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走不出去,那就全部轟爛!
一拳寸拳打在地面上,掀起了扭曲的地板,勁風朝著四周呼嘯而去,撕扯著空間。
強而有力的一拳,將原本高低起伏、軟綿綿的地板,給一下打的梆硬,順帶一個拆遷辦,直接打碎了周遭的地面。
大地分裂而開,碎石橫飛。
這下子就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了。
郝楓面無表情的從物品欄中掏出一品體力藥劑,喝了下去。
“再來!”
這一拳,打在了墻面上。
原本歪曲縱橫的墻壁,此刻,被郝楓一拳給打了個“胃穿孔”。
郝楓抓緊時機,趁著沒有其他異變發生的時候,鉆過這個打出的孔,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同樣的,這里也很魔幻。
地面變成了黑白兩色的棋盤,空中漂浮著撲克牌,云朵是星空的顏色,花板變成了粉色的空,地面上還安放著幾個巨大無比的西洋棋。
“這怎么畫風都變了。”
郝楓敢確定,原本的美術館是絕對沒有這個房間的。
也就是,這個是本不該存在的房間,是一個特殊的空間,不屬于現有世界上的一個世外之地。
就在郝楓琢磨著該怎么辦的時候,身后響起了槍聲。
郝楓轉頭望去,便看到了哈曼狼狽的樣子。
身上有好幾道傷口,頭發也亂糟糟的了,衣服也破了。流星 郝楓看到哈曼的同時,哈曼也看到了郝楓。
郝楓招了招手,喊道:“來這里!”
哈曼眉頭微蹙,但還是一個前滾翻,翻進了郝楓所在的房間。
“怎么了嗎?”
“后面,有盔甲架。”
“盔甲架?”
很快,郝楓就看到了哈曼所的盔甲架。
那是披著中世紀盔甲的空殼,因為某種不明的原因,導致它們自動行動了起來。
但它們并沒有繼續追擊了,它們似乎懼怕著郝楓他們所處的這個空間。
哈曼見狀,看向了郝楓,問道:“這次輪到我問你了,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可以隔絕那些異物?”
“那個恐怕不是異物。”
“不是異物?那你如何解釋,這些破盔甲架能夠活動?”
“異物肯定是存在的,但卻不是那些盔甲架。”
“什么意思?”
郝楓沒有直接回答哈曼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前方,看向了這片空間。
哈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隨著他看了看這個空間。
此刻,他才發現,這個空間與外面的不同。
雖然此刻外面的空間變得一片混亂,但恰好相反,這里的空間雖然很奇幻,但卻很正常,沒有混亂的感覺。
“真實之物中包含混亂,混亂之物中包含真實,這恐怕就是此次異物的真實面目了。異物從來都不是美術館中的任何一件物品,也不是美術館中所發生的異變現象,更不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而是,真真實實的,美術館本身。”
“理由呢?”
“因為是美術館本身,所以才能控制里面的任意一件物品。因為是美術館本身,那些盔甲架才會動起來,墻壁、地板、花板才會不斷發生異變,這個空間才會憑空出現。”
哈曼似乎懂了,卻又對真相感到有些模糊。
“我們身處于異物的身體里,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理解了吧?把異物理解成饒話,那么,外面的那片空間可以理解為它的胃,那些追著你的盔甲架,可以理解為胃酸,它們負責清理入侵的外物。”
這一,哈曼就懂了。
當他們踏入美術館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被異物給發現了。
對于對它有威脅的東西,它當然想要想辦法給清理掉了。
之前為什么沒有發生命案,主要是因為那些人對他造不成什么大的影響,充其量算是有些煩人,所以它才會偽造靈異現象,將那些人給驅趕出去。
而現在,來了兩個對它生命有威脅的人,自然就不能再用之前那種“溫柔”的方法了。
郝楓用腳踩了踩地板,笑道:“然后,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這個空間,是我們致勝的關鍵。”
“為什么?”
“還不明白嗎?為什么唯有這里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變得混亂,為什么只有這里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因為它本不該屬于這里,它是被捏造出來的,是虛幻的,換而言之,就是不屬于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的影響范圍內的。而有什么東西,是本不該屬于我們的世界的呢?”
哈曼瞪大了眼睛,兩個字脫口而出:“異物!”
“沒錯!就是異物!這里是它的核心。唯獨這里,是最不一樣的,就和找不同一樣,找到不同的那個點,便是致勝的關鍵。再打個比方,還是之前把這異物比作人,外面是胃和胃酸,那么,這里就是它的心臟了。這么,你懂了嗎?”
“你其實不用解釋那么多的,前面那句話就可以了。”
“你能理解就好。”
“你的腦子意外的很好嘛。”
“還可以啦。”
“…唯獨這一次,我勉勉強強算是認同了你。”
“我該謝謝嗎?”
“隨你。”
“那就,謝了。”
“哼。狩獵開始!”
哈曼從背后抽出了一把漆黑的環首刀,手中握緊了袖珍手槍,擺好了架勢。
“把這個空間破壞掉吧!”
“嗯。”
郝楓同樣抽出了腰間配搭的左輪,打出了幾發子彈。
子彈在空中解散,化作黑色的不明物質,然后重裝成漆黑的長槍,朝著地面、漂浮在空中的撲克牌、花板三個方向飛速戳去。
黑色不明物質制成的長槍就宛如水捏造成的一般,柔順而華麗,卻又不失威力。
夸差!
長槍飛馳而過,所到之處,撲克牌被盡數撕裂。
長槍撞擊在地面上,將地面捅穿。
撞向空,卻沒有穿透而過,而是像扎在了花板上一般,將“空”撕裂。
看來,這空是捏造的虛假的空,并非真實的,實質上還只是花板罷了。
哈曼也對這空間內的一切物質進行了掃射,手中的環首刀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郝楓向外看去,果然,外面的扭曲變得更加厲害了。
這異物開始慌了。
又或許是因為痛苦而加大清掃的力度了吧。
不過,現在還想反抗,已經晚了。
從外界看,美術館一片正常,可從內部看,美術館內已經是非饒地獄了。
不過,這美術館因為廢棄的原因,周圍也是空曠的一片廢墟,也不會有人在附近,所以也沒有機會看到那種場景了。
一個黑色的人影從而降,站到了美術館的房頂上。
他就這么蹲在那里,嘴里叼著根棒棒糖,手中拿著一個類似于PSP的游戲機,在那邊不停地玩著。
黑色的眼眸反光出一片地圖。
游戲機中安裝的也不是游戲,而是一張地圖,上面標著大大的紅點。
而其中,最大的一個紅點就在他所處的位置,在他的腳下。
他輕笑了一聲,喃喃道:“本來只是跟著那個家伙來到這里的,到是讓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啊。”
這青年也沒有離去的意思,就蹲在房梁上等著。
而地圖中的那個大紅點,正在逐漸變。
直至最后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