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一定可以打敗你!”
“我行的,我一定行的!”
“哈哈哈哈…”杜昭毫不掩飾的笑了。
“杜三郎,你笑什么?”
“你這種話都說過許多次了?可你哪次不是慘敗?”
“這次不一樣,我一定行的,我一定能打敗你!”馬湘蘭倔強,打敗杜昭,似乎已經成了她心中的執念。
“人生錯覺?”杜昭笑道。
“什么?”
“既然你自認為可以打敗我,那就來吧,我奉陪到底。”杜昭笑道。
“啊…”
馬湘蘭看準時機,一個猛子扎過來,張牙舞爪。
然而很快,她那聲壯聲勢的“啊”,就變成了慘叫的“啊”!
一聲沉悶的重擊過后,馬湘蘭像是斷線的風箏般,呈拋物線的姿勢落在三丈開外。
“九娘!”丫鬟美云和妙雪一起撲了過去。
“哈哈哈哈…”杜昭爽朗笑著也走了過去。
馬湘蘭被兩個丫鬟扶起,整個人繃直,雙拳緊握,死死咬緊了牙關,抵受那一浪又一浪劇烈的疼痛。
但同時她也沒忘了怒瞪著杜昭。
丫鬟美云見此,心中一時著急,看著杜昭脫口而出道:“三郎下手也忒重了些,九娘怎么說,也是一個女子…”
“哎呀!”
杜昭立即止住大笑,繃著臉看不出一絲歉意,然而口中卻說著道歉的話:“對不住,真對不住,我要早知道你不是那么厲害,我就下手輕一點了。”
馬湘蘭聽了這話,繃直的身體又開始輕輕顫抖起來了。
此話無疑是對好勝的馬湘蘭的一錘重擊。
丫鬟美云猛然反應過來,暗惱自己多嘴。
“可是,剛才那拳我只用了一半的力道啊,我本以為你可以承受得住的,可是…誒!”杜昭連連搖頭。
“…你…欺…”馬湘蘭緊咬牙關死死瞪著杜昭,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說什么?”杜昭把耳朵湊近。
“…”馬湘蘭齜牙咧嘴,終究還是放棄了。
杜昭起身,偶然瞥到美云和妙雪一臉焦急的模樣…
最終杜昭搖了搖頭,對她倆說道:“放心吧,我下手雖重,但都避開了要害,馬湘蘭雖痛,但絕不會有事。”
美云和妙雪聞言,心頭不由大定。
好一會兒后。
馬湘蘭才恢復過來。
這時,杜昭已在校場邊上的椅子上坐下,悠閑的吃著本是給馬湘蘭準備的橘子、糕點等。
“杜三郎,你這個人不講武德!”馬湘蘭揉著小腹,氣呼呼在旁邊的椅子坐下。
“什么玩意兒?”
“你不講武德!”
“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的,和我比斗你不能使用蠻力!”馬湘蘭也去拿盤子中的橘子、糕點來吃,和杜昭爭搶。
“哦,原來是這個啊!”杜昭恍然,隨后笑道:“可是你沒事先提醒,我忘了!”
“…”馬湘蘭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杜三郎你等著,這次我要請師父下山,我要跟師父說你欺負我,讓師父她老人家替我報仇!”馬湘蘭揮舞著小拳頭。
“來吧來吧,到時候我連同你師父一起揍!”杜昭大手一揮。
“你…”
“你什么你!”杜昭猛然面色一變,臉色一板,莫名嚇得馬湘蘭一哆嗦。
“以后沒有把握的話,就不要再挑釁我了,就你這身功夫,再練個一二十年都不可能是我的敵手!”
“你這個人雖然缺點太多,但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失手把你打死。”
“你下次再這么無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杜昭一頓搶白,說得馬湘蘭啞口無言。
“好了,鬧也鬧完了,現在該說正事了。”杜昭語氣又是一變,面色凝重,問道:“你這次去南唐到底做好準備沒有?”
馬湘蘭見杜昭這番模樣,也漸漸收起胡攪蠻纏的姿態,斟酌一會兒后才說:“還算順利!”
“什么時候動手?”
“可能還需一些時日,半月,或者數月。”
“嗯?”
“情況復雜,而且我還要請師父她老人家下山幫忙。”
“隨你吧。”杜昭起身,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別拖太久。”
“等等。”馬湘蘭叫住杜昭。
“還有什么事?”杜昭回頭。
“送你一條消息。”
“什么消息?”
“我的人前兩日匯報說,那杭州的胡景思已將你中吳軍列為主要對付的目標。”
“知道了!”杜昭轉身出門而去。
“你…”馬湘蘭追出兩步后停下,瞪著房門惡狠狠說道:“真沒禮貌,道謝的話都沒有一句…”
杜昭回到牙府,天色已經將黑。
今天的晚餐是在‘瓊玉閣’中吃的。
因為杜建徽心里高興,便吩咐團聚一次。
說是團聚,實際上也就才杜建徽、陳雪梅、杜昭、周娥皇四個人而已。
杜家人丁單薄,杜建徽只有杜昭父親一個兒子。
而杜昭的父親也只有杜昭一個兒子。
杜建徽沒有納妾,杜昭的父親還沒來得及納妾就因故去世。
所以,為杜家開枝散葉的大事,終究還是落在杜昭的頭上。
席間,杜建徽十分高興,陳雪梅也十分高興,杜昭順勢說了明日將攜帶周娥皇前往太湖游玩之事,并邀請陳雪梅也去。
“出去游玩游玩也好,你們年輕人就該在外面多走動走動。”杜建徽笑著點頭。
“我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出去玩吧。”陳雪梅對杜昭擠了擠眼,接著說:“牙府中的藥田已經開辟好了,栽種、施肥等都離不得我。”
陳雪梅已將府中管事大權徹底交給了周娥皇,她現在一心撲在藥草種植之事上面。
說到藥田,杜昭問道:“娘,孩兒記得您給師公送信已經好久了吧,有回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