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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阿坤向徐楠展示著自己剛剛修煉出來的專長印記。
在武僧的修煉體系中,這種可以頓悟出來的強大能力,也屬于專長的一部分。
每一個專長,都擁有獨特的氣的印記。
當然,這種印記別人是看不到的,但徐楠自己也擁有正兒八經的仙靈體,所以能感受到阿坤掌心的那些印記的不同。
那一瞬間,徐楠看到了四個截然不同的印記。
其中三個印記看上去非常成熟穩定了,它們獨立地圍繞在最弱小的印記的周圍,緩緩地旋轉著。
這三個印記分別代表著蓮花武僧的混元體、金剛體和傳奇金身。
而最后那個,自然是阿坤剛剛頓悟出來的仙靈體了。
對此,徐楠又是欣慰又是無語。
果然,自己身邊都是擁有主角模板的怪物嗎?
什么叫“忽然頓悟了一下”!
頓悟就送仙靈體這種bug級專長嗎?
徐楠心中暗自吐槽,臉上倒是泛起了笑容。
他是真心為阿坤學長感到高興,看來他在武僧方面的天賦確實高的嚇人,至少比自己在術士方面的天賦要強的太多…
“我雖然剛剛才修煉成仙靈體,不過卻看出來一點問題。”
“徐楠學弟,你的根基有損啊!”
阿坤忽然收起了手里的印記,一本正經地對徐楠道。
徐楠表情微變:
“學長你也看到了?”
之前他在使用仙靈體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只蟲子在啃噬自己的命運中的某一部分,但他還無法確定是否是自己的幻覺。
沒想到阿坤直接指出了這一點,這讓徐楠剛剛有些高興的心情瞬間沉重了下去!
“是。”
阿坤皺眉道:“雖然看不太清,但應該是某種詛咒…”
徐楠點點頭。
如果阿坤也看清了,那么他之前的猜測應該就沒錯了。
果然是修依.葛來馬的詛咒嗎?
徐楠微微有些苦笑。
結合宋小城之前給出的警告,那么那小蟲子的身份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為恐懼之神在被封印之前對自己使出的那個詛咒了。
因為這個詛咒藏的太深,以至于連羅芒、安蘇麗等人都無法給出很好的建議。
只有仙靈體這一獨特的能力,才能一窺究竟。
“那么,這個詛咒在腐蝕的藍色細線也基本可以確定了…”
“就是我天啟術士的根基啊。”
徐楠覺得非常棘手。
如果這個詛咒會一直傷害他天啟術士的根基,那么他和蔚藍夢境的關系會越來越薄弱——這段時間他其實已經有這種感覺了,雖然還不夠強烈,但他總覺得遲早有一天,自己會永遠地離開蔚藍夢境。
到時候,他和地球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甚至,他的朋友都不會再記起他。
這是一種想想都覺得非常可怕的情況。
“徐楠學弟你也別太緊張,等這趟回去我去問問我師父,他老人家或許有辦法。”
大概是看到徐楠臉色過于難看,阿坤反而寬慰起了徐楠:
“總歸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徐楠無奈一笑,點了點頭。
關于如何對抗修依.葛來馬的詛咒,他心中其實早已有了一套策略,只不過目前執行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
但不管怎么樣,仙靈體的出現,天然增加了徐楠對抗命運的能力。
他能感覺到,那只蟲子的進度在大幅度減緩。
“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就好了…”
徐楠心中默默地做好了規劃。
碼頭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聊著。
徐楠其實很喜歡這種和老朋友聊天的感覺。
這讓他恍惚間仿佛覺得回到了從前,回到了當初一起去露營時的感覺。
想到露營,徐楠不由想起了露營時的另外一張鮮明的面孔。
“學長,你還記得張瓔珞學姐嗎?”
徐楠忽然問道:
“你進外語社的時間比較長,你覺得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呢?”
阿坤有些意外地看著徐楠:
“你現在還在喜歡著副社長嗎?”
徐楠失聲笑道:
“當然沒有。”
阿坤表情狐疑,不過沒有繼續問,反而是沉吟了起來:
“副社長她應該是我見過的所有女性里,最倔強最獨立的那一類了吧。”
“表面上她看著很溫柔,非常好說話,其實很有自己的想法,屬于一旦下了決心,就很有行動力的那種,誰也勸不回來…”
“怎么?你最近見過她?”
