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1990(三)

　　接下去問題是用緝粉隊，還是金發俠的問題。東方不敗不能用，太危險。

　　即使抓到殘害莫雷的歹徒，歹徒的同伙還控制著汽車。如果由緝粉隊介入，一套程序走下來，歹徒已經跳墻了。他們有了汽車武器，被逼無奈之下不需要在學校引爆，甚至在路邊引爆都可以。這件事需要金發俠，而且需要牢靠的保鏢來執行。

　　梁襲撥打電話：“金發俠，地球需要你。”

　　波比悠悠道：“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梁襲道：“不，這次是金發俠。”

　　波比：“我拒絕。”

　　梁襲：“告辭。”

　　波比：“OKOK，我是金發俠。”這種人必須讓他卑躬屈膝。在自己家，吃自己的，住自己的，還和自己蹬鼻子上臉，還有沒有天理？

　　整理：歹徒要借用莫雷的身份將車開進小學，莫雷當天不能出現。考慮莫雷是一名老教師，以其家人生命威脅未必能讓他屈服，要么綁要么殺。歹徒開車到小學大門，啟動警報故障打開大門，保安關閉警報，沒有細查歹徒身份，車輛進入小學。如果這一步出問題，直接在大門處引爆。將汽車開到小學內潛伏等待，如被發現，強沖教學樓引爆。一切順利的話，歹徒在午餐時間開車沖進食堂引爆，制造最大轟動效應。

　　歹徒怎么也跨不過莫雷這道坎，必須處理莫雷。

　　梁襲已經和波比夜夜笙歌了三天，著實感受了一次什么叫酒池肉林。

　　今天在會所唱歌，進來八位妹子，全要了。波比關了音樂，如同一名正人君子，什么妹子都不碰，拿出五千英鎊，誰能吃掉梁襲，錢就歸誰。梁襲臥槽一句，一拳把波比撂倒。保鏢當沒看見，保鏢長交代過，不要參與他們之間的破事。

　　面對如狼似虎的妹子，梁襲抓起鈔票：“玩撲克，誰贏錢歸誰。”

　　波比補充：“誰贏了，錢和他都歸誰。”

　　梁襲抽出A到九，九張牌給大家看完，然后蓋上，雙指慢慢游動交換撲克牌的位置。妹子們各自翻牌，前七位妹子成功的避開了九，一名保鏢對波比挑下眉毛看梁襲的袖子。波比叫：“等等。”

　　波比指最后一位妹子：“你把這張牌給他。”

　　妹子很斯文，留個古舊的學生發型，低著頭，非常含蓄，因此在大家抽完牌之后，她才慢慢的上來翻牌。妹子將一張牌推到梁襲面前：“這是你的。”

　　梁襲伸手要翻牌，波比抓了梁襲的手腕：“我來幫你開。”

　　梁襲反問：“有意思嗎？”

　　“玩慣了這些場所你會知道，額外的樂趣才有意思。”波比翻開梁襲的牌，是一張8，波比道：“她面前的肯定是9了。”

　　梁襲伸手翻開妹子的牌，是一張8，波比不滿道：“自己揭穿自己出千，你好沒意思。”

　　“明明是你作弊。”梁襲對靦腆妹子道：“摸下他口袋。”

　　妹子很聽話將手伸到波比口袋中，從里面摸出一張9，梁襲怒斥：“無恥。”

　　波比無語看身邊保鏢，保鏢看前方，他也沒發現梁襲什么時候把牌藏到波比的口袋里。門外一名保鏢走進來，將手機交給波比給波比解了圍。

　　波比接完電話，揮手，身邊保鏢遞過去一疊錢，波比道：“五千你們七個人分，這五千給你。我們走。”

　　梁襲和波比上車，車上只有威利司機，坐在副駕駛的保鏢長并不在。波比再接電話，保鏢長道：“汽車在距離柏涵小學十公里的集散貨運站外，貨車車牌號2971，汽車就停在貨車內。”

　　波比問：“實話嗎？”

　　保鏢長看面前被酷刑逼供的歹徒：“還有時間，我們可以再來一輪。”他和三名保鏢成功抓住了妄圖潛入莫雷家的歹徒。

　　波比：“別弄死他。”

　　保鏢長：“明白。”

　　梁襲撥打電話：“劉隊長，手頭有多少人。”

