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很快就壓下了去找穆成軒報仇的想法,將目光重新放在了自己身體的問題上。
“先想辦法把這九條武脈恢復才行,不過,怎么恢復呢?”寧淵皺著眉頭想著,這九條武脈是武道一途的基礎,人體潛力所在,神秘異常,傷簡單,治就麻煩了,不見尋常那些個有溫養武脈效果的丹藥或者寶物,個個都是價值百萬的么?
而寧淵現在這九天武脈被穆成軒的劍氣所傷,雖然沒有到支離破碎的地步,但也是受創不輕,尋常的丹藥珍寶是根本不可能醫得好的,寧家底蘊雖然深厚,但好像也沒有什么能夠治療武脈的靈丹妙藥。
所以寧淵想來想去,最終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英雄卡。
寧淵已經了解過了,這英雄卡可以抽取到所有英雄,無論是虛幻還是真實的,就好似那典韋,歷史上的典韋絕對沒有英雄卡里面的典韋那么強悍。
所有這說明了一件事情,寧淵不僅僅可以抽取到典韋,還可以抽取到其他更為強悍的英雄,那些滿天神佛暫且不說,單單是武俠小說之中的那些高手,就有許多辦法調養好他這武脈損傷。
例如少林寺的易經洗髓經,佛道兼修的九陽神功,又或者大唐雙龍之中的長生訣,這些神功對于經脈損傷長風文學,ww︽w.cf¤wx.ne±t有有著奇效,只要能夠抽到一個會這些神功的英雄,那么寧淵武脈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實在不行,寧淵還可以嘗試激發體內蚩尤之血的力量,現在他體內的蚩尤之血,只是激活了一絲根源血脈,唯一的效果就是讓他的肉身強健了些許,但只要他能夠將這蚩尤之血不斷激發覺醒,那么這蚩尤之血的力量就會越發強悍。
例如典韋,他就是覺醒了近乎四層的蚩尤之血,戰力之強,就是一頭全盛時期的鐵暴熊也未必是其對手。
而現在,寧淵只需要將體內的這一絲蚩尤血脈壯大,不需要到典韋那種程度,只要覺醒一層,就應該能夠恢復那受創的九條武脈了。
不過血脈覺醒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需要不斷的積累和生死之間的刺激,現在的寧淵顯然還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因此,寧淵現在只能夠將希望放在英雄卡上面,只不過抽取英雄卡需要消耗靈氣,而寧淵現在的靈氣值是…
紀無雙給他的那塊雪寒玉,兌換成了100點靈氣值,而這100點靈氣值已經隨著那張典韋卡煙消云散了。
“對了,我記得那幫混蛋可是輸給了我一堆寶貝,換成靈氣值怎么的也有幾百點不是,無雙…”寧淵猛地想到了什么,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離開的房間去尋紀無雙。
紀無雙住在寧府之中一處較為偏遠的院子當中,因為她喜歡清靜,所以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幾乎沒有人會來打擾她。
寧淵憑著記憶,在這寧府之中繞了兩圈,打發掉一群不知道是誰的親戚或者下人之后,總算是來到了紀無雙的院子里。
走到紀無雙房前,還不等寧淵敲門,那房門就打開了,隨即一襲白衣勝雪的紀無雙走了出來,看到是寧淵,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來,問道:“兄長,你傷勢未愈,怎么就起來了?”
寧淵一笑,道:“那是小傷,沒多大事的,無雙,我贏來的那些東西呢?”
“那些東西?”聽此,紀無雙總算是想起了什么,淡淡道:“沒帶回來。”
“什么?”這話差點讓寧淵摔了一跤,直接上前兩手抓著紀無雙香肩,問道:“這么多東西,你竟然都沒帶回來?”
被寧淵這般抓著,紀無雙有些不適應,但也不好掙脫開來,之能解釋道:“當時兄長你身受重傷,我急著將你帶回,便沒有注意。”
聽此,寧淵十分之無語,望著眼前這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很是無奈的說道:“你這是在敗家啊!”
被寧淵這么說,紀無雙更是無語,整個大秦帝國還有誰比你這個家伙敗家?
想著,紀無雙搖了搖頭,道:“兄長放心,昨日他們已經派人將東西送上門了,我喚人去大管家那邊取來便是,妍兒。”
說著,紀無雙喚了一聲,屋內走出了一個嬌俏可人的侍女,聽紀無雙吩咐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
“等下把那些東西送到我房里就好,我還有其他事情,便先走了。”見此,寧淵隨意找了個借口便想要離開。
他到不是不喜歡與紀無雙呆在一起,而是怕紀無雙待會問他要那塊雪寒玉,到時候他拿什么給她?
“兄長還有何事?”卻不曾想寧淵還沒有邁開步子,紀無雙便攔在了他面前,神色平靜的注視著他。
紀無雙的眼神讓寧淵有些心虛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強笑道:“其實也沒什么的事情,就是想要出外面逛逛。”
“兄長!”聽此,紀無雙眼神陡然多出了一絲凌厲來,似乎要刺破寧淵的內心。
這讓寧淵不由得轉移了視線,心中暗道:“她不會是看出什么來了吧?”
