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影籠罩而來,楊凝風放眼望去,仿佛周身都已被而那彌漫著煞氣的棍影所彌漫,但他的雙眼陡然一凝,目光直射進棍影的最深處,那里,一道棍影模糊不清,可是,在楊凝風的眼中,這一道棍影就宛如隱藏在草叢之中的毒蛇一樣,只要他稍應對不慎,這一道棍影便是立馬給他致命一擊!
楊凝風手猛然一緊,手中的皇天呂戟陡然刺出,直接往棍影的深處刺去。
皇天呂戟,宛如一柄劃破巨浪的利劍,撕裂重重棍影,最終狠狠的點在了一道隱藏在棍影之后但卻暗藏殺機的黑棍之末。。
“當!”
棍影驟消,戟尖正正的抵住黑棍,寧海通的一招絕殺便是被化解的蕩然無存。
“可惡!殺!”
剛才那一招是寧海通的得意殺招之一,竟然被楊凝風如此輕易的化解,有點出乎寧海通的意料,臉上出現了些許的錯愕,但緊接著便是冷哼一聲,手中黑棍猛向下微微一沉,隨之橫掃面出,棍風,立馬如同波浪一般涌來,狠狠的向楊凝風的腰部掃出,要是掃中,楊凝風的腰骨立馬變成粉末,就算不死,那也是變成廢人。
“嗤!”
然而,就在寧海通黑棍橫掃過來時,楊凝風嘴角冷然一勾,身形一影,雙腳凌空連踏,一瞬間,便是消失在寧海通的面前。
“小心!”
就在楊凝風消失之時,下方便是有人大聲驚呼。
寧海通雙眼中瞳孔也是緊縮而起,一股危險自身后襲來,于是他猛然轉身,黑棍同時砸下。
黑棍,直接的砸在皇天呂戟之上,將皇天呂戟砸開,但皇天呂戟被砸開之時,鋒利的戟尖直接從小腹劃過,將寧海通的小腹處衣服劃出一個破口,隱約中,在其小腹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的速度好快!而且他這古戟,可刺查挑,打法古怪,我還真的是不能大意啊!”
寧海通暗中嚇得冒了一身冷汗,剛才要不是反應快的話,怕且背后都被人刺出一個大窟窿了。
空中,一聲脆響再起,皇天呂戟和寧海通的黑棍撞在一起,在空是迸射出驚人的火花。
一撞之下,兩者武器皆是一翻,但隨之再度悍然揮出。
棍影,戟影,頓時充斥半空,很快,下面的人已經無法看清兩人的交手情況,看到的只是層層的棍影和戟影重疊,將兩人完全籠罩在其中,只能聽到從中間不時的傳出陣了的金屬撞擊聲。
兩人的強大,現在已經是打出了真火,棍來戟往,殺招無窮變化,快速絕倫,強如司徒飛和郭朗宏這樣級別的強者都無法看清了。
“堂主,現在寧副幫主牽住那小子,柳言天父女應該是沒有人可以抗衡你,不如我們趁機發難,只要將柳言天父女拿下,我們就鎖定勝局。”在大家被空中的激戰吸引時,一直很低調的站在司徒飛身后的一名老者傳音提議。
這個提議,確實是充滿了誘惑力,司徒飛又是屬于那種智計高人一等,而行事又是屬于不擇手段之人,聽到這提議,雙眼中立馬浮現起意動的寒芒,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
“堂主,這可是機會。要是把握住,寧海通最后雖然當了幫主,但這大功勞就不是只他一個人拿,到時總堂主肯定會更加的重用你,就算不調你回總堂,繼續留你在權力幫,也有可能身份地位并不在寧海通之下。”那老者繼續說道。
司徒飛,實際上才真正是東方堂的人,寧海通只不過是被司徒飛拿住寧海通相當幫主的野心而慫恿,最后拉擾進東方堂而已。而那老者,也是東方堂的人,是司徒飛的心腹。
“只是這樣做會引起權力幫其它人的不滿。”司徒飛意動了,但仍是有點猶豫。
但那老者太了解司徒飛了!
