,除非他放水。不過在生死存亡之際放水的家伙,不是傻b就是傻b。假設你能贏過他,你身上也沒有哪怕一條傷痕,他總不至于弱到這種地步吧?”
“他不是你殺的,對吧?或許,他是為了保護你?啊,看你的表情看來是我猜對了。所以你就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害死了他?可這并不與你殺了他畫上等號哦,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小姑娘”
吳天雨看著郝楓,似乎有些不爽。
“好了好了,我們來玩個游戲怎么樣?”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陳鬼夢開口道。
“我說了啊,玩個游戲。”
郝楓向眾人走去,卻讓眾人感到不安。
他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尖銳的小刀,隨后,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刀尖捅入了距離他最近的吳天雨的腦袋中。
“既然你有負罪感的話,那我就幫你去贖罪吧。”
吳天雨似乎很開心,嘴角勾起微笑,隨后死去。
眾人十分震驚,郝楓居然在眾人面前殺人了!
可是,黑白熊卻沒有響起廣播。
是他已經不在了,還是說故意的?
郝楓又從另外一個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
砰砰砰砰砰!
他連續扣下了五次扳機,子彈傾瀉而出,每一發都無比精準的射中了每一個人的要害。
最虛弱的杜樹與詩小魂當場死亡。
古語、知華、安治則是痛苦的倒地,不斷地喘著粗氣,雖然沒有死,但卻十分痛苦。
每一下呼吸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極大的痛苦。
還剩下戴征和陳鬼夢。
戴征看了一眼郝楓,又看了一眼垂死的眾人,“原來如此嗎?我明白了,正好,我也可以去陪他了。”
不需要郝楓動手,戴征雙手掐著脖子,將自己活活勒死了。
郝楓跨越眾人的尸體,走到了陳鬼夢的面前。
“左輪手槍還剩一發子彈,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用他射擊你嗎?因為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除非你自殺,否則基本上沒有東西能殺了你。所以,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你要和我玩俄羅斯轉盤?你確定?”
“當然,既然你對自己的幸運有自信的話,就來玩玩試試看吧。”
俄羅斯轉盤,一種殘忍的游戲,每一次開槍,都必須要承受莫大的心里壓力。
可是,對于陳鬼夢來說,這種壓力,根本就不存在。
因為他知道,這種全靠運氣的游戲,他是不可能輸的。
“為了防止你說我,所以…”
郝楓將彈夾打開,轉了幾圈,“這樣順序就是亂的了,好了,開始吧。”
郝楓微笑著看著陳鬼夢,卻看的他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