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無間詭仙 “吼!”
率先打破寂靜氛圍的竟然是二世人龍無比舒暢的低吼。
在排除出殷曉圣這坨污垢之后,二世人龍的氣息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便拔升著,很快就到達了四境巔峰,無限接近上三境的狀態!
余祿皺眉,觀其威勢竟然比同為四境巔峰的千法真君還要強。
若是到人皇盟約無法干涉的洞天福地、奇觀秘境中,只怕二世人龍會當場突破上三境的瓶頸。
仔細感知一番后才知道,原來殷曉圣掠奪祂位格的同時,也承擔了相應的部分萬民詛咒,如今這部分萬民詛咒竟然隨著殷曉圣這坨污穢一同排出體外!
這就導致了二世人龍身上的封印被極大的衰減了,使祂恢復了一點靈智,看向余祿的目光中有了些許的忌憚,但更多的是昂揚的戰意和刻骨銘心的仇恨。
怕是只待祖龍意志將禁錮放開,祂便會撲上來奪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余祿沒有去在意二世人龍的舉止,因為真正決定局面走向的存在可不是祂,而是祖龍意志。
面臨嫡親子嗣和一介外人,這位陛下會作何選擇?
讓誰來接受千古人龍的道藏傳承?
答案似乎不言自明,在余祿前世的歷史進程中,這位始皇也是沒能超出血親的局限,從他起名的野望中就可見一斑,自命為始皇,期冀建立一個子子孫孫傳至萬世無窮盡的偉大朝代。
雖然這個朝代最終只傳二世便走向滅亡。
不過這倒也是人之常情,家天下似乎每個人都會選擇的道路,建立豐功偉業不就是為了傳之后世嗎?
余祿默然,這方神詭世界中的仙秦天朝歷史又是如何,至少從目前的來看,兩方世界有著極大地相似。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賭輸了,祖龍意志審視的目光很可能只是一種巧合,與青獅王沒有絲毫的聯系,畢竟仙秦天朝的時期,佛門應該還未誕生。
然而雖然賭輸了,但祖龍的意志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變身為妖魔君王而感到被觸犯,目光仍舊是充滿了淡漠與孤寂。
自己的性命應該能夠保住,但千古人龍的道藏傳承絕對是沒了。
剛到手的道藏就要交出去,余祿松了口氣后,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但在性命面前,這種身外之物又顯得如此不重要。
此時余祿已經從獅魔的影響中掙脫出來,再度恢復了從心的狀態。
如果交出道藏就能了結此事,余祿固然心中會暗自滴血,但也是樂意至極。
單單幌金繩偽仙寶和姬無神的其余身家都已經足以酬勞他這一路經受的勞苦,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偽仙寶,即使在道佛道宗中也是能作為底蘊的至寶。
這一件偽仙寶的價值,就足以超越余祿地宮之行的所有收獲,包括鏡月天花、一眾大宗弟子的財物、姬無神的其余身家以及千法真君所提供的傭金酬勞在內。
然而事實總是出乎余祿的意料,祖龍的意志竟然開始施加在他的獅魔王假身之上,似乎要強行解除余祿的假身,余祿怎么可能愿意束手就擒。
脫離了假身加持之后,他將會陷入到獅魔王投射到肉身上的污染之中,徹底失去反抗之力,只能任人魚肉。
“吼!”
余祿周身響起了陣陣青獅咆哮,本就借來獅魔王少許偉力的假身上浮現無數獰厲的背嵬紋,從中爆發出的鬼神之力好似黃泉般永遠流不到盡頭,獅妖裂冠神通也被施展而出,渾身上下涌現著斬滅萬法、撕裂萬物的鋒芒之氣!
而在感知到余祿強烈的掙脫欲望之后,鵬魔靈蘊也全力催動起來,鵬魔破禁的玄異效果當即發揮到極致!
種種狀態疊加到極致,余祿終于從祖龍意志的凝視中掙脫一絲,手指開始抖動,并迅速蔓延到一只手掌....
“昂!”
然而緊接著的一道低垂龍吟就讓余祿再度陷入更加沉重的限制中,原先所有的努力煙消云散。
實力差距太大了,沒有人知道這位親自參與簽訂人皇盟約的祖龍實力有多強,祂有沒有被盟約限制?
余祿心中徹底絕望,下一刻獅魔王假身就被強行解除,他頓時成了一頭被拔去爪牙的猛獸,再無一絲威脅。
冥冥中似乎一道金紅瞳孔睜開,余祿看到了那是怎樣的一雙黃金獅目,在這道目光的注視中,他仿佛成為了青獅王國度中被放牧的弱小妖魔。
然而讓人震驚的是,這雙囂狂高傲的獅目中此時竟然蘊含著無比深重、不可逆轉的垂暮死氣,仿佛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光鮮亮麗的皮囊下只是早已腐爛的臟器!
