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往事風云

　　倫敦的戰場已經處理干凈圣旗余孽。警察廳最高長官，警察總監辦公室在晚上九點發布通告，說明了基本情況，請所有倫敦市民放心，倫敦非常安全。

　　但是倫敦的競賽還在繼續。在第一輪競賽中，一名指揮官的兒子丟了一條胳膊。第二輪競賽隨之而來。歹徒聯系副助理總監告知游戲內容。本次網紅節扣除見面會，才藝表演，吃播等環節，一共有七個爭奪兩千萬英鎊獎金的游戲環節。因此倫敦警方必須應對七次挑戰。第一個挑戰已經結束，現在是第二個挑戰：黑，白還是黃。

　　第二環節，明天上午九點，網紅節將開始第二個游戲環節。在九點之前，警察必須將一個選擇發送到指定郵箱。選擇白，將有一名白人死亡，同理類似。如果不選擇，將會有黑白黃三個人死亡。送上這道軌道博弈題之后，歹徒掛斷了電話。

　　梁襲在醫院接受詢問，做筆錄，期間接塞拉電話，對塞拉道：“副助理總監肯定不會做出任何選擇。這道題的重點不是膚色，而是歹徒想殺誰的問題。目前還無法判斷歹徒攻擊目標群體，必須在死上幾個人之后才會有答案。”

　　塞拉問：“這是你的看法？”先死幾個人，才能確定歹徒目標。聽起來特別別扭，但事實就是如此無奈。

　　“是的。”梁襲也不喜歡這樣的偵探模式。ωωω.⑨⑨⑨xs.co(m)

　　塞拉沒再說什么，將梁襲看法發送到刀鋒信息平臺作為參考。她剛剛和錘石聯系，錘石很慶幸不是自己切胳膊，而是負責放人。同時錘石收到了第二份命令，準備射殺一名華商。錘石現在要想辦法讓警察選華商，這樣華商就可以不死。

　　同時錘石聯系老板表達自己不滿，老板告訴錘石現在沒有資格提其他條件，必須完成所有的工作。老板承諾在事后會告訴錘石一些事情，事情比錘石想的要復雜一些。并且請錘石相信他，他正在著手處理幕后老板的事。

　　錘石手上有殺人工具，石灰和大理石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錘石不僅為了自己的勝利，同時錘石知道，一旦自己小組的人殺人，就會被抓到把柄。錘石可以向天下宣布，老子是錘石，法律不能把他怎么樣。錘石的同伙大理石殺人證據確鑿之后，錘石宣布：老子是錘石，他將因涉嫌謀殺被追捕。

　　這只是可能，但錘石不喜歡任何人掌控自己的命運，因此自己的目標華商不能死。但是錘石不能直接告知梁襲自己的目標是誰，否則華商不出門，或者被警方保護之后，老板肯定會追查到自己頭上。實則錘石都不敢對梁襲完全說真話，因為錘石相信，梁襲一有機會，會毫不猶豫將他賣給警察。

　　一群群的，都是壞人。

　　梁襲這次推理比較失敗。梁襲和塞拉說等待歹徒死人后再判斷歹徒的攻擊目標，他沒有考慮第一位死者可能就是歹徒的主要目標。因為歹徒可以依靠白黑黃的選擇來隱藏自己的真實目標。

　　梁襲這次的想法之所以狹隘，沒有擴展性，是因為他沒有精力。梁襲和國防警察發生了一些沖突，梁襲要求出示對昆塔的法律文件，國防警察不僅沒有出示，反而將梁襲拷在三樓的一間病房，由一名臉陰沉的探員對梁襲進行盤問。

　　盤問中恐嚇梁襲，恐怖行為，叛國罪，什么都出來了。羅伯特親自到醫院接人，但是梁襲沒走，他要個解釋，不僅是自己的解釋，還有昆塔的解釋。波比接到卡琳電話后，他沒有以克萊門特家族身份介入此事，而是砸了二十萬英鎊給一家律師所，讓律師順帶叫上記者。

　　無論背地里有多陰暗，在明面上只要是人都必須遵守法律。你說昆塔是恐份，不需要律師和審判？OK，把法庭確認昆塔是恐份的文書給我看。你動我一下，我就把天翻過來，大家都別想好過。

