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馬,寧淵又是將蘇暮晚晴扛了起來,對此蘇暮晚晴心中惱怒更是無奈,卻又掙扎不得,只能夠又一次閉上了眸子裝昏過去。
寧淵根本不理會她怎么樣,扛起來,就直接往朝陽那邊趕去。
“寧淵到底去了哪里,他若是與此事無關,又怎會知道哪里有解藥?”
“若是殿下有什么損失,我等是萬死難辭其究。”
“便不應該相信他,殿下身中如此奇毒,便是連皇室與天劍閣都回天乏術,他又去哪里拿解藥來,哎…“
尚未入門,便聽聞一陣哀嘆話語,寧淵搖了搖頭,隨即推開了房門。
“兄長!”
第一個察覺到寧淵回來的,自然是早已經想要去尋他的紀無雙,只不過當見到寧淵一身傷痕染血,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的時候,紀無雙也是不由得怔住了。
這不是說去拿天音樓拿解藥么,怎么扛了一個人回來,并且這弄得一身的傷?
對此,天南王府眾人也是一怔,不過隨即便回過了神來,不管發生了什么,最重要的還是解藥啊。
那為朝陽壓制魔毒的白衣女子走上前,對寧淵問道:“解藥取來了么?”
寧淵取出了那玉瓶交給白衣女子,隨后望了一樣倒在自己懷中裝作昏迷的蘇暮晚晴,道:“你且先看看,這能不能解毒?”
“嗯。”那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接過玉瓶打開,頓時靈氣四溢,一縷縷藥香浮現開來,只見玉瓶之中,三顆晶瑩剔透的靈丹不斷浮動,神異無比。
“這是…”見此,那白衣女子微微一怔,隨即卻不由得微微皺眉,看向了寧淵懷中的蘇暮晚晴,道:“天音閣的圣雪神丹,她是…?”
寧淵卻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言道:“先救人,別的事情以后再說。”
“不錯,先救殿下,什么事情都暫且放下。”
見有希望,天南王府的那幾位宗師也是連忙催促了起來。
“好。”那白衣女子點了點頭,事有輕重緩急,雖然寧淵現在這件事看起來也非常嚴重,但還是先將朝陽的性命保住為先。
取過一枚圣雪神丹,白衣女子走到床邊,探手一落,罡氣涌動之間,那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竟是綻放出了道道無暇之光,隨之虛空之中寒雪紛飛,落在朝陽身上,飛速的消融不見,而后一陣陣黑氣蒸騰而出,正是那魔氣消散之像。
便是在這白衣女子為朝陽療傷的時候,紀無雙也走到了寧淵身邊,看著他身軀之上一道道傷痕,神色微變,連忙問道:“兄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會受了這么重的傷?”
“放心,小傷罷了。”寧淵輕笑說道,只不過那略顯蒼白的臉色讓這話聽起來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
“這還是小傷么!”見寧淵仍在強撐,紀無雙卻是忍不住了,便要拉著他去療傷。
寧淵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先看朝陽如何了。”
“兄長…好吧。”紀無雙心中擔憂不已,但見寧淵的神情,又不得不依了他的意思。
片刻之后,那圣雪神丹的光芒消隱,朝陽身子之中的魔氣也散去了九成,見此,白衣女子又將第二顆圣雪神丹取出,喂朝陽服下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氣,轉而對天南王府的數位宗師說道:“朝陽殿下體內的劇毒已解,性命無憂,不過還需幾日時間調養。”
聽此,同樣身中劇毒的一眾宗師也是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對那白衣女子說道:“多謝云逸大夫,此事回天南之后,我等會向王上稟報此事,雪神山救命之恩,天南王府來日必報。”
“此事功不在我,若是沒有這圣雪神丹,云逸也一樣回天乏術,諸位要謝,便去謝這位公子,還有…”那名喚云逸的白衣女子說著,不由得望了一眼那倒在寧淵懷中的蘇暮晚晴,隨后臉龐之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來,繼續言道:“還有這位天音閣的傳人吧。”
“天音閣的傳人!”
聽此,天南王府幾位宗師不由得一怔,而后紛紛看向了寧淵,一旁的紀無雙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看向那蘇暮晚晴,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來。
“這難道就是那位蘇大家。”
天南王府的幾位宗師看著似乎昏迷過去的蘇暮晚晴,又看了看一身傷痕的寧淵,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頓時大變。
“既然人已經沒事了,我便先走了。”對于幾位宗師的問題,寧淵卻是視而不見,一手將裝昏過去的蘇暮晚晴扛起,就要帶著紀無雙離開此地。
這蘇暮晚晴與他可以說是私人恩怨,沒有必要讓天南王府的人攪和進來,因為就算寧淵說蘇暮晚晴是刺殺朝陽的幕后主使,凝淵閣的圣尊,也絕對沒有人會相信他。
為什么,就因為三個字,天音閣!