余祿心中驚訝萬分,他不明白。
這些妖魔至尊不是早已飛升成妖仙了嗎?實力甚至可能早已超越普通的真仙,幾乎不存在老死的可能。
那么會是誰傷害了它?
象魔王和鵬魔王難道沒有幫忙嗎?
“昂!”
不等余祿多想,無比強硬的龍吟直接將其拉回現實,眼前一切神異景象都消失不見,他再度回到了破敗不堪的望夷宮。
‘自己回來了?’
余祿意識有些恍惚,接著迅速想起了自己現在危險的處境,連忙掃視肉身,可卻沒有發現絲毫異化的跡象!
‘融合假身的代價難道是被祖龍意識給消弭了?’
余祿意識到這一種可能性,心中頓時凜然。
祖龍這番功夫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祂只是想讓自己的獅魔神通孕育而出?
祂難道是在....栽培自己?
二世人龍感受到余祿的氣息斷崖式的跌落,龍眼中兇光大盛,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然而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尊詭異的俑人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后,像是察覺不到祖龍的意志一般。
余祿突然聽到了低沉的耳語,其中蘊含著飽受煎熬的麻木之中誕生的歡喜:
“公子你回來了啊,公子說好的,修完長城就讓草民回家的。”
這句話中蘊含的酸辛與煎熬仿佛蘊含著某種玄異,也可能只是最為純粹的情緒在起作用,讓聽者不自覺的就被感染了這般負面的情緒,潸然而淚下。
余祿心神也不自覺的震顫起來,眼角干澀,在他的感知中,說話的人竟然是那位他一進入地宮中就主動上前搭話的役夫傭!
他想回答你認錯人了,但在祖龍的凝視中,余祿沒能說出話來,只能旁觀,無法干涉。
看著那雙黑洞洞的破碎眼眶,上面的碎陶片搖搖晃晃卻始終沒有掉落,余祿心中猜測,役夫傭這樣說應該只是一種強烈的執念,他已經無法看見,所以逢人便當做了仙秦公子去訴苦。
也不知役夫傭是何來歷,竟然能夠瞞過自己的感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身邊。
可緊接著,余祿就驚訝的發現二世人龍的反應遠比他要劇烈,仿佛遇上了天敵一般,巨大瞳孔深處滿是驚慌和恐懼!
祂是怎么了?祂被自己釘在地板上時眼神都沒有像這般狼狽,這位二世人龍也有害怕的東西嗎?
就在這時,望夷宮外突然響起了喧嘩聲,有各類俑人從望夷宮的宏偉巨門中走出,從他們的裝束來看,應該曾是仙秦天朝的億萬庶民,而且這些俑人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的眼中充斥著的亙古歲月都無法洗刷的憎恨!
他們匯聚到役夫俑的身后,摩肩擦踵,目光森寒,齊齊看向封印松動的二世皇帝,沉默不語。
這肅穆的氣勢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不安,二世人龍眼神越發慌亂,可在祖龍意志的禁錮下無法掙脫。
余祿看著眼前的一幕,身體無法動彈,心中驀然生出一股荒誕怪異之感,自己仿佛是一個局外人、觀眾,靜靜等待著好戲的開演。
看著二世人龍身上有些黯淡的愿力神鏈,余祿心中頓時升起一個猜測,這些俑人莫不是前來加固封印的不成?
這個念頭將他嚇了一跳。
仙秦天朝距今已經過去了多少春秋,萬民詛咒難道就沒有終結的時候嗎?
就算變成俑人也不愿放過二世這位暴君嗎?以至于要時時前來施加新的詛咒和憎惡,讓這場封印越發的接近永恒。
緊接著望夷宮中發生的一幕就驗證了余祿的猜測。
人山人海躁動起來,然后率先站出的是一群農民模樣的俑人,他們用粗糙低沉的嗓音發出詛咒。
“吾為田埂農夫,咒汝餓斃曝尸于豐收之野,蟲豸啖肉,瘟病縛魂!”
二世人龍那臃腫龐大的身軀上頓時紛紛呈現出對應的詛咒,長滿金燦燦麥穗的田埂地頭間卻躺著一尊巨大的白骨尸骸,無數薄翼蟲豸在高度腐爛的尸體中進進出出,長滿倒刺的節肢上掛滿腐肉,尸體上彌漫黃黑的瘟氣團中有一個強健高傲的靈魂在掙扎沉淪。
“吾為商賈賤籍,咒汝錙銖金銀灌腹,身化吞金蟾蜍,永世承受腸穿肚爛之苦!”