　　事情在鬧大之前，菲奧娜拄拐來見梁襲。看見原本熱情如火的姑娘變成眼神拉跨，無欲自棄的菲奧娜時，梁襲不想再糾纏這件事。梁襲打心里不愿意見到菲奧娜這幅慘狀。

　　梁襲主動擁抱菲奧娜，菲奧娜僵硬了一會后竟然抽咽了起來。梁襲看向一邊的卡琳，卡琳點點頭，似乎表示她不介意。在菲奧娜住院期間，卡琳對菲奧娜也有所了解。這位出身顯赫，心高氣傲的姑娘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現出無所謂，堅強的態度，甚至在父親面前說著不好笑的笑話以此表達自己的開朗。

　　就醫生角度來看，能哭出來，對菲奧娜的身心健康來說是一件好事。從女友角度來看，梁襲想死！

　　昆塔不是mi6，而是mi5。20年前的mi5還不是現在的弱雞，與mi6勢頭相當。國內你mi6不能管，否則我抓你。國外我mi5要管，就連菌隊的事他們也插手，說他們是東廠不以為過。

　　911事件發生后，有一名英國人卷入這件事，昆塔和兩名同伴在美國人的情報幫助下秘密前往阿根廷準備逮捕目標。當他們進入目標房子時，發現目標和其家人已經全部死亡。不僅如此，整個家被翻箱倒柜搜查過，目標和家人都有遭受酷刑的痕跡。

　　房子地處偏僻，又是夜晚，不會有警察介入。三人放心搜索了房子，昆塔在擺在桌子上的小相框中找到了一張借書卡。三人聯系總部，總部認為事態復雜，要求他們立刻撤離。但是昆塔等人年輕氣盛，他們找到了圖書館，并且在記錄中找到了借書卡相對應借取的圖書。

　　借閱的書籍中有一本非常冷門的地理書籍，是兩百年前一位旅行家留下的手稿，被后人編成書籍。找到這本書翻開之后，發現書被挖空，里面放了一卷錄音帶。就在此時，阿根廷警察包圍了圖書館，他們接到密報，說三個英國人殺害了目標全家。

　　三個人實力牛掰無比，硬是被他們跑了出去。他們開車聯系總部。總部聯系盟友，法國情報部門在附近有一處安全屋，總部通知他們前往安全屋等待撤離。

　　驅車60公里后，他們到達安全屋，接待他們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未曾想小姑娘在他們食物中放了藥物，等他們醒來時已經在醫院，被警察所拘押，錄像帶不知所蹤。

　　Mi5和盟友cia與阿根廷方面進行溝通，但已經有美國媒體和阿根廷媒體曝光了滅門案。根據阿根廷警方調查，房子內都是三人的指紋。警方收到了一卷錄像帶，錄像帶拍攝了三人夜晚翻墻進入房子的過程。這件事因此變的很棘手。

　　Mi5告訴三人，讓他們認罪，在服刑后再想辦法將他們弄回英國。在阿根廷普通罪行不會被處以死刑。于是三人認罪，但與他們想的不一樣，他們分別被關押了1820年的才被釋放。在服刑期間，昆塔嘗試聯系自己部門，卻被告知mi5全面改革，他的部門被裁撤，上司已經提前退休。

　　昆塔聯系上自己的上司，上司告訴昆塔，他們被人坑了。上司不知道具體情況，猜測與菌方有關。他曾想過很多辦法要把三個人撈出來，但是被告知這件事已經結束。

　　當時昆塔三人前往阿根廷辦事，他們的聯絡官和支援后勤負責人就是菲奧娜的父親，那時候菲奧娜的父親就在總參謀部任職。

　　以上是各方認同版本。菲奧娜說明的版本增加了一些內容：菲奧娜的父親前往安全屋接三人準備離開阿根廷時，在路上遭遇了攔截，被迫逃離。

　　所有的一切都說明高層有內鬼，有人出賣了安全屋的位置，接待昆塔三人的小姑娘根本不是法國特工，法國特工在他們到達前十五分鐘已經遇害。有人提前知道他們會去這個安全屋。

　　梁襲道：“還有一個可能，你父親先到達安全屋，殺死法國特工，讓下屬在三人食物中下了藥。偽裝成自己被攻擊只能撤離的局面。”

　　菲奧娜沒有反駁，道：“沒錯，有人這么想。因為我父親似乎是唯一完全清楚他們行蹤的人。他們三人中的兩人在半年前服刑期滿陸續回國，接受了全面調查。他們獲得了一份國家賠償，足夠他們安度晚年。他們在接受調查時說出了他們在監獄里對整件事的懷疑。他們懷疑是我父親受大人物委托，一手策劃的行動，不僅拿回了錄像帶，還栽贓他們。”

