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無間詭仙 長生閣中的眾人心中的震撼比起李玉荷來說只多不少,剛剛還被旱魃的魔威碾壓的心神崩潰,沉浸在對死亡的無邊恐懼中。
然而沒等他們悲觀多久,那深沉無比的絕望源頭就被余祿以雷霆之勢擊碎了!
尤其是剛剛在人群中嘲諷過的,亦或是曾經取笑過李繡娥的修士,臉色頓時嚇得煞白一片,生怕事后被余祿報復。
若是被這么一位絕世兇人盯上,哪還有生還的希望?
“吼!”
旱魃陷入余祿的瘋狂蹂躪中,心中無比憋屈狂怒,只見它在挨了余祿數百拳之后,終于借著好不容易尋到的攻擊間隙,發出了一道呼喚同伴的嘶吼!
這道吼聲也將眾人的心思拉回到現實,李玉荷焦急的提醒道:
“余祿小心,那里還有一頭旱魃!”
抬頭望去,只見前方那頭尚在炙烤青羊叩仙臺的旱魃果斷放下了手中尚在抵抗的奇觀,朝著自己猛沖而來。
“這旱魃真抗揍。”
余祿悶聲說道,挨了自己這么久的攻擊,竟然還能生龍活虎的叫喚。
“不過正好試試那三頭六臂的神通!”
余祿轉而咧嘴笑了起來,接下來身上鼓起肉瘤,然后轟然炸裂,從中探出鵬首、象顱,與原本的青獅頭交相呼應,分化的肩膀中也紛紛鉆出四根神魔臂膀。
“三魔對兩魃,優勢在我!”
余祿低下頭顱,三魔的頭顱對視后獰厲一笑,接著作明王怒目,獅子咆哮!
“吼!”
背后的兩只手臂蹂躪旱魃的殘暴威勢絲毫不減,就這樣拽著神話中的怪物,然后正面揮舞著四只神魔臂膀,怒吼著,徑直沖向了另一頭襲來的旱魃!
“原來他還沒有動用全力....”
李玉荷失魂落魄的想道,這極大的落差讓她難以接受,和一旁歡欣雀躍的李繡娥形成了強烈對照。
突然一個毫不相干的記憶片段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余祿,真的很奇怪,為什么每次路道兄來的時候你都見不到呢?”
“嗯...大概是因為我....運氣不好?”
“確實,不然你們二人都是武道修士,憑借路道兄的境界,多少可以指點你幾分,足夠你受益無窮了。”
那時的她還用頗為同情的目光看向余祿。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李玉荷絕美臉龐上露出一抹凄婉的笑意,她想起往日自己的言行中對路名揚的推崇,頓時整張臉都臊的通紅的,絲毫沒有生還的喜悅,她寧愿不獲救。
我可真是個笑話。
李玉荷自嘲道,腳步蹣跚著,身為一個筑基境修士她竟然差點沒站穩。
“怎么了,玉荷?”
李繡娥連忙扶住她,不解的問道,二郎能夠殲滅妖魔這不是好事嗎?怎么李閣主反倒一副天塌了的駭然模樣。
等到李玉荷整理好煩亂的思緒時,戰斗已經結束了,余祿以近乎摧枯拉朽的姿勢,如探囊取物、反掌觀紋那般,輕而易舉的就將兩頭傳說中的災禍旱魃鎮壓。
這些旱魃實力還是太弱了,自己的扶搖同分翼和金蛟六兵篋中蘊養的偽法寶可都還沒用呢。
余祿頗為惋惜,但至少知道了一點:
憑借自己的實力,在這五境中怕是難尋敵手。
不過經過這么一戰,他能夠感受到獅魔的神通已經有了孕育而出的跡象,看來這個囂狂張揚的舉動很是符合獅魔的心意。
“走吧,李閣主,我們要趕緊進入府城,不然怕是會迎來地仙化身的瘋狂反撲!”
余祿看著已經姍姍來遲的滅妖軍,隨手把兩頭猙獰咆哮的旱魃丟進肉身牢獄中,對面色慘淡的李玉荷笑著說道。
“嗯。”李玉荷沉悶的應了他一聲。
余祿能夠大概知曉其中緣由,但李玉荷心中所想他并不想去揣測。
不久自己就會前往羅浮宗,她也會回到神霄宗,等到此間事了,兩人大概不會再有所交集。
只見在滅妖軍巨大的白虎戰魂背上托著一座巨大的魯班樓。
此時他們已經開始重新施展法術,修復城墻,也不清理那些缺口上的尸仆,直接從魯班樓中釋放出大量秘制石泥,竟是要活生生把這些尸仆砌在城墻里!
只是這些仙匠們或多或少的都會偷偷瞄著余祿。
若不是余祿悍然出手降服了兩頭飛僵顯出的旱魃真身,滅妖軍可不會來得這般快。
此時災炎失去了旱魃維持,早已是無源之水,不到片刻,青羊叩仙臺便將這些災炎悉數撲滅!
