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她了!”
菊姐在受刑不住下交代了很多事情,讓人聞之色變、觸目驚心。
其實通過那五個被關押在地下室的女孩也能想象到,這個外號菊姐的女人,心腸有多歹毒,這種以虐待同類來獲得變態快感的人,說她是畜生都是侮辱畜生。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說,蘇文海自會處理好。
“我的底線好像越來越低了。”
關秋在心里呢喃了一句,菊姐的名字沒有在他腦海里過多停留,下一秒他的目光轉移到左邊第三個女人身上。一個戴著蛤蟆鏡的漂亮女人。
為什么戴著蛤蟆鏡關秋還能肯定對方很漂亮呢,因為上課前他有幸一睹芳容。
這好像是廢話。
但事實就是這樣,那個女人之前經過他身旁時,曾特意摘下墨鏡看了他一眼,娉婷裊娜,絕代風華,那一低頭的嬌羞,像似不勝涼風的水蓮花,風情無限。
女人捕捉到了關秋的目光,轉過頭朝他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伸出涂抹著黑色指甲油的食指推推墨鏡。
關秋收回目光,繼續聽臺上教授的講解。
等下課后關秋跟費文斌打了聲招呼,然后從教授后出門走了出去。
正如他所料,那個漂亮女人跟了上來。
就在他快要轉彎時,那個女人喊道:“等一下關先生。”
關秋站在原地等對方下來,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女人走到關秋沒錢摘下鼻梁上的鏡架后,伸出手,一臉嬌媚的笑道:“關先生您好,我叫池田櫻子,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日苯女人?”說著關秋仔細打量一番對方。
五官確實非常精致,瓜子臉,柳葉眉,剪水秋瞳帶著我見猶憐的嬌柔,還有那一張抹著淡粉色唇膏的菱形小嘴更是讓人恨不得吮吸一番。
除了長相,面前女人穿得也很得體,藍色駝絨風衣、內搭牛仔襯衫加深色高領衫,搭配黑色針織蘿卜褲以及白色運動鞋,整體看上去很有學院風。
池田櫻子搖搖頭笑說:“嚴格來說我是英國人,只不過我大多數時間生活在日苯。”
關秋撇撇嘴,“那不還是日苯人嘛。”
池田櫻子直視關秋眼睛,目光里透出幾分含情脈脈的樣子,嬌羞的笑道:“關先生很在意我的身份?”
“說老實話,我對日苯人確實沒什么好感。”關秋如實說到。
池田櫻子微微點點頭,“我了解關先生您的感受,不過有句話叫資本無國界…”
關秋打斷對方的話:“但是資本家有國界。”
“好吧!”池田櫻子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不知道關先生能否賞光,一塊吃頓便飯怎么樣?”
關秋考慮了一下,點點頭,“行!”
正好他對對方的來意好奇呢。
兩個人一塊去了家普通的餐館,等菜上來后,兩人邊吃邊聊。
主要是池田櫻子說,關秋聽。
池田櫻子涉獵廣泛,且博聞強識,上到天文地理,下到世界政經要聞,她基本都能聊上幾句,而且還能說個一二三出來,非常厲害。
等說的差不多了,池田櫻子頓了一下,突然說道:“關先生你們在美國原油期貨市場的一役,真得非常驚艷,對時機的把握簡直妙到毫巔,讓我嘆為觀止。”
關秋舀了碗豆腐蘑菇湯呼嚕嚕的喝著,等喝完了才說:“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圈子,櫻子小姐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
池田櫻子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
實際上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將要說的事情十分重要,一旦泄露出去,而關秋又沒能幫她保密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沉默了片刻,池田櫻子抿了下嘴唇說:“關先生,您看這樣好不好,咱們一會吃過了到酒店里說怎么樣?”
關秋好笑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你到酒店里去,萬一你是女殺手怎么辦?”
池田櫻子郁悶道:“我哪點像女殺手了?”
關秋說:“看你中文這么溜,難道沒聽過中國有古話叫人不可貌相嗎?殺手又不會在自己腦門上刻字!有什么你還在這里說吧。”
池田櫻子哀求道:“事關重大,這里真得不方便。我向你保證,這件事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比如呢?”
池田櫻子也看出來了,如果自己不說點什么出來,面前這個男子是不會跟自己去酒店了,沉吟了片刻說:“事成后,你最少可以獲得五億美金以上的報酬。”
關秋站起來道:“走,開房去。”
就在紅橋區一家五星級酒店里臨時開了間行政套。
在池田櫻子的要求下,楊兵和池田櫻子的助手把房間里里外外重新檢查了一遍,然后兩個人才進了房間。
到了房間里池田櫻子卻沒急著說事情,而是從紅酒柜里挑了瓶紅酒出來醒,然后朝落地窗前的關秋媚笑說:“我先去洗個澡,你要不要一塊來?”
