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劍派是西漠的第一門派,跟權力幫和東方堂一起被列為西漠三大勢力,只是門派是因為以收徒為止,不像東方堂和權力幫那樣隨意的大量吸收幫眾,所以,在人數上,裂劍派是遠遠不如東方堂和權力幫,但是真正的實力,就連權力幫和東方堂都要給裂劍派幾份面子,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一個開創而延續了近千年的門派到底有多深的底蘊,其門派中真正的強者會是達到什么樣的高度。品書網 可以說,如果不是東方堂和權力幫的背后都有天龍宗的影子的話,這西漠的第一大勢力本該是裂劍派,甚至是權力幫和東方堂當時創建時都未必能成功。
當然,楊凝風此時不得不暗贊柳無青等人做事果真細心,一個在外面修煉多年剛回來五天的人他們竟然都能知道,也從中可見,權力幫對裂劍派的一舉一動是密切關注的,同時也說明了權力幫在權力城中確實是做到了無處不在,滲透嚴密。
表演繼續著…
在看表演的過程中,這里的服務很不錯,不時的有人送上點心,似乎是有計劃的送上來,每隔半個時辰送一次,而且每一次送上來的點心都不一樣,但卻都是很有新意與心思,而且味道一次比一次好。
大概兩個時辰過后,臺上表演的人退到幕后后,一名看上去三十余歲的婦人款款走了出來,走到了高臺的中間,這個女人雖然年齡稍大,但卻是風姿綽約,儀態萬方,一舉一動之間,盡顯出高貴的風范。
看到這婦人出來,大堂突然變得靜了不少,似乎大家都知道,這婦人的出現,是今天上午表演節目最高.潮的時候到了。
“各位貴客可能是等急了吧!”
這婦人巧笑嫣然,眼波如同春水流轉,在大堂中眾人的臉上繞了一圈,道:“現在大家想必都知道,在我們大秀樓,從來都沒有頭牌一說,但那是以前,從今天開始,大秀樓開始有頭牌了!”
這婦人的話音一落,大堂中頓時掌聲雷動,甚至是有人興奮的吹起響亮的嘯來。
“好啊,頭牌好!”
“九娘,快,快讓她出來給大伙兒看看這頭牌長得是什么樣的傾國傾城!”
“能讓大秀樓從此有頭牌,怕且是人間絕色啊!”
大堂中,氣氛變得高漲起來。
這叫九娘的婦人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但顯然是看到氣氛瞬間高漲,達到了她的意期,故笑容中隱約的多了幾份得意與高興,兩只雪白的手掌抬起,然后向下虛押了幾下,大堂漸漸的再度靜了下來。
“大家別急,想見我們的頭牌可不容易,凡事都有規則,要是誰都能見,還能是頭牌嗎!”
九娘笑道,接著不等下面的人反應過來,便是接著說道:“當然,我們大秀樓的頭牌叫什么,這是必須要讓大家知道的,大家聽好了,她叫秀宛,大家也可以叫她小宛,現在先由她給大家彈奏一曲,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興趣一聽!”
“聽,當然要聽!”
“見不到人聽下她彈的曲都絕對是人間一大享受!”
“九娘,你別老吊我們的胃口了,快點讓小宛給大伙兒彈一曲吧!”
大堂的人,迫不及待的叫起。
“錚!”
一聲琴音如同九天落下的冰雪之音,突然毫無征兆的自高臺幕后響起,大堂中所有的人的心都一下子被什么東西抓住一樣,大堂瞬間,靜寂無聲。
九娘微微一笑,盈步離臺。
“錚錚!”
自第一聲琴音起后,出現了些許的停頓,但就在九娘離開高臺之后,琴聲,再如冰濺玉落一般,在靜寂的大堂中繚繞,剛一開始,就已經是吸引人的靈魂,大堂中的人都是閉上了嘴巴豎起了耳朵。
“錚錚…”
琴音終于連綿不斷的響了起來,越來越高,就如天下至強之帝,欲要飛升成仙…可正當大家都有想飛起來的感覺時,突然琴聲驟變,化為了一縷嗚嗚咽咽的琴音橫空而出,就像是飛躍仙天的人低頭看時,將天底下所有的悲苦都看在心中而產生了心靈的哭泣,讓人產生一種滲透入骨髓的哀傷。
“嗚…”
突然,大堂中居然是有人哭出聲來。
但就在有人哭出聲時,琴聲再變,所有人精神一振,突然有種錯覺,既然飛升,天地間的苦悲歡樂與自已又有何干,我自為仙,當拋蒼生情,心志堅定,一飛沖天,直達云宵,沖出云宵…
“錚!”
感覺自已已經是飛升,進入了神秘的仙境之時,突然琴聲驟斷。
琴聲斷了,但是大堂所有的人都沒有人睜開眼,靜靜的端坐著,似乎人在仙境還沒還凡。
“好絕妙的琴聲,就算是當年的琴帝我看也不過如此!”
楊凝風的心神也被這琴聲所吸引,迷浸于琴聲將他帶進的神秘境界中,突然,血虎劍靈輕嘆聲在他的心中起,是在稱贊這琴聲之妙,但卻也是有意的將楊凝風拉回到現實中來。
聽著血虎劍靈的話,楊凝風心神一震,醒過神來。
“好絕妙,好動聽,但卻很厲害的琴聲!”
