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天涯,身不由己,風雨踏歌行。江湖子弟,拿得起來放得下。放不下,也得放。放得下的都是有大智慧的。不成佛就成妖了。比如這位:胡琴一柄,長袍一席,半灰半白的頭發,一張老來俏的臉孔,無愧三鞭老妖之名,還是那個鬼樣子。
“記得上次分別我說過你欠我個人情吧?”
“您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痛快!”胡三變伸出手來,耍把戲似的在手心憑空多了條藍色手帕包起的小盒子,道:外事情報局有個姓蔣的小姑娘,現在去了緬甸乃比度使館公干,你去緬甸之后替我把這東西交給她,就告訴她一句話,斷腸人永在天涯,不負江湖不負卿。
讓她放心!
顧天佑將東西接在手中,問:“只是一個姓蔣的姑娘,會不會線索少了點?”
胡三變道:“她的模樣經常換,我告訴她本來的樣子也沒用,見到了也未必認得出,但有一樣她換不了,就是遺傳自她母親的蘭花體香的味道。悠然神往的樣子:久坐不知香在室,推窗時有蝶飛來,蘭花的味道是不能提煉的,清幽沁心,你聞到哪個女孩子有這個味道便錯不了,只要吟出這兩句詩她就會知道你是我找來的。”
顧天佑掂著手上的盒子,又問:“能問一句這里頭是什么嗎?”
“我一生摯愛的骨灰,這手帕用鮫紗織就,是執掌天下鳳樓九十九的信物。”胡三變又提醒道:“這女孩子如今是國內外八行的凰首,我會的她全都會,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跟她接觸自己記得小心些。”
“為什么您不親自交給她?”
“我答應了她母親,傳藝之后便永遠不再見她,也答應過她,退便退的徹底,不會讓她為難。”
“您這是讓我為難啊。”
“你又不是我閨女,讓你為難老子不心疼,誰讓你欠我的。”
顧天佑早就猜到這個姓蔣的女孩子是他跟臺島那位生的。因此也不感到驚訝,又問道:“你身份太特殊,她拿到東西后問起我是怎么認識你的,我要如何跟她解釋?”
三鞭老妖不耐道:“這是你的問題,干嘛來煩老子?”他說到這兒,忽然頓住,向顧天佑身后看了一眼,道:“紅袖飛劍,彩翼雙飛一顧傾國,紅蓮庵的祖師當年創下這門劍法的時候太追求好看了,看著熱鬧,拿來對付真正的高手還差點意思。”
顧天佑回首一看,龍劍梅已在自己身后五米外,雙手低垂,各執一柄比牙簽寬不了多少的細劍,微微抖手雙劍竟嗡嗡作響,發出只有雙手大劍才能發出的劍鳴之聲。她已經蓄勢待發,三鞭老妖卻在那里好整以暇游刃有余。
“以微塵之劍行黃鐘大呂重劍無鋒之道,原來是天生的體力強健,難怪你能練成五百年沒人練成的紅袖飛劍。”三鞭老妖惋惜道:“可惜已經答應了人家不再跟你們的人起沖突,不然今天倒可以好好給你上一課。”說著,轉身就走,動作看似從容緩慢,說話間已到了數十米外。直到他背影消失了,龍劍梅才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路邊花壇上,看過去只見她滿臉是汗。
“我有個任務,代號:‘斷弦’,就是不計一切代價殺了他,為四十年間死難的七十六位國安同仁報仇。”龍劍梅有些沮喪,“沒想到差距會這么大,他的催眠術太厲害了,我剛剛幾次發力都不能揮出一劍。”
顧天佑也沒想到她會跟三鞭老妖差了這么多。更沒想到的是孫明申居然這么操蛋,把如此可怕的任務交給了這么玲瓏可愛的一小姑娘。
“他已經退隱,全無了殺念,你這任務根本毫無意義,就算把他殺掉了,那些死難者也不會活轉過來,更何況就剛才的情況看,你根本全無機會。”顧天佑是真想勸小姑娘放棄任務。
龍劍梅站起身,鼓起腮幫用力點頭,道:“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不過好在他已經很老了,我才二十二歲,遲早有一天會超過他,到時候再跟他比過。”
二人回到房子里,陸子琪正坐在沙發上看球賽,一臉疑云。
顧天佑道:“接了個電話,一個朋友來借點錢。”陸子琪瞥了他手上的蘭手帕小包裹一眼。顧天佑解釋道:“嗯,這是抵押給我的東西,這個朋友向來做事很較真兒,我其實說不用的,他非要押給我。”
陸子琪又轉頭看龍劍梅,小丫頭剛才發力過巨,把拖鞋都踩壞了,光著一只腳丫,看上去有點狼狽。她可不像顧天佑那么機智,晃晃頭說:“水都放好了,我去洗澡。”說完,吱溜逃了。
陸子琪漂亮的大眼睛轉轉,指了指顧天佑,又指了指小丫頭消失的方向,道:“你們倆是不是把我當傻瓜了?”
顧天佑裝傻充愣:“什么意思?”
