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敵已走,夏之陽沒忘記還有一個,收了戰利品來到了霧島,剛才激戰時間不長,鐵小松應該走不出萬幻迷蹤陣。
這個人成長太快,幾年不見,竟然也晉級飛天境了,比起那些天才毫不遜色,必須要鏟除以絕后患。
冰螭到了,身邊又有七階戰傀,就算里邊還有高手,他也不用擔心,所以這次他大膽的進入了其中,為了以防萬一,悄悄祭出了隱殺劍。
忽然,霧氣涌動,一頭巨獸沖擊而來,楊小螭一爪將那巨獸拍散,赫然是獸魂所化,不過馬上又有無數的巨獸蜂擁而來,雖然攻擊力很弱,但是仿佛無窮無盡,這不可能是獸魂符所化,只能是陣法。
有戰傀和冰螭守護,安全基本有保障,他取出八卦鏡,根據五行八卦和生克關系,開始破陣,同時尋找鐵小松的藏身之處。
腳下突然一陷,隨即一道巨大的光刃劈斬而來。
冰螭一爪擊潰光刃,同時施展百龍沖擊,但是攻擊卻落空了,與此同時,上方有七道霹靂落下。
八角蓮心燈的光罩撐起,戰魁瞬移般撲向一邊,結果擊潰了一群獸魂,并沒有鐵小松的蹤跡。
小島面積不大,很快摸清了島嶼的大致形態,這里之所以有霧氣籠罩,全因地熱泉引起,對方構建的禁制陣法,并沒有嚴格依據島上風水,留下了諸多破綻,不久被他發現了一處陣旗所在,將隱匿的陣旗抓出來。
一處陣基被發現,陣法變得不完整,僅僅十幾個呼吸,他找到了第二桿陣旗,照此下去,一時半刻便能徹底破陣,到時候鐵小松將無處遁形。
忽然一道白光閃現。
“想走,太晚了!”夏之陽立即追了上去,但是當他看清激發小挪移的竟然不是鐵小松,而是那個叫趙鐵錘的山賊,頓知上當了。
將趙鐵錘擒拿后,一艘小型飛行法寶正在急速逃離霧島,冰螭已經追上了去。
夏之陽急忙收了陣法,祭出穿云梭,比速度,他從來不怕。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雙方已經拉近到了十幾丈的距離,鐵小松又開始飆符,只可惜穿云梭的防御力不弱,又自帶狂龍沖擊和風卷殘云兩種戰技,這些符的攻擊起不到一點作用。
符箓不行,鐵小松又開始釋放戰技和法寶,夏之陽不想讓穿云梭受損,于是稍微拉開點距離,然后取出了神武開天弓。
三道光箭齊發,前方的飛行法寶閃避不及,頓時被炸了個四分五裂,鐵小松倉皇逃出,楊小螭馬上撲了上去。
冰螭可以硬抗太虛境修士,鐵小松只兩個照面就被打傷了,而仇人楊之夏正虎視眈眈。
難道今天就要葬身于此嘛?
他又激發了最后一張小挪移,但是很快又被追上。
正在緊要關頭,忽然一艘飛艦由遠及近,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邊呼救,一邊迅速迎上去。
一般情況下,路過的修士根本不會管這種閑事,但是今天卻是例外,一名老者手持戰矛瞬移般攔住了冰螭,那條戰矛爆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華,冰螭閃避不及,腦袋上頓時被戳了個洞。
夏之陽沒想到會發生如此變故,正好神武開天弓還沒有收起,猛然拉弓,對著那人就是三箭,然后趕緊又取出大星力丹吞下。
那名老者反應極快,竟然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但是他身后的飛艦體型龐大,左弦被擊中,頓是破損不輕,側翻之下,上邊有許多人措手不及落了下去。
“小賊而敢!”老者閃過冰螭的一尾,瞬移般沖向了夏之陽,但是戰傀身形浮現,無數拳影轟擊而至。
他急忙舞動戰矛抵擋,但是他低估了戰傀拳頭的力量,一下被轟退了數丈。
此時同時,六把飛劍呼嘯而出,隨即暴雨般的劍光鋪天蓋地的襲來。
老者不由暗吸了口涼氣,身形倒射的同時,戰矛舞動如輪抵擋,冰螭遙遙發出一道冰霜巨爪,聽到夏之陽召喚,返回到了穿云梭之上,此寶化為一道流光飛向大陸。
如果只有這老者一人,憑借冰螭和戰傀跟對方一戰未嘗沒有機會取勝,但是對方那邊至少有六名飛天境修士,再加一個鐵小松,這場仗沒法打下去。
那六名飛天境修士剛要去追,被老者攔下了,“別追了,此人手上有九階星寶,那頭冰螭和戰傀也不易對付!”