　　劉真正在睡覺，聽梁襲這么說一激靈坐起來：“要多少有多少。”劉真就是這么爽快，如果是刀鋒肯定要問很多問題。因為劉真負責具體行動，而刀鋒還要考慮綜合整體信息，尋找最優方案。

　　在現代，無論城市大小最少會有一個貨運中轉站。運輸水果，運輸海鮮，運輸快遞等等。集裝箱貨車是最常見的貨車，夜晚卸貨比較慢，又因為運輸的貨物不同，部分貨車先進場，部分貨車只能在場外的停車休息區等待。有些司機干脆扔下貨車，去附近的汽車旅館休息，打算明天再進場。

　　一輛普通轎車進入停車區，在找到2971貨車后，駛離停車區。數分鐘后，幾輛黑色七座SUV從兩個方向進場。借助貨車掩護停車，三組人全副武裝分三個方向包抄2971。高點的狙擊手探查四周。梁襲和波比他們距離停車區三公里，通過傳輸的影像觀看這次突襲。

　　這時出現小意外，2971司機下車，看見了接近自己的突擊隊，立刻返身拿起坐墊上的槍，槍剛舉起來就被擊斃。梁襲這時候特別心虛，自己畢竟是推測，推測是有概率錯誤。還好，副駕駛門下來兩名持槍歹徒和突擊隊交上火。

　　經過短暫的交火，三名歹徒兩死一傷。但是突擊隊打開貨柜，發現貨柜內空無一物。貨柜內有一塊斜板，加之貨柜內無貨，貨車留在等待卸貨區，與警方交火等因素，劉真確定這伙人是壞人，立刻用英語逼問受傷歹徒。歹徒完全聽不懂，歐文用阿拉伯語逼問，在劉真手指挖其傷口之下，歹徒才說二十分鐘前車剛剛開走。汽車是藍色的蝦牌1990。至于汽車開去哪，誰開走，他一概不知。他是一名中東大學的學生，以旅游名義昨天飛法國，和另外一名被擊斃的歹徒通過陸路進入英國參加戰圣。所有的安排都是通過手機完成。

　　劉真有些慌，一輛滿載彈炸的汽車藏匿在倫敦，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局面。梁襲道：“我認為汽車會回來，這是進行最后一次測試。”

　　劉真：“理由。”

　　梁襲道：“如果是驚擾歹徒后，1990汽車逃跑，這里三名歹徒要么已經撤離，要么會有和我們戰斗的準備。現在是凌晨一點，幾乎不存在合適的襲擊目標，這時候汽車離開藏身處的可能性不大。我認為唯一可能是金發俠控制的歹徒暴露了行動。金發俠錄制了歹徒的聲音，可以用歹徒聲音模擬出一些簡單對話，金發俠自信沒有暴露。”

　　劉真：“這時候試車的理由是什么？”

　　梁襲道：“圣旗和錘石有故事，圣旗告訴錘石車手是阿里，但我早認定車手不會是阿里，圣旗欺騙錘石的目的一是保密，二是對錘石信任的測試。襲擊在即，現在他們要換上真正的車手，試車在情理之中。不過我說實話，我推測汽車會回來是碰運氣，因為未知因素太多。如果我是對的，車手試車之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梁襲基于三名歹徒的行為做出判斷，他認為判斷是對的。但是梁襲不肯定短暫交火是否驚動了歹徒，

　　劉真吩咐小貓通過攝像頭和巡警尋蝦牌藍色1990，同時讓人清理周邊。小貓很快帶來一個好消息，發現1990在泰晤士河河堤公路上行駛，開向貨車2971所在的停車場，距離三公里左右。但小貓又給了一個壞消息，救護車和1990同一條路，距離停車場4公里，速度遠超1990，很可能會驚擾到1990。這輛救護車是指揮中心應劉真要求派遣的車輛。有人受傷，無論是歹徒還是平民或者警察，必須呼叫救護車。

　　劉真拿手機看附近地圖，下決定道：“不能冒險讓它逃竄，兄弟們上車。”

　　梁襲說明道：“劉隊長，對方狗急跳墻之下很可能直接引爆。”

　　劉真道：“總得有人讓它停下來。不是警察只能是平民。”緝粉隊日常工作極為危險，對危險早有心理準備。

　　梁襲道：“我認為司機車門經過防彈加厚。”

　　劉真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