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任務世界買下來,這是唯一能保護這個世界不被銷毀的方法。
然而它說說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
首先你不知道賣家肯不肯賣,其次你不知道就算肯賣又會要多少價碼,最后就是這樣的行為是否符合系統規則。
而在這個問題上,白衣女孩的回答是:“這種事以前沒有發生過。”
沈奕明白她的意思。
規則可以有漏洞,自然也可以有不足。
隨著事物的發展,總會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出現,而事件永遠出現在規則之前。
就好象總得先有網絡犯罪,才會有網絡立法。
購買任務世界這種事以前沒發生過,因此也不存在相關規則,這也就意味著規則的約束力不再是問題,人的約束力才是問題。
也就是說這件事的決定權直接歸于最高議會。
問題是,最高議會會接受這樣的請求嗎?
在這件事上,白衣女孩也提供不了解決方案。
不過她到是很樂意看到沈奕是怎么處理這問題的,這也正是她跟著沈奕的原因之一,對她來說,沈奕的許多解題思路對她很有幫助。
果然,這刻沈奕已沉思道:“一件非商品性質的物品是否能夠出售,通常取決于兩個因素。一是目標自身價值。二是想買的人。”
說這到,沈奕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才繼續說:“任務世界對最高議會而言,不過是一個用來培養冒險者的工具,本質意義不大。如果沒有規則的約束,那么以等價交換的方式向冒險者出售任務世界,也未必不可。”
“你想說他們會同意向你出售任務世界?”白衣女孩問。
“不!”沈奕卻搖了搖頭:“他們不會同意。我說過,事情取決于兩個因素。”
“你是說最高議會不喜歡你,所以就算任務世界不重要,也不會出售給你?”
“確切地說,是有部分人不喜歡我。”沈奕可沒忘記當初在秘密商店最高議會中某些人對他的態度:“此外就算他們肯賣,我們又拿什么去買?血腥點嗎?只怕議會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那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是順其自然。”沈奕笑答。
說著他已長聲對拜月教主道:“教主心懷天下,在下深感佩服。既如此,在下可以嘗試向仙界主宰提出買下此界,只是茲事體大,是否能成,在下亦不得知。”
“如此承諾,不足為憑。”拜月教主冷哼一聲。
沈奕回答:“的確不足為憑,既如此,那便痛痛快快打上一場又如何?無論成敗,我都向教主保證,必為此事盡心竭力。”
“此話當真?”拜月教主直視沈奕。沈奕卻是一片坦蕩,眼神絲毫不畏避拜月教主的目光,看得拜月教主自己也有些茫然。
他若說自己一定把此事搞定,你快快自殺吧,拜月教主或許就懷疑他的誠意了。他到底是老江湖,怎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承諾。
但現在沈奕不要他自殺,反要和他打,且表明無論成敗都愿意為此努力,卻讓他不得不相信沈奕的真誠。
在這件事上,一向奸猾的拜月教主卻是輸給了沈奕一籌。
沈奕之所以堅持要打一場,不是因為他想打,而是因為他躲不過去。
這到不是說拜月教主撒謊,而是都市未必喜歡這樣的結局。
有些事他可以和都市討價還價,那是因為不重要。
有些事則絕對不行!
血腥都市從來沒有過用嘴皮子就讓關底大BOSS自殺這種事,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如果沈奕真這么干了,那么等待他的,只怕就是最高議會的無情制裁。
何況BOSS級獎勵,是需要冒險者親自動手殺死方可獲得,如果沒有冒險者的動手,目標直接自盡,多半是什么好處也沒的。這樣的關,就算通了又有何意義?
反到是沈奕說自己無論成敗必然盡力,卻給了拜月教主一絲希望的曙光。只要拜月教主還保存了這線希望,那么在打的時候,他出手多半就會有猶豫,有彷徨,甚至不愿痛下殺手。
對沈奕來說,這已足夠了。
冒險者怕的只是死,也只有死。
只要不死,打上一架,流點血,流點汗,又算得了什么?