有誰會相信,這天音閣的傳人,傾絕北域的蘇大家,會和那殺手組織凝淵閣有什么關系?
雖然是蘇暮晚晴的丹藥解了朝陽身上的毒,但寧淵也看出來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解藥,而是珍貴無比的靈丹,并且還是天音閣特有的,不然的話,那出自雪神山的云逸大夫也不會露出如此驚訝的神情。
所以,寧淵根本沒有一點證據,就算他說蘇暮晚晴是刺殺朝陽的幕后主使,天南王府這幫人也絕對不會相信他,甚至還有可能要他放走蘇暮晚晴。
這一點寧淵就不能答應了,他廢了那么大的功夫方才拿下蘇暮晚晴,怎有可能這么簡簡單單的把她放回去。
“寧公子且慢!”這一幕可是把天南王府幾位宗師嚇得不輕,連忙攔住了他,說道:“寧公子,不管如何,這蘇大家都是天音閣的傳人,你不能…”
“報!”
這位宗師話語未落,便聽聞一陣呼喊聲,一個侍衛快步走了進來,稟報道:“幾位將軍,外門匯聚好多人,有咸陽城各大世家,三大宗師,連天劍閣和皇室的人都來了,除此之外還有數萬百姓,把大門堵得嚴嚴實實的,非要我們交出寧淵還有什么蘇大家來。”
聽此,天南王府的幾位宗師神色微微一變,連聲說道:“寧公子!”
“來得好快。”寧淵不由得搖了搖頭,他知道,劫走了蘇暮晚晴,幾乎和捅破了這咸陽城的天沒有區別,就連大秦皇室與天劍閣都坐不住了,更不要說其他勢力了。
天南王府的幾位宗師亦是明白這一點,便對寧淵說道:“寧公子,不管發生了什么,現在你還是趕緊把蘇大家送回去吧。”
聽此,寧淵沉默了片刻,隨后望向了倒在他懷中的蘇暮晚晴。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蘇暮晚晴緩緩睜開了眼眸,甚至還微微勾起了一絲淡笑來,神色玩味的望向了寧淵。
“蘇大家!”
見蘇暮晚晴醒了過來,天南王府幾位宗師也是松了一口氣,他們還真的怕寧淵把蘇暮晚晴怎么樣了呢。
蘇暮晚晴雖是醒了,但傷勢并未復原,身子仍舊是有些虛弱無力,也站不起身,只能靠在寧淵的懷中說道:“寧公子,既是你把晚晴帶來的,那么便勞煩你在將晚晴送回天音樓吧。”
蘇暮晚晴知道,現在的寧淵已經是不能把自己如何了,別的不說,就眼下這天南王府的幾位宗師,就絕對不會讓寧淵傷害她絲毫。
所以現在蘇暮晚晴是有恃無恐,再回想方才寧淵把那沾著自己鮮血的布團塞入她口中的事情,蘇暮晚晴方才說了這番話,純粹就是想要氣氣寧淵。
聽此,寧淵眼神一冷,直接拿過了桌面上的那顆圣雪神丹,然后探手捏開了蘇暮晚晴的嘴,將這顆圣雪神丹喂了進去。
服下圣雪神丹,蘇暮晚晴的傷勢片刻之間就恢復了小半,自從寧淵懷中站起身來,頗為幽怨的望了寧淵一眼,道:“你便不能溫柔些么?”
“對你…”寧淵話語未落,如何體內猛然一陣劇痛襲來,隨之口中噴出了一口殷紅鮮血,整個人竟是就此倒了下去。
這壓制了許久的傷勢,終于是徹底爆發了出來。
“兄長!”
見寧淵倒下,紀無雙神色頓時一變,連忙要去抱住他的身子,卻不曾想,她竟是慢了一步。
只見蘇暮晚晴一步上前,直接將寧淵倒下的身軀接住,隨即輕聲言道:“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么?男人啊,總是這般的喜歡強撐么?”
“放開我兄長!”見蘇暮晚晴抱著寧淵,紀無雙眼神頓時一寒。
“你便是紀無雙?”聽此,蘇暮晚晴卻是一笑,上下打量了紀無雙一眼,而后點了點頭,道:“不愧是他的妹妹呢。”
“我再說一次,放開我兄長!”蘇暮晚晴笑了,紀無雙卻是怒了,一手握住了絕仙玲瓏,語氣冰寒無比的喝道。
“這般的性格,還真的是兄妹啊。”蘇暮晚晴仍是淡笑,言道:“不過你殺了我,誰來為你的兄長療傷呢?”
“你…”這話,讓紀無雙一怔,手中的劍卻是拔不出來了。
而一旁,天南王府幾位宗師看了看把寧淵抱在懷里的蘇暮晚晴,又看了看一臉霜寒的紀無雙,神色皆是錯愕!
這三人的關系,看起來似乎有些復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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