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二屆
幾十米外的汽車內，錘石放下望遠鏡，撥打梁襲電話。等了好久梁襲才接電話：“喂。”
“梁襲，我是克里斯，請問房子的事有消息了嗎？”
梁襲好久才把自己的元神拿回來：“你好，你好，房子我還沒有聯系。”
“貴人多忘事，哈哈。”錘石言語帶笑，心中法克油。
“不好意思，請稍等一會，我有個重要電話要接。”梁襲換線：“嘿。”
卡琳打來的電話：“剛收到消息，戴維斯傳媒公司發布官方聲明，將在20天后的下月一號舉辦第二屆網紅節。據說他們公司在第一屆網紅節之后已經收到了兩萬份申請參加第二屆網紅節的報名郵件。”
梁襲道：“我晚上研究一下。”
卡琳問：“還沒走呢？”
梁襲抬頭，看見五樓卡琳向自己招手，梁襲揮手回應：“剛剛丹麥王子克里斯給我打電話，在血月邀請中認識的。”
卡琳道：“克里斯？我見過，是個帥哥。”
梁襲問：“多帥？”
“一般的帥。”卡琳轉移話題，給梁襲提供信息：“他是國王弟弟的孫子，是皇位第二十八順位繼承人。據說老國王很喜歡他。對了，他還是一名孤兒。”
“孤兒？”
卡琳道：“我能記住他，就是因為他離奇的身世。”
克里斯的爺爺非常反對克里斯父母的婚事。一個原因是他爺爺對猶太人的偏見，還有一個原因女方性格過于強勢，掌控欲極強。克里斯的父親性格唯唯諾諾，非常聽從克里斯母親的話。最后甚至鬧出了斷絕父子關系的鬧劇。
克里斯父母不顧反對，執意結婚，并且在結婚的第二天與妻子前往冰島居住。克里斯的父親是一名地質學家，順利的在冰島一家大學獲得了助教的工作，克里斯的母親在冰島開辦了旅行社，生活美滿幸福。期間克里斯父親與丹麥王室，和克里斯的爺爺完全沒有聯系。
五年后，一家人乘坐的小型客機遭遇空難，十七名乘客僅有四人生還。機場救援方聯系了克里斯母親的哥哥，夫妻填寫的緊急聯絡人就是克里斯的舅舅。克里斯舅舅趕到冰島，處理了妹夫和妹妹的后事后，就帶著克里斯離開了冰島。
一直到二十三年之后，克里斯爺爺病危期間，念叨自己的小兒子。由于兒子更名改姓，克里斯舅舅又沒有向機場方面說明，丹麥王室甚至不知道克里斯父親的死訊。王室在丹麥官方的全力幫助下，找到了在法國的克里斯。
找到克里斯時，克里斯是一名法國駕照考官，在克里斯姑姑的真誠勸說下，克里斯回到了丹麥。克里斯的爺爺聽聞此事病情奇跡般的好轉，并且見到了自己的大孫子。接下去克里斯經過為期一年的培訓，學習貴族禮儀，貴族傳統，王室規矩等。克里斯爺爺是一名擁有100多家全球連鎖酒店的大商人，但克里斯無心經商，熱衷繪畫，在丹麥開辦了一個私人畫廊。
據說日常生活低調，無欲無求，很有藝術家的氣息。
卡琳之所以這么清楚，是因為丹麥官方向歐洲各國尋求幫助，尋找克里斯的父親和克里斯。英國mi5首先發現了克里斯在利物浦居住一年的經歷。當時在法國留學的卡琳，協助和支援mi5外派特工，最終在馬賽找到了克里斯。
卡琳道：“滿嘴臟話，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我聽著他和我們的特工的對話，真心懷疑他王室成員的身份。他稱呼國王老東西，說自己爺爺就是眼屁里插了一根香蕉，又不是和他結婚，多管閑事的老家伙。最后謝謝了找到他的特工全家人，祝他們全家早日升入天堂。”
梁襲：“他不高興別人找到他？”
卡琳道：“我當時沒看畫面。但是從他語氣來說，他早知道自己是偏門王子的身份。特工聯系了王室，他與他姑姑通話時，完全沒將人家當長輩看，質問他們為什么要破壞自己現在生活。我記得有一句話印象深刻：老東西惦記我？我TM還惦記著六歲在孤兒院里一起睡午覺的姑娘，你們是不是也會幫我找到她？”