他說是不論成敗,但實際上敗了就是死了,死人又如何盡力行事?
因此這簡單的幾句話,其實卻是沈奕給自己上一道保險,確保拜月教主對自己的殺意降到最低。
只要目標無殺人之心,哪怕再強大,又有何懼?
因此這刻沈奕長笑道:“沈某在此立誓,若能生還,必向天庭提出保全此界之法。如違此誓,萬劫不復!”
“好!有你此話,楊某心愿已了,看劍!”拜月教主已長嘯一聲,向著沈奕一劍刺去。
他到是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直接向沈奕出招,劍氣縱橫下,已將沈奕和天使圣戰的三人全部籠罩。
面對這兇暴一劍,沈奕不退反進,竟是迎著劍光而上,左手閃電般伸出,竟是抓向加勒特利。
之前三方作戰,一直都是天使圣戰追殺他,他殺拜月教主,拜月教主殺天使圣戰這樣一個相互追殺的格局,以至于加勒特利也已習慣了沈奕對自己不打反逃。沒想到沈奕突然對自己出手,一時沒反應過來,已被沈奕一把抓住胸口,將他猛地往身前一提,象面盾牌般擋住自己。
下一刻拜月教主劍光劈至:“魔心九斬,破滅之獄!”
這一劍匹練般擊至,正中加勒特利背后,竟是再度將加勒特利切為兩斷。
劍光從沈奕身前劃過,確卻是不傷他分毫,到象是兩個人習練過千百遍一般。
魔心九斬是拜月教主繼虛空破滅斬之后,威力最強的攻擊招數,也是他當年在蜀山學到的最強招數,以無堅不催著稱,劍光所到之處,摧枯拉朽如若無物。
原本這劍法只有三斬,但是拜月教主脫離蜀山后,硬是在原基礎上生生又推展出六種,其中威力最強的怒斬天庭更是代表了他對天庭的無盡憎恨,連那煉獄家族中的超級強者也無法抵抗,一擊斷臂。
加勒特利這貨也算倒霉,之前已經被拜月教主砍成兩截,這次又斷,甚至于連傷處都和上次一樣。
不過這一次,他可沒那般好運了。
因為他的兩截身體正被沈奕抓在手中,這刻隨著身體斷裂,沈奕突然將手一松,加勒特利的半截身體已然掉下。
隨后沈奕狠狠飛起一腳踢在那半段身體上,仿如踢皮球般將那半截身體踢得沖天飛起,嗖地竄如空中消逝不見,只在天際劃出一條漫長血線。
他這一腳,算是徹底斷送了加勒特利復合的機會。
“不!”加勒特利悲聲呼號起來,雙爪抓向沈奕,已擊出一道白光。
同時天使圣戰的另兩人也從左右夾至,分堵住他的退路。
煉獄教徒可以死,但縱死也要拉敵人下水。
三名冒險者在這刻真正彰顯出他們兇悍頑強的戰斗精神,同時對著沈奕打出自己最強力的攻擊。
沈奕卻只是冷哼一聲。
就在那如潮的能量光芒將他淹沒之時,他的身形已在倏然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卻已在另一名冒險者的背后,吸血鬼之觸兇狠扎向那冒險者的后頸。
正是鏡像分身的自由傳送。
他之前和拜月教主對話,讓大家知道了他的真身所在,卻沒想到沈奕竟是可以在分身間自由傳送的。
這一下致命失誤,被沈奕痛下辣手,吸血鬼之觸已扎進那冒險者的頸間。
匕首狠命一絞,一股血泉已沖天飛起。
那冒險者發出痛苦的凄厲長嘶,耳邊是沈奕冷酷的聲音在回響:“抱歉,現在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從他和拜月教主達成默契的那刻起,三名天使圣戰成員的存在便已成累贅,再無存活之必要。
右手閃電般伸出,已狠狠扎進那冒險者的胸膛,用力回撈,竟已將那冒險者的心臟都掏了出來。
此時拜月教主的無塵劍已再度對著冒險者刺去,沈奕卻抓住他往后一縮,躲過了這一劍道:“他是我的。”
拜月教主輕咦一聲,他有些奇怪,卻也沒說什么,竟是真的收手。
下一刻,那頸骨被斷,心臟被挖的冒險者已被沈奕連續三拳打在頭上,徹底終結了他的生命,沈奕耳邊也響起系統提升的獲得獎勵之聲。
“嗷!”拖著半截身體的加勒特利與另一名冒險者同時狂吼著撲向沈奕。
然而他們只注意到了沈奕本體,卻忽略了沈奕還有兩個分身。
就在他們撲上的同時,沈奕的兩個分身已同時從左右撲來,兩把吸血鬼之觸一起扎向另一名冒險者。
那冒險者全然不顧,鐵拳上已涌動出驚人的能量光華。
就在要擊中沈奕的剎那,兩把吸血鬼之觸已從他左右肋下貫體而入,同時雙分身的右掌也一起按在那冒險者的胸口。
那冒險者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失明特效!