楊凝風一醒過神來,卻是突然的冷汗狂冒,因為他立馬就想到,這等絕妙的琴聲,用來欣賞確實是人間絕音,可是,這也是可以用來對敵啊,就好像以他候品的修為,不自覺中竟然心神失守,沉迷神秘仙境,要是在這種情況下,有人想殺他,他可是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頭都被人割了怕且都不知道。
“這琴聲我聽過,怕且這彈琴之人與當年的琴帝有關,要么是琴帝的后人,要么就是得到了琴帝的傳承。”血虎劍靈說道。
“琴帝,此人什么來歷。”楊凝風徹底冷靜,現在,他更加是越發的覺得這大秀樓的不簡單,于是對大秀樓的一切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當年老主人縱橫天下之時,天下也出了三名絕世天才,琴帝,簫帝與笛帝,這三帝之間,互不服氣,時常比試,但比的卻不是武力,而是各自在樂器上的造詣,但最后一次,三人以性命相賭,最終琴帝贏了,簫帝和笛帝愿賭服輸,性命由琴帝處置,但最后琴帝帶著簫帝和笛帝離開后,世上就再也沒有見這三人出現了,有人說簫帝和笛帝最后反悔,合力殺了琴帝,但因此沒臉出江湖,又有人說琴帝沒有殺另兩帝,因為世間對手難尋,三人徹底隱居,以樂為歡,又有人說琴帝殺簫帝和笛帝時遭到反抗,最終三人同歸于盡…反正各種說法都有,最終的結果就是三人全部失蹤,不知去向…”血虎劍靈說道。
“這琴聲雖然能讓人心神失守,可是其中卻是透著一種引導人投向光明以及對天下蒼生有悲天憐人之感,我倒是傾向于三帝隱居,以樂為歡的結局。”楊凝風聽完后想了想,說道。
“九娘,九娘!”
突然,大堂中有人大聲叫起,而這大喊聲,讓得大堂所有人緩過神來。
大聲叫的正是費云祥那一桌的一名大漢。
那大漢喊了兩聲,接著突然一拍桌子,再度大聲叫起:“九娘,現在我家大少爺想單獨聽這小宛姑娘彈一曲,你趕緊安排!”
“單獨彈一曲!”
“他家大少爺是誰啊,這樣的琴聲,豈能獨享!”
“就是,要彈就大家一起聽!”
大堂的人聽到這大漢的話,立馬紛紛反對。
這時,九娘再度的回到了高臺之上,雙手虛按,示意大家別吵,然后等大家靜下些許后,說道:“大家都先別爭,其實要想我們的小宛單獨彈一曲并不難,我們小宛姑娘說了,只要誰的誠意最大,然后又能答出一個問題,小宛姑娘便是給他單彈一曲,并且與其共進午餐,當然,就算是你有了最大的誠意,可是最后卻是答不出問題,小宛姑娘也不會單獨給你彈曲的,更不會陪你吃飯,銀子也不會退,所以大家在表達誠意之時,可得要好好的考慮清楚了!”
“誠意!”
楊凝風眉頭微微一皺,這誠意哪里看得出來,看現在大堂中所有的人,哪一個沒有誠意,哪一個不想單獨再聽這等天曲。
“傻瓜,所謂的誠意就是銀兩,也就是說誰出的銀兩多誰的誠意就最大。”血虎劍靈知道楊凝風在一些娛樂方面實際上是一個稚兒,毫無經驗,因為,楊凝風嚴格來說從未踏足這種完全是尋歡作樂的地方,于是出言提醒。
“原來如此。”楊凝風為之恍然大悟。
果然,大堂中的人已經是開始叫價了。
“我出一千兩!”
“一千兩也好意思叫這么大聲,老子出一萬兩!”
“切,一萬兩很多嗎,本公子出五萬兩,就沖這琴聲,值了!”
“八萬兩,哪怕我答不出問題,無福聽小宛姑娘單獨一曲,這八萬兩我也愿意出來,正如剛才那位仁兄說的那樣,就沖這琴聲,值了!”
居然幾個人的出價,就將價格抬到了八萬兩的地步,這速度之快,楊凝風都暗驚,看來在這里消費三五千的,那只是最低消費了。
仍然是不少人在提價,漸漸的,價格竟然是提到了將近五十萬兩的高度。
僅僅是為了單獨聽一曲,與美人共進午餐一次就愿意花費這么多的銀兩,真的是讓楊凝風感到不可思議,大開眼界了。
“你不出價。”突然,血虎劍靈問道。
“我湊這熱鬧干嘛,能聽到剛才這琴聲就不枉今天來這里一遭了,讓別人鬧去。”楊凝風說道。
“要想了解這大秀樓,這是一個機會。”血虎劍靈說道。
聞言,楊凝風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費云那一桌的人出價了。
“一百萬兩,我家大少爺出一百萬兩,還請各位讓一步,誰要是敢再出價,那就是跟我費家過不去,就是跟裂劍派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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