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言從模擬的狀態之中退了出來,緩緩的睜開眼睛。
再次的思索了起來。
那么殺掉六號的人,可能是當時伸出在二樓的那些人,或者是在他們這些人之外的那個人。
在二樓的人可能是一號、三號、四號、八號。
暫時先將八號排除。
因為,殺死六號和八號的人可能是同一人。
在這個時間段,還有另外一張照片,五號男仔20:48分的時候,拍到他在一樓地下室出現的照片。
這樣會不會把一號給排除呢?
他出現在地下室,是為了尋找一個密室,用來關押五號。
但是,他卻不知道地下室之中同樣也有密道。
如果他是兇手的話,肯定了解各個密道,所以基本上可以將一號排除。
當時,押送五號進入地下室的是四號和十號。
他們或許也可以排除。
假如…
兇手的目標是為殺掉六號、八號和五號,所以把會選擇把五號關在地下室。
等自己殺死五號之后,自己在從密道離開。
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兇手是如何拿到鑰匙的呢?
當時鑰匙在四號的手里面…
如果,他是兇手的話,這樣做也就太明顯了。
對了,還有從地下室逃走的那個人。
他不是五號,但是他拿走了五號的相機和戒指,并且把戒指戴在了手上。
那個人也不能夠是山莊主人。
山莊主人知道密道的,如果死的那個是山莊的主人呢?
他肯定是有鑰匙的。
但是在這之后,一號男子就假冒山莊的主人。
難道他知道死的那個是山莊的主人?
一號男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觀察密道的時候,發現了其中的玄機?
假如山莊主人一直就藏在密道之中,在第一次殺死了六號男子之后,把頭顱藏了起來,只要身上沒有血跡,穿著和大家都一樣的衣服,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轉移密道,等待他們第二輪收藏,殺掉八號男子。
當他準備去殺五號男子的時候,卻不曾想被五號男子反殺,五號男子躲進密道之中…
陳默言再次的回想了一下,那個密道,是否能夠連同其他的密道。
因為他第一次并沒有發現上方的另外一個出口,所以再次出行的時候,他查看的格外仔細。
確信自己沒有再遺漏任何的出口或通道。
但是,他感覺還是有出口的,否則無法解釋給自己提供線索的那個人是如何離開密道的。
不對,那個人對密道怎么會那么熟悉?
陳默言皺著眉頭,努力的思索著。
思來想去,不得解。
陳默言跳過了這一段,繼續剛才的問題思考。
但是,在臺階下面發現的那具尸體并不是五號男子裴鎮山的,那么他是誰呢?
五號男子又跑哪里了?
就在此時,陳默言突然聽到有腳步走了過來,隨即轉頭望去,是小趙。
小趙將手機遞到了陳默言的面前,隨后緩緩的說道:“我們根據黃小飛給的疑似受害者的名單進行了調查,我們找到了他們的家人,對他們子女的DNA進行檢測,那具白骨是屬于蘇明杰的。
而且,那十具尸體中,沒有與裴辛DNA相匹配的,所以有兩種可能,要么裴鎮山在殺掉了其他人后藏了起來,要么裴辛不是裴鎮山的兒子。
但是,我們隨后調查了裴辛,他母親拿出了兩縷頭發。
是裴辛的母親和裴鎮山結婚的時候,留下的,兩縷頭發綁在了一起。
所以裴辛肯定是裴鎮山的兒子。
另外,我們在調查了紀志行的子女后,發現在那具尸骨尸骨之中有一具是紀志行的。”
陳默言眉頭緊鎖。
裴鎮山沒死,紀志行也在里面。
“紀志行是山莊的主人,裴鎮山是兇手?”
小趙笑了笑,收起了手機,隨后說道:“另外還有一個問題,紀志行是屬于幾號我就不知道了。”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發現的白骨,不是名單中任何一個人,是在黃小飛給出十人名單之外的人?但是在發現十具尸體之中,還有紀志行的尸體。
也就是說,除了恢復論壇的那十個人之外,還有兩個人在現場?當時在整個山莊之中,總共有十二個人?”
小趙整理了一下其中的關系,隨后點了點頭。
陳默言面色凝重,“我還有一個問題,黃小飛說那個…算了,沒問題了。”
小趙笑了笑,拍了拍陳默言肩膀,“加油,有什么發現在告訴我們。”
陳默言笑著點了點頭。
小趙轉身向著山莊內部走了進去。
在他離開之后,陳默言的笑容隨即的消失。
皺著眉頭。
黃小飛說十號男子的姓名沒有調查出來,他們是怎么確定他們的身份的?
連身份都沒有確定,還能找到他們的子女?
他們是不是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黃小飛知道,小趙也知道,那么鄭隊肯定也知道。
是不是只有自己不知道?
都瞞著我,這件事情會不會和我有關系?
想了想,陳默言站起身來,走向了山莊里面,對著小趙說道:“找你,先安排一輛車給我送回公司被,李云歌說楚禾好像出了點事情。”
“什么事情?”小趙頓時一驚,連忙問道。
“她沒太明說。但是感覺很嚴重的。”陳默言連忙說道。
“你問問楚禾。”朱一志連忙的問道。
“我沒有她聯系方式啊。”
安見雪隨即掏出了手機,說道:“我問問她。”
說著,撥通了楚禾的電話。
片刻之后,安見雪掛掉了電話,臉上帶著壞笑,說道:“楚禾說她失戀了,讓陳默言回去安慰安慰她,否則她就跳樓。”
“我還是回去看看吧,她現在在什么地方?”陳默言問道。
“盛鑫酒店520房間…”安見雪緩緩的說道。
小趙隨即說道:“行,我正好把李光帶回警局審問,一同將你送回去。”
待陳默言走后,朱一志極為輕的語氣說道:“大家一定要保密,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鐘寧知道。”
一個小時候,陳默言從警局下車,自己打車回到了公司。
打開了公司的房門,看見楚禾正在陪著徐靜練習唇語。
看到楚禾之后,陳默言連忙說道:“謝了!”
