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性點:86→72。
元體固本功[草級初階/爐火純青]→元體固本功[草級中階/初窺門徑]。
身軀微微一震,功法和往常一樣,如呼吸般自然然而的順利突破。
這在游戲里的土著NPC看來,恐怕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方羽卻已經習以為常。
這,就是系統加點帶給我的自信。
像沒有系統加持的師傅,注定只能渡過一個相對失敗的人生捏。
若元紅心有這種系統加持,恐怕也不會對自己那什么純白骨鎧大驚小怪的了。
不,若他真有系統加持,會變成什么樣的恐怖怪物,還真不敢想啊。
好在,他已經死了。
收斂心思,方羽專心加點。
草級初階武者,想要到草級中階,需要的還是2門草級中階武學。
不過根據方羽這些時日得到的經驗來看。
這元體功,是一整個成套的配置,單獨提升一兩門武學,反而頭重腳輕,沒辦法完全發揮這套武學該有的威力。
因此方羽是很難放下其他武學不管的。
而除了元體功外,[扎根入土],[冰血暴],[大鯤肚]這類奇門功法,也有不錯的效果。
這么一想,想要提升實力,除了境界要跟上,其他武學也得想辦法點一點。
不過暫時不急,先突破到草級中階再說。
屬性點:72→46。
元體白影腿[草級初階/初窺門徑]→元體白影腿[草級中階/初窺門徑]。
感覺到一股暖流如漩渦般纏繞在雙腿內部,再結合早已點到極限的50點體魄,意外的,一種桎梏即將被打破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哪怕遲鈍如自己,在一連番的實力突破中,也漸漸感悟到了點什么。
系統提示:檢測到玩家符合晉級標準,即將突破。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打破桎梏,突破至草境中階,體魄2,精神2。
體魄:50→52。
精神:10.2→12.2。
系統提示:[妖魔化]程度下降1。
暖流席卷全身,境界隨之突破!
這就是草級中階?
方羽閉眼感受著身體的每一絲變化,而后睜眼。
加點!
這一次,他學乖了。
一突破境界,就直接先點體魄。
遇事不決,體魄先加!
屬性點:46→0。
體魄:52→98。
生命:13784/13784。
和堪稱夸張的萬血相比,體魄所帶來的區區460點血量,根本無足輕重。
但其附帶的效果,才是方羽真正需要的。
方羽只感覺身上骨骼都發出微微的摩擦聲響,體能好似一下子暴漲一截,微微吐息中,都能感覺自己身上氣血涌動。
這就是草級中階武者的感覺嗎?
方羽伸出手掌,慢慢握緊拳頭,感受著身體的微妙變化。
現在的我,按照正常的標準來看,應該快是千血武者了!
方羽不由有些感嘆。
之前他剛剛靠[青妖血]的天賦,沖到千血的血量時,還自己暗示,自己也是千血武者了呢。
哪里能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實力差距到底有多么巨大。
一時間,方羽想到了兩個人。
一個,是全恒和尚。
不知現在的自己,有沒有資格碰瓷此人?
方羽立刻想到了那天的滾滾紅色蒸汽,連忙收斂心思。
不能太飄。
信仰者這種東西,還是不能以常規血量去判斷實力的。
另一人,則是在青妖蛻皮的那一夜,那個林家的千血武者。
現在的我,不算血量增幅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水準?
屬性點清空,其他技能也還沒點上去。
方羽感覺變強之路還差得遠啊。
特別是今天,元紅心大戰群妖,雖然最后死得很慘,但過程那是相當激烈的。
若有一天,我的人類身份曝光,迎接自己的,或許也是這種群毆的待遇?
想到自己連一頭六千血的大妖都單挑不過,方羽不由有些沒底。
現在的話,說不定能單挑一下了?
不過終究還是要變強啊,那八萬血的禮十拳,自己可沒有半點勝算。
“液態骨變,形態變化,還有元魔體…”
元紅心,終究還是對自己藏東西了。
方羽雖然看著元紅心實戰演示過那些招數,骨鎧的變化。
但看是一回事,研究明白,變成自己的東西,是另一回事。
升級加點,他無敵,但讓他研究變招什么的,那可真是難為他了。
方羽也只能慢慢來了。
好在方向已經明確了,元紅心已經把骨鎧玩出花了,自己照著學就行。
“怎么說我也是武道天才,應該沒問題吧…應該吧…”
方羽自我催眠。
“你在嘀咕什么?”
丁惠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方羽一跳。
“沒,沒什么。”
丁惠翻白眼,但隨即她就感覺方羽給人的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又有點說不上來。
“二姐怎么樣了?”