如此赤裸裸的勾引,換個時間換個場合,關秋早就脫褲子了,不過今天顯然不是時候。
“你覺得我過來是為了跟你上床的嗎?”
池田櫻子笑了笑,款款朝衛浴間走去,不一會里面就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關秋就坐在沙發上等著,無聊之下干脆點了根煙。
過了大概十分鐘,池田櫻子裹著浴巾出來了,邊走邊用毛巾擦發梢上的水珠。
帶著一陣沐浴露的香氣從關秋身旁經過,到了轉角酒柜拿出兩只杯子用紅酒沖了沖,倒了兩杯端了過來。
“給”
關秋接過來抿了一口道:“現在能說了吧?”
池田櫻子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濱中拓男這個人?”
“銅先生?當然!”關秋楞了一下,“他不是已經坐牢了嘛,你是他什么人啊?”
池田櫻子說:“我嘛…算是他關門弟子吧!”
這下關秋大概就明白了,笑道:“噢,原來是赫赫有名的銅先生弟子,難怪呢!”
說起濱中拓男這個人也許很少,話可就長了。
國際金融圈的傳奇人物非常多,像喬治·索羅斯、沃倫·巴菲特、卡爾·伊坎、詹姆斯·西蒙斯等等。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國際期銅市場有一個風云人物,他叫“濱中拓男”,他曾把上面那些人殺得丟盔棄甲。
1994年底,以量子基金和老虎基金為首的華爾街幾十個大小對沖基金結成聯盟,開始在倫敦銅上圍攻人稱“銅先生”的濱中拓男。
當時濱中拓男代表的是日苯“住友家族”,面對強敵,濱中拓男毫無懼色,獨自迎戰,開始了投機史上最為慘烈最為悲壯的一次大戰。
濱中拓男當時做多頭,控制了大概200萬噸左右的頭寸。
從1993年底開始,到1995年初,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他就將銅價從1600美元元/噸拉升到3000美元/噸,賺到了天文數字般利潤,讓華爾街的對沖基金們垂涎三尺的同時也是咬牙切齒。
到了1995年初,濱中拓男遭到了索羅斯等人的圍攻,從3000美元附近大規模做空期銅,戰斗一直持續了大半年,銅價從年初的3000美元一直被打到5月份的2700美元。
索羅斯等人用了半年時間的瘋狂進攻,銅價也不過才跌下10,當時戰況之慘烈可想而知。
到了5月底,濱中拓男看到索羅斯等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于是開始大舉反攻,到7月底就把銅價重新拉上3000美元大關。
就在此時,投機史上最無恥的一幕出現了。
看到自己已經無力回天,馬上就要輸得血本無歸,索羅斯等人就開始出下三濫的招數,花錢找人到美國國會四處游說,于是美國就給英國政府施加壓力,迫于壓力,倫敦交易所不得不以調查異常交易為借口,強行限制濱中拓男的交易。
在這樣的限制措施下,濱中拓男不僅只能孤身奮戰,而且還要自縛一手一腳對抗美國那些所謂的“投資大鱷”。
索羅斯等人立刻抓住機會,開始瘋狂反攻,重新將銅價打到2400美元左右。
不過即使這樣,濱中拓男依然毫無懼色,抓住時機后發動反擊,到了1996年5月將銅價重新拉到2700美元,打得索羅斯等人滿地找牙。
然后投機史上最最無恥的一幕又出現了,美國政府再次給倫敦交易所施加壓力,然后倫敦交易所就全面限制濱中拓男的交易,也就是說他必須任由索羅斯等人圍毆,而且不能還手。
而日苯方面也給住友家族施加壓力,說算了吧,就當破財免災的。
被捆住雙手雙腳的濱中拓男自然被索羅斯等人打得鼻青臉腫,銅價在一個月之內從2700美元跌至1700美元,住友家族輸掉接近30億美元,索羅斯等人大獲全勝。
你以為就這么簡單?
資本的市場從來都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的。
索羅斯那幫人自出道以來,一直仗著有美國政府在背后撐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竟然被一個日苯人打得滿地找牙,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于是索羅斯等人給英國政府施加壓力,最后直接把濱中拓男送進了監獄,而且時間長達8年,到現在還在監獄里。
池田櫻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公開后,會是這樣的結果,面容嚴肅道:“還希望關先生幫我保密…”
天才一秒:m.