不愧是擁有了仙靈體的傳奇武僧,很快,阿坤便察覺到了什么,有些驚訝地看著徐楠。
徐楠苦笑著點了點頭,將桑格爾訴說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阿坤。
離開水晶宮之后,他就向桑格爾求證過張瓔珞畫像的真實性。
桑格爾告訴徐楠,之前他用迪爾倫口吻訴說的那個故事是真實的,只不過并非他親身經歷,而是從另外一個隨行且幸存的學者口中說出來的。
那位學者在臨終之前畫出來的女子畫像,赫然便是當初桑格爾給徐楠看的那副。
而關于阿坤給出的評價,徐楠不由不點頭贊嘆道:
“還是學長你比較懂女人啊。”
阿坤搖頭道:
“哪有,我其實更懂男人一點。”
徐楠:“???”
阿坤立馬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關于人心,我還是有一點心得的,不論是男是女。”
“畢竟我從小長得丑,不招人喜歡,如果不擅長察言觀色,估計就會活得很狼狽。”
“不過啊,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每時每刻都在揣摩別人心思的壞習慣,所以我現在改行啦…”
說到這里,他不由笑了笑:
“你是在擔心副社長會走到我們的對立面去嗎?”
徐楠點點頭。
和阿坤說話就是這么輕松簡單,稍微流露出一點意思,他就能琢磨透你的所有想法。
這不是早慧那么簡單的。
這是一種天賦。
徐楠琢磨著以阿坤的智力,就算不走蓮花武僧這條路,跑去搓火球、玩閃電估計也不會比姜苑遲來的差。
從桑格爾將張瓔珞的畫像拿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徐楠就有了一種強烈而真實的預感。
自己或許會在這次的地下世界大事件中和她重逢。
但他不確定她現在的狀態。
她究竟是怎么離開地球的,又是怎么來到地下世界的?
在灰冢事件中,她究竟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作為真理之神的圣武士,她現在的立場又是怎樣的?
這些都令徐楠感到不安。
他倒不是單純地只是在擔心張瓔珞本人,而是考慮到以真理之神為代表的太古三神的狀況!
如果地心的狀況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糟糕呢?
比如,以真理之神為首的太古三神也受到了腐蝕和污染,而不僅僅是碧蘿絲一位神明受到了誘惑…
一旦這種情況發生,后果可謂是非常嚴重了。
徐楠有些擔心倒也正常。
“我覺得吧,有些東西沒必要想太多。”
阿坤依舊淡定從容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副社長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她是那種非常難以被人改變的女性,她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有一點,我覺得你我都是很清楚的。”
“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她都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不是嗎?”
徐楠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點頭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自己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但是聽阿坤學長講出來,就有一種特別心安的感覺。
他其實也不相信張瓔珞會成為惡魔,會成為墮落的代表。
但他就沒辦法堅定這種想法。
看著阿坤平和卻堅定的眼神,徐楠忽然懂了。
歸根結底,這還是實力問題。
阿坤之所以敢這么說,有這種自信,還是因為他的實力足夠強大。
徐楠一路抱大腿過來的經歷,讓他雖然擁有了不錯的判斷力,卻在有些時候,會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
這種思維是沒辦法通過覺悟來解決的。
唯一的辦法,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熵之權柄,四階,仙靈體…這些遠遠都不夠。
“傳奇…”
徐楠心中默念這兩個字,原地又坐了了幾十秒,然后才忽的站了起來。
“學長,我去下一個碼頭看看…”
老人碼頭3.
徐楠姍姍來遲的時候,伊芙琳正在聚精會神地抱著一塊畫板在畫畫。
徐楠想了想,故意弄出了一點動靜,然后才走過去。
伊芙琳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明媚的笑容,大大方方地將畫板側過來給他看:
“怎么樣?”
畫板上是她的花房里的景象。
一株株栩栩如生的魔藥搖曳生姿,仿佛照片一般,將花房里的景色印在了畫紙上。
“好看。”
徐楠真心地贊美了一句。
伊芙琳含蓄地笑了笑,將隨身的畫筆和材料都收了起來。
法師就這點方便,隨身攜帶的東西可比正常人多多了,沒事兒彈個小曲兒畫個油畫也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徐楠知道伊芙琳的出身,對于她擅長油畫這種事也沒怎么驚訝。
“以前沒怎么見過你畫畫。”
他走了過去。伊芙琳給他變了一把椅子,徐楠試了試。
在坐下去的那一瞬間,前者還非常貼心地給他調整了尺寸,方便徐楠更舒服。
“那是因為你見到我的時候太少了。”
伊芙琳輕笑道:
“而且反正坐著也沒事情做,不是么?”
徐楠摸了摸鼻子,忽然看著伊芙琳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是因為別的原因吧?”