接著商人俑們從役夫俑身后走出,說出的詛咒像是噼里啪啦的算盤一般讓人心煩意亂。
話音剛落,二世人龍的肚子便被撐炸,數不盡的錙銖金銀從腸胃中漏出,散發出炫目的珠光寶氣,和五臟六腑、腥臭血污混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副極為詭異的圖景。
然后那猙獰龍首也開始浮腫,很快就變成了吞金蟾蜍的模樣,眼神貪婪的不斷探出長舌將錙銖金銀再度吞入腹中,可旋即又再度從破爛的腸胃中漏出,帶來了新一輪的痛苦。
無數手持刀劍秦弩的銳士俑齊齊列陣低吼道,耳邊仿佛有秦風戰歌隨著擂鼓聲唱起。
“吾為大秦銳士,咒汝刀劍瘟疫加身!”
一尊尊俑人站了出來。
“吾為無辜囚徒,咒汝受磔、黥、劓諸般苦刑!”
“吾為織女蠶娘,咒汝受萬針穿心之痛!”
身軀殘缺的囚徒、麻衣破爛尚且不能御寒的織女蠶娘....
每位俑人生前曾遭受到暴君荼毒的庶民,此刻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對二世人龍施以最怨毒的詛咒。
海量的愿力從這些俑人身上涌出,匯聚到那尊雙眼殘破的役夫傭身上:
“吾為億萬慘死之役夫,咒汝遭受此間萬苦,不死不滅,萬壽無疆!”
無數道詛咒和愿力交織著,飄蕩在半空中,讓人聽了腦袋渾脹,幾乎要被撐炸!
俑人們像是魚群般再度匯聚到役夫傭的身后,在愿力的神異效果下,這些俑人們仿佛重新恢復了鮮活血肉,宛如生者。
他們聚成了人山人海,不斷朝二世發出最為怨毒的詛咒,而余祿卻能清晰感受到無數俑人的目光都在暗中注視著祖龍。
陛下,你要袒護祂嗎?
這是來自萬民的審視,他們是在逼宮,迫使祖龍做出選擇。
余祿看著這一幕,心中的震撼難以言喻。
這些詛咒逐漸碰撞,最終融合成一道莊嚴肅穆的鐘鼎之鳴,“吾為庶民,上虐無道,愿以吾等魂魄為不滅薪柴,咒而殺之!”
萬民的判決落下,諸般事宜仿佛都已塵埃落定,這些夾雜著詛咒的愿力漆黑幽邃,和余祿靈臺中的包裹著凡人美好期冀的金色愿力截然不同。
在祖龍的凝視下,二世人龍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再度身陷囹圄。
它們像是洶涌的黑色蟲潮般席卷二世人龍長達千丈的臃腫身軀,紛紛填入到那些斷裂的愿力神鏈中,將其修復完全,威能甚至更甚往昔。
余祿被禁錮在原地,目睹了二世是如何被庶民們再度囚禁的,哪怕死后化為俑人,也要讓這位帝皇的刑期萬世無窮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不爭氣的子嗣也算是變相滿足了始皇的期許,將仙秦皇族永遠延續了下去。
忽的,崇高的祖龍凝視散去,余祿身軀可以微微顫動,沒一會兒就徹底恢復了正常。
千古人龍的道藏會被收走嗎?
余祿頗為忐忑。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等來的是一面丈余的青銅古鏡,向東懸掛,余祿看向鏡子里面的倒影,只見身影如水霧般淡去,之后在一片朦朧中浮現諸般過往善緣:
老鼠巷中勸人善,荷仙鎮中降血妖,蛇盤山上救諸人,長豐地界斬妖王。
拔除惡墮人參根,降服蛇母免人禍,無意喚來獅駝嶺,口吞魔國惹人論。
雍州墻破斗旱魃,三頭六臂顯神通,入得地宮幾番折,終將元惡斃掌中。
一幕幕場景走馬觀花的閃現又消散,余祿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干涉了這么多人的命運軌跡。
“不過這是在干什么呢?”
余祿不明白這位千古一帝的用意。
“這是陛下在對你論功行賞,你庇護凡人有功,之前有人以地仙屠喚醒了陛下,如今地仙屠既然已經被平息,始皇陛下將按照大秦規制,行使陟罰臧否的慣例。”
就在這時,一尊將軍俑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后,陶唇蠕動著,開口解釋。
“原來如此,多謝將軍解惑!”
余祿聞言了然,心思活絡起來,莫非姬無神、震云子他們便是知曉地仙屠結束后會論功行賞,想要借此獲得祖龍印璽一次使用權柄的賞賜?
不過將軍俑雖然口頭說著論功行賞,其實心中卻并不是這般想的。
眼前的余祿雖然是武道修士,身上卻是有著妖魔和佛門混雜的怪異之處,陛下又怎么會青睞他呢?