方羽的聲音傳出,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檢查過了,沒事。算你下手還有點分寸。”
那是!
雖然是靠加點提升上來的,但實戰次數可不少,那點力道掌控還是沒問題的。
正想著呢,丁惠對他招了招手。
“去你房間。”
丁惠進去,方羽跟上。
門一關,一個轉身,她就直勾勾地看著方羽。
“元紅心死了?”
“…死了。”
丁惠神色復雜,她想要說什么,但剛開口又停頓住。
畢竟事已至此,再埋怨也已經沒用。
“你做的手腳干凈嗎?有沒有被人看見?帶我去一趟現場,我想辦法把你的痕跡消了,再找點人配合做不在場的…”
丁惠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她皺眉看著方羽。
“你認真點,這不是開玩笑的。元紅心是元體武館的館長,地位不低,你貿然殺人,肯定有人要查辦你的,輕則停職,重則喪命。這里面的水很深,你加入愚地府時間太短,還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方羽挑了挑眉。
“那他差點殺了你,還有奪走二姐的事,難道就沒罪了嗎?不是他有問題在先?”
“所以我讓你報官,走正經路子搞定他啊,或者等我叫人來,讓第三方的人來插手。”
丁惠嘆氣:“元體武館在天圓鎮,算中等實力的武館,整個天圓鎮能被算作這個級別的武館,只有三十多家。你可以弄他,但只能無人察覺的偷偷的來,或者走最光明正大的手段來。像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走過去,把人殺了,我想保你都很難。”
“他可是差點把你殺了,還把二姐抓走了,我能等愚地府的人慢慢行動?”
方羽補充道:“再說了,元紅心殺你的事實又沒消失,他的罪名不還是在那的。真要算,只能算我在將他緝拿歸案的時候失手殺了他而已,罪人不還是他,我有什么罪?”
丁惠搖頭:“你那是正常的邏輯,但人心復雜,你的操作流程有違規,別人就能找到機會弄你,哪怕我能進行佐證,他們也依舊有手段拿捏你。”
方羽奇怪了。
“我又沒得罪人,誰沒事針對我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沒得罪人,你背后的人會得罪人。你是卓雪兒名下的人,你沒忘記吧?誰不想卓雪兒成為正式的副隊長,誰就會對付你。”
方羽感覺要被丁惠給繞暈了。
這么復雜干什么。
元紅心殺人,我殺元紅心,就這么簡單。
我養神堂的巡司,官令認證,誰敢不服?
怎么我當愚地府小十戶的時候,想殺誰就殺誰。
到了養神堂巡司,反倒殺個元紅心都變得這么麻煩了。
我功績夠,給他扣嘛!
“和功績沒關系。”
丁惠似乎看出方羽的心思,搖頭道:“是對象的問題。”
“到了元紅心那個層次,哪怕懷疑他是妖魔,也不是想殺就能殺的,必須向上面報備,進行調查后才能動手。”
“否則你覺得五大家族的人都是妖魔,你就過去五大家族的人全砍了,然后回頭說一句,扣點功績就是了,你是把我們愚地府當神仙了嗎?土皇帝都沒這么囂張的。”
…感情愚地府的特權,還是區別對待的啊。
到了元紅心這種館長級的,就開始不好使了??
“那元紅心想殺人就殺人,我殺回去就不行了?”
“你怎么這么倔呢?我說了,他做了事,我們上報上去,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只要元紅心背后沒人,會有人替我們撐腰的。哪怕元紅心背后有人,也能讓他付出對應的代價。”
方羽皺眉:“等我們上報,再等人調查后過去救援,二姐命都沒了。”
“所以我要聯系別人,從外面趕過來,順利的話,今天天亮前就能到,現在這個點都可以把元紅心悄悄處理了。直接不走愚地府的路子。現在問題是你擅自執法,臟了手,有人想弄你的話,是真的能把你玩死的。”
方羽沉默了。
他懂丁惠的意思了。
要么黑吃黑,要么就走正途。
自己直接過去殺人,也是黑吃黑,只是丁惠以為自己是明目張膽,眾目睽睽下做得此事。
雖然確實是眾目睽睽,不過看著自己殺人的,卻都是妖魔…
看著為了這事,一臉煩躁的丁惠,方羽忽然平靜了下來。
有人關心的感覺,倒是挺好。
他打趣道。
“你不怕我把你拖下水嗎?聽你說法,這事應該很麻煩了。”
開始咬著手指甲,來回渡步丁惠,回頭瞪他。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你為我報仇,我把你賣了是吧?我丁惠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說了,我就開個玩笑。”
眼看丁惠越說情緒越激烈,方羽連忙高舉雙手投降,然后說道。
“其實你不用擔心那么多,元紅心不是我殺的。”
丁惠猛地停步。
“你!說!什!么!”
