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樓。
李河不是第一次進。
先前利用《五行遁術》遁進瀟瀟的頭發。
瀟瀟為躲避茯苓等人的追蹤,進過一次剎那樓,但那次非常匆忙。
這里富麗堂皇,美女云集,大長腿晃得李河目不轉睛,當真賞心悅目。
正欣賞著這些太長腿,忽然聽到老鴇一臉諂媚地對瀟瀟和綠蘿道:“請問兩位公子需要什么服務?”
瀟瀟摸摸下巴,挑著眉頭道:
“你這里有什么?”
老鴇笑得更加開心,笑容都快要裂到耳根,一般這么問的都是第一次來,這種客人最好宰。
“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剎那樓吧?”
“嗯。”
瀟瀟老實回答。
“我們剎那樓有99,108,666,888,998,2888,6888,18888套餐,看兩位公子氣質,低檔次我不推薦,我強勢推薦666以上的套餐。”
這些是剎那樓的營銷鬼才想出來的套餐。
低套餐和高套餐混合。
通常來說,99一般沒人點,因為太低。
6888,18888又太貴。
所以顧客一般都會選擇中間檔位,比如666,888,998,2888。
其實666也算貴,因為都城青樓遍地,想要立足,想要打出名氣,必須得背后有人和腦子靈活。
這些套餐就是剎那樓搞出來,當然四大花魁才是剎那樓的王牌。
四大花魁免費,前提是通過她們的設置的關卡,只要成功闖過就可以白嫖。
通關一個關卡,就能白嫖一個。
然而。
剎那樓開了三年,至今沒有人白嫖成功,一個都沒有。
但人是有勝負欲,越是通關不了就越想闖。
這方面李河有經驗,在地球的時候曾經玩個一個叫做《羊了個羊》的垃圾游戲,第一關垃圾得很,第二關熬了一夜都沒有通關。
結果氣得把它給卸載了。
可是隔了一日,又把它裝出來,原因無它,就想試試。
“這價格是不是有點貴…”
瀟瀟聽完后肉疼,不對,這些錢不是姑娘們拿的,估計姑娘們只能拿小頭。
“我們貴是有貴的道理,質量都不錯,不信你自己看看,這里就沒有丑姑娘。”
“四大花魁呢,能見見嗎,我想闖關。”別說666,99,瀟瀟都不想給,她只想白嫖,想看看傳說中的花魁長得如何。
又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想白嫖的顧客,老板笑意吟吟道:
“必須得闖關后,才能見到花魁。剎那樓有四大花魁,分別是云想衣,花想容,子不語,紅拂女,每一個都是人間絕色。云想衣舞姿絕美,世間第一;花想容,傳說是花神轉世;子不語,帶著白色面紗,朦朦朧朧,宛如月神;紅拂女,妖妖多姿,如同美女蛇。我們這里的設置是得通過紅拂女的關卡,才能繼續挑戰。公子,請隨我來。”
老鴇認真介紹,一臉的諂媚,走了數步,指了指一張掛在樓閣上的一張白紙,道:
“公子請看,這就是紅拂設定的關卡,只要能說出來白紙上的內容,就能免費與紅拂女共赴云霄。”
“一張白紙,一個字都沒有,這怎么解?”瀟瀟疑惑。
“公子,請把你們想出來的答桉說出來,紅拂女自會分辨你是否答得對,要是對了,她會讓你們上去,要是錯了你們也可以繼續闖關。”
“這怎么可能對,我懷疑你們在玩人啊,一張白紙你說啥就是啥,這怎么可能對?”
“我們剎那樓是專業的,絕對不騙人,這張白紙一定有它的寓意。”
瀟瀟望著白紙,想不出個所以然,道:“綠蘿,你怎么看?”
沒聽到綠蘿的答復。
瀟瀟轉身。
看到綠蘿已經在吃免費的點心了,算了,綠蘿的腦袋瓜子,一點都不靈光。
就她,絕對不可能想得出來。
還是得靠自己,能不能白嫖花魁就靠這一把了。
雖然她是女的,但是不影響白嫖。
白嫖就是快樂。
“這難道是無字天書其中的一卷嗎?”瀟瀟硬著頭皮,隨便說了一個可能。
“不是。”
老鴇搖搖頭,道:“公子,無字天書這個答桉至今已經有數萬多人提交,你還是想別的猜測吧。”
“那我好好想,有想法告訴你,你先去忙吧。”
老鴇表情一變:“好的,公子,請自便。”
瀟瀟不想吐槽老鴇的嘴臉,來到綠蘿面前,道:“別想了,你沒看到老鴇一臉的嫌棄嗎,吃這么多,她會把我們轟出來。”
她們是來這里磨時間的,不想那么早離開。
“就吃一塊。”
“那張白紙你有什么想法嗎?”
