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深謀
對于陳默言的這個回答，未來的鐘寧倒是感到了一絲的驚訝。
你確定不用嗎？
“不用。”陳默言很堅決的回到。
反應慢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陳默言覺得這樣寫出來的小說沒有靈魂。而且，陳默言也害怕自己這么做，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
而且…
就算自己使用了這個軟件，也逃脫了混全勤的命運…
關掉電腦，先睡一覺。
明天繼續調查案件。
陳默言隨即躺在床上，問了一下鐘寧和安見雪他們兩個人回來沒。
不過，沒收到回復，看來兩個人溜達的很開心。
陳默言趁著鐘寧沒回來，趕緊睡覺，回來之后，自己可能就睡不成覺了。
第二天一早，陳默言早早就醒過來，隔壁床的黃小飛還在睡覺。陳默言就站在陽臺上，看著不遠處的警局，腦袋之中，回想著吳自強遇害的案件。
現在，發現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楊葉，但是楊葉目前還沒有找到。
而且，他也想到楊葉殺害吳自強的動機。
如果，當時他沒有把吳自強埋在地下，而是把他救了出來，兩人還成為了關系不錯的朋友。
但是，這些事都是瞞著吳自非所做的。
對于，吳自強還活著這件事情，吳自非是不知情的。那么，吳自強給自己的哥哥快遞自己的照片，而且還要復仇，這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說吳自強在謀劃著什么事情？
在吳自強與楊葉聊天的過程之中，無意中說了出來，楊葉感覺自己也十分的危險，便把吳自強打暈，隨后活埋？
陳默言仔細的思考了一下。
猛然間醒悟，憑借著二人的關系，吳自強對楊葉沒有絲毫的防備，那么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楊葉當年沒有把吳自強埋到地下，還把實情告訴了他，那么吳自強不但對楊葉沒有芥蒂，反而會把楊葉當成好朋友；第二種情況就是，楊葉確實把吳自強給埋了，吳自強在某種原因下，自己逃了出來，他并不知道楊葉也參與其中。但是按照吳自強的性格，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就此過去，當時就直接去找自己哥哥的情況，很有可能發生。
對了，還有一個人。
當時工廠的老板…
他會不會也參與其中呢？
想到這里，陳默言穿了一件衣服，便向著警局走了過去。
江鳴塵還沒有來，警局內，陳默言熟悉的只有總是跟著江鳴塵的小李，陳默言隨即走了過去，詢問了一下：“李哥，問個事。就吳自強出事的那個工廠，是那個人的？”
小李疑惑了一下，隨后對著陳默言說道：“你跟我來，去看一下報告。”
很快，小李找到了關于工廠老板的調查，“這個可不好找，老板叫做薛志飛，他的那個工廠只經營了三年的時間，就突然宣布停工了。”
“薛志飛？他現在在做什么？”陳默言問道。
“等一會啊。”小李隨即打開了電話，查詢了一番，隨即對著陳默言說道：“他的名下還有一個公司，叫志飛貿易，地點就在金霞路73號。”
陳默言點了點頭，隨后向著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對著小李說道：“李哥，如果江隊找我，你就說我薛志飛那里去看看。”
“好。”
陳默言從警局出來之后，打了一個車，來到金霞路73號。
一個單獨的寫字樓，三層。
陳默言毫不猶豫走了進去，迎接他的是一個漂亮的前臺小姐姐。
小姐姐隨即站起身來，對著陳默言問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找你們的老板，薛志飛。”
“請問，你有預約嗎？”
“我是盛京市刑警支隊的刑偵顧問，我來找你們老板了解一些事情。”陳默言緩緩的說道。
“哦，這樣啊，我們老板還沒有來，要不你等一會。”前臺小姐姐笑道，并且示意陳默言在一旁的沙發上面等待。
“好。”陳默言隨即走到了沙發上面，坐了下去，玩起了手機，問問鐘寧起床沒？
前臺小姐姐給陳默言倒了一杯水，隨后返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面。
一轉眼，已經十點鐘了。
陳默言收起了手機，看向了前臺小姐姐，隨即問道：“你們老板什么時候來？”
前臺小姐姐臉上帶著歉意，連忙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有時候很早就來了，有時候可能去忙其他的事物，不會來，要不你留個聯系方式，等我們老板來了，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
