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境也就是魔淵眼中的超級生命體,有強橫的威能,可以撕裂虛空,跨越無垠距離而至。
而魔淵卻直接布下了黑幕,很明顯極為了解,隔絕一些信息的傳出,讓那些超級生命體無法降臨這里。
然而,一個莫名的存在還是降臨了,無聲且無息,但身上傳來的氣息卻讓魔淵暴動了。
它怎么會不記得,差點將其淵核勾出來的那人,感受著魔淵的暴動,淵使身上的氣息也逐漸濃重起來。
在他的手中,出現一柄幽黑的鐮刀,綻放無盡冥霧,席卷了蒼穹。
虛空顫栗,都在隆隆作響,映射出這柄鐮刀的虛影。
“冥影鐮刀…原來是你…”
他長嘆一口氣,認出了這柄武器。
“你也忘卻了一切…”
無疆也有些驚異:“當初一戰,魔淵居然保留了他的尸體…”
這是一位相當驚艷的人物,是宏光域的大佬,最終被當年的他親死,祭給了魔淵。
“不過…你倒是蘇醒了…”他回首,側過半個臉,眸光掃向了無疆。
“寧宇…?”太御愣住了,隨即明悟這不可能是寧宇。
“哈…哈哈…哈…”無疆尷尬的笑著,甚至有些畏懼。
“既然在剝離魔淵的控制,就放你一吧.”
“寧宇”重新看向魔淵深處,冥影鐮刀已經舉起,魔淵中的生物出手了,輪動他的兵器,斬出絕世一鐮!
那鐮刀從魔淵深處,直達這里,貫穿虛空。
毫無疑問,這是強大到難以想象的鐮刀…可以收割無數生靈!
“小心!”
無疆提醒道,似乎帶著某種關切,與其有著某種關系。
“宰了他!”這個時候,就連天啟之主都忍不住大喝出聲,希望這位可以力挽狂瀾,解決現在令人窒息的局面。
不止他一人,其余人等,也都感同身受,面對這一鐮,魂魄都在顫栗。
若非那家伙擋在前面,他們估計都沒有辦法站在這里了,都得死。
“寧宇”終于動了,在電光石火間,他回首,看向魔淵深處,似乎在和什么對視。
…還在看?
一群人都在肝顫,身家性命都在對方的身上了,別裝逼了。
“大哥!”無疆都忍不住大喝了起來,怎么還不出手,是因為太虛弱了嗎,只剩下殘魂,沒有出手的能力了?
體內真正的寧宇也捏了一把汗,大佬…您不會只是想用我的軀體體驗一會吧…
剎那間,場中發生驚變,寧宇的體外白色鎖鏈密布,將他保護在當中。
那一鐮,當真沒有落下來!
因為,它被白色鎖鏈擋住了,抵冥影鐮刀,讓它無法斬落,至于刀光也在被磨碎。
“天命的氣息!”天啟之主驚叫了起來,太熟悉了。
無疆的軀體逐漸凝實,軀體中的黑霧與烏光已經被全部被剝離了,他恢復了真身,氣息再次弱了一籌。
“真的是你…”他神色復雜,低聲呢喃道。
“吼!”
魔淵深處,淵使怒吼,他再祭鐮刀,黑暗中的眸子開闔間,激蕩出毀滅光束。
他爆發出至強一擊,要滅那道身影。
可讓他心頭發毛的是,一股可怕的氣息突然覆蓋過來,讓他如陷泥沼中,竟然要被定住了!
與此同時,一道白色鎖鏈朝著他的軀體而來,竟然將其鎖住了,上面傳來了難以想象的規則,讓其反抗不得。
像是一個球,被從魔淵深處釣了出來。
“好霸氣…”太御雙眸泛著光輝。
“當年統御宏光域的人物,自然霸氣…”無疆補充道。
“天命殘骸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天啟之主也很激動,不愧此行,一定要得到天命殘骸。
“啊!”
淵使怒吼,頓時間,黑霧滾滾,如汪洋拍天,席卷了天地。
這一刻,這片大地都搖搖欲墜,都看到了,蒼穹居然發黑,似乎即將要毀滅。
天穹出現可怕的裂痕,被莫名侵蝕。
魔淵深處,那位淵使軀體潰散,脫離了白色鎖鏈,又在遠處重組,出奇憤怒,他覺得今天被嚴重羞辱了,更是丟了魔淵的臉!
魔淵深處,傳來怒吼,那是淵使發出的,因為在他舉鐮刀向前劈斬過去時,又被壓制了。
白色鎖鏈雖緩慢,但卻強有力的鎮壓他,并且抽在了他的頭顱上。
他披頭撒發,眼冒金星,雙耳嗡嗡作響,口鼻都在溢血。
“怎么還有這么強的實力…”無疆則一臉的疑惑,感覺不對勁。
轟隆隆,無盡的白色鎖鏈從寧宇的軀體中涌出,這一刻,風云變幻,天地失色,都在共鳴,都在顫抖。
而在外人看來,那道身影愈發的懾人。
寧宇邁步了,他腳下交織出的白色鎖鏈也在主動蔓延,覆蓋到了更深遠的地方,落在魔淵中。
頓時,淵使感覺身體越發的僵硬了,如同被鎖住,又背負億萬均的壓力,艱難無比。
這一次,那柄冥影鐮刀爆鳴,光芒刺目,都要被震裂了。
鐮刀被鎮壓,身體也宛若被束縛,被禁錮,淵使心悸,他生出不妙的感覺。
果然,又一條白色鎖鏈抽了下來,他遭受了重擊。
打的他雙耳轟鳴,雙眸更是濺落下大片的血跡。
隨著寧宇邁步,魔淵轟鳴,大霧遮天,接著整片魔淵都在顫抖,不斷轟鳴,仿佛要炸開了!
“我要進去看看…”
“寧宇”望著魔淵深處,吐出幾個字,這讓魔淵的反應更加激烈,無數觸手延伸了出來,揮舞在虛空中。
“無數年過去了,我只剩殘魂,而你依舊存在,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
“寧宇”似乎是對魔淵開口,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而他體內真正的寧宇,則在祈禱。
“大佬,您悠著點…不要沖動啊…”
誰知道魔淵深處到底有什么,現在可是一尸兩命。
“你…已經不是…你!”
魔淵傳出回應,讓整片天地都轟鳴。
“沒錯…我只是殘魂…甚至連殘魂都算不上…或許是執念…或許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寧宇”點頭,面對魔淵這個罪魁禍首,他沒有怒,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