司徒飛豈是會在意其它人看法的主?他這么一問,只不過是需要自已的進一步支持罷了!于是老者說道:“不管最后是寧海通當幫主還是柳莫愁當幫主,權力幫總是會有一部份要被清洗。”
“哈哈,也是,你越來越聰明了!”司徒飛陡然一笑傳話。
老者聽到這話卻是臉色微變,趕緊說道:“堂主,這都是你平時的教導有方,屬于從中學到一點東西罷了,但屬下知道跟堂主的智計比起來,我可是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屬于都還沒有學到堂主的萬分之一。”
“你知道就好。”
司徒飛倒是不謙虛,臉色一沉,冷聲說道。
“屬下一直都知道自已的位置,對堂主,屬于唯一要做的就是忠心耿耿,完全聽命堂主。”老者再一次的表態示忠。
“很好。”
司徒飛微微一笑,然后眼中狠芒一閃,開始傳音給尖刀堂中完全屬于他的心腹,交代完后,看了看站在另一邊的柳言天和柳莫愁,雙眼虛瞇了一下,冰冷的毅色一閃,帶著十幾名尖刀堂的人便是向柳言天父女所在的位置走過去。
見到司徒飛帶人向柳言天的方向走去,不少人感到奇怪,紛紛看過來。
“爹,這個司徒飛果然有動作了。楊凝風昨晚說的沒錯,這個司徒飛才真正是東方堂的人,真的會趁他跟寧海通打時趁機向我們發難。”看到司徒飛臉色不善的過來,柳莫愁心里一冷,輕聲說道。
柳言天倒是臉色坦然的點了下頭,對寧海通和司徒飛,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當昨晚聽到楊凝風的分析時,柳言天就深以為然,這個司徒飛,絕對會抓住寧海通牽住楊凝風的機會。
而看到司徒飛帶人過來,早就得到楊凝風交代的郭朗宏等人此時早就靜靜的站在柳言天父女的身后,心里冷笑連連。
“幫主。”
司徒飛帶著人走來,到了柳言天的面前不足五米時停了下來,先是對著柳言天恭敬的行了一禮。
“司徒堂主,有事嗎?”柳言天淡淡的問道,以一種幫主的口吻問話。
“屬下只是想過來勸幫主幾句,只是不知道幫主愿不愿意聽?”司徒飛說道。
“說吧!”柳言天的語氣仍是淡冷。
“哼,都到現在了還跟老子擺幫主的譜?你還真以為你是我的幫主嗎?”
司徒飛心里冷笑,但表面上仍是保持著以往他在柳言天面前的恭敬,只是聲音稍微的陰沉了些許,說道:“幫主,現在是什么局面,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何不改變主意?”
“改變什么主意?”柳言天裝做不解。
司徒飛當然知道柳言天裝傻,但還是直言說道:“不可否認,杜風表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可是他畢竟是一個人,他的實力最多也只是跟寧副幫主打成平手,要是繼續打下去,兩人唯一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這點幫主應該看得出。可是兩人都是幫中的最強戰力,要是兩敗俱傷,萬一同歸于盡,這對我們權力幫都不會是好事,損失一個都已經是大損失,要是兩人都損,再加上幫主你修為已盡,以后我們權力幫還能拿什么震懾其它的勢力?”
“嗯,你說的沒錯。”柳言天點頭贊同。
“幫主想將幫主之位傳給大小姐,身為一個父親,這種打算我們都能理解。可是,寧副幫主當年畢竟是追隨幫主的老人,立下汗馬功怕了,可以說,權力幫有他的一半,而他的實力,也足可擔任幫主一職,幫主何不看在當年的情份以及對我幫未來的發展考慮而改將幫主之位傳給寧副幫主?”司徒飛說道。
“要是我不肯改呢?”柳言天突然聲音一沉,說道。
司徒飛對柳言天居然不解釋,而是直接這樣問,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身體,緩緩的直了起來,臉上的恭敬之色漸漸的逝去,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如果幫主執迷不悟,執意要將幫主傳給大小姐,請恕我等不能服從,為了權力幫的未來,屬于就有可能當一回罪人了!”
“你現在就已經是罪人了!”柳言天笑了:“當然,也不能這樣說你,因為,你本來就是東方堂的人。”
“幫主,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就算你現在是幫主,但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污蔑屬下。”司徒飛聲音陡然一提。
“我說你是你就是。”柳言天臉微微一揚,以一種霸道十足的語氣說道。
“幫主,你這是在逼屬下做出最不愿意的決定嗎?對幫主,我們都是很尊敬的,屬下斗膽請幫主收回成命,改立寧副幫主為下一任的幫主,請幫主為了權力幫的穩定與未來著想。”司徒飛沉聲說道。
“你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你這是在拿話扣我,可是現在說這些沒有用。現在事情已經是很明顯。那些人是支持你們的,我身后的人是支持我的,另外那邊是中立的。現在你們已經是決意背叛我,要跟我對著干,所以,現在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我們雙方各憑實力了。”柳言天很直白的說道:“任何拐彎抹角都沒有用,都沒意義。”
“好,既然幫主都說的這么明白了,那屬下也就不需要拐彎抹角,好心相勸幫主了。我只問一句,如果我現在為了權力幫的穩定而出手暫時委屈幫主一下,你還有其它的選擇嗎?你說憑實力,那請幫主現在讓我見識一下大小姐當了幫主之后,還有令人震服的實力來。”司徒飛臉色一凜,身上氣息暴涌而起,一股威壓向柳言天和柳莫愁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