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想要抓傾城的手腕,傾城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
嚇的啊了一聲,整個人朝著后倒,被剛升級成管家的謝甜甜摟住,這才沒摔。
伊言瞬間站直,眼也瞇了起來。
“你們這些資本家,就知道剝削和壓迫,簡直是壞透了!”被開除的趙伯舉起拳頭,朝著傾城就要打。
謝甜甜摟著傾城,嚇得不敢睜眼,沒等到疼。
只聽一聲慘叫。
趙伯捂著胳膊,鬼哭狼嚎。
伊言收回手,另外一只手上,兩顆圓潤的小石頭在她掌心轉來轉去。
剛在趙叔舉起手的一瞬間,伊言用石頭砸了他的胳膊。
“我骨折了,我受傷了,我要賠償...”趙伯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謝甜甜快速帶著傾城上樓。
伊言不慌不忙地掏出手術刀,放在手上比了比。
這東西要是戳過去,就不是石頭砸疼的效果了。
躺在地上得趙伯還沒使出就地十八滾的絕技,偷偷抬眼皮看,剛好看到伊言拿著手術刀對著還沒來得及修上的水晶燈。
“修燈的,快到了吧?”伊言狀似無意地說。
趙伯瞬間想起來了。
這女人的刀能把鋼絲弄斷,要是剁在自己的胳膊上...?
“你,你不敢!”趙伯色厲內荏。
“我、有、錢。”
伊言只丟了三個字,就把趙伯嚇得一溜煙跑了,連工錢都顧不上結算了。
“就這膽兒還敢在我面前耍酒瘋?”伊言不慌不忙地收回手術刀。
看到傾城崇拜得視線,伊言揉揉她的頭發。
“我剛的話,只說了一半,有錢,但不能任性,違法亂紀的事兒,堅決不能做。這老酒鬼顯然是想多了,做人,心中要有光。”
“什么光?”傾城和甜甜一起問,從此她們就是伊言的死忠粉了。
伊言浩然正氣,“正道的光!”
傾城獻上她滿滿的崇拜。
“嫂子,你怎么知道這倆人不能用的?”
“你哥沒有教過你如何管理用人嗎?”
傾城搖頭,她哥對她比較寬容啦,也沒有讓她學太多東西。
也就是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孫子兵法...還有兩門外語。
比起她哥小時候,已經是很少了。
嫂子說的,還沒有教呢。
“那我來教你。用人之道,品德優先,能力第二德才兼備,優先錄用,有才無德如吳媽的,限制使用。”
于世卿可以給管家年薪過五十萬,可見她的確是有一定能力。若是平時用這樣的人也無妨,但現在家中稍有不慎就會混入外面的殺手,管家必須要用可靠之人。
“趙伯也有才無德嗎?”
“他無才無德,永遠不用。”
“僅憑草坪就...看出來了?”問話的是謝甜甜。
“不止是草坪,傾城說他還是司機,司機要隨時待命,怎么能滿身酒氣?酒駕?我剛說什么來著?”
“正道的光!”傾城和甜甜異口同聲道。
第一眼被伊言的顏值驚到,但了解她的行事方式之后,卻驚艷伊言這獨特的人格魅力。
謝甜甜在心里敬畏地想,以后做事必須要盡心盡力。
不僅是謝甜甜,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無論他們有沒有通過伊言的考驗,以后都不敢偷懶,感覺少夫人看著雖然總是笑瞇瞇的,出手之狠,不遜于少爺。
“少夫人,關于這些人的去留...”謝甜甜追上伊言,小聲地問。
按著伊言剛剛的標準,這宅子里的人有一半都不能留了。
“你怎么看?”伊言反問。
“就...刺兒頭有倆,其他的雖然有偷懶的,但...”謝甜甜不敢看伊言的眼,結結巴巴道。
“很好,我明白了。”伊言拍拍她的肩膀,謝甜甜一哆嗦。
她這是剛升管家就要被開除了嗎...
“就按著你的意思做。記住,是你的,不是我的。”
“好,我馬上收拾行李走——咦?”謝甜甜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這是什么意思?
“我嫂子是給你個樹立威信的好機會啊,還不謝我嫂子!”傾城懂了。
伊言剛放了狠話說要開除所有消極怠工的,又順手提拔了新管家。
殺雞儆猴樹威之后,又把生殺大權交給新管家,這樣謝甜甜在眾人心里就有一定地位。
再去管理其他人,就得心應手了。
所謂恩威并施,不過如此。
“別讓我失望,小可愛。”伊言對小姑娘眨眨左眼,放了個電。
謝甜甜站在那,好半天沒喘上氣。
看著伊言的背影,眼睛都是愛心的形狀。
為了魅力驚人的少夫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傾城看著伊言從兜里掏出根棒棒糖,慵懶地塞嘴里,側臉看起來十分愜意。
“舉重若輕,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傾城幾乎是條件反射,想到這句來形容伊言。
追著問。
“嫂子,你怎么知道吳媽的轉賬記錄的?”
“吳媽兒子的購房合同,你怎么拿到復印件的?”
“還有那個草坪,你怎么看一眼就知道啊?”
“嫂子...”
“嫂子?”
好奇寶寶像是只可愛的小蚊子,圍著伊言嚶嚶嚶個不停。
伊言駐足,伸出兩根手指彈了傾城的小腦袋瓜一下。
“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挑一個你最想知道的問。”
傾城糾結好幾秒。
“嫂子你真是個學渣嗎?”
什么學渣知道的這么多,又是溫度濕度又是草坪品種的...
“誰告訴你,我是學渣?”
“可是你上課都睡覺的...”這難道不是學渣官宣?
伊言又彈了下她的額頭,“這題超綱了。”
幾小時后,傾城知道伊言真正學歷,這才明白一個道理——天才的世界,她不懂啊~
...
于大伯的家里 灰頭土臉的于家人聚集在一起,想著被攆出于家的那一幕,一個個咬牙切齒。
“真想不到,我還能再次跟你們同一屋檐下,二哥你剛撓我可真是疼。”于大姑沒什么好氣地說道。
于二伯摸著光禿禿的腦袋反駁,“你拽我頭發時,也是很用力!”
本來地中海就沒幾根頭發,被于大姑這一把薅下去,就更凄涼了。
“好了,現在不是起內訌的時候。”半邊臉青紫的于大伯出聲。
眾人安靜下來,這才想到聚在一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