伊芙琳抿了抿嘴,表情微微有了變化。
“這幾天你都沒有睡過。”徐楠撓了撓腦袋,似乎覺得自己這么說話有些太突兀了,只能硬著頭皮補充道:“起碼我沒看到你有合眼的時候。”
“對于法師來說,睡眠是很奢侈的事情。”
伊芙琳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這倒是,不過,如果睡眠是很奢侈的事情的話,那么畫畫也應該是。”
徐楠聳了聳肩。
伊芙琳終于敗下陣來,露出苦笑之色:
“行了行了,你說的都對…”
“我確實沒辦法睡覺,因為一閉上眼,那些噩夢就會…不,那已經不是噩夢了,那些噩夢,其中一部分已經變成了現實。”
徐楠知道她口中的噩夢指的是之前血法師力量覺醒時經常夢到的尸山血海。
“這不是你的錯。”
徐楠的話被伊芙琳迅速打斷了:
“可能吧,但威爾士城堡里的那些無辜者會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呢?我不確定。”
“我的存在,或許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吧。”
“話說回來,這幾天你一直都在偷偷幫我吧?”
面對伊芙琳突然的詢問,徐楠露出了些許驚訝之色。
“我又不是傻瓜。”
伊芙琳好笑道:
“每次你靠近我,我心中的自責和內疚都會減緩好多。”
“這就是你的方式嗎?還真是簡單粗暴呢。”
徐楠尷尬地默認了。
他倒也不指望伊芙琳完全沒察覺出來自己動的手腳。
畢竟是傳奇法師,自己偷偷從她身上用采集自責和內疚的要素這種事情,肯定是瞞不過她本人的。
“我沒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伊芙琳再次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不過還是謝謝你。”
“但那位巫妖先生說得對,既然擁有了相對強大的力量,就別讓自己太迷茫太自責,這很多余。”
“這話當時聽著聽刺耳的,現在想來,卻是很有道理的呢。不愧是冰鋸谷的主人,睿智的巫妖桑格爾。”
徐楠忍不住心里吐槽:桑格爾那個家伙只是純粹的毒舌習慣了好吧。
不過看到伊芙琳這種狀態,徐楠還是放心了一些。
最起碼,自己不必每天偷偷跟個變態似的從她身上采集自責和內疚這兩種要素了…
“對了,徐楠先生,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伊芙琳的思維跳動的很快,徐楠還在思考她的心理健康問題呢,這位傳奇女法師忽然就試圖將話題強行地往八卦方面引過去了。
徐楠想了想:
“有吧。”
“真的嗎?”伊芙琳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我超八卦的”之類的字眼:
“那她是一個怎樣的女性呢?”
徐楠本來不想回答的,但不知怎么的,看著伊芙琳充滿期盼的神色,他居然有了一絲不忍心。
于是他想了想:
“那個時候我還懵懵懂懂,什么都不太知道。”
“那個女性啊…”
“怎么說呢,我也說不太上來,當時只是覺得對方很漂亮很能干,人緣又好,性格也開朗,明明是個女孩子,卻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英姿颯爽…”
他絮絮叨叨地描述了一大堆自己當時真實的感受,漸漸的,伊芙琳眼中的神色從好奇與期盼轉變成了驚訝。
她怔怔地看著徐楠:
“你說的那個女性,是不是有著一頭淡粉色的長發,給人一種非常堅強倔強的感覺…”
“她慣用的武器是不是和身材不成比例的雙手大劍?”
“她身上是不是有一種常年揮之不去的震懾力場?”
徐楠驚了。
不是,自己只是描述了一下當初暗戀張瓔珞的場景,怎么伊芙琳連對方的發色、武器和氣場都腦補出來了?
偷偷使用了預言術嗎?
不至于這么八卦吧。
當下,徐楠認真地思索道:
“武器我忘了,發色和氣場應該是沒差吧…”
“伊芙琳,你就算很好奇,也不要輕易使用預言術啊。”
伊芙琳猛地指著徐楠身后:
“我沒有使用預言術。”
“我只是覺得她長得很像你說的那個姑娘呢…”
徐楠猛然站了起來,回頭一看。
茫茫的亡者之河上,一條渡船正在緩緩地靠過來。
船頭站著一個拄著雙手大劍的姑娘。
那人穿著一身銀白色盔甲,臉蛋漂亮,皮膚清爽,英姿颯爽,眼神堅毅,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學、學姐?”
徐楠有些不敢置信地愣在那里。
他背后的伊芙琳已經采取了行動,煙花信號發射而出,讓其余碼頭的人都趕緊趕過來。
因為擺渡人的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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