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剛瞄了劉輝一眼,眼底劃過一絲不滿,面上卻無多少變化,“行動處都已經介入了這個案件的調查,你說,還能是普通人的事嗎?”
剛才的介紹中,溫子昂也沒有同黎剛和劉輝兩人說起李響在行動處的身份,所以兩人也并不知曉。
劉輝被懟得啞口無言,輕哼了一聲,不再接話。
李某人抿了下嘴角,眉頭挑了挑,既然行動處都介入了調查,那應該是已經發現了點什么。
不過他如今已經卸任了行動處蘇省組長的職務,也沒有隨便插手的想法了。
他伸手撫了撫身邊小家伙柔順的頭發,眼里滿是愛憐,他現在,一門心思想著多多陪伴女兒。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眉頭皺了皺。
他的不少朋友可都是在運城的,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就無故牽連到他們呢?
尋思了半響,他還是決定一會就找人了解一下事件的具體情況。
溫子昂和唐遠兩人不動聲色的瞟了李某人一眼,見他沒什么反應,也是很有眼力見,沒有當場詢問李響。
當然,兩人心中卻都是有著同樣的想法,一會得找李響仔細了解一下事件的具體情況。
畢竟,他們的家族都在運城界面,對任何的不確定因素,最好都是要知道一下的,以免真有什么事情會對家族造成不利的影響。
李某人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目光放到了黎剛臉上,笑了笑道:“黎剛兄弟倒是消息靈通得很呀,不知道行動處查得如何了?”
“呵呵,我也只是朋友多了些而已。”
黎剛笑笑,謙虛道,“聽說,是涉及到了控魂師。”
聽到‘控魂師’這個詞,李某人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瞬間便聯想到了上次同顧影在她小區門口遇上的那個怪人。
難道那人當時便是被控魂師所操控嗎?
當然,他對控魂師這個職業了解十分有限,也不能怎么確定。
“控魂師?”
倒是唐遠,聽了對方所言,有點不能淡定,不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個職業的修煉者,那可不好招惹呀。”
“確實。”
黎剛認同的點了點頭,“控魂師攻擊方式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而且還能同時操控不只一個軀體,若是對方手上擁有生前強大的靈魂,那戰斗力更是不可小覷。同級別的武者,單打獨斗,很少有能夠勝得了控魂師的。”
一聽這話,劉輝神色稍顯不安,心生懼意,想著這段時間還是少些外出,龜縮在家里安全些,至于言語上,他也不再出言頂撞了。
溫子昂則又看向了李響,只見對方神色如常,看不出多少變化,頓時心中稍定。
在他想來,李響是行動處顧問,又是暫掛職蘇省組長,以他的能力,只要查到了,定然是可以很好的處理這件事件。
從迷霧深林回來這段時間,溫子昂忙于修煉,可還不知道李某人已經卸任了蘇省組長的職務。
黎剛同劉輝兩人似各懷心事,待了沒多久,便各自告辭離開,桌上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了。
不同于溫子昂,唐遠卻是知曉了李響卸任行動處組長的事情,他抬了抬眼皮,視線落在李某人身上,一笑,很是直接,“響哥,你能不能給問問這事到底如何了?”
溫子昂卻是聽得一臉迷糊。
李響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那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稍等一會。”
待他走出門去,唐遠才跟溫子昂說了李響卸任組長的事情。
走到一個僻靜處,李某人才拿出手機,原本是想著打給新上任的蘇省組長丁強的,可馬上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丁強,不知是個性孤傲還是什么別的原因,明明知道他通常都在運城的,可別說是上門拜訪了,就是一個問好的電話都不曾有過。
搖搖頭,不去想這個事情,手指在通訊錄上拉了拉,找到了司徒冷的名字,撥了出去。
響了兩聲,那邊便接了起來,語氣親切熱情,“李哥,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小冷,我這有個事情要跟你打探一下。”
“您請說。”
殺手榜?
控魂師韓灼?
掛了電話,李某人掏出顆煙來點上,吸了一口,腦子里盤思了少會,待掐了煙,才重新返回了包廂。
待李響入座,溫子昂有些迫不及待,“響哥,如何?”
對于兩人,李響并沒有一絲隱瞞,統統告知。
聽后,溫子昂同唐遠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無力感,以他們倆目前的實力,若是遇上了這個地級三品的控魂師,那是一絲逃脫的機會都別想擁有。
看出兩人的擔憂,李響笑著安慰道:“你們也不用想太多,這事,既然我知道了,那自然是沒可能放任不管的。”
他頓了下,叮囑一句,“不過,事情沒解決之前,你們還是盡可能不要到處亂跑。”
“哈哈,被響哥給盯上,那他就祈禱著能多活幾日吧。”
唐遠臉上一改擔憂之色。
“是哦,響哥出馬,哪里還有各種魑魅魍魎的活路。”
溫子昂也不禁笑出聲來。
“你們倆呀,就別凈著拍馬屁了。可記住了,在事情未解決之前不要亂跑,給我待家里好好修煉。”
入夜,霜霧很重,夜色清冷,寒風凜冽刮骨。
東郊一處民房中,燈光昏黃,兩副猩紅的棺木擺在并未有過任何裝飾的大廳之中,瞅著都是格外滲人。
離著棺木沒多遠,安置著一張簡易的木板床,床上,一個全身籠著黑氣的中年男子正盤膝修煉。
不是別人,正是殺手榜排名四十九的控魂師韓灼。
民房外,隔著有三十幾米距離的一處草垛旁,四個黑影潛于其中。
“組長,我們真要動手嗎?”
說話的人面容稍顯慘白,病懨懨一般,正是行動處的司徒冷,他神色顯著擔憂。
于強瞟了對方一眼,言語高傲不屑,語意中又帶著不容置疑,“哼,好不容易發現了他的行蹤,豈有放過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