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靶子?師傅,我膽小,您可別嚇唬我啊!您嘴里的這個‘靶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
張楚嵐小心臟跳得撲通撲通的,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被孟某人丟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孟浪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聞言先是仰頭大喝了一口肥宅湊合快樂水,接著拍了拍碧蓮少年的肩膀笑道:
“嗨~也沒啥,衛生大隊不是缺人么,一個個上門去招太麻煩了,我尋思想個辦法,玩一手愿者上鉤,畢竟招聘和做…呸!就和開車一樣,雖說手動擋才有最佳體驗,但架不住自動擋開著省心啊!”
“額,是這樣啊…”碧蓮少年總覺得孟某人似乎說出了某種不得了的比喻,但他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與自己有關的方面,“可師傅您還是沒說這里面需要我干什么啊?”
“安心,沒啥危險的,這次出國我準備露一手大的漲漲熱度,再順勢把我練的功法拋出來當餌,年輕一輩無論是誰,只要能在挑戰中打敗我的徒弟就能拿走《孟家心法》。
當然了,挑戰失敗輸的人自然要留下來給我打工…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怎么樣?”
“挑戰…徒弟?”碧蓮少年敏銳的發現了孟某人話語中的盲點,干笑著問道,“師傅,能不能冒昧問一句,我有幾個師兄師姐啊?”
“想啥呢,一般人我能看得上?你就是為師的開山大弟子啊!”孟浪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哈…呵呵…哈哈哼…嗯哼…”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張楚嵐激動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一串詭異的笑聲當中甚至隱隱帶上了哭腔。
“好了好了~為師知道你高興,那一會兒你寶兒師娘的那頓烤串我就不和你搶著買單了,飯前我直接從你以后工資里扣。”
張楚嵐:o(Д)っ!!!
“別這樣一臉吃驚的看著我,這年頭,有錢也買不到快樂,現在你只需要少少的花幾千塊錢錢就能把快樂播撒給別人,這種功德無量的事情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不行,你還得請瓶好酒!”
說著,孟某人扭頭朝還在跑圈的瓜婆娘喊道:“寶寶!今天宵夜有人請客,燒烤再加個倍!順便給三娃子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送瓶好酒過來!”
“哦!要得!”
張楚嵐:∑(っ°Д°;)っ
“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吧?不愧是我的徒弟,為人就是這么恢宏大度,頗有我孟某人當年的風范吶!”孟浪十分欣慰的再次拍了拍碧蓮少年的肩膀,臉上表情十分慈祥。
看著張楚嵐小朋友那懷疑人生的表情,孟某人微微聳肩。
男人嘛總要經受些磨煉的,區別只是早晚而已。
畢竟像那種又輕松,又不用努力,還能大把賺錢的工作一般不是比較費爹就是需要坐牢,想要有回報就要先學會付出。
其實孟浪很理解張楚嵐現在的心情,小伙子現在就像是個剛剛入行的正經按摩技師,既怕客人不來,又怕客人亂來,這種左右為難的心情相當令人糾結。
但這都不要緊的,小張同志是個堅強的孩子,一回生二回熟,相信他硬著頭皮被迫營業幾次之后就能坦然享受社會的鞭撻了。
正想著些有的沒的,孟浪眼角余光處突然見到一陣電光閃爍,轉頭一看才發現諸葛大力不知何時已經完成了帝天狂雷的修煉,現在正抬手舉著一團雷光仔細端詳著。
張楚嵐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此刻他恨不得就地摳出個兩室一廳,最好鉆進去再也不用出來的那種。
‘媽耶!佛祖三清上帝老天爺,你們快來看看啊!這還是人嗎?五分鐘不到吧?
我辛辛苦苦練了十幾年才能達到的境界,一個瘦瘦小…呃,是不怎么小的女人居然五分鐘就做到了?
拜托!你資質再好也得講點基本法吧?’
碧蓮少年內心瘋狂吐著槽,但當他瞥到不遠處化身狂風殘影越跑越快的馮寶寶,想道這個女人也是幾乎瞬間就學會了孟浪教的一門腿法,便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果然是個廢物.jpg
“大力,怎么樣,這門《社會主義雷訣》好用嗎?”孟浪拉著陷入自閉狀態的張楚嵐來到小丫頭面前,笑著問道。
“嗯!”
諸葛大力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說道:“好神奇!原來孟家心法的正運是極陰、逆運是極陽,陰陽快速轉化就可以升出雷電,這功夫蠻有意思的!”
孟浪當即踹了張楚嵐一腳:“看見沒!你大力師娘練炁一共也就十來天,這雷訣上手也不過五分鐘,直接就練成了,你也好意思跟我說難?”
“呵…呵呵。”
碧蓮少年嘴角扯了扯,雙手一攤說道:“可是我的師傅誒!您家大力師娘學的可是您的家傳心法啊!配套心法用配套招式沒有障礙啊!
我爺爺交給我的雷法說到底也只是一種法術,底子還是金光咒,這沒頭沒尾的我怎么可能學得會啊!”
“早就知道你小子會這么說,喏,接著。”
孟浪隨手將另外一本小冊子丟了過去。
張楚嵐隨手接過,只見封面上《孟家心法》四個大字醒目異常。
“這是?!”張楚嵐被手上的東西嚇了一跳,剛才聽孟浪要收他為徒的時候,他也只以為對方是要拿他當個幌子,根本沒想到對方會真的把這種家族賴以傳承的至寶級功法教給自己。
“是什么你不會自己看嗎?眼睛不用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孟浪的話語依然尖酸刻薄。
但張楚嵐心底卻驀然升起一絲感動,雖然他并不在意什么神功奇技,但孟某人此時展現出來的態度卻很明顯沒有把他當外人。
從小孤苦伶仃的張楚嵐其實極為敏感,除了敬愛的張偉叔叔之外他并不相信任何人,但孟浪這種將家傳功夫交給他而絲毫沒有猶豫的舉動也確實讓小張首次對衛生大隊這個集體產生了一些認同。
這趟魔都可能來對了,師傅…不,是師父!
鞠躬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