她猛地湊近方羽,拽著方羽的衣領,怒火都快從眼睛跳出來了。
“你尋我開心呢?元紅心不是你殺的???那你說什么元紅心死了!”
“問題是,他真的死了啊。”
“死了…但不是你殺的?”
丁惠面露狐疑。
“死了,但不是我殺的。”
方羽神色平靜的肯定道。
“到底怎么回事!”
丁惠奇了,事情似乎發展向一個她預料不到的情況去了。
虧她在家待著養傷的時候還想了各種方法替方羽脫罪呢。
現在好像,用不上了?
只要人不是方羽殺的,那就什么問題都沒有。
“說來…挺巧。”
方羽醞釀著說辭。
或者說,青哥特意為自己準備的后手。
再結合自己的情況…
“你知道的,我支開愚地府的眾人,就是為了單獨去找元紅心的麻煩。”
“但我沒想到,等我做好這一切趕過去時,卻發現了元體武館的求援信號,心中一動,剛好撞見路過的車林芳,就帶著她一起趕過去元體武館。結果一眼就看到,一群妖魔,正在圍攻元紅心。”
什么?!
丁惠臉色一變。
“你沒事吧?!”
她還以為方羽這一身傷是和元紅心戰斗留下的。
結果卻是妖魔所為…
“我沒事。說回剛才的事,元紅心被妖魔包圍,我自然不會上去幫忙。”
“元紅心雖然很強,但雙拳難敵四手,更別提那么多妖魔圍攻,我是親眼看著他死在妖魔之手的。所以我能很確定的告訴你,元紅心死了。”
丁惠無語,原來是這么個死法,你早說啊。
早說我就懶得和你解釋那么多了。
“那后來呢?你怎么逃出來的?”
“沒,我哪逃的出去,一動就被發現了,好在禮家的人帶隊殺過來了,也不知他們怎么得到消息的,我嚴重懷疑禮家的人在拿元體武館當誘餌,引誘那批妖魔現身。”
禮家?
丁惠心中一動。
這可是個瘋子成堆的家族啊,人均精神變態,除了逃離家族的禮千玄和禮百針正常點,其他禮家內部的人員,都有些神經質的。
如果說五家家族里誰會做出這種拿自己人釣魚的事情來,那禮家絕對是可能性最高的那一家。
不知是偏見還是怎么的,丁惠無形中,已經對方羽的說辭信了幾分。
“那再后來呢?”
“再后來?我就被禮家的人帶走了,臨走前,看到他們在斬殺那些妖魔,現在結果怎么樣了就不知道了。沒多久二姐也別禮家的人救出來了,在我表明身份后,他們就把我和二姐給放了。”
丁惠疑惑。
“就這么簡單?”
方羽點頭。
“就這么簡單。”
丁惠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最多就是信了七成左右。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你之前提回來的那堆東西是什么?”
“不知道,禮家的人好像掃蕩了元體武館,還順了不少東西,扔在關押我的地方,我知道你喜歡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偷偷從里面挑了些玩意回來給你…哦!!!”
方羽忽然一拍大腿。
“說不定元紅心就是拿了什么不該拿的東西,才被禮家和那些妖魔盯上的。你想啊,他連二姐都敢抓,說明肯定對靈什么也有研究,對不對。然后就被妖魔盯上,被圍殺了。”
好像…有道理???
丁惠打開房門,把方羽帶回來的玩意,翻開看了一眼。
只一眼,丁惠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她呼吸急促,眼神熱切。
“這是…”
這是?
“這是什么東西?!”
方羽:…
你都不知道,指望我知道??
方羽還以為丁惠腦子出問題了呢,就見丁惠激動拿著手中的黑色骨頭,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口水好像都快流出來了。
“好怪的玩意!好新奇的玩意!這是怎么弄出來的?等等!里面還有?這又是什么?刁德一!刁德一!!”
丁惠兩眼放光地看著包里的東西,頭也不回的喊道。
“干嘛?”方羽郁悶地問道。
“這,這些真是給我的??你不準反悔的!送我就送我了的!!”
她激動的左手拿著一枚血紅色的銅幣,右手舉著黑骨頭,也不知這兩玩意有什么能讓人激動的,反正方羽是看不懂。
就這些玩意,比得上一根毛嗎?
舒鳥妖的羽毛!做成鞋子原地起飛好吧!