　　梁襲問：“昆塔呢？”

　　菲奧娜道：“昆塔非正常入境。他搭乘一艘智利漁船非法偷渡到歐洲，再通過非正常手段回到英國。他回英國后一周，就發生了我這件事。警察認為昆塔回英國目的是為了復仇，是昆塔攻擊了我。”

　　梁襲打開礦泉水瓶子，給菲奧娜杯子續上水，來回踱步想了一會，問：“昆塔承認襲擊你嗎？”

　　菲奧娜搖頭：“不，他至始至終還沒有回答過問題。”沒有多少機會問問題，昆塔和國防警察干了一次，導致瑪麗亞醫院的急診科爆滿。

　　梁襲道：“就昆塔剛才殺人如切菜的手法，我認為抓捕昆塔的警察不應該只是受傷而已。昆塔似乎并沒有打算和司法機構對立。不過我同意你們的懷疑，昆塔應該是有目的回英國。但我認為傷你的人不會是昆塔。”

　　菲奧娜道：“與昆塔一起的另外兩位特工都不在倫敦。”

　　梁襲道：“這反而解釋了一個很奇怪的矛盾點。兇徒攻擊你的汽車，導致你發生車禍后，他并沒有去確認你是否生還。從理論上來說，致死可能并不大。監控畫面可以發現，兇徒并不在乎你是否死亡，他只是要制造這次事故。”

　　梁襲道：“我認為有人知道昆塔回英國了，但是對方找不到昆塔，或者自認為惹不起昆塔，所以通過攻擊你的行為，讓警察搜捕昆塔。如果我的推測是對的，攻擊你的兇徒很可能就是20年前導致昆塔他們入獄的罪魁禍首。同時也說明了一點，罪魁禍首不是你父親。”

　　菲奧娜道：“這一切是建立在你的推測是對的基礎上。你的語氣說明你并不了解昆塔，你對自己的推測沒有把握。”

　　梁襲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和昆塔談一談。”

　　菲奧娜道：“他們不會允許的。小蘋果，你不喜歡管閑事。”

　　梁襲解釋：“瑪麗與約翰在20年前和昆塔來往緊密，關系非常好。前些天他們見面時真情流露。可以看出瑪麗對昆塔還活在世上非常欣慰。約翰的朋友大多數都不是瑪麗的朋友，只有兩個人既是約翰的親人，也是瑪麗的親人。我是其中一個，昆塔應該是另外一位。”

　　菲奧娜點點頭，道：“你好像還沒問起我的傷情。”

　　梁襲笑道：“卡琳都有告訴我。”

　　菲奧娜不置可否：“她表現很出色。”

　　梁襲知道菲奧娜想說什么，道：“我喜歡她，包括她很聰明，或者說有心機。”心機是貶義詞，通情達理是褒義詞。意思差不多，都是指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不是自己愿意說的，或者愿意做的。不可否認有男人喜歡白紙一般率性而活的傻姑娘，但梁襲喜歡卡琳這類型，和卡琳交往，輕松，不累，并且很愉快。

　　梁襲轉移話題：“你推薦的塞拉？”

　　菲奧娜道：“是，塞拉水平非常高，極具天賦，我應該稱呼她一聲老師。不夸張的說，她是我見過最好的駭客。我希望她能有機會和司法機構人員多接觸，將來有機會可以從事這份工作，或者幫助我們做一些事。另外她不是孤兒。”

　　梁襲哈哈一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嗯，她不是孤兒，應該不會是孤老會的人。說到孤老會，不知道伊莎那邊怎樣了。要抓倫敦這伙壞人，希望都在伊莎身上。”梁襲說的希望，是他給伊莎的九百多人名單，希望伊莎能找到其中的孤兒。

　　錘石是倫敦歹徒的棋子與工具，梁襲就定點精準對孤老會進行追擊。一事不煩二主，倫敦歹徒不會到處雇人。不過梁襲無法肯定這九百多人中是否真的有孤老會成員。

　　明天上午九點前，如果警方不回答倫敦歹徒白黑黃的問題，那將會有三個人遇害。梁襲現在認為，這三個人中最少有一個人是倫敦歹徒的真實目標。

　　不過相對于這件事來說，昆塔更為重要，因為這是瑪麗的囑托，自己必須弄清楚昆塔的事，給瑪麗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