梁襲疑問：“他舅舅呢？”
卡琳回答：“他舅舅在他六歲那年因為車內藏槍而坐牢。他去了孤兒院，因為長的漂亮的緣故吧，很快就被一對夫妻收養。十八歲高中畢業后他前往美國留學，他的養父母在同年車禍去世。二十四歲回到法國，不久后在馬賽找到駕考官工作。”
錘石拿著電話，翻著白眼，不停的安慰自己，老子是王子，老子有涵養。你們神經病嗎？一個在5樓低頭，一個在一樓抬頭，互相打電話，打個沒完沒了。舍不得你就上去呀，或者跳下來？不錯，跳下來不錯，一跳兩命，一起組隊去天堂。
終于梁襲回線：“嗨，克里斯。”
錘石：“嗨，我在。”
梁襲道：“我明天之內給你答復，可以嗎？”
等你十分鐘，你和我來這句？錘石微笑回答：“當然可以，謝謝你。”
“客氣，再見。”
“再見。”錘石帶笑意掛斷電話，一路飆臟話回酒店。罵的不是梁襲，罵的是丹麥王室，就因為你們沒事找事，導致我不能當場將梁襲罵個狗血噴頭。
梁襲很忙，掛斷錘石電話聯系波比：“嗨！”
波比：“回來了？準備一下，明天見鬼。”
梁襲：“明天沒空。”
波比：“開工資，給你開工資。”
梁襲：“沒空。”
波比：“兩百一趟。”
梁襲：“沒空。”
波比道：“三百。”
梁襲道：“三萬也沒空，我這邊有個朋友要租你伯寧街的房子。”
波比：“房租八千。”
梁襲驚：“八千？”
波比：“之前租客都是金領，國外高管，你以為啊？女的嗎？”
梁襲回答：“不，男的。人家可是有身份的人，住上幾個月，說不準能讓你房子增值。”
波比問：“誰啊？”
梁襲：“丹麥王子。”
波比考慮一會：“你說多少？”
梁襲：“八百，送地下車庫使用權和每周家政。”
波比猶豫：“太少了吧？”
梁襲見有戲，道：“一千，不能再多了，這家伙是個畫家，在死之前都只是個窮鬼。我這不是倒霉嗎？以為人家是王子，沒想到是個偏門王子。”
波比為難：“那見鬼的事？”
梁襲道：“明天沒空。”
波比道：“后天，費用。”
梁襲豁達道：“朋友一場，免費見一次鬼不是很正常嗎？”
梁襲道：“克里斯。”
波比：“好，那我先掛，這邊還有事。”
梁襲爽，聯系克里斯：“明天直接去伯寧小區保安亭報名字拿鑰匙，租金四千五。送地下車位使用權和每周家政清潔。”
錘石：“好的，謝謝。”
梁襲掛斷電話，吹著小曲走人，要么說有那么多中間商。自己幫助朋友將空置的房子租了出去，自己幫助需要房子的朋友找到了房子，自己在幫助兩位朋友的同時，小小小小的賺了一點小錢。每月賺一點小錢。什么1920，現在自己每月固定就有三千五的收入。
想的美美時，錘石打來電話，梁襲接電話：“嗨，克里斯。”
錘石道：“剛才房東波比給我打電話…”
你妹！
錘石道：“波比和我聊了一會，把房租降到了八百。你朋友人真好，謝謝你。”
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波比大笑，只要爽就有意思。爽點在哪？梁襲吃癟波比就爽。波比可以想到梁襲現在的心情，通體舒暢的舒爽。
就這樣，錘石與波比認識，第二天錘石入住之后，邀請波比吃飯以表感謝。
梁襲很快把壞心情扔到一邊，回到偵探社洗澡之后，頂著一頭濕發開始就第二屆網紅節進行研究。
目前網紅節信息不多，已知是戴維斯傳媒公司和歐洲四家大型網絡傳媒公司合作一起舉辦第二屆網紅節。很多廠家聞風而動，聯系傳媒公司的廣告業務部。
本次邀請對象規格提升，第一屆網紅節受邀的網紅中，只有米露一個人破千萬粉絲。本次網紅節組委員已經向四十名歐洲超千萬粉絲的網紅發出邀請。有部分網紅已經明確回應自己不會參加網紅節，也有部分網紅確認會參加網紅節。
