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瀟瀟表情不太自然,略微失望。
李河知道欲擒故縱起效果了,果然還是套路最好用,一步來到她身前,笑吟吟望著她,眼眸中的情緒越來越濃。
像是一頭饑渴的猛獸。
感覺察覺到他炙熱的眼神,身前散發的陽剛氣息,瀟瀟害羞得低頭,腦袋幾乎埋在胸口,不敢與他直視,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緊張得不知所措。
兩只手情不自禁抓住衣裙裙擺,周圍的氛圍越來越曖昧,她也越來越緊張。
腦子運轉,想盡快逃離這里,否則定會出現不好的事情,想挪動腳步,但是雙腳像是被什么東西粘住似的,根本無法挪動。
瀟瀟,你能有點出息嗎?
你可是個殺手。
應該時刻保持冷靜,沉著應對,不管碰到什么困境都能從容應對。
你得趕緊冷靜下來。
但是,很快腦子不運轉。
因為李河靠近她,距離他不到五公分,結實的胸膛露在她面前,肌肉跳動兩下,強烈的雄性氣息撲鼻而來,縈繞在鼻腔,鉆進心田。
讓她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像是貓抓線團,越來越亂,完全沒有思緒。
她突然想起丫丫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
難道這就是親親后遺癥?
如果是。
她想她是中招了,而且還有點無法自拔,沉淪其中。
下一刻。
瀟瀟的嬌軀顫抖了兩下,浴池下的腳趾緊緊扣住池底,雙腿情不自禁合攏。
因為李河的雙手直接搭在她的肩上,她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兩手僅僅抓住裙擺。
口干舌燥,血液沸騰,渾身感覺都怪怪的。
像是一只小貓咪在撓癢癢,一分嗷嗷叫,兩分害羞,三分興奮。
瀟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既害怕又期待,害怕李河就在這浴池中把自己睡了,又害怕他不睡自己,兩種古怪的想法在心田誕生。
她想,她大抵是病了。
橫豎都病了。
病得很重。
無藥可治的那種。
但是她又甘之如飴,很喜歡這種病癥。
這時,李河雙手搭在瀟瀟的肩上,湊近她的耳朵,幾乎貼著她的耳根說話:
“瀟瀟,你的身子好燙啊,要不要我來幫你澆澆火?”
“不要…”
瀟瀟想說不要。
但是不知道為何,說出來的話喘著氣,顯得更誘惑,更勾引心魄,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聽著自己的話,她自己都覺得害羞,都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這哪分明是不要,這分明是要的節奏啊。
好丟臉,丟臉丟到家了。
她想多說兩句解釋,可是嗓子很干燥,憋了半晌,沒憋出一句好話:“我我我…不是不是那個…”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半晌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她覺得自己好丟臉,干脆閉嘴不說話,越是解釋越顯得她的凌亂和慌亂。
李河的雙手輕輕一拉,將她依舊穿著的薄薄輕紗往下拉,雪白的肩膀露出來。
雖然浴池是在廂房里面,光線不是很好,但是她的肌膚白得像是澆灌上一層白色的光澤,雪白滑膩,刺激著李河的視線。
李河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肩膀上,瀟瀟顫抖了一下,更加抓緊了衣角,緊張的縮了縮脖子,額前的青筋顯露,不知覺的抿了抿唇瓣,舔舔嘴唇。
“別緊張,放松些。”
李河見她實在是太緊張了,肌肉都繃緊了,有什么好緊張的,“有我在呢?”
“就是就是因為你你…我我才更更緊緊緊緊…”她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想表達意思,然而嘴巴就是不聽話根本說不出來。
李河柔聲道:“你是不是口渴?”
瀟瀟頷首:“嗯。”
李河望了望四周,廂房,浴池只有他和她兩個人,丫鬟都在廂房門口外邊候著,沒有可以喝的水,要是讓人進來好不容易調節起來的氛圍估計就沒了。
忽然他靈機一動,滿臉笑容道:
“我幫你潤潤。”
他雙手依舊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微微彎腰低頭,臉往她的臉頰湊去,唇瓣一下子親在他的唇上。
瀟瀟瞪大眼睛,彎彎的睫毛一顫一顫,兩只手緊緊地抓住裙擺,忽然間,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很多,心臟跳動的聲音能清晰聽到。
氣息越來越粗。
但是嘴巴被李河堵住,完全吐不出來。
不行。
呼吸困難,她快要窒息了。
受不了。
她可不想成為接吻而死的女子,說出去丟臉。
就在她想強勢推開李河時,突然想起來,除了嘴巴,鼻子也能呼氣啊!
有鼻子,非得用嘴巴呼氣做什么,真的是越來越傻了,親親后遺癥是真的大,瀟瀟把鍋甩給親親后遺癥。
她趕緊用鼻子呼氣,可是很快,那種窒息的感覺再次涌上來,好像單純用鼻子呼氣還不夠,必須得用嘴巴,可是嘴巴現在還被李河堵住。
這該怎么辦?
丫丫救我。
她心中呼喚經驗十分豐富的浣衣房侍女丫丫,但是丫丫并沒有出現,看來求人不得,只能自救。
可是她不會啊。
就在她扛不住時,李河松開了她的嘴巴,她終于能喘兩口氣。
但下一秒,李河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又吻上來,將她的嘴巴再次堵住。
瀟瀟再次腦子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浴池下的腳趾不斷地扣。
不行,必須得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好好回想小黃書中是怎么應對接吻呼吸困難這種情況,仔細想了想,根本就想不出來。
她沒看過幾本小黃書。
這時候才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多讀書還是有用的。
看來日后得讀點書充實自己的大腦,免得太過丟臉,丟了她堂堂殺手的名號。
李河吻了一會兒,松嘴,但唇瓣幾乎貼著她的唇瓣,緩緩吐氣道:“怎么樣,現在還口干舌燥嗎?”
瀟瀟不敢直視她,說話細弱蚊子。
李河聽不清她說什么,大概意思是說還是口干舌燥,要不再給點。
李河當然滿足她。
左手從肩頭上移動,放在她纖細的腰兒上,右手托著她的腦袋,再次吻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