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行于世間,如人一般,卻漠視生靈,標榜仁愛,追名逐利,啟迪著邪惡。火然文 顧天佑拉著陸子琪來到紫醉金迷的時候,席志明已經把戴亞楠送回警官學院。顧天佑坐在包房里,看著陸子琪投入的演繹一首英文歌,旁邊不識趣的服務生安靜的注視著她,眼神中是化不開的親情和惦念。
顧天佑起身道:“喝的太多了,要大量放水。”說完,丟了個眼色過去,直接走進衛生間。不大會兒,服務生也跟了進來。一臉鄙視道:“這借口太爛了,我最多跟你說三句話。”
“你那傻逼眼神就差沒說出來我是你弟弟了,要不是她喝多了,你早露餡了。”顧天佑沒好氣的:“一句就夠了。”快速道:“等下我先送她回家,你跟過來在樓下等我,咱們好好聊聊。”
半小時后,陸子琪家樓下,顧天佑將喝的醉醺醺的子琪從車里抱出來,一直送進家門。剛要轉身下樓,卻被陸子琪從身后緊緊抱住。
“乖,我有些事情必須去處理一下。”
“不乖,你就這么丟下人家,人家很不開心。”
“快被你甜死了。”顧天佑回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陸子琪卻閉上眼揚起臉兒,腮紅若桃花,人比花更妖。顧天佑長吸了一口氣,然后對著誘人的櫻唇深深一吻。唇分,陸子琪溫柔的說:“抱我去床上。”顧天佑遲疑了一下,樓下還有個席志明在等候,只好找借口說:“還是先洗澡吧,不想給你留個臭臭的印象。”
陸子琪信以為真,不勝嬌羞的說:“那你得幫我寬衣。”
顧天佑無奈答應,把她打橫抱進浴室,先放一盆熱水,然后把她寬衣解帶后丟進浴盆中,她躺在浴盆中,膚白賽雪,宛如凝脂美玉,饅胸俏立,臍若豆蔻,神秘之地竟是白凈粉嫩,無遮無擋的將宛如苞蕾的私.密.處呈現出來。顧天佑不是沒見識的初哥,卻看得如癡如醉。從未想過一個女子的身子竟可以比臉蛋兒還美的如此震撼,看的目瞪口呆。
陸子琪閉著眼,無限嬌羞的期待著浪漫一刻的到來。結果卻聽見男人丟下一句,乖,洗完澡好好睡一覺,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接著就是摔門離去的聲音。
顧天佑逃也似的從陸子琪那里出來,很難想象剛才所見的一切有多美妙多震撼。如果不是為了她,如果自己再稍作片刻猶豫,估計樓下那哥們兒今晚都有的等了。
席志明的路虎車里,顧天佑拉門上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讓你久等了。”
“我做了等待幾個小時的準備。”席志明聳聳肩,道:“說實話我真有點佩服你了。”
顧天佑態度冷淡:“為什么這么說?”
席志明突然單刀直入道:“我這位老姐簡直美絕人寰不是嗎?她今晚喝的那些酒難道不都是為你喝的?”
顧天佑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承認與陸子琪的姐弟關系,遲愣了一下,才嘆了口氣道:“所以,你今晚一定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席志明一笑:“你比我想象的還有趣,難怪我姐姐那么孤傲的人會接受你。”他微微一頓,接著道:“ok,現在進入正題,說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
顧天佑道:“你是陸子明?”
席志明點了一下頭:“是的,我就是她親弟弟,不過你別指望我會在這里把褲子脫了讓你看屁股上的胎記。”他左右看看,又道:“這太惡心又古怪了。”
顧天佑道:“行了,我信,能跟我說說你當初是怎么活下來的嗎?”
席志明道:“我被丟進了下水道,當時我三歲,義父在做現場勘查的時候發現了線索,但搜索隊后來放棄了,可是義父沒放棄,三天后他找到了我,想知道當時我是什么樣子嗎?”他的口氣輕浮,說的卻是個沉重的故事。
“義父說發現我的時候我正坐在下水道里,幾只耗子想要吃了我,卻反被我給吃掉了,當時我滿嘴都是耗子毛和血。”
苗世凡說過,狠人都是天生的,兇殘的基因藏在骨血中,就像狼一出生就喜歡血肉之軀,而羊只喜歡吃草一樣。
顧天佑面無表情:“所以,你回來是為了報仇的。”
席志明并不否認:“是的,我是要報仇。”
“為什么扯上你姐姐?”顧天佑肅然問道:“你不想她知道你,卻為什么要寄那些東西給她?”