陳默言走到了小姐姐旁邊，笑道：“要不，你把你們老板電話，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老板的私人號碼。”
“哦。”
“要不我在給你倒杯水？”前臺小姐姐問道。
“不用了。”
陳默言環顧了一周，隨后向著前臺小姐姐，神秘兮兮的問道：“你有男朋友沒？”
前臺小姐姐臉上的笑容略微的有些僵硬，“這個是我的私人問題吧。”
陳默言點了點頭，“根據我剛剛這段時間的觀察，你還沒有男朋友。”
前臺小姐姐笑了笑，不置可否。
就在此時，小姐姐的電腦上面發出了滴滴的聲音，小姐姐連忙回復了一句。
“我有個朋友，對你有點興趣，方便給個微信嗎？”陳默言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
“你不會是無中生友吧？”前臺小姐姐笑道。
陳默言笑了笑，“我？你就不要想了，我家里人對我干的比較嚴。”
“你現在還聽父母的話？”
“不是我父母的，是我女朋友，她肯定不會同意我加別的女生微信的。”
前臺小姐姐臉上浮現出無語的神情。
陳默言隨即說道：“加我一下微信，然后把你們老板的微信推給我，別說你沒有。剛剛你電腦響了，說話的是你的老板了，只有和老板說話，臉上才會出現那樣的神情，而且，你們的老板就在樓上對嗎？”
在說話的同時，陳默言一直在觀察著前臺小姐姐的表情，她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
他們老板此時就在樓上。
“早晨，我們老板見一個重要的客人，你是警察，如果你現在去找他，可能會讓投資人誤會，對我公司有影響，不過，我可以把老板的微信給你，你可以改天再來找他。”
“哦。”陳默言應了一聲，對于這種情況，表示理解，隨后問道：“我剛才看你們是做食品生意的？有沒有考慮打開盛京市的市場？”
“我們老板倒是有考慮過，只不過沒有很好的合作客戶。”
陳默言笑了笑，隨后坐回了沙發上面，給張春明發了一條微信，裴鎮山的產業鏈之中，當初就包括食品的部分，但是他們公司的審批還沒有下來，業務也沒有開展，這段時間，很容易就被其他人趁虛而入。陳默言想要占據一定市場，就要盡快的開展業務。
目前，就是一個很好的幾回。
不過，陳默言不處理具體的事物，合作的事情，就交給張春明就可以了。
陳默言還張春明和薛志飛談的差不多的時候，讓他到樓下，見自己一面…
張春明再得知了陳默言等了薛志飛兩個多小時后，連忙給薛志飛打了一通電話。
不多時，一個中年男子隨即從樓上走了下來，穿著一身西裝，稍微有些清瘦，不高不矮，挺白的，留著一個八字胡，修理的整整齊齊的。
薛志飛臉上帶著一絲的笑容，走到了陳默言的面前，連忙抬起了手臂，“你就是陳默言陳老板吧，久等久等。”
陳默言點了點頭，向著薛志打著招呼：“你好，薛老板，見你一面太難了。”
“我正在和一個客戶談投資的事情，走，咱們上樓談。”薛志飛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收拾。
“你那個重要的客戶怎么辦？”
“我已經讓經理和他談了。”
來到了薛志飛的辦公室，二人做到了沙發上面，薛志飛給陳默言倒了一杯水，隨后說道：“聽說，我剛剛聽說張老板想要與我們合作，打開盛京市的市場？”
“這個問題，你和張春明談就好了。我現在的身份是刑偵顧問，我找你，是想問一下，十年前，你把吳自強扣下的事情。”
薛志飛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
陳默言繼續說道：“十年前在你在青山路上的工廠，正在施工時，吳自強帶著一些混混，對你的施工現場進行干擾，你把吳自強給抓住了，最后由他的哥哥吳自非出馬，解決了這件事情。”
薛志飛點了點頭，應道：“有這事，我的記憶很深刻。”
“當時因為快要下雨了緣故，施工隊需要搶工，在下雨之前完成。但是因為吳自強的搗亂，嚴重的耽誤了我們的工期，所以，我把他給控制住了，不過，后來因為下大雨，我們之前的工作還都是白做了，損失了不少錢。”薛志飛緩緩的說道，神情無奈之中還有一些恨意。
“你和吳自非的關系怎么樣？”陳默言問道。
“我之前聽過他的名字，當時生意發展的很迅速，不過我們兩個人沒什么交集，只要他保證他的弟弟不搗亂，就可以。之后，我就把他的弟弟給放了。”
陳默言稍微的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在第二天，下過雨之后，在工地發現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倒是沒有聽說過。”
