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凰紋真正的來歷,自然不是當初傳聞的那般是什么天降祥瑞,依照當時的形勢推算,應該是那帝妃鳳瑩月為了謀奪北乾山秘境而準備的一件異寶,打算要以此物喚醒北乾山中的神州龍脈,只是不知為何這鳳凰紋卻落入了紀無雙手中而已。筆《趣》閣ww.qu.
當初贏孤鳴與帝妃借以賜婚為名,就是想要自從紀無雙手中奪回這鳳凰紋,但卻因為寧淵的緣故功虧一簣,使得帝妃不得不動用最后的手段,把贏孤鳴這枕邊人血祭之后,方才能將龍脈帶回。
由此看來,這鳳凰紋應當只是鳳凰一族的一件異寶而來,雖有不凡之處,但也算不上什么至寶圣物,能可喚出那涅槃圣焰已是極限,如何可能還有此等神效,能夠將寧淵雙魂元神之缺陷完美,助他踏入真劫第二重呢?
縱是鳳凰一族有這樣的異寶,也不應該落在當時的鳳瑩月手中才是啊。
難道…
心想至此,寧淵神色一變,目光又是落在了那鳳凰紋之上,縱是發現了什么。
這一道鳳凰紋,不是鳳凰,起碼不是當初寧淵第一次看到的那只鳳凰。
當初寧淵第一次見這鳳凰紋時,這紋畫是金色,光華璀璨,如今卻已化為赤色,猶如驕陽,且栩栩如生,透著一股俯視眾生的驕傲與尊貴。
雖然形象極其相似,但寧淵可以肯定,這絕不是鳳凰。
可不是鳳凰,那又是什么?
心中疑問之間,寧淵竟然鬼使神差一般的伸出了手來,向那鳳凰紋觸摸而去。
手掌落下,便感到一陣溫潤細膩,如水之柔般的觸感沿著指尖傳來,使得寧淵心神不由一震。
艱難的無視掉那少女嬌柔,寧淵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按在了那鳳凰紋上。
頓時,一道赤色火光在寧淵掌下綻放,一股雖只經歷了一次,但足以刻骨銘心的炙熱與痛楚隨之傳來,讓寧淵神色頓時一變。
方才那一切,不是幻覺!
這不是什么鳳凰紋,而是一股本源之力,一個與寧淵身體之中,那始祖天龍本源一般的力量。
本源,乃是大道根基所在,若是后天修者,如若人族這般,只有通過修行進去,突破先天神境,成就圣人之位后,才能可凝練出屬于自己的大道本源,除此之外,先天而生的神祇或者魔神,也擁有屬于自己的大道本源,那也是神之權能的核心。
寧淵體內的始祖天龍本源也是其中之一,正是融合了這天龍本源,寧淵才能夠突破真劫之境,成就先天神體。
由此可見這本源的珍貴,無論是對于圣人還是對于神魔來說,那都是猶如性命一般重要的存在,除非身亡,否則絕無拱手讓人的可能。
但是現如今,紀無雙身上,卻擁有著一股本源之力,雖然不如寧淵體內的天龍本源,但卻遠遠超出了寧淵至今所見的本源力量,包括之前太一神子那混沌權能。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這一股如此強大的本源力量,為什么會出現在紀無雙身上,難道…
“嗯…”
就在寧淵心中沉思之際,紀無雙忽然輕吟了一聲,緊接著悠悠醒轉了過來。
方才蘇醒,意識還有些朦朧,紀無雙神色茫然的望著寧淵,喃喃說道:“兄長,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寧淵:“!!!!”
“嗯?”
見寧淵沒有回答自己,紀無雙有些奇怪,緊接著終是察覺到了什么,低頭往自己胸前望去。
“兄長!!!”
一聲驚呼響起,寧淵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觸電一般的收回了手,然后慌忙扯過了一張毯子給紀無雙蓋上。
身子有了遮掩,紀無雙方才冷靜了些許,雙手緊抓著身上的毯子,神色慌亂之中帶著幾分羞惱的望著寧淵,連聲問道:“兄,兄長,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衣服呢?”
見此,寧淵不由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方才你喝了那杯酒后,不知怎么的就暈了過去,然后又不知怎么的冒出了一團火,再然后我也暈了過去,最后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
“兄長,你,你胡說!”
這話讓紀無雙仿佛被踩中了尾巴的貓兒一般,連聲說道:“雖然我喝了酒會渾身燙得難受,但,但我絕對不會這樣把衣服脫掉的!”
