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城。
剛剛回歸的方羽,感受到懷中的柔軟,下意識的捏了一下。
下一瞬,方羽瞳孔立刻放大了。
這,這這這,這是什么手感?!
咕嚕。
吞了唾沫,艱難的低頭看去,竟是剛好迎上了丁惠的視線。
等等!
她醒著?!!
身體瞬間僵住,大腦嗡的一聲變得空白。
而在這時,懷中之人,是俏皮的眨眨眼。
“喜歡嗎?”
刷——
方羽瞬間清醒了,連忙從床上下來。
“我,我什么都沒做!”
這可把丁惠逗得不行,在床上笑的花枝招展的,些許春光乍泄,也毫不避諱。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她單手撐著頭,笑道:“我也沒說你做了什么啊。”
說完,還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似乎沒睡夠。
對剛才的事,既不避諱,也沒表示。
但方羽耳根子都快紅透了。
雖說他們一直在一個房間,但大部分時候方羽都是徹夜練功,要么外出行動。
習武之人,精力充沛,倒是不差這點睡眠。
唯有退出游戲時,身體才是真的陷入沉睡。
而丁惠也是個工作狂,熬夜干活是常有的事。像這次兩個人睡眠時間重疊,反而屬于少數情況。
艱難的把視線從丁惠身上移開,方羽看到桌上還有一堆丁惠沒處理完的材料,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愧疚,剛才的尷尬感也立刻被這種愧疚感沖刷走了。
丁惠定是忙到深夜,實在扛不住困意了,才上床睡覺的。
否則以她這種工作狂的性格,能忍住把工作放到一邊,直接上床睡覺,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啪啪。
丁惠這時候又換了個姿勢,竟有些許狐媚,還拍拍床單。
“上來睡覺啊,起這么早干什么。”
聲音慵懶,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方羽下意識的,目光就被丁惠那頗有資本胸脯給吸引住了。
剛才的手感…
不對!
方羽連忙轉過身。
“我,我去沖個澡,晨練一下。”
身后傳來丁惠仿佛什么都明白的鴿鴿笑聲,方羽紅著耳根子,連忙加快腳步,走出房間外。
反手關門,他才大口呼吸。
怎么感覺…丁惠越來越大膽了…
到院子里,打了口井水上來,褪去衣物,沖刷一下。
方羽冷靜了不少。
擦干身子,穿上衣物。
方羽才穿好褻褲…
“呀”
聲音,不大,不小,甚至沒什么音調起伏。
視線投去,赫然就是果玉信。
“巡司鴿↑鴿↓,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誒!”
她小跑過來的時候,方羽已經面無表情的把衣服穿好了。
不知為何,面對這女人,明明是比較尷尬的場面,方羽卻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甚至看果玉信,就像是只看到了她頭頂的血條一樣,毫無感覺。
難道是我殺戮太多,人和妖,男和女,在我眼里已經沒什么區別了?都還是一坨肉而已?
不過轉念一想。
如果這一刻是丁惠看到自己的身子…
方羽立刻身子燥熱。
雖說天天讓丁惠檢查身體,但這種場面,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方羽翻白眼,懶得理她。
反手把她的手拍開,方羽問道:“全恒大師呢?”
果玉信握住有些疼的手指頭,氣鼓鼓般的鼓起臉道。
“光頭鴿↑鴿↓在屋里念經呢,可無聊了。”
昨夜確實殺戮的有點多了,以全恒和尚的性格,必是在為亡魂誦經超度。
方羽不信這些,不過全恒和尚做什么,他也不會干預。
方羽正想著呢,忽然視線余光,掃到了自己得手指。
下一瞬,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剛才光想著丁惠的事,他都沒發現,自己那根纏繞著金絲的手指頭,上面附著的金絲,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些淺淺的環狀印痕,留在食指上。
方羽面露喜色。
旁邊的果玉信還不明白狀況,只是好奇的對方羽的發光的手指頭戳戳戳。
“巡司鴿↑鴿↓,你這手指是純金的嗎?看起來好值錢啊。”
說著,她還歪歪頭,把剛剛戳完金指頭的手指,放到嘴里,做出一副可愛愚蠢的摸樣。
可惜,對方羽毫無殺傷力。
方羽現在正激動著呢。
金指頭能成,那就說明,金手掌也不是問題。
方羽瞬間將目光看向自己的房間。
無視旁邊礙眼的果玉信,方羽連忙大步走向房間。
推開門。
“丁…”
門剛開些許,聲音剛發出,方羽就連忙止了聲。
只見床上的丁惠,正沉沉睡著。
仿佛有著莫大的安全感,發出勻稱的呼吸聲。
方羽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下來。
輕輕的把房門關上。
看著小跑過來的果玉信,方羽無語的道。
“你跟著我干嘛?”
果玉信理所當然的道:“我在這里就認識巡司鴿↑鴿↓和光頭鴿↑鴿↓,不跟著鴿↑鴿↓,我能去哪呀?”
說罷,果玉信還立刻伸手抓住了方羽的袖子。
“巡司鴿↑鴿↓昨晚好厲害鴨,鴿↑鴿↓教我武功好不好!好不好嘛”
大哥,你10點血量,你練個屁啊。
你要真有心練武,早突破10點血量上限了。
再說了…連二姐都打不過,可見你就不是塊練武的料子…
果玉信還在晃方羽袖子呢,晃得方羽心煩,都不知道光頭和尚怎么忍得了這種煩人的家伙呢。
旁邊屋子,忽然在這時,咯吱一聲,打開了房門。
然后便是全恒和尚的那顆大光頭,從房間里冒了出來。
看到方羽和果玉信在拉扯的樣子,全恒頓時愣了一下,而后雙手合掌。
“刁巡司,起得好早。”
“一日之計在于晨嘛。”
方羽一把甩開果玉信的糾纏,笑著迎上全恒和尚。
“全恒大師來得好,正好我在武道上又有新的感悟,還請全恒大師指教一番!”
