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食堂中。
“誒?你們有誰看到劉英雄那個家伙了嗎?”安治問道。
眾人搖了搖頭。
早餐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劉英雄的蹤影。
一般來說,那個家伙一直都是來的最早的。
“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原王青擔心道。
“那我們分開去找他?”戴征建議道。
眾人點了點頭,開始去找劉英雄了。
郝楓站在原地,沒人愿意和他待在一起,他現在真的只剩下孤身一人了。
沒辦法,這也是他自找的。
誰讓他沒辦法控制住腦內這股意識呢。
郝楓搖了搖頭,也不再耽擱,隨便跟了組一起去找劉英雄了。
眾人搜了很多地方,依舊沒有找到劉英雄。
而郝楓則是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什么,奔向了游泳館。
眾人見郝楓這幅大反應,有些疑惑,但也跟了上去。
“這…”詩小魂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可能…”
眾人有些不敢相信。
劉英雄的尸體現在正浸沒在水中,他的腰上還綁著一塊石塊。
“叮咚咚咚咚發現尸體在一定的自由時間后將舉行學級裁判。剩下的,加油吧,各位!”
黑白熊開始播報發現尸體的廣播,眾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真的已經死了啊,又是一個…
“黑白熊,我問你,這石塊是怎么回事?我記得學校里沒有這玩意。”郝楓直接的問道。
“嗯?啊,這很好回答。很簡單啊,當然是我借兇手的啦,唔噗噗”黑白熊回答道。
“你這混蛋!為什么要這么做?!”安治怒罵道。
“嗯?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要看到的就是你們自相殘殺的景象啊,我當然會選擇出手相助咯。”黑白熊一臉奇怪的看著安治,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安治咬了咬牙,捏緊了拳頭,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郝楓掏出手冊,查看了一下劉英雄的死亡訊息。
昨天他還說這家伙是最難死的之一呢,結果今天就打他臉了,還真是光速倒flag啊。
別不是他一口毒奶把劉英雄給奶死的吧?
手冊上,死因寫的清清楚楚。
窒息而死。
很明顯,就是溺水淹死的。然而問題就是,如何才能做到?
“讓這家伙自然溺水淹死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體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會被消耗殆盡的。所以一定有其他理由。”郝楓分析道。
知華點了點頭,同意道:“確實,所以很大可能是其他人暗算了他。比如說把他擊暈,然后用繩子綁住他,拴上石頭,扔到游泳池里。”
郝楓沉吟了幾秒,然后道:“問題是這幾乎也不太可能啊。我們這里的人,論近戰,誰能比得過他?背后偷襲?被他偷襲還差不多。而且,就算是被擊暈,他肯定也會醒的吧。憑借他的力氣,就算是綁著塊石頭,也應該能從下面游上來才對。再說了,這游泳池也不深。所以,也許還有其他可能。”
謎團重重啊。
死就不能死的清楚一點嗎?一個一個的,搞那么多事情。
“說到底,為什么會想到把他扔到游泳池淹死這個做法的?”安治問道。
“很簡單啊,我們一般又不來這里,昨天是被黑白熊逼著來的,所以扔到這里不容易被發現,別人也就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救劉英雄了。”郝楓道。
安治點了點頭,他明白了。
雖然很不喜歡郝楓這個家伙,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確實很需要他。
“智者同學,你有什么想法嗎?”郝楓笑嘻嘻的道。
知華瞥了他一眼,“請好好叫我的名字。嗯…總之先把他撈上來吧。”
“好。”
眾人齊心協力,把劉英雄從泳池底下撈了上來。
郝楓學著電視里的那樣,扒開劉英雄的眼皮,瞪了幾下他的眼珠子。
“嗯…完全看不出什么呢。”郝楓道。
眾人有些無語,這么嚴肅的情況下,你能不能不皮了?
郝楓接下來又扒開了劉英雄的嘴巴,然后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嗯?”
郝楓又湊近聞了聞,疑惑道:“他昨天喝酒了?”
眾人聳了聳肩,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我昨天也沒瞅見他喝酒啊?我偷偷摸摸喝的?還是有人邀請了他?”郝楓繼續問道。
眾人繼續搖頭。
不知道,你問什么我們都選擇不知道。
就算知道的也要說不知道,否則這兇手不是一下子就被找到了嗎?
“反正你們中肯定有一個在說謊,這家伙好好的喝什么酒啊,要么是有病,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出來喝酒。”知華搶在郝楓之前把話說了。
“你怎么知道是大晚上?”安治問道。
“廢話,你們早上見到他喝了?晚飯之前都沒人見到,那必然是晚飯之后,那不就是晚上了。他不是說了嘛,他晚飯后要去鍛煉,這一鍛煉,不就煉到晚上了嘛,那肯定是晚上喝的酒啊。而且,據前幾天來看,這家伙也不怎么染酒精這玩意兒,所以可以肯定,不是自愿的。”郝楓替知華回答道。
知華繼續道:“而且他的性格你們也知道,一旦有人邀請他,他一定不會拒絕的。恐怕還會說什么‘煮酒論英雄’之類的話。”
眾人點了點頭,也是。
畢竟他一直把自己當做英雄來看。
只不過…現在英雄死了。
該說可惜呢,還是該說可悲呢。
“這家伙酒量好嗎?總不可能喝醉了暈過去然后被人下黑手的吧?”安治好奇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估計有兩種可能吧,一是喝多了,而是酒了被人下了迷藥。說到酒…我到是想起一個人啊!”
郝楓看向了戴征。
戴征眨巴眨巴眼睛,見眾人都朝著他看來,便笑道:“你們認為是我?呵,放心,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為什么?”知華問道。
“確實,我會調酒,也是超高校級的酒保。但也正因如此,我對酒有著極致的追求,我不允許任何人玷污酒,所以更加不會往酒里放迷藥。再說了,我邀請他喝酒干什么?要真是我,為什么我不邀請其他人啊?”
“因為他很傻很好騙啊。”郝楓道。
“額…”
戴征一時間說不出來話來。
“好了好了,不逼你了,也不一定說就是你嘛。”
郝楓繼續對著尸體研究了起來。
而戴征則是在聽到郝楓他們的分析后,雙眼微瞇,緊咬著大拇指的指甲。
他眼中似乎有些迷茫,不,應該說是混亂。
只不過,沒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