想必是借此把道藏傳承拿回,畢竟余祿并非仙秦皇族,繼承千古人龍道藏是不合禮法的,但又不好強行取走,只能以這種論功行賞的方式來換回來,不讓他吃太多虧。
將軍俑分析的頭頭是道,并對此深信不疑。
諸般善緣演化結束之后,古鏡中浮現一道古老的青銅門戶,像是仙秦天朝的國庫一般。
門戶洞開,里面擺滿了十余丈高的博古架,大部分木架上都是空蕩蕩的,但耐不住這些博古架的數目多。
上面隨意擺著的一件靈物寶藥流傳到外界都是會掀起一陣陣腥風血雨的珍寶。
“你想要什么賞賜把念頭投到其中即可,功勞足夠且寶庫中有儲備,就會在銅鏡上浮現實物。”
“多謝將軍告知!”
余祿抱拳致謝,他想要的當然是祖龍印璽的一次使用權。
祖龍印璽雖然對他本人的實力增進毫無作用,但能夠讓他在接下來和大宗的博弈中獲得主動權,余祿已經可以想象等自己走出地宮之后,等待自己的將是何等的狂風暴雨。
況且祖龍印璽能夠為雍州地界內的人皇盟約補充人道氣運,自己也將是受益者,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這仙秦天朝都滅亡多少年了,為什么還有源源不斷的人道氣運?
這是余祿感到不解的,但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將念頭投入到古鏡之中,默默念道:
“祖龍印璽的一次使用權柄。”
銅鏡毫無反應。
將軍俑見狀便接著說道,“看來是功勞不夠,你把手中那枚玄異的黑白神魂獻入其中試試,獻祭了這枚沾染著滔天罪孽的異墮神魂,你的人道功勞應該會大漲。”
余祿看向手中那枚黑白交織的神魂,正是姬無神修行了一氣化三清這門殘缺的無上仙術并突破到四境之后變異形成的神魂,此刻還依稀有幾縷玄妙的清氣籠罩著。
沒有過多不舍,余祿果斷將其投入到青銅古鏡中。
之前姬無神死去的時候都沒驚醒那位天人轉世,看來只要不主動以姬家秘法喚醒,天人轉世應當不會出現,所以余祿對此十分放心。
黑白神魂一脫手就要駕馭清氣遁逃,青銅古鏡中卻當場鉆出一尊饕餮,將其一口吞下就消失不見。
“昂!”
緊接著一道龍吟在心中響起,余祿的靈臺便多出一道印璽虛影,有氣運玄鳥棲息在玉印上,正是仙秦人皇御用的祖龍印璽!
這祖龍印璽的虛影僅供使用一次就會破碎,但真正珍貴的是籠罩在上面的玄鳥氣運。
封賞完畢之后,就當余祿也已經坦然做好取出道藏的準備時,祖龍意識卻只是深深凝視他一眼,便毫無征兆的將他傳送出地宮之中。
這就結束了?
余祿思緒有些混亂。
回憶起祖龍意志最后的凝視,其中似乎充滿了告誡的意味,以至于甚至讓他產生一種錯覺:
祖龍意志之所以把他滯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就是想要給他完整的上這么一課,好好看看二世落得何等的凄慘下場,好讓他知曉,原來庶民的祈禱也能把高傲的帝皇囚禁。
余祿不由得想起前世中阿房宮賦中的一句話,喃喃自語: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后人而復哀后人也。”
然而接下來余祿就沒有替他人思考的閑心了,因為轉眼間他已經出現在雍州府城外的荒漠中,這是地下傭城現身屠戮尸仆時導致的天地異變,廣袤的黃沙中頓時吸引了天穹上方眾仙的目光。
有天刑真君、千法真君等人,但遠不止他們,雍州有名的真君強者竟然來了大半,剩下的則在趕來的路上。
余祿心中驀然一沉,危機感涌上脊背。
殺了這些大宗的六境弟子,竟然會引來如此大的陣仗,自己還是遠遠低估了這些宗門的護短。
緊接著一卷玄黃法旨緩緩飄落,頓時牽動了所有人的注意,余祿驚愕的看著詭異漂浮到自己手中的玄黃法旨。
他想不明白在自己離開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先是靈臺中的愿力猛地暴漲,瞬間成就神通運流載道,現在又是離奇從天降下一道玄黃法旨。
偌大的望夷宮中,將軍俑呆立在原地。
仙秦的至高道藏,人皇一脈相傳的千古人龍....
就在他眼前....飛走了?
這尊將軍俑站在九幽入口,吹了半天的冷風也沒想明白。
自家陛下是怎么想的?
沒成想,非但沒有借機收回道藏,反而送出了祖龍印璽的一次使用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