“長老,那頭冰螭不正是在外海的那頭嘛?”
“沒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此子名為楊之夏,正是宏圖遠洋的開創者!”
“那咱們更應該將他拿下!”
“大事要緊,這次咱們是受萬壽仙宮委托試航,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為好!”
不遠處的鐵小松聽出了門道,“前輩,如果你們要做海貿,晚輩倒是可以幫忙!”
“剛才那人為何要殺你?”
“前輩有所不知,我與他有殺父之仇!”
老者點點頭,他們是第一次來西海,人生地不熟,有個當地人指引會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如此,那就煩勞小友,事成之后,少不了道友的一份好處!”
夏之陽返回后,辛少聰等人并沒有走,“情況如何?”
“這些海盜是原云海宗的棄徒鐵小松、徐勝和鐵青書等人,可惜被海龍幫的人給救了!”
“海龍幫?中天大陸的海龍幫?”辛家世代從商,雖然不常去中天大陸,但是比一般人見識還是多一些的。
“正是,他們不遠千萬里而來,估計也是想做海貿!”
辛少聰也是聰明人,“楊老弟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夏之陽微微一笑,“最近海盜十分猖獗啊,竟然連中天大陸來的客商都敢劫掠,這事絕不能姑息!”
“你不會是想…”
“我們為了港口的安全,出海剿匪,于是在匪巢發現了價值上千萬的財貨,既然是無主之物,參與者人人有份!”
“上千萬的財貨?”辛少聰不由眼珠亂轉,他也是一方土豪,但是上千萬整個西海大陸沒人會不動心。
“恐怕還不止!”
“此事需要跟家父商量!”
“無論你們參不參與,且不可外傳!”
“放心吧,辛某不是那種不曉事的人!”
夏之陽不喜歡破壞規則,但是有人威脅到他的利益,他也絕對不會手軟,海龍幫做海貿,等于是宏圖遠洋的競爭對手,如今又救了鐵小松,這個梁子算是結大了,所以,用什么手段都不過分。
不久后,海龍遠洋登陸西海大陸,他們當然不會將貿易地點選在丹香城,就連新月城也沒有選擇,而是放在了朝鳳城。
身為東道主的越女門,為此提供了不少的便利,畢竟這是提升朝鳳城地位的絕佳機會。
西海修行界與宏圖遠洋通商,已經積累了較為豐富的貿易經驗,海龍遠洋的生意做的并不算太順利,諸如龍血草之類的材料還出現了滯銷,這是因為各派已經儲備了足量歸星丹的緣故。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賺取了一到兩倍的利潤。
丹香城,夏之陽的住處,“各位,如何大家沒有異議,動手地點就選在三元島如何?”
“會不會有點遠?”辛家的當家人辛博說道。
“遠是遠了點,不過那里是兩大陸的必經之地,在那里動手,也比較容易撇清,而且說不定人家早就有所防備!”
“我贊同,不過利益如何分配?”岳超群說道,海龍幫一行的收益他已經有了測算,起碼一千五百萬,就算只能分得五百萬,也能讓門派吃緊的財政寬松不少。
“新月城分三成,我們丹香城分三成,云海宗分三成,剩下的一成給邱道友,其它戰利品另算,大家有沒有意見?”
“如何保證此事不外泄?”財帛誘人,但是岳超群又怕因此壞了名聲。
“出手的就是咱們這些人,不用告訴外人,另外,此事肯定是以我為主,他們要找,也只會找上我,所以,以后如果我有難,諸位可不能袖手旁觀?”
“現在能不能退出?”邱同有些后悔了。
“可以!”夏之陽笑道,不過新月城城主辛博、岳超群、湯野等人都投來冷厲的目光。
“我是開玩笑的,此事必須算我一個!”邱同干笑一聲,他知道如果放棄,必然走不出這個房間。
“一會大家簽訂一個血契,如果咱們中出現了叛徒,大家共戳之!”
“好!”
海龍遠洋這次收獲頗豐,帶隊的海龍幫長老馮憲忠心情極好,“鐵小友,這次你出了不少力,除了之前答應你的十萬元石,再送一件六品的星寶!”
“多謝前輩,楊之夏那人素來陰險狡詐,我擔心他會想方設法中途攔截!”
在西海的兩個月期間,海龍幫的一行人知道這位小財神的確不好惹,“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在下覺得,寧可繞點路,也比被攔截強!”
“若是他們追過來又該如何?”
“如果來者勢大,咱們可以分開行事,不至于損失太重;如果姓楊的請的人實力不強,咱們有了準備,大可以讓他們無功而返!”