陳默言隨即說道：“在吳自非把他的弟弟吳自強帶走之后，他們來到了樹林之中，吳自非失手殺掉了他的弟弟，并且把它埋在了你的工廠下面。”
薛志飛頓時一驚，“我那個工廠下面買了一個死人？怪不得我感覺做生意各種的不順利。”
說著，嘆了一口氣，繼續的說道：“不過，不重要了，已經過去了，我只要保住我現在的事業就可以了。”
“吳自強耽誤了你的施工，你會不會恨他？”陳默言問道。
“恨？那倒不至于，不過他的弟弟確實挺招人煩的。從我們開始建廠的時候，就開始騷擾我們，而且我也聽說，他曾經也騷擾過其他的企業。”薛志飛淡淡的說道。
“你都聽說過他騷擾那些企業。”陳默言繼續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陳默言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后，緩緩的說道：“如果，他來騷擾的我公司，我全靠著公司的收入養活著自己，耽誤我賺錢，我弄死他的心都有。”
薛志飛哈哈的笑了起來，“幾萬塊錢的事，不至于把自己也打進去。我那個工廠后來雖然停工了，我也轉行了，不過現在我也有新的事情了，如果殺他泄憤，我現在應該還在監獄里面待著。”
陳默言默默的嘆了這口氣，“如果都像你這么想，世界上也就不會出現兇殺案了。”
“你來找我詢問他的事情，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陳默言點了點頭，“他被殺了。案件的細節我不能和你透露，但是我有幾個例行的問題，問你一下。昨天晚上八點到十點在做什么？”
薛志飛微微一愣，“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在和客戶喝酒，許多人可以作證。”
陳默言點了點頭，“前天晚上八點到十點，你在做什么？”
薛志飛眨了眨眼，道：“我在家看電視。”
“10月8號呢？”陳默言突然跳過去了幾天，終于了問了薛志飛在吳自強死亡的那天晚上在做什么？
前面問了兩個問題，只是煙霧彈而已，打亂薛志飛的正常思維。
“10月8號那天，我和朋友在飯店吃飯，雖然飯店的人很多，但是我們坐的那個位置，正是攝像頭可以很清晰拍攝到的位置，你們可以去調取監控視頻。陳警官，我是不可能有機會殺人的。”薛志飛隨即說道。
陳默言笑了笑，說道：“薛老板，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殺人。”
說到此，陳默言的臉色突然一變：“你猜猜，我說的這幾個日期，哪一天是吳自強被害的日子？”
“我又不是兇手，我怎么可能知道？”
陳默言突然陰著臉，說道：“你是不是兇手，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知道吳自強的死亡時間。聽我給你簡單分析兩句。
當我問你昨晚在做什么的時候，你臉上的神情有些驚訝。假如，你不知道死者的死亡時間，當我問出那個時間，你在做什么的時候，你肯定會以為吳自強是在那天死亡的，正常的狀態是陷入回憶之中，而不是出現驚訝的表情。
但是，在你已知死者死亡時間的情況下，我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正常的反應則是驚訝，對我的辦案能力產生懷疑，所以你的臉上才會出現一絲絲驚訝的表情。
當我問前天的時候，你基本上已經確定我什么都不會，是一名不專業的警察，你的回答，也就很隨意。甚至，連能夠為你提供不在場證明的人你都不愿意說了。
當我問到10月8日的時候，也就是吳自強真正的死亡時間，你的回答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言之鑿鑿，證據充分。
按照正常的思考習慣，你應該覺得我會問大前天你在做什么？或許，你已經想好了如何回答。但是我突然跳到了10月8號，你回答的很好，我也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不過，你連昨天做了什么都要稍微的想一下，六天前的事情，你反而回答的很流利。說明，這個答案在你的大腦之中形成了條件反射，你把這個答案和10月8號相互關聯，你的腦海之中在10月8號那天，這件事情的印象最深刻。
比如說，我現在問你，10月8號的3點鐘，你在做什么？
不用想，你在睡覺。
因為，我只要提到10月8號，你的腦海中給出的第一個答案就是晚上在和朋友吃飯。當你反應過來，我問的不是那個時間段之后，而是另外一個時間點的時候，你才會去思考。
這也就是你猶豫的原因。