只是從那位青羊觀真傳弟子肉疼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還是耗費了不菲的代價才將其平息。
“青羊觀的道兄,且隨在吾等身后。”
“多謝!”
見到青羊宗高徒的慘狀,李玉荷這才恢復了幾分神采,取出一根縛觀繩,將已經嚴重受損的青羊叩仙臺牽引著往府城走去。
等到府城之后,修行奇觀不約而同的都停泊在靠近牧首府的城墻上,這里遠比其余處城墻更加高聳厚重。
而且若不是地面上有諸多建筑,沒有大規模的空地,他們怕是要直接落在牧首府里。
看著眾人一副驚弓之鳥的狼狽模樣,余祿開口解釋道:“地仙化身只不過是在垂死掙扎,那幾頭五境尸孽已經徹底被機關赤子分尸,已是徹底失去了翻盤的可能,困獸猶斗罷了。”
眾人紛紛開口應和,不知不覺間,余祿已經成為了眾人之首。
至于城墻為何會突然坍塌一段,眾人都十分聰明的忽略了,這里畢竟還是人家的地盤。
李繡娥緊緊的把余祿的手臂抱在自己的胸前,時而輕輕搖晃著他的臂彎,時而墊著腳、附在他的耳邊說著不為人知的悄悄話,極盡各種撒嬌的小動作,盡管她俏臉都紅透了,卻還是死死膩在余祿周圍,一副羞怯可人的小嬌妻模樣。
她就是想要讓眾人都看到,她雖然是個花瓶,但可不是沒人要的花瓶,她的男人比他們都要厲害的多!
原來有多委屈,現在就有多傲嬌。
余祿對于李繡娥的小心思了如指掌,卻絲毫沒有拆穿的意愿。
蘇醒了完整人格之后,他本就對原先對待李繡娥的忽冷忽熱感到頗為內疚,如今自己不在身旁時她受了委屈,哪有讓她忍著的道理?
不去報復已經是好的了。
“余某還尚未來過府城,先去觀摩一番。”
周圍前來結交行禮的修士越來越多,余祿有些不堪其擾,于是不顧李繡娥的嬌呼將其抱起,離開長生閣奇觀,飄然落到了地面上。
府城內此時有大批的谷神宗修士在分發糧食,救濟災民。
谷神宗是一處遠古宗門,山門在何處無人可知,只知道整個夏啟天朝都能夠見到他們的身影,似乎他們這一脈豁免修行代價的方式就是飼養萬民,與神道有些類似。
可走了沒多久,余祿突然感受到腳下的地氣在狂暴涌動,聲勢遠超丁谷皮遁地時所產生的動靜,差距之大如同海嘯和雨點!
同一時刻,天穹上的強者也紛紛低頭,姬無神笑著開口:“地下傭城已經觸發了,最多半刻鐘后就會來到地上。”
他抬頭面向遠處的機關巨城,像是在和機關道主隔空喊話,“道主大人,可以收網了。”
“這是什么情況?”
余祿不知地仙又在做什么妖,只能先把李繡娥安置在肉身空間中。
“繡娥你先進去,接下來可能有大變動了。”
見余祿不像在說笑,李繡娥連忙乖巧點頭,在大事上她從來不會違逆余祿的意思。
大手一揮,李繡娥已經消失不見。
余祿背后生出扶搖同風翼,施展神通,瞬息之間就回到了長生閣。
此時眾人都嚴陣以待,余祿正要發問,就聽到了讓人震耳欲聾的機關轟鳴聲!
在聲響的源頭,數百具機關赤子齊齊亮起了猩紅瞳孔,接著發出了無比刺耳的嬰兒啼哭,讓人感到心煩意亂,腦子里驟然浮現出機關和粘稠血肉交合的詭異場景!
余祿順著機關赤子的目光望去,頓時發現了讓它們如此暴躁的源頭。
在戰場的中心,一個渾身都籠罩在滔天血光中的詭異童子掙扎著想要鉆進地底,可卻絲毫無濟于事,仍是緩緩浮現在地面上。
無數魔印浮現在童子白皙的肌膚上,這是殷曉圣在它降下本源化身之際就留下的暗手,讓它無法逃脫控制。
這赫然就是血肉參果清風童子地仙的本源化身,如今被一股不可抗力的拘來,不得不從幽深地底中現身!
只見那臍帶上的人參果早已泛黃枯萎,清風童子雙眼猩紅,目光充滿對生者的怨恨和憎惡!
“嗬!”
地仙化身嘶吼著,殘忍的眼神深處是像宛如幼童般的無助與凄慘,它顯然已經意識到這具分有了它將近十分之一地仙靈蘊的本源化身會迎來何等的結局。
這將會使它被機關道主掠走近千年的道行,如何能忍!
所以盡管它處在無數魔印的折磨下,小臉因為痛苦而扭曲猙獰,卻還是拼盡全力的乞求道:
“請老祖享用!”
下一刻,域外道場轟然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