馮憲忠不由露出欣賞之色,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鐵小松是個可造之材,“如果你在西海呆不下去了,可以來海龍幫,老夫保你一個長老的前程!”
“多謝前輩!”
“恩,就按你說的辦吧!”
海龍幫一行離開西海大陸,故意繞行了十萬里,而且飛艦在高空行進,避免了被人監視,等飛行數日,大家緊繃的神 經終于松懈下來。
“前輩,看來我們多慮了,姓楊的并沒打算在海上攔截!”
“恩,不過這樣最好!”
“那晚輩告辭了!”
“之前說的話依然有效,這里呆不下去了,就來找老夫!”
“多謝!”
又數日,飛艦路過三元島,長途飛行的日子不并好過,于是準備在這里稍作修整,誰知還沒等飛艦停靠,三支光箭準確的擊在了飛艦上,頓時讓這艘飛行法寶失去了飛行能力。
緊接著,冰螭從海中沖出,隨即化為百道龍影,將飛艦撞翻。
十名帶著神識面具的黑袍人呈扇形展開了攻擊。
這十人訓練有速,先是發出一個空間牢籠,將馮憲忠罩住,剛破掉空間牢籠,九星光牢出現,再破掉九星光牢,六把飛劍發出的劍雨風暴攢擊而至,不用猜也知道出自何人的手筆。
他本有能力抵御這一攻擊,但是從那些黑袍人身上,他感應到了危險,所以毫不猶豫施展了瞬移的神通。
瞬移是太虛境修士才能施展的神通,但是真正能修行成功的卻不多,因為這需要對空間法則有所感悟。
他成功脫離了圍攻,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卻遭到了無情的屠殺,就連那幾名飛天境的同門,在這些黑袍人面前,幾乎也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太虛境,而且至少有三個!
一瞬間他就有了判斷。
是走,還是留?
財貨大部分都帶在他身上,如果走的話,損失的只是這些門人,但是就這么走了,他又有些不甘心。
而就在他猶豫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符文光陣忽然落下,將他罩在其中,感覺渾身法力運行不暢,同時身上仿佛一下背負了數百斤的重量,靈活性也大受限制。
心知不妙,他立即飛掠向光陣的邊緣。
夏之陽不由暗暗佩服,若是他中了神使伏魔圈,根本不可能飛起來,這就是差距。
不過在他對方沖出來之前,剛才消耗的星力已經補滿,神武開天弓附帶的戰技“開天辟地”激發而出,頓時一道毀天滅地的巨大光刃推射而出。
馮憲忠大叫不好,借符陣的重力猛然下向急墜,同時戰矛揮動來了個格擋。
換成一般的法寶,根本擋不住這九品的戰技,不過他這條戰矛乃是八品,大損之下勉強擋下了必殺之一擊。
危機并沒有過去,一個黑袍人瞬移般突然出現在身后,手上同樣一根戰矛,對著他的后心就是一記穿刺。
他身形尚未穩住,只得施展了一招回馬槍的戰技,希望通過這種拼命的打法,讓對手閃避。
但是他想錯了,黑袍人戰矛忽然一抖,蕩開了他的戰矛,同時一招奔雷掌狠狠的打在了其后心上,縱然他有八品的星甲護體,也未能完全化掉這一擊的威力。
斜刺里,有人激發了刀山萬重的手段,頓時破防。
一柄巨劍斬至,如果被擊中,很可能身首異處,生死關頭他激發了一枚護符,那勢大力沉的一擊,竟然被那層符文光罩消耗了大半威力。
有這了稍縱即逝的一瞬間,他施展人槍合一的手段突圍而出。
可是,那具高大的戰傀卻正好擋住了路,流星拳完全封死的去路。
此時,他已經對圍攻他的三人有了判斷,都是太虛境,使戰矛的實力與自己相仿,其它兩個稍弱,但是還有一人七階的戰傀,加起來的戰力,就算自己晉級第三境,恐怕也不是對手。
必須要逃!
可是談何容易?
他非常希望有人能分擔一下,但是只掃了一眼,就知道不可能了,六名飛天境的門人,還剩下兩個,那些開元境的弟子,人數雖眾,但是在幾名黑袍人和冰螭的共同絞殺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拼了!
他左格掃擋,瞅準機會施展了個橫掃八荒,終于將人逼退,隨后一把符如天女散發的般撒出,頓時雷光電火覆蓋了周圍數丈之內,包括他自己的都籠罩其中。
這種傷人傷己的打法出人意料,三名黑袍人頓時有點亂分寸,他趁機瞬移而走。
突出重圍,下一刻準備天高任鳥飛,但是猛然感應一到絲危險的氣息,他毫不猶豫激發了星甲的防御。
這件星甲雖然有所損傷,不過即便是遇到八品的星寶,未必能破掉,可是“嗤啦”一聲甲衣竟然被劃開了。
糟糕,是九品!
