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嘯的血龍,撕裂虛空的槍鋒,這一槍,將力量展現到了極致,不僅僅是寧淵一身無匹神力,更是那戰體圖騰加持之能。
戰體圖騰,這將吞元圖錄特有的秘術,能以妖獸精血淬煉自身,大幅度提升肉身體魄的同時,借助妖獸精血的力量賦予修煉者一項異能。
而寧淵這由蚩尤之血修煉而成的戰體圖騰,便能夠喚出一道魔神之影,加持肉身,免疫絕大部分傷害的同時,將寧淵的力量提升十倍!
整整十倍的提升,哪怕只能夠維持一擊的力量,也難以抹消這戰體圖騰的恐怖。
就如若現在,魔神之影加持,氣血爆發之下,寧淵的力量甚至于超過了項羽,自是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將那霸王槍三式真意神武最終一式施展而出!
十方無敵——破天式!
血色槍鋒,破碎虛空,在這一槍面前,一切皆然破碎,因為沒有什么存在,能夠抵擋住這如此恐怖的力量。
包括蘇暮晚晴的神之劍!
縱然是她施展出了神之劍當中最為剛猛的一式,但在這一槍面前,一樣無用!
雄厚劍罡凝聚而成的天陽璀璨,卻在這一槍面前陡然崩碎,劍氣湮滅,驕陽消隕,甚至無法阻擋這一槍片刻的時間。
在這一刻,蘇暮晚晴方才領會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力量,那是烈焰奔騰,不是天陽璀璨,亦不是重若泰岳。
沒有多余的意境,只有純粹無比的力量爆發開來,就在這一槍之中,就在這一槍之下,一切,皆然破碎!
崩毀的天陽,蘇暮晚晴神色駭然,但她卻沒有倉皇而退,因為她知道,在這樣的一槍面前,退,只有死!
剎那,蘇暮晚晴周身真氣涌動,剎那凝氣化罡,同時神華劍長嘯一聲,劍之領域之中,涌現出千萬劍氣,隨同蘇暮晚晴劍鋒斬出,化作十道劍式。
神劍·天陽神月·無缺絕鋒·青木·怒濤·焚荒·蒼蕪 泰岳重鋒,驚鴻絕影,滄海驚瀾!
日月陰陽,五行反復,自然三鋒,在這一剎那,蘇暮晚就將一身所修神之劍十式盡出,劍之領域極致加持之下,十劍化作了天地自然,直朝那撕裂虛空而來的血色怒龍轟擊而去。
十劍齊出,已是神之劍的巔峰,為此,蘇暮晚晴耗盡了一身真氣,但仍舊不敢奢望這神之劍能敗寧淵,只求擋住這一擊,當初這似要連天穹都悍然破碎的一槍。
千萬劍氣交織縱橫,陰陽相容,五行反復,更是化作了泰岳崇山,驚鴻絕影,滄瀾怒海,十式武道通的劍訣,正面對撼那欲要破碎天穹的一槍。
“轟!”
一聲轟鳴,十方震撼,道道裂痕崩碎開來,連這天音樓都劇烈的顫抖著,幾乎要承受不住那恐怖無比的力量而崩塌。
在碰撞的中心,自是更為恐怖,十式神之劍,璀璨光芒綻放之間,似要將那血色槍鋒吞噬。
但是下一瞬,只聽血龍狂嘯一聲,無比狂暴的力量爆發,頓時,萬物破碎,神劍崩潰,在這槍鋒之下,道道劍氣粉碎湮滅開來。
十劍,十式武道通神的神之劍,都擋不住這一槍!
剎那,萬劍崩毀,劍之領域亦是在這一槍面前煙消云散,血色槍鋒撕裂虛空,直朝那已經耗盡了真氣的蘇暮晚晴轟殺而去。
便是在這千鈞一發之時,蘇暮晚晴身影一退,一張墨色古琴浮現身前,擋向了破空而來的血色槍鋒。
“砰!”
刺耳的碰撞聲,血龍膽槍鋒轟擊在那墨色古琴之上,竟是迸濺出了耀眼的火光,竟是擋住了這血龍膽一擊。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寧淵步伐突進,血龍膽長嘯而出,直將那古琴悍然破碎,緊接著長驅直入,槍鋒已然轟殺到了蘇暮晚晴面前。
但有這古琴一擋,蘇暮晚晴已然做出了應對,在寧淵槍鋒落下的瞬間,她頸間的一塊玉墜綻放出璀璨青光,將她護在了其中。
“轟!”
一聲轟鳴響起,青光破碎,蘇暮晚晴的身子直接被寧淵一槍轟飛了出去,撞斷了一根梁柱之后重重摔在了地面之上,口中不由得噴出了一口殷紅鮮血,濺落在那勝雪無暇的白衣之上,分外醒目。
寧淵那一槍,實在太過恐怖,縱然蘇暮晚晴神之劍十式齊出,又用古琴抵擋一擊,最后還動用了那塊玉墜之力護身,仍舊是無法徹底擋下這一槍的力量,沉重一擊,不僅僅將她的身子轟飛了出去,還讓她受了無比嚴重的內傷,此刻體內氣血紊亂,五臟震動,甚至連丹田之處都有一陣陣劇痛傳來,不要說繼續運轉真氣戰斗,連站立都站不起來了。
也不容得她站起,血龍膽殷紅的槍鋒便破空而來,見此,蘇暮晚晴卻是淡淡一笑,毫無半點畏懼之色,眼神平靜的注視著寧淵一槍刺來。
就是在這般的眼神之中,那血色的槍鋒堪堪停在了她的面前,最終落在了那雪白如玉的頸,血色的槍鋒與那欺霜賽雪的肌膚,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呵呵,晚晴還以為,寧公子不會住手呢!”見此,蘇暮晚晴輕聲一笑,望向寧淵,神色頗為玩味。
“解藥呢!”