“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很想她。”席志明道:“我十九歲就去了美國專門為找她,為了方便找到她,我甚至考進了fbi,同樣的目的,我為了得到更高的權限,在一年當中就破了三起特大毒品案,從一只見習菜鳥到助理特工主管我只用了兩年,然后我終于可以在電腦上找到我想找到的一切。”
這話聽著不盡不實,不過顧天佑并不打算深究。
“原來咱們倆還是同行,不過美國人用人還真是不拘一格。”顧天佑猜測這個助理特工主管大概是跟徐曉曼一樣的角色。不需要太深的資歷,也沒多大權利,只是服務領導的這么個人物。卻哪知道在fbi的管理體系里,這個角色絕對是獨當一面的實權派,一般情況下,非那些經驗豐富貢獻突出的優秀特工不會授予。
席志明道:“我找到了她,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適應那個國家,我悄悄觀察她一段時間,發現她貌似強大,優秀絕倫,她幾乎已經擁有中產社會精英們擁有的一切,唯獨缺少快樂和滿足,她那時候總是冷若冰霜,理性的像一部機器,與同事和周圍的鄰居毫無往來,孤獨的仿佛整個世界只有她自己。”
顧天佑知道他說的全是實情,聽到這里禁不住嘆了口氣。
席志明接著道:“所以我認為她不該繼續那里的生活,我有不跟她相認的理由,只好出此下策。”
“因為你義父是個大毒梟?”
席志明道:“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是的,我能連破大案那么快爬上這個位置,就是因為背后有他的幫助。”
顧天佑道:“他就是席向濤?”
席志明點頭:“又被你猜對了,那些證物都是他保留下來的。”續道:“我把姐姐哄回國,只是希望她能找到快樂,從未有一刻想過要由她來背負家族的仇恨,我了解國內的司法環境,知道她根本沒有希望能重啟當年的兇案調查工作,卻沒想到她會遇上你,更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幫她辦到了。”
顧天佑道:“所以你現在的身份還是個fbi助理特工主管?”
席志明道:“是的,所以我的打算是既要報仇,還不想給你抓住小辮子。”
顧天佑道:“紫醉金迷在向顧客提供”
“請原諒!”席志明擺斷,道:“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但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任何事,等我做完想做的事情,我會給你個交代的,到那時把紫醉金迷送你也無妨。”
顧天佑并不介意話說了一半被打斷,又問道:“你知道兇手是誰?”
席志明道:“實際上,很久以前徐韜就已經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他頓了頓,又道:“真相并不復雜,撲朔迷離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關于這件事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么多。”
一個簡單的殺人案,放在美國,大人物輕易不會被落罪,但是想要弄虛作假愚弄法律卻只能從證據方面著手。放在天朝則要看看作案的是什么人,被害者又是何方神圣,這兩點要比證據重要的多。
顧天佑生長在那樣的環境里,聽到的見到的太多了,早已見慣不怪。對此心知肚明,話鋒一轉道:“如果當年的案子里,戴曉樓有什么做的不對之處,我希望不要報應在他女兒身上,否則,我會讓你這游戲玩兒不轉。”
席志明眼珠轉轉,反問道:“你看來真的很在乎她?”
顧天佑坦然道:“對我來說她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對其他人而言,她是一個特別好的女孩兒,好到超乎你的想象,如果你接近她是為了傷害她,我會給你一個見識我真正力量的機會。”
席志明笑了笑,道:“說實話,我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大能量。”他舉起雙手,又道:“別誤會,我絕沒有傷害戴亞楠的打算,假如我想開眼界,也會換個其他方法激怒你。”
顧天佑最后問道:“我知道紫醉金迷一案當中,警方有人一直在給你通消息,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不?”
席志明將手一攤,搖頭道:“我的消息都是義父傳過來的,你知道他在這邊工作了很多年,有些人脈也不奇怪。”
他說的很有可能。顧天佑沉吟不語,想著當天布置行動時在場的人,李云清教授首先可以被排除掉,戴曉樓值得信任,丁寶峰和白鳳林應該打個問號,市局的幾個領導和古樓區分局的那幾個嫌疑則更大些。一想到這里,顧天佑就忍不住想罵娘,辦個案子弄的滿大街都是知情者,還辦個屁呀。
席志明最后道:“我姐姐是個缺乏愛的人,在遇見你以前,她沒被人吸引過,難能可貴的是你沒有對她隱瞞過去,而她寧愿委屈自己也不想離開你,這是她的選擇,我無權干涉,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讓她受到傷害,這就是我的問題了,我也會想辦法讓你見識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