見寧淵一副忐忑不安的神情,紀無雙心中感到一陣無力,隨即嘆息道:“兄長,你重傷未愈,便不要隨意離家了,那些風月之地與酒肉之友,還是早日斷了聯系為好。”
紀無雙當然沒有看出寧淵的問題,她完全以為寧淵是傷好了就忘了疼,想要出去花天酒地罷了。
雖然紀無雙誤會了,但寧淵卻是松了一口氣,道:“沒問題,我就呆在家里,哪都不去,行了吧。”
“那就好,我有東西給你。”聽此,紀無雙點了點頭,而后轉身走回了房內,取出了一樣東西交到寧淵手中。
那是一本古籍,泛黃殘破,書面之上隱約可見三字吞元功。
“吞元功?這是什么?”聽此,寧淵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紀無雙。
紀無雙輕聲道:“兄長,你資質太差,先前覺醒的戰血又難以保留,因此想要武道有成,必須另尋僻徑。”
“什么意思?”寧淵還是聽不懂紀無雙的話。
紀無雙解釋道:“武道一途,以人體武脈為開端,貫通九脈,激發人體潛力,而后以此開辟丹田,此為武道筑基,從此踏入武道修煉之路,后天九品,每三品便是一個分水嶺,六品之下,乃是煉血化氣,將內氣儲存于丹田之中,不斷精修,突破六品之后,內氣便可化為真氣,若是能夠踏入三品之列,真氣便可凝聚化罡,形成周天循環,遍布周身四肢百骸,因此三品之境也稱宗師之境。”
“嗯,然后呢?”寧淵聽得十分認真,這些雖然是武道修煉的基礎,但基礎往往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對于他這什么都不太懂的菜鳥來說。
“這就是正常的武道修煉之法。”紀無雙說道這里,忽然頓了頓,片刻之后方才說道:“但兄長你的資質,想要以此修煉,怕是一生都難有成就。”
雖然事實的確是這樣,但聽紀無雙這么說寧淵還是有些小尷尬,連忙岔開了話題問道:“但是這些和這本書有什么關系?難不成它能夠改善資質么?”
紀無雙搖了搖頭,道:“不能,但它卻是一門極為神奇的功法,北域七國之中的金騎帝國,以馴養妖獸之術聞名天下,其中有一門轉門培養妖獸的玄功,便叫吞元功。”
“什么?”聽此,寧淵不由得一愣,雖然他對于武道修煉并不是很了解,但也十分清楚一點,那就是人和妖獸有著巨大的差別,這培養妖獸的玄功拿來給人修煉,那就是在作死啊!
見寧淵這么大的反應,紀無雙仍是平靜如水的模樣,淡淡道:“兄長無須緊張,你手上的吞元功乃是那一門培養妖獸的玄功逆改而來的,不僅僅對人體無害,還能讓人如若妖獸那般從血肉之中吞噬精華,以此修煉肉身,因此這吞元功并不受資質限制,若是修煉有成,日后不遜色一般武者。”
“吞噬血肉,修煉肉身,這是把人當妖獸養啊。”聽此,寧淵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不過他并不在意,喃喃道:“不過聽起來好像不錯,若真的修成了如若妖獸一般的肉身,那簡直就是人形兵器啊,多謝了。”
說著,寧淵朝紀無雙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他知道,紀無雙性子清冷,又專修于絕仙劍道,自然不會對吞元功這種旁門之術感興趣,之所以尋來這門功法,完全是為了寧淵,為此,也不知道她廢了多少心力與時間。
聽寧淵這話,紀無雙卻是搖了搖頭,輕聲一嘆,說道:“兄長,這門吞元功雖然神奇,但卻有一個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在修煉肉身的同時,也會加強體內武脈的堵塞,從此無法貫通武脈,也不能完成筑基,開辟丹田修煉內氣,因此,修煉這吞元功至多只能達到后天一品,無法踏入先天之境。”
說著,紀無雙看向了寧淵,神色變得有些復雜。
其實這吞元功紀無雙早已經得到了,之所以遲遲沒有拿出來,就是因為這缺陷,吞元功雖然神奇,但卻永遠沒有可能踏入先天之境,這是無比巨大的缺陷。
也許在普通人眼中,能夠踏入武道宗師之境就已經是一代強者了,但紀無雙卻無邊清楚,不入先天,終是螻蟻,她曾經見過,十余位一品之境的武者埋伏截殺她的師尊,結果她師尊絕仙子只出了一劍,那十余位一品武者便絕命倒地。
這就是先天與后天之境的差距,宛若天淵,難以跨越。
一旦修煉這吞元功,便是自斷先天之路,紀無雙先前不拿出來,是不愿意看到寧天走上這一條無法回頭的絕路,因為她心中還保留著最后的一絲希望。
但是現如今,寧淵戰血覺醒失敗,終于讓紀無雙認清了事實,拿出這吞元功交給寧淵修煉,讓寧淵日后能夠支撐起寧家,同時也保護好自己,畢竟她不可能永遠保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