本次網紅節仍舊在童話島的童話酒店舉行，這如預告函一樣，是戴維斯對警方的挑戰。第一屆網紅節時被綁架的人質6號科學家至今沒有信息，警方相信6號科學家將在第二屆網紅節中登場。在傳媒公司發布公告后，多個國家司法機構在自己官方網站發布警示，提醒參加網紅節的網紅一定要注意個人安全。
倫敦警察廳前線警務部官方網站中說明，英國警察有信心保障每一位在英國的外國人的人身與財產安全。雖然沒有專指網紅節，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條宣言是在傳媒公司發布公告后發布的。
前線警務部在第一時間召開高層會議，分派工作，希望能在網紅節開始之前挖掘出網紅節的秘密。最低限度也要弄清楚第二屆網紅倒霉的會是哪一個范圍的網紅。
網紅節還有20天，但現在已經成為網絡熱搜排行榜第一的話題。這是對新任前線警務部助理總監一次考核，也關乎到英國的面子。此時距離公告發布才兩個小時，已經有記者發現，在約翰遜豪宅附近有警方便衣蹲守。便衣因為記者采訪和拍照，第一時間開車離開。
梁襲認為童話酒店還是個幌子，粉絲破千萬的大網紅不會缺少安保手段，加上警方的重視程度，想在童話酒店內殺人難度很高。梁襲考慮的問題是受害者身份，約翰遜妻子入軌，被人曝光。入軌的對象和曝光者安然無恙，他們沒有接到任何邀請電話與電郵，約翰遜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們。
在所有消息中，蔻蔻再次受邀，并且在非死不可表示自己會接受邀請消息最讓梁襲關注。這違反了蔻蔻的人設。蔻蔻是一名網暴受害者，是一名小網紅，她參加網紅節的目的是勇敢面對網暴。在第一屆網紅節無疾而終后，蔻蔻成為最大的贏家。也就是說蔻蔻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不僅澄清了流言，并且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與夢想。
那蔻蔻參加第二屆網紅節的意義何在？
蔻蔻現在很紅，她正在錄制廚師類綜藝真人秀，這是一檔幾名世界頂級名廚做裁判的一場廚師大賽。和很多網紅不一樣，蔻蔻素顏也很漂亮，而且接受過良好的教育，說話得體，禮貌周全。據說有很多大商家，包括乳業、汽車業等行業巨頭有意請蔻蔻代言他們的產品。另外根據蔻蔻網站的粉絲留言稱，蔻蔻很可能以廚師的身份作為第一女配角拍攝電視劇。
蔻蔻是火烈鳥嗎？作為網紅節最大受益者蔻蔻是壞人嗎？
梁襲無法回答，這不是有沒有實證的問題，而是他無法做出一個唯心的判斷。唯心判斷也稱直觀判斷，俗稱第六感。
梁襲推倒重來，推倒重來首先要懷疑一個問題：約翰遜真的是元兇嗎？如果約翰遜是元兇，為什么約翰遜妻子入軌的對象和爆料的人一點事都沒有？約翰遜應該在第一屆網紅節開始前，在警方還沒開始注意時就將兩人拉上刑場。
約翰遜與網紅殺手沒有關系嗎？不，這是不可能的。問題還在于約翰遜是不是元兇的問題。梁襲有些動搖，他覺得自己先入為主的認定約翰遜是網紅殺手，可能是自己犯下的第一個錯誤，也是最大的錯誤。
假設約翰遜不是元兇，他為什么幫助元兇？因為錢，因為商業價值。第一屆網紅節之后，約翰遜的傳媒公司旗下多家上市公司股票井噴，流量決定一切，廣告商紛涌而至，約翰遜賺的缽滿盆溢。
不，約翰遜有可能是元兇，但他不是一名仇恨元兇，而是一名商業元兇。他非常了解網紅，非常了解流量，非常了解網民。在網紅殺手案中，有突出個人情感的人應該是火烈鳥，火烈鳥表現讓很多人認為他遭受過網暴。
如果這是假的呢？從網紅殺手之前作案手段來看，網紅殺手具備反偵查的能力。
難道是錘石團伙和約翰遜狼狽為奸，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