只是這特效卻是由那兩名分身的攻擊而觸發的。
那冒險者啊的大叫一聲,鐵拳能量對著記憶中沈奕所在的位置噴涌而出,卻不知沈奕已騰空飛起,從他的上方直直掠過。
加勒特利看得眥睚欲裂,狂聲大叫:“快閃!”
無形之刃已從那冒險者的頭頂直貫而入!
那冒險者狂叫著回身擊出一掌,沈奕卻是隨意一揮手,已將攻擊卸掉,漫聲道:“有一點,你們說得沒錯,我救你們,從來不是為了什么狗屁的共同敵人這類理由,僅僅是因為…我從未將你們放在心上。”
他將吸血鬼之觸猛地一拔,一股混和著腦漿的血泉已從那冒險者的頭頂噴薄而出。
那冒險者狂聲大叫著,雙臂揮舞堅持不死,但是頭頂噴薄的血水卻讓他的生命急速下降。
兩名分身在同一時刻打出最狂野的攻擊,吸血鬼之觸瞬間在他身上捅出數十個血洞,直到那冒險者無力倒下,方才停歇。
此時,分身能夠持續的時間已到,終于消失不見。
沈奕這才看向只剩下半截的加勒特利。
他向著加勒特利走去。
加勒特利癱倒在地上,看著沈奕。
他已放棄了反抗,然而眼神中卻沒有任何畏懼。
他輕輕笑了起來,伴隨著低沉的笑聲吐出大量鮮血:“迷途的羔羊啊,你的殘忍與兇暴,早已為那天上的眼睛看到,終有一天,你將墮入永恒地獄之中,萬劫不得復生!”
“也許吧,但我以為,我們早已生活在地獄之中了。”
站在加勒特利的身前,看著他那正不住流逝的生命,沈奕隨口回答。
他抬起腳,踩在加勒特利的頭上:“還有什么遺言嗎?”
加勒特利卻是閉上眼不看他,只是輕輕禱告:“主之榮光,無所不在,光耀世間…我在煉獄中永生!”
沈奕微微搖了搖頭,右腳用力下踏。
加勒特利的頭便如西瓜般爆開。
然后,沈奕才放下腳,轉回頭看向拜月教主:“現在,該輪到我們了。”
PS:抱歉,連續兩天沒加更。不想找什么理由,實在是這兩天陰雨連綿弄得狀態全無,有徐州的朋友,應該都知道這兩天的情況。昨天下午這一章其實就已經碼好,但左看右看始終不滿意,終究還是全部刪除重寫。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一到這種天氣就沒狀態。一般來說,我是清晨醒來和洗澡后狀態最好,陰雨天狀態最差。七月份碼了三十萬字,是我寫作生涯有史以來的速度最高峰。現在回想,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那段時間天熱,逼得我一天洗七八次澡,狀態始終保持。到了現在,我還想洗那么多次澡,架不住天冷啊…別到時候狀態沒出來,到把自己凍感冒了更糟。
好吧,不是抱怨,只是隨口說說,希望大家更加了解我。如果有事,我會說事,沒有事,我也不會撒謊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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