他看到了那柄幾乎透明的飛劍,眼見那把劍一個弧旋再閃斬擊而來,他立即揮矛格擋,當劍光遇到那戰矛,卻消失了。
就在他略一遲愣的瞬間,又一柄飛劍從虛空詭異的射出,正中其后腦,他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他不信自己馬上要死了,不信竟然會死在異地它鄉,更不信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奇特的九品飛劍。
在瞳孔發散前,一個身影到了他近前,盡管這人帶著面具,但是他依然認出,這就是當初他追殺過的小菜鳥。
“去投胎吧!”一道雷光打在他的額頭,隨即徹底告別了這個世界。
這一戰持續時間并不長,等三元島上的修士反應過來,十名黑袍人,還有那頭冰螭已經離開了。
本以為能撿到一點好東西,結果連殘破的飛艦都被帶走了。
真摳門!
有人發現水中還有人,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于是那幸存的幾個也慘遭毒手。
在一個荒僻的小島上,十名黑袍人落下,“諸位,大家清點一下收獲,然后開始分臟!”
“老夫已經許多年沒有因為得到財貨而激動了!”
“呵呵,岳掌教如此,辛某又何嘗不是,快看看此行的收益!”在場之人一個個都摩拳擦掌,先是興奮的清點財貨,然后坐地分贓。
這其中因為牽扯到八品星寶和八品星甲的分配產生了一點爭執,夏之陽做主八品星甲給了辛博,不過殘破的飛艦和八品戰矛歸于云海宗,雙方知道夏某人這次出力最大,這種分配倒也公平,于是都同意了。
袁小倩作為丹香城的代表,得了兩件七品法寶和價值四百萬的財貨,邱同得了一件七品星寶還有價值一百五十萬的財貨。
其余價值一千萬的財貨,那兩家平分,
夏之陽只從這些財貨中取了一塊羽化青金和一些煉制陣法所需的材料,總價值不超過二十萬,這讓大家都有些奇怪,他冒如此大的風險,是為了什么。
“楊道友,我們新月城愿意讓出一百萬!”辛博覺得這樣做不妥。
“不用了,錢財對我意義不大,只要夠花就行,如果以后丹香城或者林家有難,希望你們能幫幫手!”
“這是自然,我們現在也算是盟友,岳兄說是不是!”
“哈哈,正是!”岳超群附和道。
“咱們還要去一趟六聯島,那里是鐵小松那些海盜的老巢!”夏之陽岔開了話題!
“就怕那些家伙早就換地方了!”袁小倩說道。
夏之陽微微一笑,“咱們必須穿著這身行頭在那里露個面,否則怎么能讓人知道是海盜干的這筆買賣?”
“哈哈,有道理,回頭新月城會再替他們宣傳宣傳”
正如袁小倩所說,海盜窩已經人去樓空,不過十人穿著黑袍進入,然后化為鐵小松等人的模樣在島上走了一圈,這個贓算是栽實了。
一行人回到大陸,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但是海猖獗的消息被傳揚開來,有人還煞有介事的說海盜中有太虛境的存在。
這樣做的結果是,原本想做海貿的人不得不打消主意,不過少數有心人卻發現從新月城到丹香城的客運和貨運又暢通了,只是沒有以前頻繁就是。
云海宗正殿,郭喜瑞目視岳超群,“宗門有額外的生意,為何不告訴老夫,莫非老夫不配知道?”
“郭師叔何出此言?”
“哼,宗門寶庫突然多了幾百萬的材貨,甚至還有一件八品的星寶,這個如何解釋?”
岳超群淡然的說道:“師叔問的是這事啊,還記得咱們宗門種的那些元氣玉米嘛?”
“你不要說那幾百畝元氣玉米價值幾百萬!”
“在咱們這么不值錢,但是在炎洲大陸就不一定了!”
“炎洲大陸,難道你讓姓楊的…”
“沒錯,反正是捎帶的!”
郭喜瑞當然不是這么好忽悠的,還要再追問,岳超群一句話就讓他放棄了糾纏,“聽說師叔前一段時間出海了,最近海盜極為猖獗,據說還出現了太虛境的高手,師叔以后出門最好打個招呼!”
“老夫辦點私事,還要向掌教師侄請假不成?”
“自然不需要,不過有關宗門的經營問題,師叔就不要操心太多了!”
郭喜瑞冷哼一聲,甩袖子走了,不過并不死心,先去找了湯野,又去找了雷驚聲,這兩個前不久前陪岳超群出了一趟門,相信有些事這倆一定知道,但是任他軟磨硬泡,半點消息也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