全恒和尚先是視線不由自主越過方羽,擔心的看了眼后面雙手叉腰氣鼓鼓的鼓起臉的果玉信,然后才收回視線。
“指教不敢當,互相進步,互相切磋罷了。”
“切磋!切磋!”
方羽可不在乎叫什么,能交手就行。
主要,是想試試金指的含金量,其次是摸摸全恒和尚的底,順便借機問問關于信仰者的一些問題。
“臭光頭鴿鴿!”
方羽驚了。
看著果玉信氣鼓鼓的跑進屋里,還重重摔了下門。
方羽遲疑道:“大師不用去安慰一下嗎?”
“果施主性情率真,讓她獨處一會,怒氣自消。”
好一個自我調節…
方羽也沒再多想,轉而對全恒認真道。
“大師,我有一招新招式,想試一下威力,還請大師全力防守,讓我試試這一招的極限在哪里。”
全恒和尚合掌點頭道:“如此,就請刁巡司攻過來吧,我會全力防守看看的。”
話雖然如此,但方羽卻看全恒和尚沒有任何動靜。
“大師,你不用動用一下信仰者的力量嗎?”
全恒大師頓時愣了一下。
他調用靈的力量,速度遠遠超出其他信仰者。
這是從靈盾性質改變后,得到的特性,調動速度遠超同境之外,控制能力也遠遠超出同境一大截。
所以一般情況下,全恒都是根據敵人的招式,動態的調整出力的情況,很少有直接開啟信仰者力量的時候。
不過既然方羽要求了,全恒自然也就擺開了戰斗架勢。
一股淡淡的血紅蒸汽,從全恒周身爆發了下,而后便凝而不散的匯聚在全恒周圍,人也跟著緩緩浮空十厘米左右高度。
相當于一下子憑空長高十厘米呢,完全就是在俯視方羽了。
不過方羽看著全恒只有1000的血量,還是有些擔憂。
“全恒大師,我這一招威力可不簡單的,伱別藏著實力了,若是出了差錯,我心里這一關可過意不去的。”
全恒笑了。
“刁巡司顧慮太多了,這血汽雖薄,但想穿透,絕不容易,你盡管試試便知。”
話說到這份上,方羽也不再多說。
最重要的是,全恒和尚頭頂的1000血的血條,都無任何變化。
這就是信仰者與武者的最大區別。
不破開靈盾,傷及本體,血量就永遠不會下去。
反過來,靈盾,其實就等于是信仰者的血條。
“果然結實!那么,全恒大師,小心了!”
一指戳去,饒是早有準備的全恒和尚,神色都微不可查的變幻了一下。
周身的血色蒸汽剎那間像是同步接收到了訊號,如蝌蚪般齊齊朝前段急速游動集中而去。
下一瞬…
砰!!
一聲爆響,金指威力耗盡。
他的臉上,有驚訝,亦有幾分思索。
再抬頭時,他給出評價。
“很強。”
很強嗎…
方羽面露幾分苦澀。
但方羽對金指的預期,也不是這個水平的。
這一招,目前在方羽心中的定位,處于常態能使用的底牌殺招之一。
若是到了元魔體的階段,那這一招的優先級可就大大降低了,定位直接下降到強勁手段之一,遠算不上殺手锏了。
畢竟元魔體下,開樹,四臂,雙重開樹等等手段,無一不是強到爆炸的殺手锏,比金指之流可強太多了。
“有些生疏,多加修煉,這一招并不簡單。”
全恒和尚說著不知是安慰還是真誠的話語。
根據全恒和尚過往的性格,以及此刻的神態,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也是,金指說到底,也就是一根手指頭被強化了而已。
等丁惠研究明白,材料到位,讓自己全身上下骨質強化,那一招一式間皆是金指級的存在,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方羽立刻意識到,全恒和尚說的未來可期,還真不是說說。
畢竟想和全恒和尚對等戰力的話,自己起步得開元魔體才行的。
雙手合掌,方羽道:“感謝全恒大師指導。除了此招之外,我還想向大師請教一些關于信仰者的問題。”
全恒有些疑惑。
“刁巡司為何對信仰者突然如此感興趣。”
“知己知彼,有備無患嘛。”
方羽笑了笑,繼續道:“我一路過來,其實也偶有遇到信仰者。他們也不全是好人,若能多了解一些信仰者的情報,以后遇到這類人,也能提防一些。”
原來如此。
全恒和尚微微點頭。
信仰者只是一種特殊的武者,和善惡沒有關系。
倘若遇到心懷惡意的信仰者,若能多些對信仰者的戰斗方式多謝了解,確實會大有幫助。
而且據他所知,大部分武者,其實對信仰者的戰斗手段,沒什么概念,被初見殺的概率其實是挺高的。
“阿彌陀佛,既是為了自保,那小僧便全力為刁巡司解惑,刁巡司想問什么,盡管開口吧。”
全恒和尚認真說道。
好像就方羽認識全恒和尚以來,這家伙就一直這樣,一板一眼的,不茍言笑。
這樣一個人,同意讓果玉信那樣的怪女人一直跟著,讓方羽感覺頗為怪異和好奇,但他也沒有多嘴多問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