楚禾微微淺笑,“也就是我,換做別人早就穿幫了。”
陳默言從身后拿出了一個盒子,送到了徐靜的面前,“這個送給你!”
楚禾臉色略微有些變化,“不應該是送我禮物嗎?”
陳默言沒有管他,頓了下去,“這是你最喜歡的水晶滴膠。”
徐靜頓時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喜色。
連忙將盒子給拆開了。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客廳?在黃小飛從我房間離開后,在客廳都和安見雪說什么?”
徐靜隨即抬頭看了看陳默言,一臉的茫然。
陳默言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徐靜臉上的笑容消失,自顧自的擺弄著滴膠。
“看在你送我滴膠的面子上,我就告訴你。當小飛哥回到客廳之后,安姐姐問他,為什么沒告訴他十號男子的姓名,小飛哥回答,怕影響你辦案。就大概是這個意思。”
楚禾隨即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默言搖了搖頭,“他們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
一邊說著,陳默言一邊拿出了手機,查了一下,十二年前的警察局長是誰?
陸正庭?
陳默言看向了楚禾,隨即問道:“你能查到前任局長陸正庭在什么地方嗎?”
當時,是他負責的這個案子,或許他應該知道些什么?
“黑客也需要考證嗎?我一會查查去,需要考的話,我就考一個。”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她查不出來…
陳默言本來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目前只能自己試著找一找了。
關于他的新聞還很多,在發生了3.4特大命案之后,調查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抓到兇手。
陸正庭也辭職了。
也查到了一些他的近況,在辭職后,他就跑到別的省刑警學院當老師去了。
現在的陳默言,想要去找他有些不太現實。
陳默言隨即找到了那個刑警學院的招生電話。
陳默言隨即撥通了電話,希望通過他們招生辦公室的電話,要到陸正庭的電話。
但是,對方沒給…
對方只回復他,會轉達陸正庭教授。
陳默言也沒敢說自己的身份,只留下姓名和電話。
一旦說了自己的身份,對方肯定會向分局做調查,自己的小目的也就暴露了。
隨后,陳默言則來到了樓上,躺在沙發上休息了起來。
李云歌見到陳默言獨自一人回來,有些奇怪,便問道:“老大,你怎么自己回來了,他們人呢?”
“還在山莊那里調查呢?我有點其他事情,就先回來了。”陳默言看了一眼正在擺弄著電腦的李云歌后,又靠在了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過了一會,陳默言突然有抬起頭來,對著李云歌說道:“如果,他們問你,今天下午給沒給我打過電話,你就說打了。”
“哦,行…”李云歌也沒有問為什么,直接就答應了。
陳默言看著李云歌,過了一會,忍不住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李云歌微微一笑,“我就猜你會忍不住想要和我說。”
陳默言面色凝重,“在那個案件上,他們對我隱瞞了什么,所以我想要弄清楚,我感覺他們隱瞞的事情和我有關。”
“那是肯定的,如果真的和你有關,肯定要對你所有隱瞞,也是為了你好。”李云歌安慰著陳默言。
“但是自從我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我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案件的問題根本無法分析,就算他們不告訴我,我也要查清楚。”
就在此時,陳默言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陳默言頓時一驚,連忙接通電話。
對面傳來一個略微有一些蒼老的聲音,“你是陳默言,你找我?”
“陸老師嗎?我是陳默言,我目前正在調查子午山莊的案件。”
“哦哦哦,我知道那個案件,調查的怎么樣了,看來你是調查了我,才給我的打的電話啊。”陸正庭在電話的另外一段回復道。
“對不起,打擾您了,陸老師,我們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了被害人的身份,而且山莊之內密道分布,而且兇手可能是兩人以上。”
對面沉默。
“陸老師,您還在聽嗎?”
陸正庭隨即回道:“在聽,你叫陳默言對吧。”
“對的,老師。”
“你父親叫陳天明對吧?”
“老師認識我父親。”
“當時你父親陳天明,還有兩個人,杜榮瑞和李國森兩個人,都是我親自從刑警學院選拔的。不過,你父親還沒等到來警局報道呢,就被抓起來了。”
“這個…我爸不會是…臥底吧。”
對面頓時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是,為了解禁制毒團伙,不過你父親的經商能力也很強,短短幾年的功夫,賺了一千萬,在3.4特大命案,你父親聯系過我一會,他為了接近那個團伙,將那個命案變成了懸案。”
后面陸正庭講的,他沒聽進去,只記得他父親當時賺了幾千萬…而且零幾年的幾千萬…
沒想到自己還是一個富二代…
“也就是說,你父親當時也在那個山莊之中,雖然制毒團伙抓到了,但是你父親卻從來沒有再聯系過我,我最后一次聽到你父親的消息就是他被殺的消息。”
“這么說,那個案件與你無關,為什么要辭職?”
“社會上面的壓力,需要有人去承擔責任,我作為局長,當然要承擔。”
“陸老師,謝謝您,我就先不打擾您休息了。”
掛掉電話之后,陳默言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己的父親參與了山莊的案件,那么他就應該是十號男子,怪不得他們不和我說十號男子姓名。
因為十號男子的嫌疑很大。
畢竟是堅持到最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如果你找到了我,十年后,我會邀請你參加一次游戲…”
陳默言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這句話。
瞬間,打了一個冷戰。
這句話,是不是自己父親對未來的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