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們怕的真是吞天蛇手嗎?我們怕的只是其中對返虛術的克制,這滿天虛光,你又如何破解?”
中年人傲視寧宇,返虛術的鋒芒這才顯露出來部分,若是在返虛山老祖手中,會更加可怕。
灰茫茫的虛氣,猶若洪水滔天,根本不是一道道,而是擠壓滿一片天空,直接砸落下來。
劇烈的碰撞,可怕的交擊,以寧宇為中心,金色的光芒擋住了所有的虛氣。
中年人變色,他用己身之血獻祭,施展了超越他掌控的返虛術,可此刻卻被壓制了。
最后,金光皆炸開,成為一片流光,消散于空中。
那磅礴的虛氣也被擋住了,不過中年人所噴出的一滴精血還在,破空而去,噗的一聲擊穿寧宇的一條手臂。
鮮艷的血花綻放,寧宇被震的橫飛了起來,雖然是一滴血,但卻蘊含著巨力,更有虛光,險些將他的手臂與身體絞碎,但也僅此而已了。
這一切皆在很短的瞬間內完成,兩者縱橫沖擊,激烈廝殺,快到極致,幾個閃滅間就有了這樣的結果。
再次分開,中年人取出一個玉罐,倒出一粒龍眼大的金丹,吞入腹中,化解傷勢,露出凝重之色。
對方比傳說的還厲害,超出他的想象!
這么短的剎那,幾次交手,就讓他遭創,數種法門皆入化境,信手拈來 前人傳下法門,奧義無窮,但是真正領悟,并達到相應境界的不多。
寧宇一個少年而已,似乎每一種法門都修至化境,甚至就算是尋常羅漢拳都有佛門真義,的只要力量足夠,可斬預五境,絕對不尋常,讓中年人越想越是覺得可怕。
“后生可畏啊!”
“便是在外界,這樣的資質也足以名動一方吧?”他輕語一嘆。
但下一刻,他站直了身軀,十分的懾人心魄,目光森寒若電,看著寧宇道:“不過所謂天才,就是用來斬的!”
“轟!”
不用他說,寧宇早已爆發,與白玉金獅真形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狂暴,浩瀚波動震十方。
寧宇化身金獅,沖霄而上,與此人激戰在一起。
僅一開始而已,天空中就有血液濺起,十分的慘烈,中年人的肩頭被寧宇擊的差點炸碎,而寧宇自身也遭遇反擊,口中咳出小半口血。
太過激烈,一剎那間而已,兩人千百次沖擊,不斷變換方位,天空中像是有兩道光糾纏在一起。
寧宇滿頭發絲亂舞,渾身潛能暴動,力量更強盛了。
“轟!”
蒼穹上,一頭金色的獅子,背生雙翅沖起,帶著無量黃金光,壓滿天地。
這天地共分兩色,被金獅與虛光所分割,恐怖無邊。
“給我破!”
寧宇一聲獅吼,動用極盡力量,毫不保留。
下一刻,金色獅子轟隆一聲沖起,鎮壓中年人。
兩者交手,已經對決千百式,持續了很長時間,可是在這一擊中,中年人直接崩潰。
轟的一聲,他被砸飛出去,滿身都是血,幾乎破爛。
寧宇嘴里也吐出一口血,俯沖過去,從大地上將他拎起,而后又一腳踹飛了出去。
“轟!”
中年人撞在大地上,肌體更加破爛,留下一大片血跡。
中年人雖然傷勢頗重,身體破敗,但是依舊在笑,滿臉是血,樣子有些嚇人,道:“很強,但無用…”
“啪!”
寧宇目光一瞥,一手拎著他,另一只手直接就是扇了過去,啪的一聲清脆而駭人。
“砰”的一聲,中年人再次橫飛而起,這樣的巨力拍在他的身上,讓他若一顆流星似的橫空而過,撞在大地上。
連帶著大地都宛若蛛網開裂,隆隆搖動,留下一大塊人形的血跡,觸目驚心。
“肉身破爛,還沒死,真是個奇跡啊。”到了這一步,中年人在自嘲。
寧宇面色冷漠,一步邁出便是千百丈遠的距離,瞬息到了近前,啪的一聲,一腿掃出,宛若一條蛟龍擺尾,抽的虛空扭曲與鳴顫。
這一腳踏在中年人的胸前,若一桿戰矛般,頂著他再次撞在大地上,腿繃得筆直,抵在他的胸口上。
“來啊,將我碾碎,大戰起時,你就會滅亡,不過一個大個的螻蟻而已…”中年人大笑,有點病態,滿身是血,看起來很猙獰。
“轟!”
寧宇不語,一拳砸出,帶動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砸在他的下巴上,喀嚓一聲,骨折聲音刺耳,牙齒落下十幾顆。
這一擊,足以將這個級數的其他人碾壓成血泥,身體轟然炸開,可是中年人還活著,依舊森冷大笑不已。
“來啊,能將我拍爛嗎,別這么輕柔!”中年人咧嘴笑道,不斷滴血。
并且在這一刻他通體發光,虛光彌漫,居然在他血肉中流轉循環,釋放特殊力量。
“你這是求虐嗎?癖好這么特殊…”寧宇說道,再次將他提起,一拳轟出,將他震的暴飛而去。
“喀嚓!”
中年人的胸骨炸開七八根,鮮血流淌,但是身體的虛光更盛了。
遠處,那年輕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神色不再灰暗,甚至帶著一些期待。
他被寧宇鎖定了,無法逃走,也無法輕易動作,否則寧宇就會雷霆一擊。
“即使你有天大的秘密…也無用…”年輕人心中呢喃著,眸中滿是貪婪。
“再來…要是你被我捉到,可不止這點折磨?”中年人瘋狂大喝,面孔扭曲,故意挑釁寧宇。
而這個時候他碎掉的胸骨并未湮滅,而是發出虛光,化成光團,包裹了他的軀體。
“轟!”
寧宇一拳轟出,擊穿光幕,再次將他一身骨頭震裂很多根,不少皆爆碎,成為骨塊,看起來難以重組。
“他在借你之手,凝練返虛法體…”不滅魔主看出了端倪。
返虛法體,是虛光凝結與洗練肉身到極致的表現。
這種法體,可以將所有的力量湮滅在體表,幾乎對其無法造成殺傷。
再某種程度上可以稱之為萬法不侵!
這也是返虛術中一個重要的階段,大部分返虛山人都無法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