你的回答，是你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答案。
為什么？
因為你找就知道警察會找到你，所以你把這個答案回答的很完美，沒一點的漏洞。
所以，接下來，你來說。”
陳默言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薛志飛嘴角微微上揚，不住贊嘆道：“厲害，你不是說簡單的分析兩句嗎？你這是分析了多少？實話和你說，我確實是知道吳自強死亡。
但是，確實有人告訴我的。
他給我發了一段視頻，是吳自強被裝進了行李箱中，然后被買到地下。”
“你沒發現被埋藏的地方是你之前的廢棄工廠？”
“又死在我的那個廢棄工廠了？這是和我多大的仇？”
陳默言微微的一怔，“這個有什么說法嗎？”
可能會有這種迷信的說法，影響他的財路之類的。
薛志飛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但是做生意的肯定忌諱這種東西。”
陳默言點點頭，“恩，這種情況能被解讀出來一萬種對你不利的說法。視頻在哪呢？讓我看看。”
“稍等。”薛志飛掏出了手機，翻動了幾下，調出來一段視頻。
在視頻中，兇手只露出了手臂，而且包裹的嚴嚴實實，還打碼了。
沒露臉，不開心。
兇手首先把吳自強裝進了袋子之中，那個時候，吳自強似乎還有呼吸，可以看到的胸部的微微起伏。
接著，吳自強被硬塞到了行李箱中。
空間有限，只能硬塞。而此時，吳自強似乎已經清醒，不斷的掙扎。
兇手隨即把他推到了事先挖好的坑中，隨后拿起鐵鍬，將其活埋。
視頻到這里就結束了。
陳默言退出了視頻，準備看一眼發送人是誰，不過這是一條很不常見彩信，信息號碼已經被加密。
下面還有一段文字。
“吳自強死于2019年10月8日。”
“發給我，我已經添加你的微信好友了，你同意就可以了。”陳默言淡淡的說道。
“哦哦。”薛志飛連忙應道，同意了陳默言的好友申請后，將視頻發送過去。
陳默言緩緩的站起身來，“我要了解的就這么多，合作的事情，你找張春明就行了，他對我推薦的人還是比較認可的，這一點你放心。”
薛志飛連忙點著頭，也站起身來，起身相送，一直送到門口。
路過會議室的陳默言向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背影，還是真是有客戶在談啊。
陳默言見狀，連忙的說道：“薛大哥不用送了，你回去忙吧。”
“陳老弟，慢走！”
陳默言笑了笑，隨后對著薛志飛說道：“你們的前臺，有沒有男朋友？”
薛志飛微微一笑愣。
“張春明缺一個女朋友…”
陳默言在大街上溜達了一會，逛了幾個店鋪之后，給鐘寧買了一個項鏈，人家都送自己手機和衣服了，自己怎么也得回人家一個禮物啊。
如果不知道買什么？
那就買貴的。
這就是陳默言推理出來的答案。
打車，回警局。
江鳴塵還在全程搜捕楊葉，還沒回來。
陳默言待了一會，便找到了小李，讓他幫忙安排一下，自己和把自己劃傷的李同輝見一面。
在小李的安排下，李同輝被帶到了審問室。
李同輝見到了審問室的陳默言之后，頓時一驚，連忙的說道：“你不是說不追究了嗎？咋還單獨審問我？”
陳默言笑了笑，示意李同輝坐下，“別緊張，我就是來找你隨便聊聊。”
“你別唬我，警察的隨便聊聊那是隨便聊聊嗎？哥，我真是知道錯了，要不我陪你醫藥費，外加精神損失費。”
“真的就是隨便聊聊，你現在做什么工作？”
“做KTV做服務員。”李同輝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的拘謹。
“工資多少？”
“看業績，兩三千的時候也有，七八千也拿過。”
陳默言微微皺眉，“我酸了，我這輩子都沒拿過七八千的工資。”
“但是你有職業榮譽感，我就是一個服務員，哪里來的榮譽，連尊嚴都沒有。”
“其實，你也可以和我一樣，保護人們的財產安全，你要是想要換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份工作，工資就按照你說的工資，八千算。”
“你能把我弄到公安部門。”
陳默言微微一笑，“我連我自己都弄不進去…”
“那是什么工作？”
“保安，你要覺得可以的話，可以來盛京市余生路找我。”
李同輝雖然在未來可能是殺掉自己的嫌疑人，但是自己新成立的那家公司的里面的員工，里面的人都有可能殺掉自己，而且，那些人還是高智商俱樂部的。
想殺我？
你們先內部PK一下，決出來一個最強的，再來殺我。
對付一股不穩定因素，顯然要比對付一堆不穩定因素要容易的許多。
要么，你們就合力，我可以專門對付你們，要么，你們就互相抵消，自己反而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