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陽郡內有著四大府。
清河府距離郡城不遠不近。
四人騎馬,用了兩天時間便到了清河府境內,然后花了一天來到了長山縣。
這是顧青第二次來到長山縣,趙翔三人則是第一次來。
縣城肯定是不如郡城繁華,不過長山縣也是屬于清河府下面的大縣了,面積不小,總人數也是超過十萬,一些破落的小縣城,常人居住人數低到只有兩三萬。
顧青來過長山縣靖仙司,所以很快便是找到了分部所在。
在出示了夜巡衛的令牌后,顧青等人直接被帶到了靖仙司的議事廳。
此時議事廳內,一共有五個人,端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靖仙司校尉潘修寧,還有四人則是坐在潘修寧的下首位置。
在他們決定來到到長山縣,那自然也是仔細瀏覽過長山縣的資料。
長山縣靖仙司,不算那些雜役人員,一共有著二十三人。
校尉潘修寧,是淬骨境的武者,內氣深入骨髓,已經孕育出真氣,并且開辟了體內十二條正經,真氣如餓虎跳澗,遠非初入淬骨境武者可比。
另外的二十二人,也都是內氣境武者。
靖仙司底層夜巡衛,也只有剛從訓練營畢業的新人是凝血境修為,但凡是在靖仙司中待滿兩年,并且活下來的都是突破到內氣境。
如顧青這般修為的,同一期訓練營中也就那么幾個。
如趙翔、司空容、王飛三人,雖然是通過聚氣散突破到內氣境,但放眼整個訓練營也算是屬于上等天賦,只要不出意外的話,在過兩三年也是可以達到內氣境巔峰。
長山縣夜巡衛最強的一共有四人,修為都是達到了內氣境巔峰,地位比起一般的夜巡衛要高,協助著潘修寧這位校尉管理著長山縣事務。
見到顧青四人步入議事大廳,那四人的目光都是放在顧青他們身上。
“屬下顧青(趙翔、司空容、王飛),見過大人。”
四人沖著主位上的潘修寧拱了拱手道。
“你們來了,到旁邊坐著吧!”
潘修寧立即讓人搬了四張椅子,讓顧青四人坐下。
“大人,每隔半個月駐守在各鎮的夜巡衛都要回來報道一次,但是駐守烏山鎮的夜巡衛童武卻未返回,只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要回家探親,我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
顧青等人坐下后,坐在潘修寧下首第一個位置的年輕人率先開口說話。
顧青聞聲望去,腦海中浮現出此人的信息。
這名年輕人叫陸承志,來到長山縣靖仙司有六年了,跟他同批的人只剩下一人,在所有夜巡衛中算是資格最老的兩人之一了。
不過六年下來才堪堪達到內氣境巔峰,足以說明武道天賦一般。
長山縣靖仙司內,一共有四位夜巡衛達到內氣境巔峰,除了陸承志外,另外三人分別是方翰飛、祝鵬和穆泰寧。
其中方翰飛與陸承志一樣,都是來了六年的老人。
祝鵬和穆泰寧,當了四年的夜巡衛,早在一年前便已經是內氣境巔峰,武道天賦比起陸承志和方翰飛要強出不少,有希望在兩三年內突破到淬骨境。
“回家探親,這有什么不對的?”潘修寧問道:“我記得童武并不是孤兒,而是出生自童家村的人,童武之所以選擇駐守烏山鎮,就是因為距離童家村比較近,能時常返回家中。”
“如果只是一次未返回報道,屬下也不會懷疑,但是這童武上一次也是只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回家探望病重的母親。”陸承志沉聲道:“正如大人您所說的那般,烏山鎮距離童家村并不遠,童武如果想要回去,每天都可以,但卻兩次都未回來報道。
靖仙司之所以設立這個規定,每半月就必須回來報道一次,就是為了確保駐守各鎮的夜巡衛安全,但是現在童武兩次都未返回,只送了一封信,所以我才覺得此事有些不勁。”
“那信上面的字跡,可是童武的親筆所寫?”
潘修寧問道。
“鑒定過了,是童武的筆跡。”陸承志道:“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一些左道秘術,詭異莫測,想要模仿一個人的筆跡,輕而易舉。”
“你們有什么意見。”潘修寧望向其余三人道:“祝鵬、穆泰寧,那童武是與你們同一期從訓練營畢業的,你們覺得要怎么處理?”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祝鵬開口道:“大人,我直接帶人去烏山鎮查探一番,童武究竟有沒有出事,自然就能查明。”
“那好,就由你帶隊。”潘修寧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還有沒有其它的問題。”
陸承志、方翰飛和穆泰寧都搖了搖頭道。
“好,那今天的議事就先到這里。”潘修寧接著道:“今日有顧青、趙翔、司空容和王飛四位新人加入靖仙司,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今晚我在醉仙樓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你們如果有空的話,一起過來。”
“沒問題,我一定來。”
陸承志點點頭道。
“大人設宴,屬下一定來。”
方翰飛和穆泰寧也是跟著應聲道。
“我怕是來不了了。”祝鵬道:“我要帶人前往烏山鎮查探。”
“小心一些。”
潘修寧上前,拍了拍祝鵬肩膀道。
“承志,你先為顧青他們安排一下住處。”
“是,大人。”
陸承志應聲,帶著顧青四人離開議事廳。
祝鵬則是帶了縣中的兩位夜巡衛,直奔烏山鎮而去。
烏山鎮,四面環山。
連一條進入烏山鎮的大路都沒有,祝鵬三人只能下馬,通過小路進山。
烏山鎮規模并不大,只能算是一個小鎮,整個烏山鎮也就三百多戶,加起來也就一千人左右。
“鵬哥,你怎么來了?”
眾人還沒有進入鎮中,一位相貌平平的年輕人便是迎了上來。
“你接連兩次都沒有到縣城報道,校尉大人不放心,所以命我來查看一下。”祝鵬拍了拍童武的肩膀道:“不過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從訓練營出來活著的也就只剩下我們幾人了,你若是有什么難處,盡管都要跟我說。”
“鵬哥,我…”
童武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