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霸總憋了好久沒事兒的罪魁禍首,就是套房里自帶的大露臺。
準確的說,是露臺上的高清望遠鏡。
伊言拿著望遠鏡本想看看霧霾下城市的夜景,結果一不小心,看到隔壁街有一伙混混圍著個女孩。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路上也沒有車和人,這伙人越發肆無忌憚。
伊言顧不上跟于世卿打招呼,直接殺出去,坐電梯的功夫給他發了消息,等她趕過去時,那伙混混已經不見蹤跡了。
地上留著女孩遺落的一只鞋。
伊言一看這是要出事兒,直接調了最近的監控,確認了方向,直接殺到巷子里,雖然她一秒沒耽誤,發現有情況就沖下來行俠仗義,但趕到時還是晚了一步。
那伙人已經把女孩打暈了,女孩頭破了,看起來是重傷。
再晚到一會,后果不堪設想。
這伙混混見有人來了嚇了一跳,不過看到是個女孩,又露出賊笑,一股腦地撲過來。
被伊言全都撂倒。
伊言報警,叫救護車,等待救護車來的功夫,又給女孩做了個簡單檢查,處理了傷口。
頭破了口子,不知道有沒有內傷,她這邊清理傷口,有個混混爬起來,抄著碎掉的酒瓶子對她砸過來,伊言單手縫針,用另一只手把人捶趴下,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問題不大,她也沒當回事兒。
等救護車來了,把女孩送上車,又躲在暗處瞧著這伙壞蛋被抓,伊言掏手機看了下時間。
很好,二十七分沒超時。
也不知道他睡著了沒,如果睡著了,她是直接上呢,還是把人搖晃起來,再繼續?
這事兒她也沒經驗,只能憑感覺粗略地弄了個計劃。
回來滿室咖啡香,伊言眉眼彎彎,他沒睡啊,那就好辦了。
“我去洗澡。”
再不辦事兒天都要亮了,伊言準備速戰速決,于世卿看她回來心才放下,卻見她胳膊上那抹紅,眼神瞬間冷下來。
一把拽著她。
“怎么弄的?”
“嗨,行俠仗義有時候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問題不大,我洗完澡隨便包下就完事兒了。”
伊言從小到大受過的傷多了去了,這點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不行。”
他心疼的緊,袖子都染紅了,把外套脫掉,看到那么長個傷口,他整個人都炸了。
“必須要處理傷口,坐下。”他按著她,從她的.腰.包里取出工具,仔細地替她消毒。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甚至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
她能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舉動,心一瞬間就變得柔軟起來。
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不錯。
“以后再有這種事,報警就好了,不要親自過去。”于世卿給她把傷口包起來,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晚到一會,那姑娘以后就徹底完了,我這點小傷收拾下就沒事兒了,想想,我覺得自己還賺了。”
這口吻一聽就知道,這種路見不平的事兒她沒少做。
可能被她救下的姑娘都沒看到恩人長什么樣,但對伊言來說,并不重要。
武德這倆字已經烙在她的靈魂里,有沒有那么一聲感謝對她來說無所謂。
于世卿看她這樣就知道,他的話她完全沒有聽進去,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以后這種情況,叫上我。”
他不要看著她受傷,一次也不要。
“叫干嘛啊?等著給人家上思想課啊?算了,叫沒意思,還是讓叫好玩一點。”
“...”他沒太明白她的意思,就見伊言活動了下包好的手臂,活動自如,完全不影響她接下來的發揮。
“我去洗澡。”她還惦記著大事兒呢。
他拽著她,給她按在床上。
“今天算了。”
他就是再心急,看到她受傷也舍不得了。
這種事什么時候都可以,她只有一個,舍不得她難過。
他是真心替她考慮,她也是真不解風情。
“小萬的房錢,就這么浪費了?”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在心疼錢。
“比錢重要,早點休息。”他給她抱床上,本想摟著她,又對自己薄弱的自制力沒什么信心。
轉身去了露臺的帳篷。
伊言也沒想到,他會在關鍵時刻做這樣的選擇,一時間沒了主意。
到底是她魅力不夠還是不夠主動呢,問題出在哪兒了呢...
雖然她是個自信的人,但這事兒實在是沒有經驗,呆坐在床上看露臺外黑燈瞎火,他連煤燈都沒點耶。
這種時候,沒經驗就要不恥下問。
于是伊言拎著手機跑到廁所,打給于伊天。
這個點,也只有天兒哥還沒休息。
“哥!我問個事兒,就是...”
巴拉巴拉的說一堆,歸根到底就一句話,她都準備好餓羊撲狼了,狼跑了,什么情況?
“明天給男人掛個男科。”于伊天懶懶地說。
“胡說,我都看到了,絕對不是那個問題,他穿著睡袍么,很明顯!”伊言努力替自己男人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喟嘆,于伊天很是無力。
他這哪里是妹妹,分明是個弟弟吧?
哪有女孩這么講話的。
“不是身體問題怎么可能這樣?”于伊天想到霸總那神奇的測試,覺得這家伙能憋到現在真是讓人費解,喜歡一個女人到病態程度,不下手還等著過年?
“我受了一點小傷么,就剛有群混混...”伊言又把她是如何行俠仗義的事兒說了,最后得出結論。
“說他是暈血嗎?看到我受一點小傷就受不了。”
“...我開始同情世卿了。”于伊天總算明白了,人家心疼妹妹,他這個妹妹(也能是弟弟)懷疑人家暈血。
伊言真是憑實力單身。
“大晚上不要讓我聽到們打情罵俏,高興人家擔心躲廁所偷著樂就好了,別跟我嘚瑟,再跟我秀恩愛,我就按著心理咨詢按分鐘收費。”
無情地掛斷電話。
留下伊言面對空曠的廁所發呆。
霸總是擔心她胳膊上這點小傷嗎?
叮,手機響了。
不堪其擾受不了她遲鈍的天兒哥發來消息:
以為的小傷口,也許是別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他同不同意不好使,強攻沒有拿不下來的地方。
更何況,那地早就屬于她了。
“這是當人家哥哥會說的話嗎?太無恥了。”伊言慢條斯理地收好手機,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
出浴室直奔露臺。
天兒哥的建議非常無恥以及超級不要臉。
但,挺合她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