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因貓結緣的“哥們”,伊言是十分滿意的。
見于世卿滿臉青鐵,她關切地問。
“哥們,你沒事兒吧?”
“...你還是叫我世卿吧。”
多聽那倆字,他可能會吐血。
她扶著他躺下,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說這有錢大佬果然都是學過表情管理的,從表情上是看不出任何心事呢。
“世卿你好好休息,我去給傾城烤蛋糕。”
因為被她叫名字,飛到天花板上的心又掉下來,摔了個粉碎。
他很想說,蛋糕他也可以的。
委婉含蓄提示。
“小孩子,吃太多甜食對牙齒不好。”他是大人,他可以!
“沒關系,我會掌握比例。”伊言瀟灑揮手。
追小母貓回來的腿兒哥心滿意足地跳到了露臺上。
隔著巨大的玻璃,就見那總躺著的人類兩腳獸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只見他獨自靠在床上,臉上還帶著一抹明顯是雄性求偶時賤兮兮地表情,腿兒哥撓窗戶。
“老吳~”病嬌~開窗放人家進去~
于世卿被貓叫吸引了注意力,朝著腿兒哥看過來。
傭人進來打掃房間,見到腿兒哥站在窗戶外撓玻璃,又見少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腿兒哥。
“我馬上把它帶走!”傭人開窗,想要抓腿兒哥離開。
之前腿兒哥一直在少爺的房間里橫行霸道,但那時少爺還未曾清醒,這會醒了,自然不能再放縱它。
全宅上下,誰不知道少爺有潔癖。
“我帶你找少奶奶去。”傭人抱著腿兒哥準備離去。
見少爺一直盯著腿兒哥的jiojio,傭人狀著膽解釋。
“這是少奶奶的貓,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房間里的,偶爾它會跑出去,回來我們都會用免洗泡沫給它做spa,然后才讓它在屋里行走的。”
唯恐解釋不清楚。
少爺最討厭帶毛的動物,要是讓他覺得腿兒哥很臟,說不定會把腿兒哥扔出去,又或者,廚房晚上會加一道燉貓湯?
“把它洗干凈。”
“是!”傭人抱著腿兒哥快步走。
“洗完,送到我這里。”
咣當,傭人撞門上了。
腿兒哥趁機跳出她的懷抱,一路小跑奔向于世卿。
“不要用你踩過泥的臟腳踩我的床。”于世卿冷著臉警告。
傭人仿佛已經聞到了燉貓湯的味道...
“洗澡。”于世卿說出他的底線。
“老吳!”就不!
“不洗澡就出去。”于世卿聲音更冷了幾分。
“老~~~吳~~~~~吳~~~~”腿兒哥拉起了長音。
一人一貓,隔空對罵。
傭人夾在中間,瑟瑟發抖。
還沒有人敢對少爺這樣態度呢,更何況,是一只貓...
最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平時惜字如金的少爺,竟然耐著性子跟一只貓吵架?
于世卿看到這肥貓囂張的態度,不由得瞇起眼。
根據他昏迷前的調查,這只肥到壓倒炕的貓,是她最喜歡的寵物。
幾乎有一半時間,這只肥貓都會趴在她的懷里,占據著原本屬于他的位置——當然,用哲學的思維辯證地思考下,那個位置將來也會短暫地借給他和她的寶寶,但,終究是他的。
只要一想到它大頭靠在他的地盤上,于世卿就覺得這只肥貓從頭到尾都挺礙眼。
腿兒哥貓仗人勢,也是跟鏟屎官從南打到北的,自然不會被于世卿嚇到,蹲在地上跟于世卿隔空用貓語罵罵咧咧。
人貓相看兩討厭,正待于世卿覺得這種土了吧唧黃毛貓十分礙眼時,伊言推門進來了。
“吵什么呢?”她已經聽到腿兒哥那響徹樓道的回音了。
前一秒還跟腿兒哥用眼神廝殺并心里腹誹肥貓礙眼的于世卿,馬上用一種禮貌的口吻回道,“你的貓,很可愛。”
“老...吳!!!”虛偽!他剛剛不是這么表示的!!
腿兒哥對著于世卿呲牙,甚至發出貓咪感到威脅時才會有的哈聲。
然后就騰空了。
伊言扯著它的脖子給貓拽起來了,拎到自己面前。
“你怎么可以對病人如此兇?”
病人馬上應景地咳嗽兩聲,腿兒哥四個爪子來回亂蹬。
對比之下,一個是好不容易才醒過來的病嬌大佬,一個是恃寵而驕兇殘肥貓,伊言心中的天平偏向病嬌。
對腿兒哥教訓道,“再讓我聽到你哈他,晚上的罐頭就沒了!”
罐頭對于一只喵來說,無疑是命門一般的存在。
腿兒哥老實了,充滿屈辱地被傭人帶去洗澡澡,臨出門前還不忘用鄙夷地眼神看著那個綠茶病嬌男。
“不用對它那么嚴厲,我可以讓著它。”病嬌“大度”道。
此舉果然贏得了伊言的好感。
“它很聰明的,可以聽懂很多話,有些毛病不能慣著它。”
“喵!!!”腿兒哥發出不服的叫聲,伊言一個眼神掃過來,瞬間老實,乖乖地任由傭人抱它出門。
很快,被洗得香噴噴,甚至還做了個貴族貓專用spa的腿兒哥被抱了回來。
在于世卿的授意下,腿兒哥被放在了他床上,屏退傭人,房門一關,只剩下于世卿和腿兒哥了。
伊言此刻正在隔壁看書,趁著四下無人,于世卿一把按住了腿兒哥的后脖頸子。
貓這個位置被按住,多數會乖乖就范,腿兒哥這只三腿兒肥貓也不例外。
腿兒哥眼看著這家伙的手慢慢靠近,驚悚地瞪圓貓眼,這家伙是要趁著言哥不在,對肥美的自己下手了嗎?
卻見于世卿另外一只手,緩緩地探向它的大腮幫子。
“田園貓竟吃得發腮了,嗯?”
這位置對貓來說過于舒適,腿兒哥傲嬌地抬起下巴,任由他還沒怎么恢復力氣的手撓它的下巴。
不要以為按摩就能收買喵心,不存在的!
腿兒哥貓心堅定,但身體誠實,這綠茶病嬌,手法為何會如此專業?來,換一邊,把這邊也撓撓!
于世卿看這肥貓已經被自己收買了,心里暗暗得意。
以后就把它帶在身邊。
省的它跟自己“搶地盤”。
正待一人一貓短暫和諧,突然腿兒哥盯住某處,下頜不停地顫動發出一種特殊的聲音。
于世卿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驚。
床下,一條黑漆漆頸部帶有一條淺色橫紋的眼鏡蛇,正呈s形朝著于世卿緩緩游動。
雖然長度看起來只有一米,但于世卿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唾蛇。
一種有毒還能噴毒的危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