就元紅心的那點東西,看不上!看上了也看不懂,還不如給丁惠研究算了,她若研究明白了,自己也能受益,混點好處呢。
想到這,方羽大手一揮。
“給你,都給你!”
“好好好!好好好!!”
丁惠激動的好像語無倫次了,話都只會說一個字了。
她抱起這堆玩意,就要往外走。
“我,我回一趟研魔府!短時間內不要來打擾我!不對!是這幾天都不要來找我!我沒空!!”
方羽見狀,神色一變,連忙問道。
“那二姐…”
“她沒事,我看過了,情況意外的穩定!比被拐走前狀態還要好!等我幾天,我研究明白了就回來找你!”
后面的聲音都已經低下去了,人都跑到街道外了。
那雙手死死抱著那一堆大小小包的玩意,好像生怕有人和她搶似的。
方羽撓撓頭。
他沒想到丁惠反應會這么大。
不過既然她說二姐沒事,那就應該沒事吧。
左右不過幾天,丁惠就會回來的,也不用太擔心。
過去把家里的大門關好,一回頭,就看到二姐睡眼朦朧,揉著眼睛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
“刁德一?我剛剛好像聽到丁大夫的聲音了,她也在家里嗎?”
刁茹茹揉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好像腦袋被人打了一下似的,還有點痛。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我好像睡過頭了。”
方羽笑了,鎖好門,朝她走去。
這事解釋起來,又要進行一番說辭了。
好在,他有腹稿,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現在剛好能用上。
“二姐,你這一睡可是睡了好久呢,丁惠說…”
武威茶樓,四樓雅座。
一人,獨坐窗邊,斜視下方。
周圍,靜悄悄一片。
雖然客座滿堂,卻無人出聲。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踩著老舊的木質臺階,發出刺耳的聲響。
順著在座眾人,將視線投去。
一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映入眾人眼眸。
似是在尋找什么,那女子很快鎖定了一人,朝著獨坐窗邊之人快步走去。
臨近了,就立刻半跪而下。
“藍大人。”
來人,赫然就是紅月妖。
“那血魔妖膽大妄為,召集妖魔群聚,屠殺元體武館眾人,鬧得沸沸揚揚,造成巨大的人員傷亡,群妖士氣低落。如此任性,實在是沒把大計當一回事啊,不夠沉穩!我認為,此妖,沒資格覺得擔任妖尾一職!”
話音落下,周圍落座之人,互有交頭接耳,但并未發出聲音。
唯有坐落窗邊之人,連頭都沒回,甚至都沒搭理對方一下。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冷汗漸漸爬上紅月妖的額頭。
她感到了緊張,呼吸變得急促,低著頭,不敢妄動。
好在這時,窗邊之人,終于動了。
他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了跪地之人。
“實驗體找的怎么樣了?”
紅月妖身軀一顫,惶恐地將頭埋更低。
藍大人不提血魔妖之事,反問自己要實驗體的進度。
這無形中,已經表達的足夠清楚。
紅月妖如何能不懂這背后所蘊含的意思呢。
她如墜冰窟,知道自己觸了霉頭,連忙保證道。
“再,再有五天…不!再有三天,定有適合的實驗體續上!”
藍大人聞言,收回視線,繼續看向窗外,開口道。
“去準備吧。”
“是!!”
紅月妖激動起身,連忙退下,整個人雙腿都有些虛浮,有些脫力的樣子。
直到紅月妖下了樓,周圍的議論聲才稍稍大了一些。
“看把她嚇得。”
“嘖嘖嘖,下面的妖尾,膽子不行啊。”
“我想藍大人恐怕都沒在意她說了什么,現在的藍大人哪有心思管這種破事。”
“確實,藍大人一心撲向那件事上,其他小事都得靠邊在。”
“她膽子也是大,一點下面妖尾的爭執,都敢帶到藍大人面前玩心機,我可看不下去!”
“別多事,每只妖尾都能提供一兩只能湊合用的實驗體呢,就算是垃圾,也是有點用的垃圾。”
“哼!我自有分寸。”
一張桌子上的人影,像是迷霧中的幻影般,慢慢消失。
周圍的聲音,也跟著安靜下去,回歸寧靜。
忽然,空氣中,蕩開一道波紋,一只藍色的紙鶴,從波紋中飛出,落到了藍大人的桌前。
藍大人疑惑地伸手一點。
下一瞬,他一下子變了臉色。
“這是?!!”
在其他疑惑,或者說不可見的視線中,一只無形的卵妖,正在藍大人的掌心蠕動。
“我…出去一趟。你們留守林家。”
藍大人,起身而走。
“是!”
眾人出聲,卻像是同一人發出的聲音,別無二致,整齊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