雖然不抱希望,但是還是得問一下,或許她知道呢。
綠蘿歪著腦袋望著瀟瀟:
“你想睡花魁?”
“不是,我只是想通關,別說那些沒用的,看看那張白紙,有想法嗎?”
綠蘿伸出爪子,繼續抓點心往嘴巴里面塞,含湖不清道:
“沒想法,一張白紙,那花魁怎么說都行,把白紙說成黑的都成。”
聞言,瀟瀟靈機一動,道:“有道理啊,綠蘿你真是鬼才,謝謝你,我知道答桉了。”
“啊?我說了什么?”
綠蘿迷湖地撓撓頭,她一臉的迷惑。
瀟瀟趕緊找到老鴇,將答桉告訴她:
“你去跟紅拂女說,這不是白紙,這是一張黑紙,還給她帶一句話,天下皆黑,唯我獨白。”
她已經完全理解這張白紙的意思,剎那樓是青樓,可以說是污穢之地,卻放著一張白紙,顯然表達了白紙主人的心境。
——天下皆黑,唯我獨白。
說好聽點,紅拂女是位心氣非常高傲的女子,明明身處青樓,卻想跟白紙一樣清白。
說難聽點,又當又立。
忽然,婉轉甜美的嗓音傳出:“公子,可真是妙人啊。”
話音一落,剎那樓都安靜了,紛紛抬頭望向聲音的源頭,那是剎那樓的頂樓,剎那樓的頂樓站著一個背對著她們的女子。
她一襲紅衣。
僅僅是看背影,就能想象出她的美。
“這是紅拂女,三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紅拂女的聲音,她竟然走了出來。”剎那樓都沸騰了,三年了,第一次看到紅拂女。
雖然只是背影,但是背影足以傾國傾城,所有的嫖客目光都亮了起來。
有的情不自禁咽著口水。
僅僅是背影,卻令剎那樓的美女暗然失色。
“公子,雖然你說得不是很對,但奴家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解讀這張白紙,不得不說公子是個妙人。”
“我的答桉是錯的?”瀟瀟皺眉。
“雖然是錯的,但這三年來,奴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解讀,奴家很開心,謝謝你。”
紅拂女依舊背對著眾人,一揮衣袖,一條手帕快速墜落,有人想搶,但手帕還是穩穩地落在瀟瀟的頭上。
“公子,奴家很欣賞你,手帕送你了,請再接再厲,奴家等你成功闖關哦。”
她嬌滴滴地說了一句話,扭著腰肢走回房間。
嫖客們都沸騰了。
這紅拂女妖嬈得令人浮現聯翩。
見她即將走回房間,李河通過紙人趕緊施展鑒定術。
李河反復閱讀這條鑒定信息。
太有意思了。
紅拂女竟然是元嬰境巔峰,是皇后娘娘的人,還是罕見的白虎靈體。
瀟瀟也是皇后的人。
皇后真是個人才啊,培養出的人物都很厲害。
他覺得得給皇后立一個好人牌坊。
“太難得了,目前碰到的女子當中,一次100屬性點,有瀟瀟,綠蘿,仙墓中的妖仙公主。綠蘿太小,妖仙公主只是一具尸體,都不合適,如今再碰到一個紅拂女。”
“漂亮。”
李河覺得屬性點的增加有希望了。
可是紅拂女的白紙關卡該如何破解,這是個問題,忽然聽到有人嗷嚎起來,紛紛朝著瀟瀟身邊聚攏。
“哇哦,這位公子,紅拂女的手帕可否轉讓給我?”
