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夢想
“這是…”
看著左眼眼底，快速耗減的氣數值，陳青一驚，連忙停下了演練。
隨著他的演練停下，氣數值的快速耗減也隨之變緩，但仍然還在持續耗減著，速度比平時都要快。
不過，相對的，精數值的提升速度也比平時要快不少。
“怪不得師姐說，練破限法消耗的氣血不是吃飯能夠彌補的，這樣的耗減速度，消化代謝能力確實跟不上。”
陳青想起了一個月前，何夕紅在虎形門傳授他“虎豹雷音”破限法時，所說過的話。
當時他還在疑惑，吃飯也能補充氣數值，為什么何夕紅會說練破限法后，消耗的氣血不是吃飯就能彌補的。
直到現在，他開始練破限法后，這才終于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維系人體生命特征以及活動的能量，是從食物中汲取而來，而想要從食物中汲取能量，還得需要胃以及代謝功能來對食物進行消化和代謝。
可消化代謝需要時間。
陳青前世所學到的養生知識中，人體代謝與消化的過程大概需要六個小時左右。
根據個人體質，這個時間或快點，或慢點，反正大差不差。
但剛才他練“虎豹雷音”破限法時，氣數值的耗減速度已經快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程度！
這種耗減速度，根本就等不起六個小時左右的代謝與食物消化時間。
也難怪何夕紅會說，練破限法不配合補氣養血的藥膳食補練，會把自己給練死。
確實沒有半點夸張成份。
“還好我聽勸，而且能時刻察覺到身體的所有動態，不然瞎練真的后果不堪設想。”
陳青慶幸的同時，人也邁步來到了剛才所放的砂鍋之處。
雖然他現在的氣數值還在0.9幾，耗減速度也變慢了，但陳青還是準備先試試這個藥到底管不管用。
不然，等練到氣數值見底時再來喝，結果卻不管用的話，那才叫一個絕望。
“呼～呼～”
端起砂鍋，經過剛才演練這段時間，滾燙的砂鍋也降溫了下來，只剩下一點余熱。
陳青揭開鍋蓋，眉頭微皺，中藥味非常難聞。
但他還是強忍著難聞的味道，吹了兩下冒出的熱氣后，抬到嘴邊，嗦著了喝一口。
“咕～”
藥水入口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苦澀味便直沖大腦。
但陳青還是忍耐著，一口吞進了肚中。
“嗯？”
隨著藥水吞入腹中，不片刻，陳青便注意到，他左眼眼底的氣數值耗減速度一滯，接著開始增長了起來。
不過，增長過后，下一秒又開始了耗減，但隨后又一動不動的不增不減，持續片刻后，又或增或減。
陳青見狀，臉上頓時若有所思：“藥水的作用和剛才練破限法的耗減效果同時發生？”
兩種狀態同時發生，于是便有了現在氣數值的“奇怪”狀態。
看著左眼眼底或增或減，亦或者小片刻不動的氣數值，陳青心中更驚訝的是藥水發揮作用的速度之快，簡直就是立刻起效！
不過，在驚訝過后，陳青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左眼眼底的數值跳動上。
他要以數值跳動來判斷那一口藥的具體效果。
七八分鐘后。
隨著左眼眼底的數值跳動恢復成之前的耗減速度后，陳青心中大概有了個底。
“繼續。”
確認了這鍋補氣養血中藥的效果后，陳青站起身，再次與砂鍋拉開距離，開始繼續演練起了“虎步”與“虎豹雷音”破限法。
這一次，有了前面的經驗，他一直練，將氣數值從0.9幾練減到了0.5幾后，他才停下。
然后，來到砂鍋前，抬起砂鍋仰頭喝了三分之一鍋的藥水。
在三分之一的藥水喝下之后片刻，他左眼眼底的氣數值開始快速飆升，在耗減與增長兩種效果同時發生的情況下，以不慢的速度飆升回到了0.9幾。
接著，等到氣數值相對平穩后，陳青便又拉開距離，開始了再一次的“虎步”與“虎豹雷音”破限法同時演練。
就這樣，一直反復的練到藥湯喝干，氣數值跌落在0.7幾，并且一直保持著不慢的速度耗減時，陳青這才結束了今天的練功。
而此時，距離陳青端著砂鍋上來，已然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呼～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練完之后，陳青端著砂鍋下樓，一邊走，他一邊看向左眼眼底的精數值：
精：1.530154398
第一次練“虎豹雷音”破限法，陳青的精數值增長了將近0.01。
這差不多是平時他練了一天后，經過一夜充足睡眠，第二天醒來后增長的數值。
他再次恢復到了以前的提升速度。
然而，這僅僅只是練功狀態下的提升增長，他真正期待的，是今晚充足睡覺后，第二天醒來后的增長！
那才是真正的提升效果！
懷著這樣隱隱的期待，陳青從樓頂下來，一路下到了二樓。
此時，這棟樓的大部分租戶都已經關燈睡覺，只有零星幾戶還亮著燈。
而他家便是其中之一。
隨著來到門口，“咿呀”一聲，陳青推門而入。
狹窄的前屋里，早已躺在床上的陳陽，看著進來的陳青，問道：“練完了？”
“嗯。”
陳青點了點頭，然后蹲下身，將手中端著的砂鍋塞進床底下。
后屋的房門已經關上，陳正忠那不明顯，但確實有的打呼聲從后屋傳來。
陳青拿著盆，來到走廊的水管處接了盆水，用洗出多個破洞的洗臉帕，簡單的將身上洗了一下后，便回了屋。
“我關燈了。”
關好門后，跟床上的陳陽說了一聲，陳青便關上燈，脫鞋上床準備睡覺。
黑暗中，陳陽的聲音忽然傳來，帶著一些迷茫：“小兵，你說我的夢想真的能實現嗎？”
陳青沉默。
片刻后，他回道：“會的。”
陳陽大學學的是生物學。
因為小時候在老家鄉下的一些經歷，他有著一個很樸實無華的夢想，那就是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夠吃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