聽此,寧淵眉頭一皺,隨即問道:“那么這是第一次這樣?”
“嗯,嗯!”
寧淵這問題,讓紀無雙不由得低下了頭去,臉龐之上一片紅暈蔓延,連耳根處都泛起了一篇薄紅,看得人心動不已。
見此,寧淵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無雙,給我看看你胸口。”
“胸,胸口?”紀無雙低頭望了望自己身前,隨即又回想起了方才那一幕,臉龐之上更是猶如火燒云一般,紅暈滿布,羞怒交加,惱聲說道:“你胡說什么呢!”
這是寧淵也察覺到了自己這話有些不妥,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你自己看看,哪兒是不是有一副鳳凰紋,就是當初在北域你經脈恢復之時的那一道鳳凰紋。”
聽此,紀無雙感覺方才好了一點,說道:“這很重要么?”
寧淵點了點頭,言道:“這件事情應當與此有關。”
“那,那好,但兄長你要先轉過身去,不準偷看!”。”
“好吧。”
聽此,寧淵只能很是坦然的轉過身去,以此來掩飾一下內心之中那一點小小的失望。
片刻之后,方才聽紀無雙說道:“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不是吧?”
“那兄長你要不要過來看看確認一下。”
“好!”
寧淵轉過身來,結果卻什么都沒看到,又羞又惱的紀無雙直接將那身上的毯子蓋到了他頭上,隨即以真元迅速換上了一套新的衣裳。
將毯子扯開之后,見已經穿戴整齊的紀無雙,寧淵搖了搖頭,心中喃喃道:“是誰說女孩子穿衣服很慢的,我要打死他!”
暫且不論寧淵那點小心思,將那略顯混亂的心緒整理好之后,紀無雙總算是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兄長,我的傷好像復原了呢。”
“是么?”
寧淵聽此,也是有些驚訝,探手查看了一陣后,發現紀無雙的元神傷勢真的已經恢復了,甚至連修為也有了突破,直接踏入了神境六重,地劫圓滿的境界。
這般變化,雖然在意料之外,但卻沒有讓寧淵太過驚訝,因為這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連寧淵觸碰那一團赤焰之后,都得到了如此好處,作為這一股本源力量的主人,紀無雙自是收益更大,若非她積累不足,那突破至天劫之境都有可能。
有這么一股本源力量在身,元神恢復,修為進境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哪怕日后突破天劫,面對先天與道圣兩境之中的那一重天之界限,紀無雙也能輕易突破。
這就是本源之力,對于修行者而言,不遜色于成道之機的至寶,與其相比起來,什么靈丹妙藥,圣品珍寶,都不值一提。
只是這一股本源之力,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懷著這樣的疑問,寧淵又是鼓起了勇氣,向紀無雙說道:“無雙,能不能讓我試驗一件事情?”
紀無雙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的望著寧淵:“什么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約莫片刻之后,寧淵就被紀無雙趕出了房間。
至于為什么他會被趕出來,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試驗失敗了,沒有一點結果的失敗了。
寧淵用盡了一切能想到的辦法,甚至冒著被紀無雙一劍斬了的風險,像是方才那般將手放在了那一道鳳凰紋先前所在的位置,又將真元渡入其中,但仍是沒有任何作用,那一道鳳凰紋好像消失了一般,如何也不見現身。
所以,寧淵毫無懸念的被紀無雙趕出了房間,并且警告他以后再也不許騙自己喝酒。
對于這不白之冤,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寧淵只能哀嘆一聲。
“那一股本源之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與鳳族有關,還是和無雙自己有關?”
沉思之間,寧淵漸漸皺起了眉來,紀無雙身上的那一股本源之力,非同一般,又來歷不明,實在讓寧淵放心不下。
只是放心不下歸放心不下,對于這股似乎已經與紀無雙融合一體的本源力量,寧淵還真的沒有什么辦法妥善解決。
無奈之下,寧淵只好將此事暫且放到一旁,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后,抬頭望向了天穹。
先前他與紀無雙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此刻竟已是午夜了,夜色深沉,皓月當空,沐浴在月色銀華之下的白玉京,更是美不勝收,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然而寧淵見此,卻是冷然一笑,喃喃言道:“一夜時間,應當足夠了吧。”
“足夠什么?”
寧淵話語方落,身后便傳來了一聲輕語。
“嗯!”
聽此,寧淵一怔,隨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往后望去。
回身轉望,只見那漫天月華之下,一人靜立,白衣翩影,風華絕世,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一般的望著寧淵,美眸之中,隱隱透著幾許玩味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