陸子琪道:“你接了個電話后前腳出去,她本來都脫了衣服要洗澡,忽然就什么都不顧的穿上舊衣服,甚至連拖鞋都沒換就追出去了,你知道她是怎么下樓的嗎?”說著,看了一眼窗戶,輕聲道:“咱家住八樓,我眼瞅著她從這個陽臺跳到另一個陽臺,一級一級的跳下樓去,比電梯還快。”
顧天佑嘿嘿干笑掩飾尷尬,解釋道:“我至少沒有騙過你,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跟你透露。”
陸子琪狐疑的盯著顧天佑,點點頭,道:“行,我就算接受你的解釋了,等會兒你自己睡,我去找她促膝談心。”小龍女是個實誠孩子,沒有顧天佑那一肚子花花腸子。
顧天佑豈會不知她的目的,道:“這丫頭是龍爺的曾孫女千真萬確,武藝超群也是有的,她還有個不方便透露的身份…”
“行了。”陸子琪干脆的:“聽明白了,就像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你究竟有幾個身份一樣,不該問的不問,不讓你為難了。”
她剛換了一身黑色絲綢面料的睡衣,短袖大開襟,齊臀的長度,玉腿修長,雪臂如筍,胸前事業線深不可測,充滿了魅惑。顧天佑看著心熱,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溫柔的:“想你了。”說著低頭便吻。陸子琪稍作掙扎便順從了,柔聲說:“別在這里,去臥室。”顧天佑打橫將她抱起走進臥室。
細吻,如品甘飴般,唇齒間,耳垂,脖頸,肩頭,雪白豐潤的胸,胭紅的蓓蕾,平坦光滑的小腹,豆蔻般的肚臍…陸子琪宛若鮮花盛開,甘泉如蜜,更增幾分嬌艷。她按捺不住興奮愉悅的感受,婉轉嬌喚著,祈求著。
顧天佑提槍上馬,近似蠻橫的沖進了她絲滑柔潤的生命之路。
啊!!!
陸子琪大聲的將心中的感動和極度興奮叫了出來。
衛浴間里,小龍女羞的面紅耳赤,一雙細嫩柔夷先是捂著耳朵,隨著那邊讓人心癢難撓的聲音,漸漸下滑到隆起的胸前,推啊,揉啊,不知不覺滑到了肚臍下面。修長白嫩的腿兒不知不覺交叉跌緊在一起,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大約一小時后,她顫抖著的身子繃的緊緊的,閉著眼,長吁了一口氣。聽著那邊磨人的聲音還在繼續,不禁暗罵顧天佑忒無賴,又替陸子琪擔憂:被男人在身上拱這么長時間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小時候聽爹娘上炕造小孩兒,哪次也沒用這么久,就那樣娘都還總喊要死了要死了,子琪姐姐被他欺負這么久了,一定會更難過吧?
她思緒凌亂,跳動飛躍著:也不知八叔公的玩意是什么樣子?
啊喲,龍映雪,你可真不要臉,枉子琪姐姐待你那么好,你居然惦記人家的男人。她輕輕捏了自己滾燙的臉頰一下,心想還是不要想啦,趕緊睡覺吧,從浴缸中起身,稀里糊涂擦干了身子,連睡衣都忘了穿,直接鉆進了被窩,只聽那讓人羞惱又心癢癢的聲音仍舊不停的往耳朵里鉆。不禁暗嘆自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子琪姐姐都快美死了,哪里有半分難受。
臥房里的倆人正直入云端妙不可言。陸子琪花開數度,由清醒到迷亂,甚至瘋狂愉悅的巔峰,逐漸滑落下來,只剩下對溫存的無限渴望。心情漸漸平復,腦子又恢復了清醒。身上的男人還在大施淫威,陸子琪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輕聲問道:你剛才打電話沒開免提吧?顧天佑動作一頓。倆人的目光一起轉向客房的方向。陸子琪貼在顧天佑耳邊說了句直播。
顧天佑緩緩退了出去,陸子琪起身打掃戰場,眼光瞥了男人那欲求不滿戰意昂然的柄塵一下,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厲害了?有點抱歉又遺憾的的:“要不改天吧。”悄聲道:“她那小尖耳朵比雷達都靈。”
顧天佑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陸子琪已經披上睡衣,抱著沾著戰場殘留物的床單去了衛浴間,天佑哥嘆了口氣,把被子往上一拉,將自己整個人蓋住,道:“你自己洗吧,我睡覺。”
次日晨,陽光正好,顧天佑準時起床習練明王不動身。整個人倒卷成個句號,雙手扣住腳踝,身體正中關鍵部位豎起老高。這個動作叫朝天一柱香。
男人這個部位最是脆弱,這個動作修煉有成可以極大提高這里的抗擊打能力。副作用是導致剛猛有余。陸子琪起床見此情景不禁抿嘴偷笑,調皮的過去隔著褲子在那里屈指彈了一下。險些破了天佑哥的不動真身。
客房里,一夜思春難入眠的小姑娘還在補覺,陸子琪進來的聲音把她驚醒,陡然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頓時羞成個大紅臉。陸子琪故作自然的:“原來你喜歡這樣睡覺呀。”
龍劍梅抱著被子,羞澀的:“子琪姐姐,你能出去一下嗎?”
陸子琪笑著拿她打趣:“在姐姐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這樣子要是被哪個男人看到,準能把人饞瘋了。”說著,轉身出去。
顧天佑結束早課,連小龍女親手烹制的早餐都沒吃就打算出門,這小丫頭居然沒有跟來盯梢。
許是受到了昨晚聽到不該聽的事情的影響,小龍女完全一副不敢直視男人的樣子。陸子琪問了一句怎么走這么早?顧天佑不好告訴她是為了組建考察隊的事情要去找徐曉曼幫忙,便只說是去見一個人便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