對于她的眼神,寧淵卻是視而不見一般,冷聲質問道。
“解藥?”聽此,蘇暮晚晴微微一笑,輕聲言道:“寧公子你連晚晴的神之劍都能一槍而破,這般實力,的確讓晚晴心服口服,但是這解藥,晚晴真的沒有啊。”
蘇暮晚晴話語方才落下,寧淵手中的血龍膽便突進了一絲,頓時間,蘇暮晚晴那雪白如玉的頸間一縷鮮紅流淌開來,分外刺目。
見此,蘇暮晚晴幽幽一嘆,輕聲問道:“寧公子,你要殺晚晴么?”
“我再說一次,解藥,否則,死!”寧淵冷然說道,完全不理會眼前這絕代佳人那怯弱萬分的模樣。
聽此,蘇暮晚晴卻是淡淡一笑,言道:“我想寧公子應當不會就這般取了晚晴性命吧。”
蘇暮晚晴話語平靜,是因為她自信寧淵不會殺她,就如若先前所說的那般,殺一個人簡單,但殺一個人的后果,卻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她的身后站著天音閣,北域至高無上的武道圣地天音閣,寧淵殺了她,勢必要遭受到天音閣的雷霆震怒!
就算不說天音閣,現在的朝陽命懸一線,沒有拿到解藥,寧淵也一樣不會殺她。
所以蘇暮晚晴絲毫不急,反倒趁著這個機會細細的打量著寧淵,眼神掃過他那被鮮血染紅的身軀,心中回想著方才那破碎自己神劍十式的一槍,眼神莫名變幻。
見此,寧淵眼神一冷,手中血龍膽壓下,槍鋒已是刺入了蘇暮晚晴的頸間,頓時鮮血流淌,順著那精致的鎖骨落下,最終劃過那略微凌亂的衣襟,在那一抹雪白細膩之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痕跡。
寧淵眼神冷漠,寒聲道:“蘇暮晚晴,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么?”
聽此,蘇暮晚晴淡淡一笑,道:“殺我的代價,寧公子承受得起么?還是說,寧公子不愿救那朝陽郡主了。”
寧淵冷然一聲:“若是救不了,那么我只好為她報仇了!”
一句話,頓時讓氣氛為之一凝,蘇暮晚晴與寧淵眼神相對,感受著他眼神之中的那一絲殺意,蘇暮晚晴沉默了片刻,最終說道:“在我衣襟處的內袋之中。”
聽此,寧淵望了蘇暮晚晴的胸口一眼,微微皺眉,道:“拿出來。”
這話讓蘇暮晚晴眼神之中浮現一絲惱怒,道:“你將我傷至如此,要我怎么拿?”
話語之中,蘇暮晚晴臉龐之上也是多出了一縷羞紅來,其實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沒有想把解藥壓在手中,畢竟沒必要為了一樁生意而丟了自己的性命,只不過現在她被寧淵一槍震傷,體內氣血紊亂,經脈劇痛,連手都動彈不得一下,怎么去拿在那衣襟內袋之中的解藥?
聽此,寧淵也不在多言,俯下身來,直接扯開了蘇暮晚晴的衣襟,頓時一片羊脂美玉般的雪白肌膚暴露在了空中,甚至還能看到一件雪白的輕紗肚兜。
寧淵卻是看都沒有多看一樣,現在他哪里有這種心情,伸手從那內袋之中摸出了一個玉瓶還有一張面紗,打開一看,只見其中有三個晶瑩剔透,散發著濃郁靈氣的丹藥。
“寧公子,你便不懂得何為憐香惜玉么?”被寧淵扯開了衣服,蘇暮晚晴眼神更是惱怒,甚至瞪了寧淵一眼。
然而寧淵卻是沒有理會她,反而伸出手來,直朝她腰間落去。
“你要干什么!”見此,蘇暮晚晴神色不由一變,她便是在聰慧,在優秀,說到底也是個女子,此刻身子動彈不得,見寧淵竟然朝自己的身子伸出手了,她不慌那才有問題。
“閉嘴!”
寧淵卻是直接將那面紗揉成了一團,然后塞入了這蘇大家的小嘴之中,隨即一把將她扛了到了肩頭。
“你嗚嗚嗚混蛋!”
被寧淵當沙包一般扛著,蘇暮晚晴可是氣得不輕,但偏偏此刻使不出半點氣力,身子軟綿綿的,連掙扎都掙扎不了。
寧淵也不理會她如何,隨著那古琴被他一槍破碎,這籠罩著天音樓的魔域也隨之消散,寧淵就這般把蘇暮晚晴抗在肩頭,提著血龍膽朝天音樓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