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嘎巴兩下嘴,耿熾霸氣地指著他:“你閉嘴,我跟她說話,沒你什么事兒!”
伊言瞬間精神了,這狗血劇情,她喜歡啊!
于世卿忙把吹涼的茶塞她手里,看戲時也別忘了潤潤嗓子,茶要溫度恰好才香醇呢。
“那啥,我就想說...你摔的是我們店有田燒青花碗,一只要6000...”安然在耿熾吃人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小。
雖然氣場被耿熾壓過去了,但是!該賠的還是要賠,畢竟...挺貴的。
“我買你全套,你給我離她遠點!”耿熾說出內心所想,頓覺整個人都舒坦了。
伊言馬上看向于世卿。
“我怎么覺得他比你還像霸道總裁?”伊言對于世卿說道。
瞅瞅人家耿特助這霸氣,倍兒壕。
這才是霸道總裁正確打開方式。
再看自家這個,整天把核心價值觀掛在嘴邊,光輝照萬代,就跟串臺似得。
耿熾說完,神清氣爽,使勁釋放冷氣瞪安然,最好把這家伙瞪到原地消失,省得他總圍著小綠豆轉悠。
昨晚這倆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多話,關上門嘀嘀咕咕了十分零三十八秒,耿熾掐著表看著,只恨不得能趴門上聽都說了啥。
“你干嘛這樣對安大哥說話?”謝甜甜不知道耿熾抽什么風,總是針對安然。
還摔人家安大哥那么貴的瓷器,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跟他說話你心疼?”伊言說道。
眾人視線集體看向她,伊言干笑兩聲:“我一個沒控制住,替耿熾說了他想說的話,哈哈哈。”
耿熾的確是想這么說。
話被伊言搶答了,有點騎虎難下。
這才知道,老板娘的情商是有多高。
陳伊言能夠在場面如此尷尬的情況下,用一句看似玩笑的話,把節奏瞬間拉回來。
如果她不開口,場面就要失控了。
這話要是耿熾說出去,他和謝甜甜再也無法像現在這般平靜相處。
“少奶奶,你不要總是拿我開玩笑,真是的,好端端的背什么狗血電視劇臺詞。”謝甜甜成功地被伊言帶跑偏,換了個碗給耿熾重新盛了碗魚湯。
“好啦,各退一步,我不該給你苦膽,那個碗咱倆一人賠一半,坐下喝湯吧。”
耿熾接過碗,看著謝甜甜一如往昔的臉,她看起來是那么平靜,沒有什么情緒波動,笑容依舊甜美...該死的甜美。
這次的魚湯很鮮美,魚肉帶著溪水魚特有的甜鮮,可吃下去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是心里的苦蔓延,感染了味蕾。
她是真不在乎他了。
可他卻糟糕的發現,他可能沒有想象中那么不在乎她。
出手替耿熾解圍的伊言,這會注意力卻沒在耿熾和甜甜身上。
她單手撐著草地,看著天上飄忽不定的云。
“想什么呢?”于世卿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想去你得獎的那套房子。”
“等忙完我就帶你去。”
他特別痛快地說道。
那里本就是他給她準備的結婚禮物。
完全是按著她的喜好打造的,站在陽臺,就能看到她爺爺的莊園,她一定會喜歡。
伊言根本顧不上喜歡什么的,她就想過去,拿著噴漆把外墻都給涂鴉了,這念...
了,這念頭一閃而過,伊言當然不可能那么幼稚。
卻被自己圈地運動的想法震到了。
她這種行為,跟沒有絕育之前的腿兒哥有什么區別?
腿兒哥沒有絕育前,時不時地抬腿在它看中的地方尿兩下,圈一下地盤,示意這片被它承包了。
伊言現在也想給于世卿圈一下,告訴全世界,這男人她承包了。
伊言雖然不是雄性,卻在某種程度延續了雄性的惡習,像極了此時的酸菜魚耿熾。
“完了,腦殼疼...”伊言揉著太陽穴,為自己的不要臉懺悔一秒鐘。
“怎么了?”于世卿馬上湊過來,以為她是吹了風涼到了。
“我想我們得回去了,盡孝道。”
最后三字,硬是把于世卿說得耳根泛紅。
儼然已經成了倆人之間密不外傳的黑話了。
“怎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盡孝道啊?”伊言貼著他,決定快點給這家伙蓋章,圈起來通通圈起來。
都是她的!
“咳咳...好。”
夫人如此直白坦率,做人先生也不好過于扭捏,于世卿馬上配合了。
見倆人并肩離去,甜甜感慨。
“不愧是我家少奶奶啊,這個思想覺悟不是一點半點的高。”
看看,出來玩還不忘秉持優良傳統!
“忠孝仁義禮智信...多好的一對神仙眷侶啊。”
甜甜只后悔自己沒有早點認識于世卿兩口子,這要是高考時候認識了,還愁考不上高分嗎?
這是身體力行、行走的榜樣。
“...你真覺得,那倆貨像是盡孝道去了?”耿熾對自己老大還是有些了解的。
怎么看老大剛剛那個表情也是...乘風破浪,浪里個浪。
反正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否則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得,背地里說別人土?”謝甜甜記仇了。
耿熾喝魚湯,有苦說不出。
煙景淡蒙蒙,池邊微有風。
一番疾風驟雨后,伊言愜意地靠在室內的湯池內,溫泉蒸騰,泡著湯如果能喝點小酒,再好不過。
長臂一伸,想要拿過池邊的酒杯。
另一只手比她動作要快,搶她一步端起托盤,一滴酒味都沒讓她聞著。
“醒了啊。”伊言慵懶地打招呼,還以為他還要再睡會呢。
畢竟為了讓父母早點抱上孫子,倆人也是挺努力的,按著于世卿的身體情況來看,她以為他還會休息一會。
看狀態相當不錯,都跑過來跟她搶酒喝了。
“你要喝的話,我可以賞你一口,不能再多了。”她跟他講著條件。
于世卿只圍著浴巾,在她毫不掩飾的欣賞眼神中拽到入水摟著她,托盤被他放得老遠。
“泡湯時不能喝酒,陳教授深諳養生之道,不會這個都不知道吧?而且這里。”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撫摸。
“這里也許已經有了我們優秀的基因,酒還是不要喝了。”
“...生理期剛過,懷得哪門子孩子——咳咳,是,酒要少吃事要多知,不喝也罷。”
伊言在他揶揄的眼神中把心照不宣的話憋回去。
“那個,適當的練習下業務,也是可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