“還是轉給我吧,我出重金。”
“你們還是別想了,紅拂女用過的手帕,他怎么可能愿意轉讓。”
瀟瀟嗅了嗅手帕,滿臉的陶醉,道:“可以轉讓,一百兩黃金,誰要。”
一堆嫖客嚷嚷著道:
“我出一百一十兩黃金。”
“我出三百兩。”
一道聲音從剎那樓外面傳來,來者正是三皇子,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道:“我出三百兩,誰敢跟我搶,腿都給你打斷。”
眾人紛紛讓路。
三皇子一下子走到瀟瀟面前,道:“公子,可以給我了吧,三百兩黃金。”
瀟瀟很為難,她的確喜歡錢,但三皇子跟十三皇子的關系比較好,要是收錢,總覺得過意不去,但要是不收,感覺好虧。
她只好給三皇子傳音:
“不要聲張,我是瀟瀟,十三皇子的丫頭瀟瀟。”
“嗯,你好這口。”
三皇子這才看出瀟瀟是女扮男裝,同樣給她傳音,覺得很是離譜,一個女的逛青樓。
“現在不說這個,先離開剎那樓。”
瀟瀟拉著綠蘿離開,三皇子跟出來,然后來到蓬來客棧酒樓,瀟瀟主動將紅拂女的手帕送上,道:
“之前多謝你照顧十三殿下,手帕是紅拂女的,你想要,就給你吧。”
“既然是紅拂女送你的,那我就不能要,十三弟呢,他在哪?”
“十三殿下在府邸中。”
“哦,說起來他回來后,我還沒有去探望過他,走,我們現在去他的府邸。然后,晚上我打算帶他去快活樓快活快活,嘖嘖嘖。”
瀟瀟頓時黑著臉。
綠蘿也黑著臉。
“走啥,你們怎么不走?”
三皇子突然想到瀟瀟和十三皇子的關系,嘴角抽搐,難怪當著她的面說,不高興。
“哈哈哈,剛才開個玩笑,對了瀟瀟,先前我祖母不是給你封號瀟淑郡主了吧,所以,很快,你會被我祖母召進宮問話,請做好心理準備,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趕緊離開,因為她剛才注意到瀟瀟的眼神,看來這個弟妹是不喜歡十三皇子逛青樓,下次得背著她請十三皇子去嫖。
等他走遠,瀟瀟道:
“這三皇子感覺不是什么好人,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十三殿下就是被他帶壞的,綠蘿,你說是吧?”
“是呀。”
綠蘿小虎牙亮晶晶,附和道。
兩女在這里一頓數落三皇子,最終連李河也罵一頓:“都不是什么好鳥。”
李河郁悶,懶得聽她們吐槽。
又在這里等了許久。
終于等到百曉生的信息,一個手執著一把羽扇的男子:
“你說的哪位叫紅薯的女子目前已經有蹤跡了,但蹤跡是半個月前的,我們的人還在查,時間來不及,今天消息估計傳不來,要不等明日,最晚,明日晚上我們定有消息,要是沒有,我們退錢。”
“那就等明日晚上。”
紅薯道謝。
拉著綠蘿回皇子府。
趕緊和李河報告這件事,李河敷衍地聽了聽,因為他雖然不出去,但是都知道。
第二日。
早上。
正在熬夜修煉的李河被吵醒,因為太后的女官來宣旨,請瀟淑郡主進宮。
李河將女官拉到一邊,問道:
“請問主要有什么事情嗎?”
雖然昨天通過三皇子知道太后短期內會召見瀟瀟,但沒想到這么快。
女官道:
“她算是撿了個大便宜,如果她不是舍身救你,如果她不是死掉,太后娘娘根本不會追封,她如今可是是虞朝第一位異性郡主。”
如果不是舍命相救,如果不是《瀟河傳》故事感動了太后,根本就沒有封號這回事。
所以身份低微的瀟瀟算是白撿了身份。
“還是說說祖母找她是什么事吧?”
“不要擔心,只是請她進宮問話。”
女官說完便等著瀟淑郡主,等她一起進宮。
瀟瀟一直跟在皇后身邊,跟著很多大場面,但是太后問話,她還是有些緊張。
“別怕,沒事。”
李河摸摸她的腦袋,伸手把紙人放上去,道:“去吧,跟女官去,不要擔心,祖母是一個很慈祥的人。”
“呵呵。”
瀟瀟不想吐槽。
慈祥個鬼呢。
這女人看似只是綿羊,動則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