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老黑的事,你會相信嗎?”陸銘繼續保持一副很虛弱的樣子,帶著三分可憐三分諂媚還有四分認真地道。
鐵梨花坐在那里,瞥了眼陸銘,答案不言而喻。但似乎是陸銘那一聲大嫂,讓鐵梨花心軟了,明顯神色緩和了許多。
“先不說他,說說你自己的問題吧。”鐵梨花放下酒碗,盯著陸銘沒好氣地說道。
“我?我沒有問題啊,只不過是無意間覺醒了招云神通,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反正自從覺醒之后,修為就突飛猛進,連功法和武技也是水漲船高。”
這是陸銘早就想好的說辭,體內時空是絕對不能暴露的,不是不信任鐵梨花,實在是太過玄乎,萬一再泄露出去,自己就真的是沒有絲毫秘密和底牌可言了。
“嗯,還得盡快告訴鐵梨子一聲,不能讓她將我御風神通的事傳出去。”陸銘又想到那個鐵梨子,忍不住一陣頭疼。
他用路平的身份暗中做了不少事,一旦傳出去,麻煩實在太多。
鐵梨花聽到陸銘的話,當然沒有全信,不過依舊點頭道:“神通覺醒,靈氣灌體,的確有助于真武者的修行。這本是你的天賦和機緣,也不用刻意藏著掖著。”
“但我還有聚獸神通和御風神通啊,現在還要加上一個分身神通,這哪里還是天賦能解釋清楚的…”陸銘心中想著,臉上繼續掛著笑容道:“是是,大嫂說得對。”
他算是發現了,鐵梨花并沒有真的生老黑的氣,不然也不會這么認可這個稱呼了。
“油嘴滑舌,如果不是你這一次立了大功,我定不饒你。”鐵梨花好氣又好笑道。
呼呼…
一陣風聲傳來,巨大的青鱗馬已經折返回來,落在院中,老黑一躍而下,馬背上的凌鋒侯卻是神色復雜,久久無言。
陸銘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凌鋒侯,之前約好的男人間的決斗,似乎沒有必要繼續了。老黑這家伙深不可測,凌鋒侯哪里是對手,再決斗就是自取其辱了。
眼見院中一陣沉默,陸銘突然覺得自己留在這里是不是有些多余,這狗血的三角戀又沒自己什么事,而且也不用他再出手保住老黑。
沉默許久,凌鋒侯終于開口了,“這一場決斗,我認輸。不過,有朝一日,我還會向你挑戰,不為女人,只爭勝負。”
李黑山走到酒桌旁,大刀金馬地坐下,這才看向凌鋒侯平靜道:“隨時恭候。”
陸銘看到了凌鋒侯眼中燃起的斗志,看來這位侯爺已經對鐵梨花死了心,但是又找到了新的目標,那就是老黑這個寶藏男人。
“總算是解決了這個麻煩,以后的事情老黑自己解決去吧。”陸銘松了口氣,這件事終于不用自己插手了。
凌鋒侯沒有再看鐵梨花,更沒有理會陸銘,來得快去的也快,直接拍馬飛天而去,帶著決絕與沖天的斗志。
“你…”鐵梨花原本還想質問老黑的,但是真見到人的時候,聲音都小了下去。
陸銘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怨念,你倒是問啊,我也想知道老黑到底是什么人,實力究竟怎么樣,這關系到自己的大腿到底有多粗的問題。
但老黑只是一句話,就讓鐵梨花偃旗息鼓,徹底沒了脾氣。
“我要離開青嵐,周游皇朝,你跟不跟我走?”老黑就是這樣,可以很平靜地說出霸道的情話,鐵梨花當即就淪陷了。
“當然要去,免得你在外面沾花惹草。”鐵梨花到了嘴邊的質問,直接換成掩不住的歡喜之語,讓陸銘一陣揪心。
得了,狗糧又來了,都他么的快吃吐了。
問題是,你們都要走,那我呢?
李黑山似乎知道陸銘在想什么,直接爽快地道:“你還得留在這里。”
陸銘一陣沉默,說實話,他其實也想走了。老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認可的亦兄亦友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一樣。老黑離開之后,陸銘也不知道自己還留在這里有什么意義。
“我想讓你做青嵐府鎮妖司大統領,并身兼六品暗夜使之職。”李黑山并沒有避諱一旁安靜細聽的鐵梨花,聞聲說道。
什么玩意兒?
陸銘有些不明所以,這句話的信息量似乎有些大啊!
鐵梨花卻是吃驚地起身道:“你是暗夜的人?而且,還要將青嵐城改為一府之地?”
李黑山點了點頭道:“蠻妖領大敗之后,青嵐城可以向南擴張,設為一府也是理所當然。”
陸銘倒是也沒有質疑這一點,而且以他七品圓滿的實力坐鎮一府,倒也不算夸張。關鍵是,另外一個六品暗夜使又是什么?
“鎮妖司之下,設有暗夜部,直接聽命于武皇陛下。暗夜之中,最弱都是六品,主要負責暗中行事,內查奸佞、外探妖邪,你竟然是暗夜使,難怪…我不該問你這么多。”鐵梨花說到這里,竟然還有些內疚。
“你問什么了,還沒有問我的多呢…”陸銘又是一陣無言,不過他也算聽明白了,所謂的暗夜使似乎了不得啊,就像是鎮妖司中的高級密探,職權很大嘛。
自己七品之境,掛職六品暗夜使,似乎都是高配了。由此可見,這暗夜部的可怕之處。
問題是,自己為什么要做什么暗夜使啊?一聽就知道是十分危險的部門,勞心勞力,何必自討苦吃呢。
這一次,老黑沒有直言,而是看了眼鐵梨花。
“我去給你們再備點酒菜。”似乎聽到暗夜之后,鐵梨花就變得諱莫如深,也不多問更不多言,很自覺地就退了出去。
等到鐵梨花離去,老黑才看著陸銘道:“暗夜使,可以無限制享受鎮妖司所有的傳承,包括武技和法術。”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陸銘心動了。他最缺的,不正是這些嗎?
只不過,陸銘還是不明白,老黑為何會執意勸他去做暗夜使,似乎不只是這一點好處就能說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